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冬木市的天氣愈發的冷了

第183章 冬木市的天氣愈發的冷了

大概向愛麗斯菲爾太太與迪盧木多解釋一番後，間桐劍臣開始說起正事，至於什麼是正事，自然是那該死的聖杯戰爭。

“好了，解釋就到這裡吧，接下來我們談一談正事。”

捏了捏自家妹妹的小手，想到剩餘的敵人還有遠阪時辰那位小小櫻曾經父親的家夥，間桐劍臣斟酌了會兒言辭。

才開口說道：

“我們剩下的，還能陪我們玩會兒的敵人不多了，一位是遠阪家的現任家主遠阪時辰，一位是從時鐘塔過來，為了向彆人證明自己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

“雖然我和時鐘塔的學生韋伯，目前為止還一麵都不曾見過，但是……我對他一見如故。”

“在那個未來，我與他的關係不錯，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大概就是間桐雁夜的升級版，人權有一點兒，但是不多。”

“所以對他我沒有什麼想法，甚至於聖杯都是可以送給對方，以幫助對方的從者實現願望。”

“那麼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剩下的，唯一的對手，就隻剩下了遠阪時辰那家夥。”

停頓了一會兒，拍了拍有些激動與擔憂的小小櫻的肩膀，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愛麗斯菲爾太太，間桐劍臣接著說道：

“愛麗斯菲爾太太是知道遠阪家的，或者說，隻要是稍微對聖杯戰爭上點心的人，就不會不知道聖杯戰爭的曆史，更不會不知道與聖杯戰爭息息相關的三個家族。”

“間桐家，遠阪家，愛因茲貝倫家，與冬木市，與聖杯戰爭是緊緊綁在一起的。”

“現在，作為愛因茲貝倫的當代家主愛麗斯菲爾太太你認可的人，我身為間桐家的第七代家主，理應承擔自身的責任，完成禦三家一統，讓禦三家重回最初的和諧友愛模式。”

？？？

伊莉雅、小小櫻，這兩位一位是愛因茲貝倫的小主人，一位是間桐家主人的妹妹，她們倆不懂也就算了，在阿哈德的教育下長大，心智成熟的愛麗斯菲爾太太。

在聽完間桐劍臣的話後，不僅一頭霧水，還有些不明所以。

冬木市禦三家的曆史，愛麗斯菲爾太太是知道的，他們三家的先祖，關係很好一起創建了聖杯戰爭，愛麗斯菲爾太太也是知道的。

可，這和禦三家一統有什麼關係？

禦三家是分裂的國家嗎，需要出現個絕世猛人，實現一統的需求？

可關鍵是，他們三個家族，沒有一統的需求啊！

不，不是他們三個家族，應該說是除了間桐家的另外兩個家族，沒有一統的需求。

一統，一統，說的很好聽，聽起來也不錯，可……

這他媽的不就是吞並嗎！

不過想了想現在愛因茲貝倫的現狀，愛麗斯菲爾太太剛剛升起的，對間桐劍臣無恥的憤懣，一瞬間就消了下去。

愛因茲貝倫沒了，愛因茲貝倫被同為禦三家的間桐家吞並了，可要說恨，要說不滿，愛麗斯菲爾太太是沒有一點兒的。

愛因茲貝倫是存活還是滅亡，這不重要，至少對愛麗斯菲爾太太來說不重要。

伊莉雅是幸福的活著，還是不幸的活著，迎來與自己曾經相同的命運，這一點對愛麗斯菲爾太太很重要。

顯然，對這一點起到至關重要作用的間桐劍臣，理應受到一些偏愛與區彆對待。

“你的意思是……你是想……”

幾日的接觸下來，已經知道小小櫻身份的愛麗斯菲爾太太，看著坐在間桐劍臣旁邊，麵色不是很好的小小櫻，說話有些猶豫。

“沒錯。”

握著小小櫻手的間桐劍臣點了點頭，說道：“我要去與遠阪家的家主談判，讓他主動退出此次的聖杯戰爭。”

“到時候他一定會後悔，並且向櫻好好道歉的。”

