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國師來頭十分大

2018-04-15 作者: 十月十二
第65章 國師來頭十分大

“了不得的人?”我忙問道:“還請公子直言,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麼……”赤麵夜叉神神秘秘的說道:“你知道,那朝廷之中的國師麼?與那玉琉同行的,正是國師呢。”

國師,便是那個取得了更魂器,交給了丞相大人的國師?一定是一個厲害角色,但是那國師,怎地會跟玉琉有關係的?

我忙問道:“公子,那國師是個甚麼樣的人?”

“誰知道,他是不是人呢?”赤麵夜叉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笑容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妖,也不像是鬼,更不像是人,本公子也瞧不出來,那周身異氣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誒?”難不成,還是一個怪物?怪物又怎能登堂入室,做起國師來了……

“那個國師好像平步青雲,官場上如魚得水,大概是個厲害角色,”赤麵夜叉道:“本公子手下的妖鬼說,周邊的官員,便是官銜比那國師大的,似乎也對國師畢恭畢敬,許是那國師,當真是有本事的。”

更魂器是自國師之手交出來與了那丞相大人的,而照著那個百花神教的使者錦添的話,更魂器是那個國師自她們手中搶過去的,所以說,國師肯定不是百花神教的人,我越來越不明白了,玉琉,除了是堂堂太清宮的二小姐,其他的身份又是甚麼……

與赤麵夜叉作彆,我自紫玉釵街上尋得了陸星河,開口便問道:“大師哥,那國師大人,你可識得?”

“國師?”陸星河眉頭一蹙:“你怎地想起打聽國師來了?”

我答道:“自然是因著玉琉姐姐這一出走,給赤麵夜叉手下的妖鬼發覺,是與那國師在一起呢。”

“這怎麼可能……”陸星河道:“國師與太清宮便是有來往,也並不密切,玉琉她……啊,難不成是在南疆采集仙草回來的時候……”

“對了,”我忙道:“仙草不正是獻給皇上的麼!是一種甚麼仙草?”

“那國師尋了師父,請師父相幫的,那種仙草,叫做蟄雨露,乃是驚蟄時分開始生長,世所罕見,功效卓絕,是以為仙,”陸星河認真的說道:“國師說皇上的咳疾,隻有借著蟄雨露的仙氣,再煉製成了丹丸,方能治愈,道家的煉丹之術雖然有名,但是皇上卻隻信那個國師的話,師父這才教熟識世間仙草的玉琉,千裡迢迢,往南疆去尋了來的。”

“所以,便是這個交集,教獻上仙草的玉琉,結識了國師大人麼……”

“其實,”陸星河道:“那個國師的故鄉,好像便是在南疆的。但是誰也不知道,國師真正是在南疆何處來的。”

我想起來了那赤麵夜叉的話,便問道:“大師哥,那國師,究竟是怎生坐上了這個位置的?聽說,也是一段傳奇罷?”

“正是,”陸星河道:“在國師出現之前,皇上對妖鬼之事,獨獨信任太清宮,可是後來,有一次皇上往南疆出巡,路上忽然腹痛難忍,遍尋了名醫,也不得效果,便在南疆張貼了告示,尋能者治療,正是這個國師往上揭了告示,自告奮勇,說自己能行。結果,他見了皇上之後,也不曾針石醫藥,而是取出了一塊奇怪的餌料,擱在了皇上肚腹之上,不多時,便自皇上肚臍之中,鑽出了一個三寸來長,青麵獠牙的小人兒來,皇上腹痛立止,大讚其藝。”

“小人兒?”我皺眉道:“暗藏其中,啃噬五內,令受術者痛苦不已,聽上去,怎地倒像是巫蠱之術?”

“你也知道?”陸星河道:“不過,這個巫蠱之術,用來做一個賊喊捉賊,倒是十分恰到好處。”

“大師哥也這麼想?”我答道:“我聽說,巫蠱之術使用了,隻有原來的主人能破,旁人法力再高深,除了降服施術者,隻怕也要無可奈何的,那,皇上身邊的大臣,準定也有所察覺罷?”

陸星河搖搖頭,道:“大臣便是熟知經略,可又不是同門之人,自然不懂這種內情,都是要看皇上的反應行事的,皇上腹痛停止,自然大為高興,下令厚賞,結果,那個國師居然不要。”

“哦?”我答道:“便是不要賞賜,那自然更加彰顯他的忠心了,那麼,他要什麼?”

陸星河道:“皇上自然也這樣問,結果這個國師便跪地說是皇上洪福齊天,這才得手,若不是皇上天子之氣強旺,便是再厲害的技藝,也取不出這妖怪來。本是皇上自己的貴氣起了作用,自己並沒有真正做什麼,不敢受賞。”

“以退為進?”我點點頭:“好計策,也是好膽識。”

陸星河道:“皇上龍心大悅,便教這個國師,留在了自己身邊去,對國師的醫術,十分信賴,若是有大臣彈劾,說他是來曆不明的妖人的,皇上總不愛聽,執意要留下來,是以大臣傳聞,說是皇上許是中了甚麼**咒,回到皇宮之中,偷偷請師父前往,可是便是師父,也並不能察覺出來,那個國師究竟是一個甚麼來路,多方打聽之下,原來那國師私下裡,與皇上說過,他有法子,能讓皇上長生不老。”

