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柯以賢真的失蹤了

2018-05-18 作者: 淺夏
第266章 柯以賢真的失蹤了

“阮溪,”似乎察覺阮溪狀態不好,媽媽小聲的叫道。

“啊,怎麼了?”阮溪抬起眼皮看了媽媽一眼問道。

“你看起來不舒服?”

“發燒了,沒什麼事,喝過藥了。”阮溪安慰道,想起早上被柯局長的司機攔住似乎也在問這個問題。

“他和我沒有聯係。”阮溪如實回答。

“哦,那就奇怪了,他電話怎麼一直關機?”媽媽自言自語道。

“我也不知道。”阮溪搖搖頭,又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媽媽略有些嫌棄的看著她說:“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彆再給我傳染了。”

還是夾雜著點滴雪籽籽的風不停的拍打在臉上,隻在這裡等了十幾分鐘,柯以賢便覺得冷的有些哆嗦了。

如果站在一樓大廳裡,又害怕被阮溪發現,其他避風的地方又怕看不見阮溪下樓,柯以賢隻能躲在停車場停放的眾多車輛間隙中,目不轉睛的盯著住院部的大門。

這樣跟蹤阮溪已經好幾天了,像是和主人走散的影子一樣,沒有自己的思想,阮溪去哪兒,他跟到哪裡。

“麻煩你讓一下。”身旁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柯以賢意識到自己躲在了彆人的車旁,擋住了車門。

他不好意思的說了聲抱歉,轉身大步離開。

忽然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他來不及反應,便聽見有人喊道:“師哥,是你吧?”

柯以賢愣住了,他轉身迎上一個女人疑惑的目光,雖然穿的是便裝,柯以賢還是一眼認出來她是和師父在同一個所裡的小師妹,記得阮溪被師父傳喚過去時,她還悄悄的給阮溪送過零食。

柯以賢很想和她打招呼,但是嘴巴蠕動片刻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阮溪從住院部的門口走了出來。

“抱歉,我還有事情,回頭在聊。”柯以賢對小師妹說道,就要去追阮溪。

一隻手忽然拉住了柯以賢的胳膊,阻止了柯以賢的步伐,柯以賢皺著眉頭看過去,卻迎上小師妹堅定的目光。

“師兄,不要去。”她說。

“放開!”眼看阮溪就要消失在醫院的門口,柯以賢有些著急,他冷冷的對小師妹說道。

“整個局裡都鬨翻了,”小師妹說,“師父氣的不行,局長也是。這幾天同事們自發的去尋找你,想著再找不到的話,準備把你當成失蹤人口立案了。”

“立案就立案吧”柯以賢甩開小師妹的手,朝門口追了過去。

“師兄!”小師妹的呼喊聲在身後傳來,他已經沒有心情理會了,因為門口早已不見了阮溪。

坐車來到心理谘詢室,阮溪一頭紮進辦公室便睡了起來,寧寧進來送了條毛毯給她蓋上,並將暖氣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剛睡著,手機視頻便響了起來,知道是李思齊打來的,阮溪忍著難受接通了視頻。

“你怎麼了?”視頻那端的李思齊換上了一身帶著血的,破破爛爛的民國時期的軍裝。看樣子剛從片場下來,甚至來不及換衣服。身後的不遠處小飛在片場跑來跑去。樣子看起來比昨天意氣風發的許多。

“有些不舒服。”阮溪啞著嗓子回答道。

“去醫院看了沒?”

“恩,看過了,買了些藥,喝兩天就好了。”阮溪說,“這幾天降溫了,你也要注意身體啊。”

“我一個大男人不怕冷。既然感冒了,就回去休息吧,彆上班了。”李思齊擔心的問道。

“有兩個預約好的患者,麵診後就回去。”阮溪無奈的說。

“趁著現在休息一下吧,”李思齊說道,“等我這兩天得空回去看你。”

“恩。拜拜。”阮溪笑著回答道,卻見李思齊那邊隔著屏幕親了她一下說:“不和你置氣了,好好休息。”

阮溪失聲笑了出來,掛掉電話後,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起媽媽和柯局長司機的話,她撥通了柯以賢的電話。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果然是關機了,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最近身邊的人似乎都有些反常,阮溪躺在沙發上,開始胡思亂想,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一樣。

想到這裡,她再次拿出手機,撥通了常成誌的電話,而這邊常成誌剛剛送走等了他一上午的柯局長的司機。

他這才知道,柯以賢失蹤了!

“怎麼了?阮溪。”常成誌故作輕鬆的接通了電話。

“是這樣的學長,”阮溪將遇見柯局長司機,和中午探望媽媽時媽媽說的話告訴了常成誌,並問道:“你這幾天見過柯以賢嗎?”

