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遠阪家末路

2個月前 作者: 樹大招鳳
第119章 遠阪家末路

第119章 遠阪家の末路

兒子失去父親,在任何人看來,都絕對是天塌下來了的事情。

可在言峰綺禮看來,實在是沒有所謂。

他很年輕、很年輕,甚至可以追溯到……剛出生的時候?

言峰綺禮不確定,也沒有深究的想法。

他知道的是,他對自己的父親言峰璃正,對他的死亡,沒有任何的悲傷。

就像是現在。

相比於悲傷的情緒,他的心中,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因為,監督者擁有令咒的這一事實,雖然少有人知,但也並不算是秘密。

曆來的聖杯戰爭,向來是不缺投機取巧之輩。

對此,教會也是有所準備的。

魔術師是無法強行掠奪監督者身上的令咒的,因為監督者身上托管的令咒,是被“聖言”所保護的。

沒有本人的許可,哪怕是將監督者殺死,也是不可能憑借著魔術,來奪取監督者手上的令咒。

想要憑借著魔術來達到這一點,需要的魔術師水平,已經不是言峰綺禮可以認知的了。

這種魔術師存在嗎?

反正言峰綺禮沒見過。

可現實就是,令咒消失了,消失的乾乾淨淨,滿胳膊的令咒,現在一枚都沒有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言峰綺禮的心中升起了疑惑。

這絕對不是突然的刺殺,而是一場精心準備的謀殺。

可,

對方是使用什麼手段,來逼迫自己的父親,將所有的令咒都進行轉移的呢。

自己的父親,是會在折磨下屈服的人嗎?

言峰綺禮的心中愈發不解。

他左右翻轉著自己父親的屍體,來檢查是否有肉體折磨的痕跡。

他沒有找到任何折磨的痕跡。

甚至,除了胸口處的傷口外,言峰璃正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

這是一場一片倒的戰鬥,迪盧木多僅是一擊就殺死了自己的父親,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抵抗,自己的父親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

查看著言峰璃正的身體狀況,言峰綺禮做出了如此的評價。

也就是說,肉體折磨的選項,可以排除在外了。

剩下的,無非就是心理的折磨。

可,

他的父親,身為聖杯戰爭的監督者。

身上也是有“聖言”保護的。

什麼事情能夠擊穿一位老神父的心理防線呢?

言峰綺禮想不明白,但他知道,除了衛宮切嗣外,他又多了一個感興趣的人。

心裡仿佛哼起了小調,言峰綺禮空洞的心,感到滿足。

……

……

“被人殺掉了?”

一貫的優雅煙消雲散,在自己宅邸的書房內,遠阪時臣驚起,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仿佛瞬間失去了骨頭,癱瘓在座位上。

“怎麼會……這個樣子,連神父都被殺掉了,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容忍!”

握成拳頭的手指,重重的錘在桌麵上,

如此強烈的情緒,甚至失去了遠阪時臣一直維持著的,遠阪家祖傳的優雅。

這種情況。

這種情況!

讓站在遠阪時臣對麵的言峰綺禮,雖然麵上並無異色,既讓人看不出其內心的傷痛,更……

讓人看不出其內心的愉悅!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現在的言峰綺禮無比的渴望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遠阪家的家主,自己稱之為老師的男人,能夠露出更為強烈的情緒。

兩人的一旁,是一襲便裝也難掩俊貌的吉爾伽美什。

與蒙在鼓裡的遠阪時辰不同,吉爾加美什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就在這所房間裡的,名為言峰綺禮的男人,內心中究竟有著何等離經叛道的情緒。

信奉上帝的苦修士?

嗬,

不過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隻不過,惡魔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於吉爾伽美什來說,能夠讓他感到愉悅的,除了間桐家的那個雜種外,就隻有麵前的言峰綺禮最讓他滿意了。

至於遠阪時辰。

他這位“忠誠的”英雄王,已經想好如何處死自己的“臣子”遠阪時辰了。

“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迎來神父的死亡,你也一定很難受吧?”

唉……

可憐的背鍋王遠阪時辰喲。

他現在還不知道,他在安慰著的好弟子,已經墮入魔道,不,是已經發現自己的真實了。

“是的,言峰璃正神父對我來說,就像是另一位父親,可沒想到,居然發生了如此出乎預料的事情。說不定,需要緊急采取什麼對策才行。”

雙手撐在桌麵上,遠阪時辰安慰著言峰綺禮,更是擔憂著接下來的聖杯戰爭。

隻不過,

更讓他感到糟糕的消息,從言峰綺禮的嘴裡,說了出來:

“這是一場謀殺,而對方殺死言峰璃正神父的原因,是為了獲取在此次聖杯戰爭中,對於禦主來說至關重要的令咒。”

“什麼!”