“這個借口,能出入皇家的方士們用了千百年了,”我搖搖頭:“秦皇漢武,不都是迷信此道的麼,但是終也不曾得見,哪一位皇上真真能萬代千秋的。”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以後不許亂說,”陸星河瞪了我一眼:“不然的話,腦袋掉了,你都不知道脖子上為何這樣輕。”

“是了,是了,”我答道:“大概那位國師,在皇上身邊,又屢建奇功,又用那長生不死之術誘惑,才平步青雲,慢慢的成了如今的這個最為受寵的地位罷?”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總之,國師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物。”陸星河道:“現如今國師炙手可熱,朝野上下悉數尊重有加,難不成玉琉,倒是與他有了交情,可是,總也不該一聲不響便去了罷……”

我答道:“也說不準,那國師覺得玉琉國色無雙,偷偷拐了她做小老婆呢。”

“你胡說甚麼。”陸星河又翻了一下死魚眼,伸手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子,眼裡,卻還是一抹飛快逝去的憂慮之色,我心下裡雪亮,苦笑一下,忙道:“大師哥,你的心思我明白,便當我胡說就是了,對了,你與那國師可相識?”

陸星河皺眉道:“隨著師父見過一次他,但是遙遙相望,算是互不相識的,你問這個作甚?”

“我是想著,既然你這樣擔心,那話不消多說,咱們,往國師府上,打聽一下罷。”我答道。

“不認識,要怎麼打聽?”陸星河皺眉道:“玉琉若是與那國師……與那國師出走,你叫太清宮的麵子往哪裡擱?太清宮與國師之間,雖然算不上勢如水火,也並沒有甚麼交情,這話傳出去,太清宮上門討人,像什麼樣子!”

“便是麵子上過不去,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今紙上談兵,可也沒用處,想尋你魂牽夢縈的玉琉,可還得親身過去才是,擺明都為著玉琉的事情出來了,還計較這個作甚……”我一麵說著,一麵且拉著陸星河,便一路往赤麵夜叉所說的太師府裡去了。

太師府正在京城中央,倒是離著戰神廟不遠,遠遠望過去,修建的氣勢非凡,一看便是得勢的皇上寵臣,朱漆大門上都鏤刻著各色奇異的花紋,門口兩側也不是常見的石獅子,而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獸,我仔細辨認了一下,倒吸一口涼氣,倒……都是天書上出現過的,大凶之獸,窮奇與檮杌。

這兩個凶獸,乃是上古神話之中的大惡之獸,不吉利的緊呢。將這凶獸雕刻了來給自己守門,這國師大人果然與眾不同,陸星河顯然也發現了,撇嘴道:“好一個國師,兩大凶獸鎮宅麼?倒是也挺狂妄。”

我左晃右晃,倒是往側門邊瞧了瞧,下人們在側門上往來不絕,扛著拉著係著紅綢緞的東西,倒像是在準備什麼節慶東西似的,我忙尋了一個生的十分麵善的老婦人,問道:“媽媽,卻不知太師府內,現如今忙碌什麼呢?我家有親戚在太師府裡做事,還想過去瞧一瞧,但是看著這個忙碌的樣子,怕是……”

“尋親戚麼?”那個老婦人倒是個熱心的,道:“這幾日,正是太師的大喜之日,全府上下高高興興的,可都忙的很,你也瞧見了,這個時候探親,實在不便,還是過幾日再來罷。”

太師要娶妻妾?奇怪,這個時候,卻帶了玉琉去?該不會,是我一語成真,真真是想娶了玉琉做小老婆麼……我忙趁勢問道:“果是個天大的喜事,卻不知道太師大喜,是第幾房夫人?”

“哎呀,太師這樣操辦,自然是正房夫人了,”嗎老婦人笑道:“你不知道,太師一直獨身麼?”

正妻?我心頭一跳,便問道:“不知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這樣有福,能嫁做太師的夫人?”

“這個麼,”那老婦人臉色一僵,道:“我們做下人的,不大清楚。”

“那下定禮之類的事情……”

“太師乃是南疆人,自有那南疆人的規矩,我們底下的,不過是聽命而行,可不敢問。”說著,便急匆匆自去了。

不對勁,若是太師這種身份的人娶妻,怎麼也該門當戶對,是個王侯將相家的女兒,榮耀還來不及,不至於要遮遮掩掩的,難不成,新娘子來路不明,不好說出口去?可是,既然不好說出口,也不必這樣大操大辦罷?可未免矛盾,我越想越起疑,總覺得與玉琉有關。

陸星河過來問道:“怎地,你可問出什麼來了?有沒有玉琉的下落?”

我答道:“玉琉離家出走,可不大光彩,沒可能鬨一個人儘皆知,打聽不出來,但是,大師哥也看見了,太師現今要娶妻,那新夫人的來曆,好像這太師家人也說不出呐,大師哥覺著玉琉她……”

陸星河臉色也沉了下來,道:“難不成,是玉琉一氣之下,居然要跟不知何時相識的太師私定終身麼?不行,這樣的事情……”

陸星河到底與玉琉這許多年的感情,以他的性子,怎麼也不可能漠不關心的。

“現今還沒有證據,大師哥且不要著急,”我忙道:“我心下盤算著,便是來詢問這些個下人,隻怕也問不出甚麼的,還不如,去問問真正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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