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作家與華姐

《翠湖山莊》（長篇小說）張寶同

秦默也來到池邊，聽他們在聊天，就對胡斌說，“林小姐是美女，是女神，是稀有資源，以後光靠臉蛋和身材就能大把大把地掙錢。”說著，便跳入深水中，朝著對麵遊去。他一直遊到方清雲的麵前，說，“方姐，我來教你遊泳。”

方清雲不想和秦默靠得太近，害怕讓胡斌見了不高興。她知道男人都是這樣，自己可以和彆的女人曖昧，但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跟彆的男人靠近。而且，她能感覺到秦默對她過於殷勤和親近，這讓胡斌知道了，肯定會非常地不高興。於是，她趕忙擺手說，“不行，我怕嗆著了。”

秦默還是說，“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彩虹？”然後不容分說，把方清雲拉到了齊腰深的水中。方清雲不會遊泳，到了深一些的水中，不聽秦默的話也就不行了。秦默對方清雲說，“我來托著你的頭，你來用雙臂劃水。”方清雲說，“好吧。”於是，秦默用手托著方清雲的下巴，讓她俯在水裡遊。方清雲在水裡遊了幾下，可是，沒遊幾米，就從水裡站了起來，說，“不行，氣都喘不過了。”秦默說，“不錯，再試試。”說著，又托著方清雲的下巴，讓她學著遊。可是，不知怎麼，秦默沒弄好，讓方清雲嗆了一下，方清雲趕忙從水裡站了起來，一邊吐著水，一邊驚叫著。嗆了好一會，方清雲就坐在了池邊，不管秦默再說啥，她就是不肯下水。於是，秦默隻好坐在她的身邊跟她聊天。

過了一會，方清雲感覺好了一些，對秦默說，“你去林小姐那吧，不用管我。”秦默問，“我為什麼要去林小姐那？”方清雲說，“你們男人不是喜歡看林小姐的身材嗎？”秦默笑了，說，“我要是去林小姐那，那誰來陪你？”方清雲說，“我不需要彆人陪。”秦默說，“花兒長得再好，也要綠葉相陪，沒有綠葉相陪，再好看的花也顯不出來。如果大家都去陪林小姐，沒有人陪你，那方姐不成孤家寡人了？”

其實，方清雲並沒有想得那麼多，可是，讓秦默這麼一說，覺得是這個道理。再漂亮的女人如果身邊沒幾個男人捧場，那她就不會被彆人羨慕。漂亮的女人並不少，可是，真正讓彆人羨慕的女人並不多，就是因為她們身邊沒有男人的陪襯。就像你的西瓜再好，如果無人問津，就沒人會買你的帳。其實，林小姐如果沒有那個華姐的頭銜，也不見得比她方清雲好到哪裡美到哪裡。但就因為人家是華姐，能引起許多男人的豔慕和追捧，所以，才顯得身價不菲。如果她方清雲身邊也有幾個男人在追捧，肯定連胡斌都會對她有所高看。

聽秦默這麼一說，她點了點頭，說，“好吧，你就陪在我身邊。”秦默靠在方清雲身邊坐著，然後說，“方姐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覺得自己不如林小姐，其實你們都是女中豪傑，隻是你們之間的風光美景各有千秋。她是春色濃豔，年輕氣盛，而你是風清雲淡，秋水長天。”方清雲一聽，說，“到底是作家，真會說話。你這不是在有意地奉承我吧？”秦默說，“絕對是發自內心。”方清雲笑了，說，“可我不相信。”秦默說，“你要是不相信，那你聽著。”於是，他對著她的耳朵悄聲慢語地說道：

“你的美色如流雲隨風

你的優雅是美麗的永恒

看到你我不禁情迷心動

就像荷花開在我的夢中

我愛你的風情萬種

我愛你的魅力無窮

我愛你陽光一般的笑容

我愛你晴朗明麗的天空。”

聽著這種讚美，方清雲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朵荷花在含苞怒放。她想起了在大學時代，有那麼多的男生在為她寫詩寫賦。那種感覺真好。可是，多少年了，她再也沒有聽到這樣美妙的讚語。男人的甜言蜜語真地會讓女人變得美麗。她轉過身來朝著秦默溫馨笑著，仿佛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大學時代。

