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歌廳王後

《翠湖山莊》（長篇小說）張寶同

愛好唱歌跳舞是女人的天性，而心中有愛的女人一旦迷上了歌舞，就跟吸了毒一樣上癮。這幾天裡，劉美娟簡直是迷上了歌舞。她本身就喜歡唱歌跳舞，隻是平時老是沒時間，隻有在學校搞文藝娛樂活動時，偶爾地唱上一首或跳上一曲。可是，這幾天跟著肖經理在一起，他那幾乎專業般的歌喉和舞姿一下子把她帶進了一個新的天地，讓她沉迷其中陶醉其中。

這天晚上，還不到八點，她就來到了酒店的歌廳。這時，歌廳才剛開門，工作人員正在調試著音響設備。肖經理也在幫著工作人員收拾著歌廳裡的桌椅。看到劉美娟來了，他讓服務員把她安排坐在離舞台最近的桌旁，還給她送來了瓜子和飲料。

不一會，工作人員調試好了設備。肖經理把話筒拿來試了試，遞給了劉美娟。劉美娟對著話筒唱了起來：

用第一抹光線的純淨

為世界畫一雙眼睛

用第一朵花開的聲音

為世界唱一首歌曲

用所有春天的消息

為你寫下傳奇

用初次看見你時我的眼睛

流下幸福的淚滴

感動你我感動中國

這世界有愛才轉動

感動你我感動中國

這世界有愛才永恒

這是劉美娟平時最喜歡唱的一首歌，是《感動中國》年度人物頒獎典禮中的一支曲子。這支歌曲她已經唱了好幾年了，成了她聲樂演唱的經典歌曲。現在，她想再練一練，好在一會的演唱中和肖經理同台演唱。其實，這支歌她已經非常熟了，根本不必練習，可是，她覺得自己演唱得不如肖經理，想通過練習來拉近與肖經理的差距。

她剛練過兩三遍，歌廳裡就開始來人了，而且越來越多。她回到了自己的桌旁，坐在椅子上嗑著瓜子，聽著彆人唱歌。

到了八點二十，歌廳裡的人已經不少了。這時，歌廳開始播放一段舞曲，讓人們熱身活動。樂曲剛一響起，有人開始跳起了慢四步。這時，肖經理快步地從舞台那邊走了過來，向劉美娟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劉美娟把手放在了肖經理的手上，被肖經理牽到了舞廳中間，開始跳了起來。

劉美娟跳舞還是在上大學時學會的，但她在跳舞方麵並不上勁，雖然什麼舞都會跳，但跳得並不是多麼熟練。但是，肖經理卻是舞場的老手，他不但什麼舞都會跳，而且舞姿優美飄灑，莊重典雅，舞步嚴謹規範，灑脫自如，很具紳士風度，就像一位專業的舞蹈員。他帶著劉美娟跳華爾茲、布魯斯，跳狐步、探戈、倫巴和恰恰，跳迪斯科和鬥牛舞。舞池中的肖經理就是舞會的王子，被所有人的目光所包圍和所羨慕。劉美娟自然是舞廳的王後。她被肖經理帶著跳著，不管是在舞池的中心，還是在舞池的邊緣，他們輕柔優雅的舞姿就是舞廳裡最亮麗的風景，被人們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緊緊地追逐著。這種感覺像是在雲中，又像是在夢裡，未曾有過，又似曾相見，但她已經記不清了。

舞樂停止，開始點歌。第一支歌是肖經理點的《感動中國》。肖經理拉著劉美娟的手一起上到歌台，開始演唱。第一段是劉美娟獨唱。劉美娟的嗓音並不算很好，但她唱得很認真，很動情，而且歌也選得好，所以，讓人感覺她真是唱得不錯，她自己也有同感。這支歌她過去曾多次唱過，可是都不如這次唱得好。所以，她自我感覺還是比較滿意。

歌的第二段是肖經理獨唱，他的音質清晰洪亮，底氣寬厚，一般人唱不上去的高音，他能很輕鬆地唱上去，而且一點都不走調。如果說劉美娟的歌聲純屬業餘水平，那麼肖經理的歌聲至少能算得是半專業水平。

肖經理唱得太好了，這讓劉美娟自然很有壓力，可是，到了合唱時，肖經理為了突出劉美娟的歌聲，有意地把聲音降得很低，來為劉美娟作陪襯。這不但讓劉美娟消除的壓力，而且還發揮得非常好。一曲唱完，掌聲經久而熱烈，讓劉美娟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當她正要下台時，被肖經理給拉住了。他用麥克風對大家說，“劉小姐不但歌唱得美妙動聽，人也長得傾國傾城，歌好人好，花好月好，有請我們敬佩和仰慕的劉小姐再給我們唱上一曲好不好？”馬上就有一幫人呼應道，“再唱一曲！”於是，劉美娟又唱了一支《友誼地久天長》，而且是用英漢雙語唱的。喝完之後，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肖經理奉獻給大家的是一首《鴻雁》。他的歌唱帶有一種蒙古長調的味道，音域綿長悠揚，自由奔放，很富有感染力。聽著他的歌聲，仿佛能讓人感覺心已飛在了內蒙草原那寬廣遼闊的天空上。他唱完歌，掌聲總是最熱烈。他向大家揮了揮手，說了聲，“謝謝。”然後拉著旁邊的劉美娟走下了歌台。

當他們兩人從歌台上下來，見胡斌和方清雲也從外麵進來了。胡斌對劉美娟說，“唱得不錯，又有一顆新星在冉冉升起了。”劉美娟謙虛地說，“唱得不好。不敢跟肖經理比。”方清雲也說，“你們兩人歌舞俱佳，配合默契，可謂是天作之合。”肖經理說，“胡總和方姐才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說著，便把胡斌和方清雲拉在他們的桌旁坐下，讓服務員給他們兩人拿飲料。

把胡斌和方清雲安排好，肖經理馬上去了後台給胡斌和方清雲點歌。先是給胡斌點了一支《牡丹之歌》，給方清雲點了支《月光下的鳳尾竹》。胡斌嗓音還好，唱的還行，但音質中缺少應有的美感。讓人感覺他的歌聲純粹是靠唱得多而熟練起來的。方清雲就不一樣了，她唱的是一支非常好聽，卻也是非常難唱的歌曲。可是，她的嗓音和歌聲美麗悠揚，娓娓動聽，讓人有種置身於傣族村寨那鬱鬱蔥蔥的鳳尾竹林的感覺。所以，當她一曲唱完時，場下的人掌聲不斷，聽眾們一起喊道，“再唱一曲，再唱一曲。”為了不讓大家失望，方清雲又唱了一曲《情深意長》，又贏得滿場的掌聲。

方清雲一回到桌旁，劉美娟用羨慕的口氣說，“方姐，你怎麼唱得這麼好，就跟關牧村一樣。”方清雲說，“我媽就是教音樂的，如果不是我爸非要我學財金，我可能要考藝術學院了。”肖經理也惋惜地說，“方姐真是可惜了，要不，咱們國家又會多一名歌手。”方清雲笑了笑，說，“不是每個想考藝術學院的人都能考進藝術學院，也不是每個考上藝術學院的人都能成為歌手。要成為一名歌手，那真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