從說出遠阪時辰那四個字的時候，間桐劍臣作為一個合格的哥哥，就有感受到自家妹妹的不對，但這終究是要麵對的。

趁現在仇恨還沒有發酵，趁現在小小櫻年紀還小，還有著很大的愈合機會。

遠阪時辰先不談，遠阪葵太太，好吧，這個一心隻為了丈夫，選了丈夫的婦人，其實也可以不用談，但這種選擇的權利，不在間桐劍臣的身上。

即使間桐劍臣是小小櫻名義與法理上的哥哥，也沒有那個權利。

“櫻，明天，明天哥哥會去遠阪家，拜訪遠阪家的家主遠阪時辰。如果伱想去的話，明天早飯前給我答案。”

“不要著急，你還有著不短的時間去考慮，哥哥尊重你的決定。”

看著垂頭，心情不是很好的小小櫻，間桐劍臣用力揉了揉她的頭，補充道：“在哥哥這裡，妹妹永遠有反悔的權利。”

“所以啊櫻，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任何時間都可以和哥哥說哦，哥哥永遠支持你的決定。”

……

……

失去了衛宮切嗣那個瘋狂的人後，聖杯戰爭一下子就變得和諧無比。

就連言峰綺禮，那個沒有發育成熟，還處於變態發育期間的變態，都被迪盧木多給提前解決了。

所以，肯尼斯的離開很順利，沒有一點兒意外，甚至在離開前還與遠阪時辰見了一麵，聊的什麼聽不清楚，畢竟就算是科技的力量，也是有極限的，又不是某隻黃毛吸血鬼。

不過從肯尼斯鐵青的麵孔和索拉陰狠的眼神來看，遠阪時辰一直貫徹著的，來自遠阪家祖傳的優雅，還是傷到了從‘大地方’來到‘小地方’鍍金的魔術師。

雖然讓肯尼斯與索拉受挫的人是間桐劍臣，但在對外這方麵，冬木市曆史悠久的禦三家，其實也不是不能短暫性的友好和睦。

至少遠阪時辰在貫徹遠阪家的優雅，特意在機場等待肯尼斯，在其離開冬木市的最後一程相送的時候，是覺得間桐家還是不錯的。

那一瞬間，他產生了，也許將自己曾經的女兒遠阪櫻過繼到間桐家，真的是件不錯的事情。

帶著點點兒的愉悅感，遠阪時辰目送了肯尼斯與索拉登機，直到由冬木機場起飛的飛機消失在視線的儘頭，他才選擇離開。

好像這位遠阪家的家主，直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抽卡，哦不，靠著聖遺物召喚而來的英靈，怎麼著也不能算得上抽卡，話說遠阪時辰好像是有歐洲的血脈來著？

他好像還真是個歐洲人，臉白。

運氣嘛……

與迪盧木多比起來的話，應該也稱得上是極佳了。

隻是消息的短缺，和吉爾伽美什這張金卡，給他帶來了過多的錯覺，讓他認為間桐劍臣現在解決的禦主與英靈，不過是白費功夫。

隻是為自己清理道路。

這種想法，很快就要破滅了。

至於很快是有多快？

——就在今天！

·

清晨。

間桐劍臣睜開眼睛，視線還有點兒模糊。

他昨天晚上，在阿爾托莉雅小姐的房間，喝了太多的茶，導致躺到床上的時候精神氣很足，翻來覆去好久都沒睡著。

既然睡不著，次日也不需要工作，他也就沒有再強迫自己，在確認自己可愛的妹妹睡著了後，就獨自一人離開了房間。

臨睡前，在阿爾托莉雅小姐房間內進行的事情，自然不是些喜聞樂見的節目，那還需要過段時間才可以，在這方麵，阿爾托莉雅小姐態度認真的可怕。

間桐劍臣又從來沒有強迫喜愛之人的習慣。

更何況，他想強迫……

好吧，他好像確實有那個能力。

在衛宮切嗣死後，理所應當成為阿爾托莉雅小姐新禦主的間桐劍臣，自然與阿爾托莉雅小姐簽訂了契約，成為了她的禦主。

既然成為了阿爾托莉雅小姐的禦主，他也毫無疑問的可以行使禦主的權利——使用令咒的權利。

令咒的力量，對不同的英靈，有著不一樣的束縛。

就像是可憐的迪盧木多，僅僅隻是一枚令咒，便在與阿爾托莉雅小姐的戰鬥中，突兀的使用破魔的紅薔薇，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而曾經，身為衛宮切嗣從者的阿爾托莉雅小姐，在沒有間桐劍臣的未來，被衛宮切嗣以令咒強迫毀滅聖杯的時候，可是抵擋了一會兒的。

