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怎麼還不下來？這都快半個小時了。”金國和李白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前者看著表說道。
李白坐在旁邊一臉無聊，說：“他不回來也就算了，連護士長也不回來，整個醫院，除了那個副院長，我就隻認識她了。”
“人家去手術室工作了，一時半會兒怎麼可能回來？”金國說。
李白朝護士站看了看，見裡麵有兩個年輕的護士正在一邊整理文件，一邊互相說著話，其中一個似乎正是他們昨天來時，跟護士長一起值班的那個。
李白想了想，對金國說：“坐著也是坐著，過去聊聊天吧。”
金國往護士站看了看，說：“你可彆沒話找話。”
“什麼叫沒話找話啊？我們來就是為了調查的，怎麼調查？當然是開口問了，要不然像我們倆這樣傻坐著就能查清楚了？”李白說著站起身往護士台走，金國聽了他的話，覺得也有點道理，便跟著走了過去。
兩人來到台前，其中一個年輕的護士見了，忙笑著站起身問道：“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哦，我們就是過來找你們聊一聊。”李白笑著回答。
“啊？”問話的護士一愣。
李白一看另外一個護士，正是他昨天來看到的那個微胖的護士楊玲，楊玲看了看李白和金國，站起身對問話的護士說：“小涵，我去五號病房看一下。”
“你好，還記得我嗎？”李白見她起身要走，趕緊打招呼道。
楊玲一愣，看了李白一眼，有點尷尬地笑了一下，說：“你……昨晚來過對吧？”
“對對對，昨晚我和另外一個人來的。”李白回答。
“護士長現在在忙，可能要過一會兒才來，要不然你們先坐著等一下？”楊玲說。
李白擺擺手：“沒關係。我知道她去手術了，我是想過來跟你們聊一下的。”
“我……我們？”楊玲表情有點不自然，“我們也不太清楚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是啊，你們說的是什麼事情啊？”剛剛問話的護士聽著十分好奇。
李白看了看她的工作牌。上麵寫著“趙曉涵”，笑著說：“我們是受醫院領導的委托，來這兒調查一件事情。”
趙曉涵還是一個實習護士，沒什麼經驗，也沒什麼經曆。聽李白這麼說，更覺得好奇，問：“什麼事情啊？”
“你不知道前幾天發生的那件事情嗎？”李白問道。
趙曉涵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說‘鬨鬼’那件事吧？”
“小涵！彆瞎說！”楊玲聽了立馬訓斥道。
趙曉涵無辜地吐吐舌頭，但是臉上還是充滿期待。
李白點點頭：“就是這事，所以想找你們了解一下，我姓李，這是我的兄弟，也算同事，姓金。”
趙曉涵看了看旁邊還沒開口的金國。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們對這件事確實不是很清楚，唯一了解的隻有我們護士長，還有我的那兩個同事，不過她們現在都已經回家了，所以我看你們還是找護士長問問吧。”楊玲抱歉地說。
李白見她這麼說，忙接道：“我不是想問事情的具體細節，我隻是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麼知道的，或者聽說過的？”
“沒有。”楊玲肯定地說道。
“你叫楊玲？”李白看著她的工作牌問道。
楊玲一怔，看了看李白。點點頭。
“我昨晚聽護士長說，那個出事的護士，當然是因為開玩笑，想找一個人。所以才突然出了事，而她要找的那個人，好像是你吧？”李白問。
楊玲抿著嘴，看著李白，頓了兩三秒，說：“那天她是想找我沒錯。但是我根本就沒遇上她，她走了之後，我就到護士站這邊了，護士長一直跟我在一起，之後就聽到她們的叫聲。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沒說跟你有關係啊？”李白反問。
“我不明白，我一沒讓她找我，二沒故意躲著她，為什麼她出了事都要跑過來問我？！”楊玲顯然沒聽進李白的話，反而有點激動地自言自語道。
李白和金國一愣，不知道她怎麼了。
“這位姑娘，你先彆激動，我們沒說這事跟你有關係，隻是問一問而已。”李白見她眼眶紅了趕忙說道。
“我做錯什麼了？憑什麼搞得她出事就像是我弄的一樣？我又沒讓她找我！是她自己閒著沒事淨做些無聊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楊玲越說越激動。
“姑娘，我們真不是這個意思……”金國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一旁的趙曉涵趕忙安慰著楊玲，對李白和金國說：“不好意思，玲姐這兩天因為這件事總被領導叫去談話，所以壓力有點大……”
李白和金國一聽，頓時有點過意不去，這無意間又傷害了人家。
“我們也十分抱歉，那個……要不我們先到那邊去等等護士長，你……幫著安撫安撫？”李白對趙曉涵說道。
趙曉涵點點頭，李白和金國回到走廊的長椅上，金國看著不遠處還在抹眼淚的楊玲，對李白說：“早跟你說彆沒話找話，現在可好，什麼都還沒問呢，直接哭了一個，接下來可怎麼辦？”
“我哪知道她的小心臟那麼脆弱啊？我這還沒開始問呢，上來就哭……不過她確實是當天晚上僅在的四個人之一，兩個當事人已經回家了，護士長也跟我說的差不多了，隻有她還沒聊過。”李白也是無奈道。
金國搖搖頭：“我估計也聊不出什麼了，出了事肯定要被醫院的領導問的，就像你說的，當天晚上就她們四個人，兩個已經回家了，護士長又算個小領導，那她身上的壓力自然就是最大的了。”
李白轉頭看了看金國：“我發現你每次體諒小姑娘的時候總是這麼透徹，我能問一下原因嗎？”
金國也轉頭看了看他，回答：“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我還沒女朋友吧。”
李白豎起大拇指道：“直白！”
正說著，雷寶泉從電梯裡走了出來，迎麵就看到兩個人坐在長椅上說話，走過來問道：“坐這兒乾嘛呢？”
“還能乾什麼？等你唄，你這商量了半個多小時了。”李白說道。
“剛剛給王子譚講了講昨晚的事。”雷寶泉說道，“走吧，去找護士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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