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夢的解析

2018-05-18 作者: 淺夏
第30章 夢的解析

“頻率是多少?”阮溪問道,這個現象並不稀奇,經常有人會夢到之前的夢境,隻是因為第一次做的夢讓他記憶深刻,而後麵,便會定期的對第一個夢進行複製。

也或者是之前經曆過的事情,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遺忘,卻被埋藏在深度記憶裡,白天大腦活躍,無法記起,到了夜晚,夜深人靜後,大腦便將這個記憶調了出來,而後,若是白天經曆過此次時間相同或者類似的刺激,夜晚也會夢到,甚至有些人在經曆過相同或者類似刺激的當時,便會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之前無法解釋這個現象,於是被人用前世的記憶來解釋,其實隻不過是人的大腦給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之前一年一次兩次,從前年開始,一個月一次,到了今年,幾乎一個星期一次了,更嚴重的是,這幾天,我天天都會夢到。”男子的眼神有些恐怖,呼吸也變的緊張起來,他說,“醫生,真的有前世的記憶對不對?”

阮溪笑了笑,這個疑問是她意料之中的:“作為一個醫生,顯然我不相信前世今生的說法,但是我相信這是記憶給你的一個提示。”

“能告訴我這個夢是什麼嗎?夢的基調是什麼?在夢裡有什麼讓你格外記憶深刻的東西或者事情嗎?”阮溪從辦公桌上拿起一隻錄音筆,打開他麵前的茶幾刪給,同時手裡也拿著紙筆,準備記錄下來。

“溫暖,”男子雙腿交疊,身體微微前傾,整個人卻都是靠在沙發扶手上的,看來他十分的緊張,因為他的額頭微微有汗珠沁出。

阮溪將空調溫度調低,然後在本子上寫下:夢的基調——溫暖。

“有大山,許多樹木,樹冠很大,樹葉很茂盛,對了,樹乾也很粗,樹葉顏色很綠,一直都很綠,似乎四季都不會凋零的那種,天空很藍,有雲彩,大朵大朵的雲彩,但是水卻是綠色的,碧綠碧綠,像是一塊玉石一樣,往山下走,還有田地,就是那種梯田,一圈一圈的,裡麵有秧苗,還有水,秧苗長到水裡麵?”說道這裡,男子有些停頓,眼神有些疑惑,顯然對於秧苗長到水裡麵,他覺得不可思議。

阮溪沒有打斷他,而是把這一點微妙的情緒,給記錄了下來。

“有很多人在梯田裡乾活,而我似乎一直坐在樹下看著他們,很熱,很難受,身上粘粘糊糊的,有時候會口渴,然後就會有一種紅色的果子吃,味道酸酸甜甜。”男子對夢境的回憶,越來越輕鬆,他將雙腿放下,身體朝後靠著,眉眼舒展。

正如他所說,這是個溫暖的夢。

“每一次做夢都一樣嗎?”見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阮溪問道。

“差不多,但是有個彆地方不一樣,比如吃到的東西也可能是其他的,還有就是天氣,心情好的時候,夢到的天氣就是碧空無雲,心情鬱悶的時候,就是烏雲密布,甚至幾次還下著雨。”男子說。

“下雨的時候,你在做什麼?”阮溪問道。

“四周都下雨,我依舊坐在樹下,但是我沒有被淋到,那些種田的人會擠到我旁邊。不在乾活。”男子道。

這個夢竟然還能和現實接軌,阮溪微微蹙了蹙眉。她看了看自己的筆記問道:“你覺得田裡有秧苗有水很奇怪?”

“是的,我是出生在內蒙古包頭,我們那裡沒有這樣的田地,我上大學也是在北方上的,那裡的田裡有秧苗的時候都沒有水。而且我們的樹葉都會枯萎,夢裡的不會,而且吃的那種果子,我也從來沒見到過,所以這個夢我覺得很詭異,但是夢裡麵我卻覺得很溫暖,似乎似乎曾經到過這裡,並且生活過,那些村民,我覺得很熟悉,就連大樹啊,什麼的都很熟悉。果子的味道也覺得很熟悉。”男子說道。

