46.初到香港

《鄧麗君》（長篇小說）上卷《天才少女》張寶同 2017.6.20

鄧麗君和母親趙素桂於十一月二十七日下午一時搭機前往香港。母女兩人在賓館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天色陰陰的，像是要下雨，但卻沒有下。香港的氣溫好像比台北稍冷一些，風好像沒有台北那麼大，但卻比台北冷了許多，所以，鄧麗君就換上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和一件比較暖和的裙子。而母親趙素桂穿著一件單薄的棉衣和長褲。

吃完早飯，母女兩人呆在房間裡，等著有人來帶她們去租房。這時，鄧麗君就趴在七樓的窗子上朝著樓下的馬路上看著。樓下是一條二十來米寬的馬路，可是，馬路上人來人往，人流如潮。而馬路中間的車輛也是密密麻麻，駱驛不絕。與台北相比，這裡的人真是太多了，多得好像都要容納不下了。

不一會，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敲門進到屋裡，自我介紹著說，“我是台北無線電元件器材有限公司在香港的辦事人員叫範自立。朱經理昨天給我打電話要我過來接你。你們住的房子我也已經租好了，我現在帶你們過去。”

趙素桂說，“謝謝範師傅，我們是不是要把東西現在就帶過去？”

範師傅說，“都帶過去吧。”

趙素桂就讓女兒去前廳去結帳，自己陪著範師傅坐在房間裡。

趙素桂對範師傅說，“香港這裡的人怎麼這麼多，到處都是人，好像比台北人多多了。”

範師傅說，“香港這裡的地方不大，但是人很多，所以，這裡的土地是寸土寸金。”

趙素桂問，“範師傅，你給我們在哪裡租的房子？”

範師傅說，“在赤柱區嶺南風光住宅區的豪宅裡。”

趙素桂馬上說，“範師傅，我們就兩人，隨便給我們找個地方住就行了，不要住什麼豪宅，那太貴，我們住不起。”

範師傅說，“朱經理對我有交待，讓你們住在我們家的旁邊，有什麼事好相互照顧。”

一會，鄧麗君結完帳，大家就要離開房間。範師傅幫著她們背起那個大旅行包，鄧麗君和母親各自拎著一個小旅行包便出了賓館。

從機場旁邊的賓館乘出租車過青馬大橋來到了一個叫九龍的地方，範師傅讓她們下車。鄧麗君以為到了地方，可是，下車一看，周圍並沒有什麼高樓和豪宅，而眼前卻是個碼頭。碼頭邊上有幾隻渡輪停在岸邊。

鄧麗君問，“怎麼還沒到地方？”

範師傅說，“咱們住的地方不在香港，是在香港島上。”

鄧麗君疑惑起來，說，“香港和香港島還不是一碼事？”

範師傅解釋說，“香港由香港島、九龍島和新界及其諸島組成。香港島也叫港島，是香港的第二大島，也是最早讓英國人占據的地方。”

範師傅把她們帶到了碼頭前，排隊買票，排隊上船。船上的人很多，所以，來往的渡輪一趁接著一趁。這隻船走了，那隻船來了。上到了船上，範師傅給她們講為什麼這個地方叫香港。他說這個地方原來是個小漁村，也是個天然的港灣，附近有條溪水香純可口。海上往來的水手，經常到這裡取水飲用。所以，人們就把這條溪水叫香江，把這個港灣叫香港。英國人是從這裡登岸的，就把這裡命名為香港。

渡輪靠岸的地方叫灣仔，從灣仔再乘出租車行駛了二三十分鐘，才到了一樓二十多層的高樓下。這高樓真高，比台北的任何一座樓都高，而且周圍還有十多棟這樣的高樓。範師傅帶她們進到樓裡，通過電梯上到了11樓。11樓裡住著八戶人家，門前的樓道非常地狹窄，門與門之間都是緊貼著。

範師傅用鑰匙打開5號門，進到屋裡，屋裡相當地狹小，說是兩室一廳，可是，屋裡的麵積總共才隻有30平米。兩間臥室大約隻有七八平米，客廳也不過十平米，還有衛生間、廚房和陽台，那就更是小得可憐。

鄧麗君就對範師傅說，“不是說這裡是豪宅嗎？怎麼這樣小？”

範師傅說，“在香港，這裡就算是豪宅了。你再到灣仔那裡看看，又破又舊的房子多得是。香港不比台北，這裡是人多地少，寸土寸金。而且香港這裡的有錢人很多，可是沒錢人更多。像一般的人家能住上這樣的房子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兩個臥室裡擺著兩張小床，客廳裡擺著一套舊沙發和一個木製的茶幾。其它東西都沒有，都要自己去購置。範師傅就對她們說，“市場和商場就在樓的對麵，你們需要什麼，就過去買，我家就在13層7號，需要我幫忙的，就過來找我。”說著，便把兩把鑰匙給了她們，然後離開了。

來一個新地方，一切生活用品都要重新購置。趙素桂曾經曆過多少的戰亂和逃難，而眼前這些事對她來說一點都不算啥。因為眼下這情況是隻要有錢，啥東西都能買，啥事都能辦到。她和女兒坐在屋裡歇了一會，便帶著女兒一起下了樓，找到了市場和商場，開始購買床上和屋裡的用品。東西多得拿不了，可是，隻要花上三五元錢，就會有人幫你把東西送到屋裡。

其實人必需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就跟住旅店一樣，隻要有一個房間，有一張床和一個衛生間，好像其它東西並不是多麼重要。廚房裡有煤氣，可是她們都不會使用，因為她們在台北用的是燒煤的火爐。但這並不要緊，她們可以出外吃飯，先湊合幾天。

等把床上被褥鋪好，晚上睡覺就不成問題了，於是，她們把衛生間的熱水打開，洗了個澡，然後，出外吃飯。市場那邊有好些餐廳和飯館，還有許多小吃攤，都是些內地偷渡客擲的小攤，有廣東的大排檔，雲南的過橋米線和河南的糊拉湯等。這裡的人說的都是粵語，也就是廣東話。而台北那邊主要說的是閩南語，不過在市區有很多人說國語，也就是普通話。如果你在香港這邊說普通語，人家就會把你當成是從大陸那邊來的人。因為台北那邊也有一些人說粵語，而且鄧麗君家的一位鄰居就是從廣東來台灣的人家，所以，她們對粵語還是基本上都能聽懂，也能說上一些。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包括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今天發布的是中篇小說《愛情天梯》（5.十六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