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拿他怎麼辦

2015-07-29 作者: 她的太陽
第241章 :拿他怎麼辦

霧妖懼她,半透的身子對著她的怒氣,微微晃了下。“他攻擊我,被反噬了,我沒動手打他。”

“小蔚兒,你存心的是吧,想笑就笑吧。”左丘阜鬱悶極了,怪隻怪人妖殊途。自個兒打自兒也就是這個理。可誰會沒事打自己打得成重傷。

梁以蔚看他並不大礙,樂著說:“走啦,回去養傷啦,病美人。”

“等等!”霧妖見他們就要走了,連忙出聲減道。

扶著左丘阜,梁以蔚不解地望向霧妖,它不是看出什麼了吧。剛才見這妖精柔弱好欺的,她便充當了惡霸。她能感覺到,因霧妖阻攔,左丘阜身體一下子疆硬了,不利之勢啊。

“可不可帶我走?”霧妖怯怯地問。

這回梁以蔚給愣住了,帶個妖精在身邊?

“大神,好像被封印了。”霧妖見她猶豫不定,適時出聲道。尖細的聲音,聽到梁以蔚耳目裡,就是活活的威脅。

“沒錯,我的確被封印。不過,要對付你這半調的小妖,還是遊刃有餘的。”

“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大神被封印了,所以不能給他治傷,但是我可以的。”霧妖生怕她一個不爽,真將自己滅了,連連解釋。

“那好,你先治他。”

“哦!”

霧妖剛一應聲,就消失了,再顯示已成霧狀。急速移到左丘阜周身,環繞著,旋轉。梁以蔚也不知道它怎麼治,一直死死盯著。就怕它使壞,不過以旁人來看,她就是氣定神怡的樣子。

不一會兒,霧散去。卻又留下一層薄煙飄在半空中。

“好了。”空中傳來虛弱的聲音的同時,就見左丘阜試著動了動身子。然後朝她點了下頭。真神了,梁以蔚想著。

“你出來!”

“大神,我顯不了身了。剛才耗損太大。”虛弱地聲音在空中飄過來,梁以蔚想著這霧妖,本性並不壞,便說:“你沒事吧。”

“我沒事,隻是又成了原形。”

“那要如何,你才會變回來?”怎麼說,也算是有功勞的。

“讓我跟著你吧。”

梁以蔚看了眼左丘阜,他卻沒看她,僅是整著他漂亮的紫服,摸著他垂在胸前的頭發。

“彆人見了會害怕的。”她悶悶地說。

半空無聲,霧也散了。就在梁以蔚以為它自己想通走了。手腕處一閃冰涼,“我附在這裡就好。”

不會吧,進了她身體了?仔細一看又不是,她手腕處浮了一圈淡薄的霧。環繞依附著。不注意的是看不出來的,“你到這隻手上吧,附在手鐲上。”

“我試過了,它有一股力量把我彈了出來。”

梁以蔚隻好認命了。青鸞太不丈義了。虧她還跟他神聊半天。這妖精還不知是敵是友呢,就這樣養在身上了。左丘阜忍著笑看向她,“我活生生的人類,它,我還養不起呢,小蔚兒高興才是。”

梁以蔚聽的他話外之音“誰叫你不是人的”。她氣結。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厲害的妖精,居然怕她,回頭好好收服,聞人流蘇再欺負她的時候,就放出來整整她。這麼一來,她也就心安了。

回到左丘府,老遠就見一身藍衣人立在府前,張望著。見他們人影當下鬆了口氣,昨晚她找了下人,問阜公子去向,得知去向後,便也想前去。卻被府上之人給擋下,她正擔心呢。

“小印,阜公子。你們回來了。”

“藍月兒,我怎麼看你就像等待夫君歸來的賢妻啊。”梁以蔚直接乎視她一臉急切,打趣地說。

藍月兒一聽,耳根通紅。偷空悄悄看了一眼左丘阜,他卻滿臉笑意,溫柔的注視著梁以蔚。她黯然地垂下眼斂,沒有接話。惹得梁以蔚很是納悶。才一晚上沒在,她又回到初見時的冰冷了,還真是慢熟哎。

入府。富氣、彆致、熱鬨。看著府中往來的下人們穿梭著。各做各事。梁以蔚感歎道:“美人阜,還是你這裡比較人氣。”