方清雲的臉色微紅，顯得有些興奮。她除過用動心的目光看著這位愛著自己的未婚男人，卻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她畢竟是位成熟的女人，成熟的女人在對待男人方麵是有著清醒的理智。這種理智就是要他們之間劃出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那就是他們之間不能有愛，一旦有了愛的種子，它就會在你的心裡開花結果，然後會給你和他之間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於是，她用親切的口氣對秦默說，“這種話以後不能再對我講。”秦默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說，“為什麼？”方清雲說，“因為我們之間不可能成為愛人或是戀人。”聽著這話，秦默默默地低下了頭，因為他知道這是現實。他沒有能力打破這種現實。方清雲知道這種話可能會對秦默造成傷害，為了平靜他的心情，她要把話題扯開，說，“你還是教我遊泳吧。”

這時，林小姐從深水區遊了過來，對秦默說，“你遊得不錯，咱們比個賽？”秦默說，“行嘛，贏了有獎品嗎？”林小姐說，“誰輸誰請客，喝咖啡，怎麼樣？”秦默說，“好。”然後對方清雲說，“方姐，你來當裁判。”林小姐說，“咱們遊四個來回。”秦默說，“好的。”

於是，兩人一起遊到對麵的深處區，因為這裡可以跳水。胡斌聽說他們兩人要比賽，就對溫泉池中的人們說，“大家聽著，全球華姐林小姐要和簽約作家秦默先生舉行遊泳比賽，輸者請贏者喝咖啡。”聽著這話，人們歡呼雀躍著湧了過來，在池中玩水的人也趕忙從池中上到岸邊，好給他們把水麵讓開。

隨著胡斌的一聲開始，兩人跳入水中，人們都在為華姐加油，呼喊聲響成一片，可是到了這邊，方清雲卻在喊道，“小秦加油，小秦加油。”這讓秦默很受鼓舞。

第一個來回，兩人的差距並不大，秦默隻領先林小姐兩三個身位，可是，到了第二和第三個來回，距離就慢慢地拉開了，到最後秦默有意放慢了速度，等著讓林小姐快趕上來時，然後一個加速衝刺遊到了岸邊。

林小姐一邊喘著大氣，一邊費力地爬上了池邊，對秦默說，“走，我現在請你喝咖啡。”秦默說，“現在是不是有點早了，要不，咱們先回去換衣服？”林小姐說，“那咱們二十分鐘後在茶座那邊見麵。”秦默說，“好。”胡斌在一旁說，“要請也得請我們，我們不能白給你們當裁判。”林小姐說，“那是自然。”

看林小姐直接穿著泳裝出了溫泉場館，胡斌和方清雲也穿著泳裝回到了房間。回到了房間，方清雲打開沐浴把身子衝了一下，然後來到床邊換衣服。見胡斌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吸煙，她把窗子打開，好讓煙氣散去，然後對胡斌說，“剛才總算是過了眼癮，把人家的身子好好地看了個夠。”胡斌不以為然地說，“看多了也就是那麼回事了。就跟一張畫一樣，開始看起來覺得好漂亮，可是看久了，也就不感到多麼驚奇了。”方清雲說，“那可不一樣，人家可是華姐，是從多少億人中選出來的。不好好地看個夠，那真是太可惜了。”胡斌吐了口煙霧，說，“那有啥可惜的，想看天天都能看。”接著，他又問道，“那個寫小說的作家對著你的耳邊，在說什麼悄悄話？”方清雲先是一怔，但馬上笑道，“他能對我說啥話？怎麼，吃醋了？”胡斌說，“男人對女人說悄悄話，或是女人對男人說悄悄，說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是不是人家愛上了你？”方清雲反問道，“他能愛上我嗎？我能愛上他嗎？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

看著方清雲已經換好了衣服，胡斌把煙掐滅，放在煙灰缸裡，說，“好了，咱們該去喝咖啡了。”說著，兩人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