遠阪時辰對言峰綺禮訴說的消息感到吃驚。

“什麼意思綺禮?你是說……”

“是的老師,言峰璃正神父身上的令咒都被那不知名的魔術師,以不能理解的手段掠奪了。”

“……”

遠阪時辰一陣沉默。

他的麵色很難看,臉上出現了不健康的紅色。

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過於的沉重,以至於久久的接受不了。

言峰璃正,這一盟友的死亡,他能感到傷心,感到這次參與聖杯戰爭的禦主們不擇手段,感歎他們竟然敢於破壞規則,殺死監督者。

但終究,也不是什麼過於要緊的事情。

可,

眼下令咒全部被掠奪這件事情,唯獨這件事情,是遠阪時辰所不能接受的。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盟友言峰璃正神父,擁有著大量的令咒,遠阪時辰才會在各種“必要”的時候,使用令咒,命令自己的從者吉爾伽美什。

可是現在,言峰璃正死了,令咒也消失了!

他,遠阪時辰,現在僅剩下了一枚令咒。

這意味著什麼,他的心裡十分的清楚。

從今往後,一意孤行的吉爾伽美什,想要做任何事情,除非是威脅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外,他都不能夠進行阻止。

他失去了禦主針對從者而產生的權利。

他隻剩下了一枚令咒,而那一枚令咒,除非是發生意外,不然一定是要用在。

——讓吉爾伽美什去死,這件事情上。

“唉…”

遠阪時辰歎了口氣。

這次的聖杯戰爭,對於他來說,真的是諸事不順。

……

……

“你為什麼沒有告訴遠阪時辰?”

事先在走廊裡等待的吉爾伽美什,終於等來了言峰綺禮,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調戲迷途中的羔羊。

“伱是指什麼?”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可停下來的動作,已經露出了馬腳。

吉爾伽美什的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

遠阪時辰那個不臣之人帶來的煩惱,全都在他的好弟子身上,找補了回來。

並且,相較於間桐家的雜種,麵前的言峰綺禮,雖然成色不佳,但卻很是順口,吉爾伽美什食用的很享受。

“真是一個可悲的父親。”

他裝模作樣的感慨著,內心對於言峰璃正的死亡,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觸動。

吉爾伽美什,隻是想借助著言峰璃正,用來玩弄言峰綺禮罷了。

“畢竟,”吉爾伽美什繼續的說下去,“他直至死亡的那一刻,內心中還堅信著自己的兒子是一位聖人。”

說到這,吉爾伽美什搖了搖頭:

“不,應該說正是這種死亡,才是他身為一名神父與父親的救贖嗎?”

“你對父親的死亡沒有任何的感覺嗎?”

“他可是被人謀殺了,多多少少表現出一點悲傷的表情如何?”

吉爾伽美什正常的聲音中,永遠都充斥著淡淡的不屑,這是他身為王者應有的高傲。

但是今天,但是現在,這語氣裡的不屑之中,充斥著滿滿的愉悅,止不住的流露出來。

言峰綺禮沉默,這種沉默中似乎帶著默認的意味。

因此,他不再沉默。

停留在原地的腳步開始行動起來,他邊走邊說道:

“是啊,我感到萬分的悔恨。”

因為行動起來,要前進,所以言峰綺禮抬起了頭,窗戶外的陽光鋪在了他的臉上,卻驅散不掉其中的陰沉。

“悔恨?”

吉爾伽美什重複了一句,然後說出了言峰綺禮心中的真正想法:

“悔恨沒有親自殺了他麼,殺了你的父親。”

明明被戳穿了心事,言峰綺禮卻沒表現出應有的慌亂,他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產生變化。

從一開始,從吉爾伽美什找上他的那一刻。

他的心裡就已經清楚,這位遠古的英雄王,發現了他的真實,知道了他的本性。

所以,剛剛的談話,不過是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直至吉爾伽美什戳破了那層窗戶紙,言峰綺禮才轉過了頭,卻看不見已經靈體化消失了的吉爾伽美什。

他的心中並沒有任何妄想。

因此,言峰綺禮再一次的挺起了身子,任由陽光透過窗戶鋪滿他的全身。

他走出了遠阪家的府邸,被沒有帶走其中的陽光。

在他走後不久,這間房子的主人,他的師傅遠阪時辰,也踏上了這條自己弟子剛剛走過的道路。

不過,同一條道路,走的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方向。

此次,遠阪時辰的目的地,是禪城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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