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顏一聽自是喜不自甚,她到沒考慮到這一茬,最主要的還是她在這城裡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想到隻怕也沒門路。
喬嬸肯幫忙自是再好不過的了,心裡不禁盤算著,回頭一定好好謝謝人家才是。
收好攤子與喬嬸分開,曆顏卻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轉身去了城裡最大的酒樓會鮮樓。
她到沒有去推銷的打算,心知像這樣規模的酒樓,都有自己的供貨渠道,一般不會輕易接收外來的東西。
主要是這入口的東西,首先得保證的便是其來源的安全可靠。
曆顏本來也沒想到要來這,到是剛剛喬嬸話提醒了她。
這雜碎麵既然已經賣出去了,也不能隻賣一次,可若要賣這下水之類的東西自是必不可少。
可也不能為了賣這雜碎麵,天天買雞回來殺,這也太奢侈了。
既然碗筷可以淘換舊的,那麼這下水東西也可以用相同的法子。
像會鮮樓這樣的大酒樓,每日殺雞宰鴨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下水這東西卻一慣被人認為上不了台麵,而且還難收拾,特彆是收拾不好,哪股子味道可讓人受不了。
能舍得進會鮮樓宴客的人又怎麼會吃這等在他們看來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曆顏便存了心思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收一些新鮮的,回去處理過後做雜碎麵。
其實,原本曆顏打算去曆昊上工的酒樓問問的,畢竟人熟好辦事,可又怕萬一談不攏牽連了二哥就不好了。
況且這城裡的酒樓有哪一家能有會鮮樓有保障,隻要能談下來,她的原料絕對不會少了的。
七拐八拐來到會鮮樓的後門處,曆顏深吸了口氣,做好了被驅趕的準備,才舉手敲門。
這點小事,她當然不會傻的去酒樓找掌櫃什麼的,畢竟人家做大生意的,又怎麼會管此等小事。
手敲三下,門便被打開一條門縫,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裡麵探了出來。
曆顏嚇的退了一步,才看清那是個夥計模樣的人。
許是長久的點頭哈腰習慣了,便是開個門也半躬著身子,似是怕衝撞了人。
那人見曆顏麵生,不禁帶著幾分詫異的問道,“娘子,可有什麼事?”
門並沒有打開,仍是一條門縫,那人便站在門縫後出聲。
雖算不上友好,但語氣還算溫和。
“勞小哥幫忙問下貴樓的大師傅,酒樓裡可有要處理的雞鴨下水,若是有小婦人可以收拾。”
說著還從袖袋中摸出幾文錢遞了過去。
請人傳話,這規矩她還是懂的。
那人看了曆顏一眼,卻並沒有接她手中的銅錢,隻道了一句,“等一下。”
便關上了門。
會鮮樓這後門開在一處深巷裡,兩邊高牆擋住了陽光,這地方到是十分的陰涼。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後門,與那安置貴客車門的側門並非一處,這裡一般是運送泔水的,與廚房相連,她也是多方打聽才尋到這個地方的。
雖不知那小夥計會不會真的給她傳話,但這是個機會,曆顏還是尋了個地方耐心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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