左丘阜也不知打哪找來了另種普通的扇子,拿在手中搖來搖去。那貴態自顯。從林中回來,他便淨身換了衣。卻還是一身紫衣,腰間束一同色腰帶,那張比女人還柔美的臉上,儘是顯雍容。

“那自然是,藍親衛,哪天你在聞軒閣呆膩了,不如來這裡吧。”左丘阜對站在一旁靜立的藍月兒說。

“多謝阜公子美意,藍月兒卑微了。承受不起。”

被婉拒,左丘阜也沒在意,加回頭吩咐下人,揣上些點心。他們此時,正在府中一角。這地方被布置了一片竹子。竹下一涼亭,亭中一古琴,琴前一壺茶。茶香逸人。三人或坐或立,在這亭中也有些時辰了。不過對某個人來說,這些茶香並不在鼻中,忘記注明。她目前已被列入非人族。左丘阜看著她,想到這兒不禁宛爾。旁人見了隻道他想到什麼,情不自禁自娛一樂。入了藍月兒眼,卻另有一番解說。

“我說,倆位可否不用這樣稱呼的。都認識這多久了。彆扭。”梁以蔚真的是彆扭,這府雖不如聞軒閣那樣的寬曠,但布置的非常用心。每個角落都獨具其用,就拿這一涼亭來說,她雖然不懂茶道、琴意。但主人彆俱用心的排置,最能顯示那份閒情逸致。閒來時,一壺好茶,茶香琴音。從這裡傳出,穿過密盛青翠竹林,飄然而上,空中懸繞,彆有一番風情。隻是……

“藍月兒會撫琴麼?”梁以蔚突然問,看著兩人還在為稱呼,而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她無奈地指著左丘阜說:“他呢,就一美人,所以叫美人阜。”說完又指說藍月兒對左丘阜說:“她呢,就一彆扭之人,叫藍月兒。”

“阜公了。”藍月兒不像梁以蔚毫無顧忌,堅持道。

“嗯,月兒姑娘。”左丘阜稍沉默了下,回道。

梁以蔚無語,衝著天翻了一記白眼。

“算了,算了。藍月兒,你會撫琴麼。要不來一曲?”

“如此甚好!”左丘阜,把扇一合,拍手應和。

藍月兒看了他一眼,略有些遲疑。但還是蓮步移到琴邊坐下。伸手撫入弦,一時琴音泄出,悠遠婉轉回暢。一如梁以蔚想象一般。

山有木兮木有枝

徐風伴得日照亂

青青竹梢姿搖意

月夜有影應笑顏

山有木兮木有枝

曉竹不曾亂案牘

青色入簾應猶季

昔昔青絮今何處

這天、地總有晝夜之分。入暮了,幕漸下,今夜卻是一晚好睡,無夢。月色傾窗而泄,嬌容恬靜、無恙。霧起周身繞,此刻若是有人經窗外過,定會發現室內微閃著綠色光暈。

……

“你是藍星兒?”

“不是!”

“我找藍星兒!”

冷冽對著堂上主位上的人,直直地看著。這樣具有攝威的人,是那樣高高在姿態。

“你叫什麼名字?”聞人流蘇眼見著,這個衣著不堪,大概十四、五歲樣子的少年,雖不濟。眼底卻顯清亮,筆挺著傲氣。既使在充滿死氣與沉壓的聞軒閣廳堂內。她閃過一記讚許。

“冷冽!”

“可有親人尚在?”

“娘親!”

“可識字?”

“會!”

聞人流蘇抬起眼,直視。這不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原是小富之商,隻因家到敗落。”

聞人流蘇垂下眼斂。

“酈都文冠集職於一身,雜亂繁忙,時常通宵達旦。”

“冷冽願聽吩咐。”

“聞軒閣往東,百米內。執管府找管事文冠。去吧,藍星兒在堂外。”

冷冽定定看了她片刻,行了禮。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廳堂。就見一身藍衣女子,頭額鑲著一星狀飾,與當日那藍衣女子一樣的服飾。想必不會錯了。

“我叫冷冽,這個給你。”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物。

藍星兒聽有人找她,早早待命在此等候,沒想卻是……她有些訝異,接過冷冽遞過來的匕首,一下子扯住他的衣領。

“說,她怎麼呢?”