“沒有。”常成誌說,“沒見過。”

掛掉電話,阮溪又撥通了藍婷的手機,鈴聲響了許久藍婷才接通,似乎是在睡覺的樣子,聲音顯得很是慵懶。

這和藍婷的性子不太相符啊,記得每一次她和常成誌吵架,都是茶不思飯不想的,現在竟然能大白天的睡覺。讓人覺得有些反常。

“什麼事妹子,我困著呢?”藍婷問。

“學姐,這幾天你見過柯以賢嗎?”阮溪直奔主題。

那端傳來一陣沉默,良久才回應道:“沒有,你找他,直接給他打電話吧。”

“他手機關機了。”阮溪說。

“可能忙著吧。”藍婷說著就要掛電話。

阮溪連忙說道:“學姐,他可能失蹤了,因為今天早上他爸爸的司機來找我,問我有沒有見過他。”

電話那端再次陷入沉默,良久,藍婷才回答道:“早上,那個司機也來問過我。”

這件事情是沒辦法瞞住的,畢竟司機來的時候公司前台領著他上來的,藍婷深知這一點,因此決定坦白:“這兩天真的沒見過柯以賢。”

“這樣啊。”阮溪有些失望。

“也許真的是有案子在忙,手機碰巧沒電了呢?”藍婷故意繞開話題。

“既然有案子,他爸爸不可能不知道吧?”阮溪反駁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藍婷故意帶著哈欠說,“我先睡覺,睡醒了再說。”

“學姐,你現在住哪兒呢?不準備回去了嗎?你和學長到底怎麼了?”阮溪話還沒來得及全部問出口,那邊已經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

陷入寂靜的辦公室裡,阮溪躺在沙發上,心情瞬間跌入穀底,難道柯以賢真的失蹤了?

你玩過躲貓貓嗎?當小夥伴們都躲了起來,你孤單的站在一堵牆麵前,閉著眼睛,甚至連耳朵都要求堵上。

冰冷堅硬的牆壁,以及小夥伴們不信任的再三強調:“不許偷看,更不許偷聽。”

他們竭儘所能的躲在不會輕易被你找到的各種地方,你需要隻身一人,輕輕的在黑暗中呼喚著夥伴的名字,帶著祈求的討好的聲調,去尋找。

女孩緊捏著拳頭,整個身體緊張的握在沙發裡,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原本盯著阮溪的目光漸漸變的渙散。

“那隻是遊戲而已。”阮溪輕輕安慰道。

“目的都是躲開我,不是嗎?”女孩說。

阮溪的心突然被觸動了,她從女孩的話裡找到一絲共鳴。此刻的她覺得就像女孩描述的那個找人的角色,不停的尋找著學長,學姐,柯以賢,但是他們似乎都在躲著她。將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那間住下四個人都不算擁擠的公寓裡。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之前他們都還好好的,大家在一起有說有笑,親密無間。怎麼突然之間學長和學姐就搬出去了?那天發生了什麼嗎?顯然沒有,她依舊和往常一樣上班下班。

是因為那碗麵條嗎?

“醫生,醫生?”女孩不快的聲音打斷阮溪的胡思亂想,阮溪回過神看向她。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女孩抱怨道,瘦削的臉頰深凹下去,顯得那雙眼袋十分顯眼。

“我在想,你為什麼不換個角度呢?”阮溪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自己竟然對患者再次產生移情,她似乎可以看見常成誌怒其不爭的眼神。

“我看到的是事實!他們確實想要躲開我,並且用這個來取笑我。我分明聽見他們躲在某個角落裡竊笑著,看著我漫無目的的尋找,他們覺得開心。”女孩的聲音更加尖銳起來。

“既然聽見了聲音,為什麼沒有把他們揪出來呢?”阮溪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而是代入到患者的自述中去。

“我,我不敢……”

“為什麼?”

“太黑了,周圍很黑。他們故意躲在黑暗的地方,如果我找過去,他們會跳出來嚇唬我。”

“嚇唬你?是你這樣揣測的,還是曾經經曆過?”

“每一次都這樣!”

送走這位抑鬱症患者後,寧寧進來收拾茶幾上的咖啡杯,見阮溪神情疲憊的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猶豫著才問道:“實在不舒服的話,就回去吧。”

這是加診的一位患者,阮溪都坐電梯下到一樓了,被寧寧一個電話給叫了回來。

也並不是非來不可,但是當阮溪聽說對方是一名中學生,向學校請假後趕過來的,本來約好了時間,但是雨雪天氣沒有趕上最近的那趟班車,隻好在公交車站等了十分鐘才等來下一趟公交。

想來孩子的事情,父母都很心焦,阮溪著才折了回來,隻是加班不要緊,這一下覺得頭更疼了。

“你幫我完善下麵診記錄。我先回去了。”阮溪轉了轉火辣辣的眼珠,將放在茶幾上的錄音筆遞給寧寧後,離開了谘詢室。

往常走的時候她都會給藍婷發條信息,約著一起走。但是今天她徑直離開了財富大廈,手機被她放在包裡,連拿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藍婷透過辦公室的監視器看著阮溪離開時孤獨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她才將目光移到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喝著檸檬水的常成誌。