“所以,這是不是我前世生活的地方,或者是夢的一種啟示,不是有周公解夢嗎?因為我一直在北方生活,而夢裡麵的景色,我在網上查過,顯然是南方的,但是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去過南方。”男子有些激動。

阮溪笑著安慰道:“夢確實是一種啟示,但是這種啟示和前世無關,事實上,人隻是通過受精卵在子宮裡孕育而成,這個我想你上學時候生物課也學過吧。”

男子點點頭,疑惑的說:“可是……”

“我建議你看一下佛洛伊德的《夢的解析》,也許可以找到答案。葉森(Jessen)在他的1855年的《論生理學》一書中曾經說過:‘夢的內容或多或少由個人性格、年齡、性彆、社會地位、教育程度、生活習慣還有他以前的整個生活經曆所決定。’所以,我覺得你的這個夢有可能是你過去的經曆,或者是看過的書,影視作品之類的,碰巧和你當時的一些情緒產生了一係列反應,導致日後出現在夢中。”阮溪耐心的解釋道。

“可是,這個夢感覺很真實。”男子堅持著。

阮溪點點頭說:“夢境本來就是大腦的反應,某些細節說不定也是真實發生的。其實如果夢不會對你產生不好的影響,比如讓你產生一些癔症性恐懼症,強迫臆想症,或者妄想症,就不必太過於在意,過度緊張,會給你帶來很多壓力。”

男子點點頭說:“我最近壓力太大了。總覺得工作和生活都不如意。”

“所以你才會頻繁的做這個夢,因為這個夢對你來說是溫暖的。你現在渴求溫暖,渴求一種安寧的生活,你看,田地,大樹,勞作的農民,都是一種安穩,一成不變的生活象征,你不怕吃苦,也不怕生活的貧窮,你渴求的隻是找一個人生活在一起的安寧。”

“是的,我女朋友總是嫌棄我掙錢少,對我態度也和之前不一樣了,我怕,怕她總有一天和我鬨分手。”男子紅了眼眶。

阮溪送了口氣,這才是問題的症結:“其實你的問題不在夢的連續性,而是你有輕微的泛慮症。”

“泛慮症?”男子有些疑惑。

“這個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大部分人都有,最常見的就是學生考試前,會擔心自己考不好,還有公司職員想要攻下一個重要的客戶,會擔心自己丟失這個客戶。這些都屬於泛慮症。”阮溪說,“但是一般這種都是無用的焦慮,一旦有這種焦慮,結果都偏向消極的一麵,所以你要收拾好心情,抱著樂觀的心態,與其擔心女朋友會提出分手,不如好好掙錢,多多關心她,陪陪她,愛護她。”

男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謝謝你,醫生,我回去了試試。”

阮溪微笑起身送他到門口說:“希望下次來谘詢,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小飛”,李思齊拉開臥室門,他裸露著上半身,隻穿著一條平角內褲,裸露的肌膚沁滿了汗水。

他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一雙被驚醒的睡眼布滿紅血絲。

聽見李思齊的呼喚,小飛從隔壁臥室走出來,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看到李思齊的那一刻,他連忙加快腳步迎上去說:“哥哥,又做噩夢了?”

李思齊似乎有些六神無主,他緊緊拉著小飛的手,點點頭。

昨晚上拍了一夜的戲,早上八點多才收工,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卻又杯噩夢驚醒。

小飛扶著李思齊坐在沙發上,倒了杯橙汁給他,自己則拿起手機跑到臥室裡撥通了阮溪的電話。

現在正是中午十二點多,阮溪叫了外賣和寧寧一起吃飯,藍婷因為昨晚上徹夜照顧她,大概在樓上休息室補覺,所以阮溪沒有叫她。

正吃著,小飛的電話打了過來,阮溪皺了皺眉頭。寧寧見狀說:“是不是李思齊?”

第一次和李思齊在辦公室大吵一架後,李思齊來心理谘詢的事情已經被寧寧知道了。

嚇到藍婷連忙叫寧寧簽了保密協議。

阮溪看向寧寧不可思議的說:“你怎麼知道?”

寧寧努努嘴夾了塊肉吃掉:“除了他,誰會讓你有這麼頭疼的表情呢?”

“孺子可教!”阮溪讚許說到。

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阮醫生,哥哥做噩夢了!”小飛開門見山,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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