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凜大小姐，終於再次出場了（撒花）

第120章 凜大小姐，終於再次出場了（撒花）

時值黃昏時刻，彌漫的夜色似乎隨時都會吞噬四周。

在這個國家。

這個特殊的時間段，有一個彆樣的稱呼。

——逢魔之時。

據說，這個時間段被人們認為是鬼神最容易出沒的時間，也是人與鬼可以同時出現的時刻。

不過，這也隻是類似於都市夜談的故事罷了。

在有關陰陽師的小說或是故事裡，這個時間被認為是陰陽交替所產生的混亂，使得陰陽兩界重疊，會有一些陰界的魑魅魍魎出來危害人間。

不過，那畢竟是有關於陰陽師的故事。

會有陰陽師處理，那些陰間來的魑魅魍魎。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陰陽師，更沒有什麼魑魅魍魎，有的隻是魔術師。

自然，

身為魔術師的遠阪時臣，走在似乎即將被夜色吞噬的世界上，內心並無一絲恐懼。

他雖然不會陰陽術，可他的寶石魔術也未嘗不利！

並且，

他身為遠阪家的當代家主，冬木市三大地頭蛇之一，一直貫徹著遠阪家的家訓，無時無刻不在優雅之中的遠阪時臣，可是會火遁·豪火球之術的（霧）。

——他的寶石魔術會爆炸，也會噴火……

總之，

在聖杯戰爭的這個特殊時間，他遠阪時臣離開自己的魔術工坊——遠阪家的府邸——不是出來遊玩的，他沒有那個心思。

為了遠阪家的夙願——抵達根源，遠阪家付出了多代人的努力，他遠阪時臣自然也不會有一絲的鬆懈。

他之所以離開自己的魔術工坊，在如此的危險時刻，不攜帶著從者就敢獨自一人出門。

除了因為自身的寶石魔術有恃無恐之外。

還有著更為沉重的原因。

言峰璃正神父死了。

這是今天遠阪時臣才知道的事實。

身為一個魔術師，他與普通人不同，無論是遠阪家的當代家主這條擔子，還是年輕時在外遊曆所見識到的，那些因為魔術而赤裸裸的現實，都讓遠阪時臣有著遠非常人可比的承受能力。

可，

就連他的弟子言峰綺禮，那位言峰璃正神父的兒子都不知道的是。

老神父言峰璃正，不僅是遠阪時臣父親的好友，更是他的監護人。

因此，遠阪時臣對言峰璃正有著很深的感情。

遠阪家，這個魔術家族，表麵上是冬木市的豪門，被不知魔術隱秘的常人所傾羨，可在暗地裡，為了達成遠阪家的夙願，所付出的血與淚，又有誰人能知。

為了這次的聖杯戰爭，除了遠阪時臣，又有誰能夠知道，遠阪家究竟付出了多少。

言峰璃正神父，就是遠阪家下的最大的一顆棋子。

也正是因為與言峰璃正有著很深刻的感情，和他締結了秘密援助自己的契約，遠阪時臣才對這次的聖杯戰爭，有著很大的信心。

為了抵達根源，實現遠阪家的夙願，遠阪家付出的要遠比明麵上展示的，多得多。

吉爾伽美什，不過是其中的一環。

可現在，言峰璃正老神父死了，死在了此次參與聖杯戰爭的禦主手中。

遠阪時臣直到此時才意識到。

這次的戰爭，要比他想象中的，危險得多。

他當然不會因為這些挫折而退縮，放棄聖杯戰爭就等於背叛了自己的家族，舍棄了遠阪家一直以來的夙願，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出現在遠阪時臣的心裡。

哪怕是一絲的想法，都不會出現。

但是，

現在的遠阪時臣確實感受到了，現在的聖杯戰爭已經脫離了他的設想，也認識到了，自己那原先自信到接近傲慢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英靈？

以為會成為自己得力幫手的吉爾伽美什，反而是最靠不住的。

不是說他對自己的從者能力感到不滿，而是……相性不合。

遠阪時臣認識到了這一點，但是卻沒有能力去改變，他看著自己手背處僅剩下一枚的令咒，不禁感到頭疼。

最近的這幾天，他時常會忍不住的心想，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他沒有想出答案，也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