雖然隻是一會兒，但相比於死的‘不明不白’的迪盧木多，真的是強了很多。

這兩位英靈，還算是合理的話。

劉大爺就純純的是作弊了。

曾經，被劉大爺一句“我是英靈，死就死唄”氣暈了的間桐劍臣，不是沒想過讓他見識一下令咒的力量，知道從者與禦主之間，誰才是老大。

至於結果……

不提也罷。

推開窗戶，狠狠的被早晨的輕風糊臉後，間桐劍臣回想起昨晚在阿爾托莉雅小姐的房間，愛麗斯菲爾太太在得知他與衛宮切嗣的恩怨後，那一臉複雜的表情。

他殺死衛宮切嗣的理由太正當了。

正當到即使是心裡偏向衛宮切嗣的愛麗斯菲爾太太，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些什麼。

為了正義‘犧牲’什麼的。

這種事情有多麼的出生，有多麼的令人厭惡，愛麗斯菲爾太太還是知道的。

就像是沒有間桐劍臣的解救之前，她自己一樣；

為了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夙願，‘犧牲’自己的一切，甚至是女兒伊莉雅，隻為了那個沒有見過的東西。

這情況，還與間桐劍臣的情況不同。

愛麗斯菲爾太太的‘犧牲’，甚至都說不上是‘犧牲’二字，甚至連斥責阿哈德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因為愛麗斯菲爾太太不是人，而是人造人，人造人是沒有基本的人權的。

相比於一條生命，可以喚起人類對生命的敬重，愛麗斯菲爾太太更像是一個玩具，一個被阿哈德製造出來，有著使命的玩具。

就像是一把被製造出來的一次性鑰匙，它的一生隻需要開一把鎖，在打開那把鎖後就會消亡，可沒有任何人會去斥責製造出鑰匙的工人。

隻不過不同的是，名為愛麗斯菲爾的人造人，相比於冷冰冰的工具，她有人類的情感，有人類的感知，幾乎和人類沒有任何的區彆。

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所在。

關鍵的是，這個為了聖杯戰爭而創造出來的人造人，被間桐劍臣看上了，所以……

常理什麼的，講不講的，根本無所謂。

拳頭大就行。

當然，有時候常理，或者說情理這種東西，還是需要講的。

就比如在昨晚。

和間桐劍臣的沒心沒肺不同，相比於一個自私自利的間桐家主，在阿哈德死後直接繼承愛因茲貝倫家主之位的愛麗斯菲爾太太，更像是一個人。

明明從誕生以來，就生活在那樣清冷的環境，愛麗斯菲爾太太卻有著一顆溫暖的心。

這顆心，讓她在得知一切的緣由後，雖然做不到放下所有的仇恨，直接將衛宮切嗣遺忘的地步，但對於間桐劍臣的誤解於仇恨，卻是下降了許多。

其實昨天下午，在看著伊莉雅羨慕小小櫻有著哥哥，想要和小小櫻一樣叫間桐劍臣哥哥的時候，愛麗斯菲爾太太的心一下子就繃緊了。

私人上，間桐劍臣是伊莉雅的恩人，讓伊莉雅擺脫了聖杯容器的命運，有了一個正常孩子的幸福生活。

可是在親人上，間桐劍臣對伊莉雅的複雜程度，很難讓愛麗斯菲爾太太相信，當伊莉雅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究竟會是多麼的痛苦。

一直陪伴著自己長大的哥哥，幫助自己媽媽擺脫死亡命運的哥哥，同時也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如果言峰綺禮沒死的話，一定會愉悅的蚌埠住露出愉悅的笑容。

可是個正常人，不是變態的愛麗斯菲爾太太，有的隻是迷茫與痛苦。

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度量。

間桐劍臣殺死衛宮切嗣的理由很充分，衛宮切嗣也確實做了壞事，做了不符合‘正義夥伴’的事情。

可在情理之上的，是親情。

伊莉雅怎能忘記，那在冰天雪地裡，將自己放在脖子上，一起遊玩，比賽誰找的胡桃冬芽多的父親。

怎能忘記，那在冰冷的愛因茲貝倫，除了母親外，唯一能夠給自己帶來溫暖的人。

那個自己的父親。

“呼…”

間桐劍臣關上窗戶，隨著聖杯戰爭的進行，冬木市的天氣愈發的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