冷冽任由她抓著,也不反抗。看著那張放大的巧紅的臉,從嘴裡蹦出幾個字:“甚好,莫念!”

……

這日聞人流蘇,例行公事式般,來到司空梓廂房內。立於床前。看著他過於剛毅的臉。

“何苦呢?值得麼?憑你就要升為狐仙的道行,就為了一個失了心的人。現在功力儘失,生死不定,值麼?”

她看著那張沉睡的臉,就算睡著了,也是對她冷麵喲。唉!她歎了口氣,他們之間,隻存在著利益的不是麼,這人隻會對一個人心口不一,忍痛也會維護。即使那人的不諒解,即使那人無心的傷害,卻甘之願矣。

“醒來吧,流蘇放你自由!”

聞人流蘇緊緊握拳,一手掃過桌上茶幾。滿地立即碎碎片片,不是她的,爭著、求著。永遠也不會是她的。她想要的、珍惜的。儘不比上彆人的不在意。她也會如此的不堪。她是該怨恨的,對手卻是個失了心的人,她爭什麼。她唯一的錯誤便是低估了此人。

……

他從被安置的那時候起,意識就是清醒的。晝夜轉換,漫漫不儘。她又離開了。

願以為這樣不省人事了,也許會留住她,至少常來看看他。他等到了,她坐在身邊,即使眼見不到她的嬌顏,見不到她經常隱藏在眼底的頑劣。她就在身邊了。他感覺到了她投來的關注。他小小的滿足了下,終於入了心麼。他躺在這裡,唯一不能做的,便是將她抱進懷裡,任由她庸懶沉睡。他嗅著她的氣息。熟悉的味道,神怡鬆放。入幕了她便離去,晨曉了她就來。她的氣息出現與離去,他很快就能辯出晝與夜。真的希望時光可以永恒,他便永遠擁有這些光景了。

可是,她又離開了。

一如半年前,那場彆離,毫不猶豫,心無所戀。

當日,他向師父討要解固,不免又生紛爭。他不想所有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師父卻不依,說是時間未到。可他等不及,對,他不想救世人。那些人與他無關,他可以無視同族的死因,他能解悟因果循環與輪回。可他……當記憶恢複的那個瞬間,他滿心的悸動,卻對上一個無心之人。他已等了千年,他守候著她。就算沒了記憶,也能死死地守護著。他心甘情願。可是卻承受不住,那個人淡淡地笑,沒心沒肺地叫“哥哥”。他從來就不是她的哥哥,也不做哥哥。

他恨了,失蹤了。他要遠離她,她渾然不覺,原來是如此般地不重要,一如千年前。

如果愛不能讓你記住我,那麼恨呢?

你遠遠地尖叫“師父!”我看到了,你滿臉楚痛,原來你並非真的無心。這樣的表情,你也會有。

你仇恨地衝著聞人流蘇大叫“壞人!”我看到了,你也會有心愛東西被搶走的嫉妒。

你不說話了,隻是無言地瞪著我。或者你是想把我印到心裡去。我奢想。僅管我無視那透著仇意。隻要你能記住,怎麼都好。我以為從此便是糾纏不清,心係牽引,可你卻失蹤了。

那股仇恨成功地引動了,潛伏在你身上的力量。那熟悉的綠光乍現,我是心喜若狂。你記起來了麼?你僅是冷冷一瞥,消失了。任誰也都找不到了。到底該拿你如何是好,我在心裡冷笑。

這日,左丘老爺剛入府。路過花園就見一陌生妙齡女子。衣著芸衫,身形婀娜,顰顰多姿。立於花叢間,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入了神。時顰時樂。他見狀立即招來下人問個明白。原來小子開竅了,他樂得合不上嘴。正想借機攀談。突見廊道間藍光一閃,又一個英氣中不失嬌柔藍衣女子。蓮步沉重卻又輕盈。正向這邊移來,他趕緊閃身,借著園中假山,匿了發福的庸身。心裡那個美啊,這小子,比老頭子厲害呢。

話說,左丘府世貴經商之家。在這封州可是鼎鼎有名富族。左丘公子生得麵如冠玉、風倜儻而又氣宇軒昂。容兼左丘夫婦最優之姿。竟比女子還要麗質。這男子生得如此般嫣然迷媚,左丘老爺很是頭疼。本來仰目的鶯鶯燕燕是不計其數,偏偏入不了他左丘公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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