隻是，他的心中出現了一層陰雲，那層陰雲絕不是對接下來戰鬥的懼怕，而是——‘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

這不怪遠阪時臣多想。

而是他父親的好友，同時也是他的監護人，此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者，言峰璃正老神父的死亡，給他的打擊實在是過於的沉重了些。

老神父一個中立的旁觀者都遭遇不測，那自己呢？

他不由的如此心想。

遠阪時臣不畏懼死亡，追隨遠阪家的夙願，在抵達根源的道路上死亡，是每一位遠阪家人的歸宿。

遠阪時臣早就做好了‘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準備。

為此，遠阪時臣不得不多作打算。

……

……

遠阪時臣來到了妻子的娘家，也就是禪城家。

他站在門口，沒有一點兒躊躇，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進去。

現在他的身份，除了禪城葵的丈夫，遠阪凜的父親外，還是一名參與聖杯戰爭的禦主。

身處於戰場之中，他不願意將自己身上的“硝煙味”帶進葵與凜還要生活不少天的房間裡去。

為此，

他在來之前，就提前通知了自己的妻子，遠阪葵也早早的在門口處等待著他。

此時，遠阪葵之所以沒有和他呆在一起，是因為她去執行了遠阪時臣的要求。

不多會兒，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小身影，就出現在了遠阪時臣的眼中，讓他近日以來因為聖杯戰爭而疲憊的心靈，清澈了些許。

那雙從自己胸口處抬頭仰望的黑色雙眸，就像是一對閃閃發亮的寶石。

並且，以精研於寶石魔術的遠阪時臣看來，這雙寶石絕對是世間少有的珍寶——那是他的女兒，遠阪凜的眼睛。

事實上，也正如這雙眼睛一般。

遠阪凜，間桐劍臣的凜大小姐，就是遠阪時臣的珍寶。

幼兒降臨到這個世界上，都是要從母體裡生出。

可，魔術師，卻褻瀆了生命的純潔。

就像是動物配種一般，喪心病狂的魔術師，為了自己後代的魔術天賦，也就是血脈，他們也會甘之如飴的為自己‘配種’。

遠阪時臣很愛禪城葵。

但是，這掩飾不了，他對禪城葵的感情，從一開始就不是純潔的。

禪城家，雖然是一個已經沒落的魔術師家族，但是偶爾也會產出那麼一兩個天賦絕佳的孩子。

禪城葵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天賦絕佳，並不是作用於魔術上，因為她的魔術資質雖然不錯，但在遠阪時臣的眼中，也就僅僅是合格的那種程度罷了。

禪城葵，作為魔術師家族的子嗣，她出眾的天賦是身為‘母體’的天賦。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遠阪時臣下定了決心去與禪城葵結婚。

禪城葵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生育出了遠阪凜與遠阪櫻。

直至今日，遠阪時臣仍然記得，在遠阪凜出生的時候，他從檢測魔術天賦的人口中，得知凜身為自己的女兒，擁有著全元素、五重複合屬性的驚喜。

那是世間少有，近乎於奇跡的稀有天資。

當然，事後的禪城葵在不久後，再一次的證明了遠阪時臣的眼光，證明了她身為‘母體’的天賦。

她又為遠阪時臣生下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叫遠阪櫻，是個女孩子，並且有著與她姐姐不遑多讓的魔術天賦：架空元素、虛數屬性的魔術天賦。

