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聯係局裡。︾，”小劉說著，拿出電話走到一邊。
“比起抓人，我先走更擔心小何他們。”雷寶泉不安地說道。
孫鐸心裡也有點沒底，但還是說道：“他們兩個是警察，而且年輕力壯，應該不會有問題，就算抓不住，至少也不會受......”
孫鐸的“傷”字還沒出口，電話就響了，他拿起一看，是小何的號碼，趕忙接了起來。
“喂？小何！你在哪兒？”孫鐸心焦地問道。
“是這個號碼吧？”對麵似乎沒聽清他的話，又好像在和彆說話。
“你快說話啊......”另外一個女聲從電話裡傳來。
孫鐸微皺眉頭，又問道：“喂？小何？是你嗎？”
“哦，喂？喂？你是認識這個手機的主人吧？”對麵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問道。
“你是誰？！”孫鐸一聽，臉色當即變了，心頭隱隱湧現了不詳的念頭。
“你快來吧，這人現在躺在地上不動了，也不知道咋了，我跟我媳婦兒從這兒走，這給我媳婦兒嚇得夠嗆......”對麵開始用一口夾雜著地方口音普通話說著。
孫鐸腦袋“嗡”的一下，看來真的出事了！他沒有聽清那人說什麼，而是趕忙問道：“你們在哪兒？！”
雷寶泉和李白見孫鐸麵色慌張，頓時想到肯定出了岔子，果然，孫鐸放下電話說道：“小何出事了！我得趕過去一趟。”
“我跟你一塊兒去吧！”雷寶泉說道。
“好。”孫鐸答應一聲，又對一旁的小劉喊道：“讓抓人的人先在樓下守著，等我通知再行動！”
兩個人匆忙往外跑，雷寶泉還不忘提醒孫鐸叫一輛救護車。他們開車在前開路，兩輛車風馳電掣地開到小何出事的地點。
一下車，雷寶泉和孫鐸就注意到路邊圍了三四個人，而小何就躺在一旁。
“小何！”孫鐸叫著衝了過去，走近一看，頓時有點發懵。小何身下全是血，頭上臉上更是被血完全覆住，幾乎看不到本來的樣子。
“來！大家讓一下！”雷寶泉邊喊著，邊協助醫護人員將小何抬上車。
“你也跟過去吧。”雷寶泉示意孫鐸也上車。
“那你呢？”孫鐸問。
“這時候你就彆管我了，我留下再問問具體情況，你先過去！”雷寶泉幫著收了尾，目送救護車離開，轉身看了看剛才出事的地方。
看熱鬨的人原本就不多，此時隻剩下兩個人。一男一女。
“你們打的電話？”雷寶泉問道。
“對對對，我們打的。”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頭上略微禿頂，卻在這冷天兒裡沒有戴帽子。
女人也是相仿歲數，見雷寶泉問話，趕忙從兜裡拿出一個手機遞給他，道：“這是剛才那人的手機，差點忘了。”
雷寶泉接過手機。見兩人麵善老實，不由得多了一分感謝。說道：“真是多虧了你們，謝謝了。”
“謝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想當年梁山一百單八將......”老男人說到這兒有點眉飛色舞。
旁邊的女人不禁胳膊肘碰了碰他，一臉嫌棄，道：“人家謝你，你說這乾啥？”
“對。扯遠了，其實不用謝，我和我老伴兒晚上從閨女家回來，走到這兒就發現躺著一個人，我這人愛管閒事。以為是喝多了睡在這兒，就好心好意想叫他起來，結果走近一看，我的媽呀，都出血了！”老男人邊說還邊學著動作。
雷寶泉尷尬地點點頭，問道：“那之前您二位沒看到周圍有什麼奇怪的人嗎？”
“奇怪的人？你是說......”老男人眼睛一轉，似有一絲驚訝。
“接著說。”雷寶泉見他好像知道些什麼，忙問道。
“是說像我這樣特立獨行的人嗎？”老男人說著，竟然當即耍起了一套太極拳。
“......”雷寶泉張了張嘴，竟說不出任何話來。
旁邊的女人看出了雷寶泉的尷尬，急忙拉住老男人，道：“你這是乾啥啊？人家朋友的受傷了，你還在這兒瞎蹦躂啥？”
接著，那女人十分抱歉地對雷寶泉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家老頭兒性格比較開朗，願意開玩笑。”
“看出來了。”雷寶泉點點頭。
“你說的什麼奇怪的人，我們還真沒看到，剛剛在前麵下了出租車，我倆走了幾步就看到這人了，當時他已經沒意識了。後來手機響了，我和我家老頭兒剛開始挺猶豫的，後來想想不能耽誤一個人的命啊，所以就撥了回去。”女人完完整整地把剛才的過程說了一遍。
雷寶泉聽完，欣慰地答應著，雖然沒有什麼線索，但至少及時發現了受傷的小何，這也算是萬幸。
“那多謝你們了，這麼晚了，趕緊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雷寶泉連連囑咐，送走老兩口。
歎了口氣，站在路邊，左右望去，此時已是午夜，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連車也是極少。冷風吹過臉頰，讓雷寶泉頓生一股寒意，接連的兩起惡性傷人事件，已經把整件事上升到另外一個層次了。此刻，楊祥已不再隻是他尋找幕後操控者誘餌，還是一個極難對付的硬茬。
小趙！
雷寶泉猛然想起，剛剛小劉說過，小趙是跟著小何一起去追的楊祥，現在小何被襲了，小趙人呢？
剛剛一切太過匆忙，注意力全在重傷的小何身上，也許孫鐸沒來得及想起小趙，雷寶泉想罷，趕緊拿出手機想給孫鐸打電話提醒一聲。
結果剛剛拿出手機，電話就來了，正是孫鐸。
“喂？我剛才想起......”雷寶泉接起電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孫鐸在電話那頭急切地說著。
“雷隊！趕快去河灘，小趙出事了！”
雷寶泉話噎在嗓子裡，腦袋一陣轟鳴，掛了電話，急忙跑回車裡，開車前往河灘。
河灘的位置距離小何出事的位置很近，隔著中間的一座公園。雷寶泉開車繞了一個彎，就到了地方。
遠遠就看到公園的院牆旁，站著一個衣服反光的人，下車一看，是一個還在打掃的環衛工人。
那環衛工人也是歲數很大的老頭兒，眼見著路邊停下一輛車，一個人下車朝著自己走來，便喊道：“是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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