“老常,我總覺得對不起阮溪。”藍婷苦著臉,不停的轉動身子的旋轉椅子。

常成誌沒有說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檸檬水,靜默的氣氛在他喉嚨發出的咕咚聲中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柯以賢確實聯係不上了。”藍婷繼續說道,“我給他打了好多電話;一直關機中,還以為他會回去大鬨一場呢?結果竟然直接失蹤了。”

“相比之下我還是希望柯以賢回去大鬨一場。”藍婷說,“這樣的話,我們還可以想出來相應的對策,這樣可好,真是兩眼一抹黑,四爪拔瞎,什麼也做不了。”

“唉”常成誌輕輕的歎口氣,將杯子裡最後一口檸檬水喝完,蜂蜜沉在杯底帶來過甜的味覺觸感,讓他蹙了蹙眉頭,翻滾了一下,帶著膩膩的味道,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

他靠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直到胃裡漸漸感覺好一些時,他才放下手裡的空杯子站起來說:“走吧。”

“去哪兒?”藍婷抬起慵懶的眼皮看向常成誌問道。

“先去吃飯,吃完飯回公寓。”常成誌拎起搭放在沙發靠背上的外套說。

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剛才還溫柔的雪花開始變的有些肆無忌憚了,砸在人的衣服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偶爾幾顆掉落在裸露的皮膚上,涼涼的感覺以外竟然有一絲刺痛。

阮溪將羽絨服上的帽子戴在頭上,雙手擦在兜裡,低著頭看著腳下被踩的亂七八糟的腳印,朝森林公寓走去。

風不時的吹過來,將帽簷上的毛毛吹的東倒西歪,不時遮住了她的眼睛,還要伸出手給推開。

“站住!”極不友好的聲音合著風雪一起拍來,雖然是個很陌生的女人聲音,阮溪還是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而此刻她離森林小區的門禁隻有十幾步的距離。

那是一個從頭到尾都包裹在黑色大棉服裡的女人,就連遮住大半邊臉的口罩都是黑色的,再確定四下沒有駐足的行人,以及從黑色口罩上放射出來的目光正盯著她時,阮溪下意識的問道:“你在叫我?”

與此同時,她瞬間想起這幾天總覺得有人跟蹤她的怪異,不會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跟蹤她吧。

被女人跟蹤,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看著女人眼神裡的冷意,還是讓阮溪有些發怵。

雖然現在路上依舊有車輛和行人經過,但是在發生危險之前,沒有人去注意兩個站在風雪中對視的女人。

雪,巧妙的拉遠了兩人的距離,同時也遮住了行人的注意力。

“你是誰?找我有事?”見女人並沒有回答,阮溪問道。

一輛打著遠光燈的車經過,刺眼的光線略過女人的肩膀照進阮溪的眼中,她被迫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浮現車燈略過時女人肩膀上那道東西。

一個放著警徽的肩章!她是一個警察?

什麼東西在阮溪的腦海中炸開,剛才覺得有些陌生的聲音漸漸熟悉起來。

“你是第一個讓我師父這麼生氣的人!”

原來是她!記憶如潮水般用來,阮溪想起來這個女人就是曾經去影視基地的酒店調查李思齊和郭銘事件,以及自己在公交上偶遇摩擦癖,報警後負責給自己送水果的那個小女警。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同時還是柯以賢的師妹。

“你不愛柯以賢對吧?”似乎察覺到阮溪認出了她,小女警直接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讓阮溪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猶豫的看著小女警問道:“柯以賢現在在哪兒?”

“這和你有關嗎?你現在不是已經和那個大明星在一起了?喜新厭舊不是你的錯,但是吃著碗裡霸著鍋裡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你甩了我師兄,也不愛他,就放開他。不要想著拿他當備胎!”看上去女警十分的生氣,她咄咄逼人的說道。

“是誰讓你來說這些的?”阮溪盯著她,心裡有些無語。

“沒有誰,我自己來的。”小女警揚了揚躲在帽子裡的腦袋。

“哦,好吧。”阮溪淡淡的點點頭說,“說完了吧?”

女警點點頭,阮溪咧了咧嘴說:“那我回去了,外麵太冷了。”

“什麼?”隔著夜色,阮溪感覺到女警的眉頭擰在了一起,搬著著難以置信的憤怒聲後,阮溪的手就被她狠狠的擰在了身後。

“你乾什麼!”胳膊上的疼痛讓阮溪質問道。

“不許走,你還沒有回答我。”女警手下使了使力氣,阮溪隻覺得胳膊就要斷了,如果不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估計她捏的地方明天就會有一道紫色的手印。

而正在發燒的她,顯然被這個女警完全耗費的力氣和精力,本來想要抗拒一下的,但是胳膊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阮溪無奈的同時還有些憤怒。

“這是我和柯以賢的事情,和你無關吧!”阮溪氣急反笑,她扭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女警說,“還是說,你暗戀柯以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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