同樣的世間罕有，同樣的近乎於奇跡的魔術天賦。

隻是那次的遠阪時辰，臉上的笑容中，帶著一抹苦澀。

因為如果遠阪凜的資質普通，甚至毫無魔術天賦的話，遠阪櫻的天賦就是奇跡。

可在遠阪凜的天賦並不弱於遠阪櫻的時候，遠阪櫻身上的天賦就成為了詛咒。

魔術上的天賦，有一種特質，那種特質可以粗暴的解釋為：魔術的天賦會喚來沾染魔術的東西。不管其本人的意願如何，天賦太過於出眾的人，必然會沾染、吸引日常之外的東西。

為此，天賦出眾的孩子，通常需要庇護。

魔術師的家族，對這種現象都很有經驗——那就是讓魔術天賦出眾的孩子，脫離於常理之外。

但是，魔術師的世界中，又有一條潛規則。

那就是一個魔術師家族，隻能夠教導一個孩子，也就是說，遠阪時辰身為遠阪家的家主，隻能夠為自己兩位女兒中的一人提供庇護。

所以說，有了遠阪凜後，遠阪櫻的魔術天賦就像是一種詛咒。

這種詛咒折磨了遠阪時辰很久。

因為遠阪櫻有著近乎於奇跡的魔術天賦，所以她必然會‘吸引’到各種各樣的怪異之物。

這還僅是詛咒的一部分。

如果遠阪櫻的這種情況，被魔術協會所發現，他們絕對會喜滋滋的用“保護”遠阪櫻的名義，將其製作成標本，泡在福爾馬林的藥水裡麵。

（這個設定真是太搞了。）

（尤其是魔術協會與一個家族隻能培育一個子嗣的設定，我真的是無語。）

因此，

在得知間桐臟硯請求將遠阪櫻過繼到間桐家的時候，遠阪時辰感到高興，感到驚喜。

相比於並不熟識的魔術家族，同在一座城市的間桐家，實在是過於美好的選擇。

這樣，自己的大女兒遠阪凜不僅可以時常的見到自己的妹妹，自己也可以在發生意外的時候，給予櫻一定的幫助。

那一刻的遠阪時辰，真的生出一股天命在我的感覺。

同時因為那種感覺，他對接下來的聖杯戰爭充滿了期待。

可，

隨著時間的發展，隨著聖杯戰爭的進行。

遠阪時辰隻感覺自己厄運纏身。

間桐臟硯那個老不死的腐朽東西，欺騙了他！

間桐家並不是沒有魔術資質出眾的孩子，相反，僅是從外表來看，遠阪時辰就能夠斷定。

間桐家與自家女兒同輩的那個小子，那個叫做間桐劍臣的孩子，身上的魔術天賦比起自己的兩位女兒來說，絕對隻強不弱！

因此，

遠阪時辰此時的心中，懷著不能言說的愧疚。

做出將遠阪櫻，自己的女兒過繼決定的時候，遠阪時辰沒有一絲的猶豫。

因為那在他看來，是當時最好的選擇。

甚至再過幾十年，可能都不會有更好的選擇了。

可是現在，遠阪時辰知道了自己的錯誤。

他被驚喜衝昏了頭腦，他沒有去驗證，當然也不可能有驗證的機會。

探索一位魔術師家族的隱秘，與直接開戰並無任何的差彆。

但，

這並不會讓遠阪時辰心中的內疚減少半分。

“櫻怎麼樣了，間桐家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問題，疼痛到遠阪時辰隻是去想，都會感覺到內心的絞痛。

因此，看著自己麵前的乖女兒，遠阪時辰心裡的情緒很複雜。

他當初做出將櫻過繼的決定，也是做出了一番取舍。

不是在猶豫是否過繼，而是在猶豫，自己的兩位女兒都實在是過於優秀，遠阪家究竟保留哪一位才更合適。

這個評選標準，遠阪時辰絕對沒有感情用事。

因為他是遠阪家的當代家主，理應將遠阪家的夙願放在第一位上。

誰的魔術天賦，更有幾率幫助遠阪家實現抵達根源的夙願，才是遠阪時辰選擇女兒去留的唯一評判標準。

最終，他選擇了性格更適合寶石魔術的遠阪凜。

此時，

看著仰視著自己的女兒。

遠阪時辰再一次的確認了一件事情。

——遠阪凜，是遠阪家的傑作。

是的，凜大小姐的出生，並不是平常的一天，而是遠阪家的五代累積。

她是遠阪家的血脈，經過一代一代的優化，一代一代的改良，才出現於這個世界的寶物。

遠阪凜。

這位間桐劍臣稱呼為凜大小姐的女孩子。

臉龐雖然因為年紀還顯得稚嫩，但是已經想象得出日後將會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相比於對遠阪家認識不深的人，會認為遠阪凜的出眾樣貌是遺傳了禪城葵的優秀基因，遠阪時辰卻是有著不一樣的見解。

遠阪凜的樣貌，幾乎是遠阪時辰母親年輕的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讓遠阪時辰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那個可悲的，可敬的，對得起遠阪家，死在追求根源道路上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