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神物蠱蟲

2015-12-07 作者: 斷念
第61章 神物蠱蟲

見他故作高深,李顏夕淺淺一笑,抬手拿過紅寶石鏈墜子,笑著問道,“打開天窗說吧,彆裝神弄鬼的。”

榮信陽洋洋一笑,略帶孩子氣地驕傲道,“南疆巫術出名,其中蠱是最獨特的,非本族的人,沒人知曉他們養蠱失蠱的秘方,便是連相關的書籍等都一一被他們藏好,或者焚燒,絕對不流出族外。把秘方傳出的人,連同九族都會被施予族內最嚴苛的懲罰。流出的秘方,他們會在族內用詭異的巫術,讓見過的人暴斃。如此,他們的秘方便能永遠的保管好。”

聽罷,李顏夕趕緊把手上的鏈墜子給扔掉,瞪向榮信陽,“兄台,你給我找了一個催命符,這是要害死我不成?”

榮信陽哈哈大笑,修長的手指指向了桌麵被扔掉的紅寶石鏈墜子,“這可不是我偷搶來的,光明正大的得到的,才不會有報應的說法。”

見李顏夕神色不明,夾裹著危險的意味,榮信陽便不再打趣她,神色認真地,有絲沉痛的陰霾,低聲道,“我商隊途經遇到一個隱居的小部落,被野獸群攻,部落人口僅有的二十來人口都被咬死,屍骨不全。我們經過時,隻有部落年邁的族長猶存一口氣。”

“我們用藥給他續,可是……他出血過多,沒熬過翌日。這紅寶石的鏈墜子是他贈我的,報答我的恩情。我初知曉他們的族規,不願領。多番之下,他向我吐露真心。”

“他們的部落已經滅亡,可他不想祖宗流傳下來的神物就此埋藏黑土下,還不如贈給善心的人,至少能做防身之物。或許日後遇到有緣的人,能找到他們部落,發揚他們的文化,不讓苦心積累的遺產就此消聲隱跡。他臨死之際,還撐著一口把安全出森林的秘密告訴我。”

感受到榮信陽低落的情緒,李顏夕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榮信陽是個極其重情重義之人,而榮家未能給予他無私的關心,他卻在隻一麵之緣的陌生人身上體會到,實則是極大的諷刺,又令人唏噓。

“既然是族長贈送你,那鏈墜子便無事。屋裡親故,你還沒告訴我,當族的神物蠱蟲,神奇在哪裡呢?”李顏夕俏皮地眨了眨眼眸,露齒一笑,問道。

榮信陽習慣李顏夕偶爾話裡出現些古怪的詞彙,對上那明媚的笑容,唇角揚起溫和的笑意,道,“這條蠱蟲是用每族族長的血液喂養,名為幻靈蟲。作為飼主,可以控製它做任何事情,它強大到可以控製一個成人。”

李顏夕輕“啊”了一聲,對詭異的南疆蠱蟲的詭譎作用倒是訝異的很,同時清楚為何秘術不能外傳,這都是要人命威力極大的東西,要是被不軌的人知道了,那便是一場災難。

榮信陽仔細地把族長告訴他的使用方法,一字不漏地轉告給李顏夕,到最後講到飼養的方法,隻要李顏夕的一滴血。

對蟲子等軟體生物,李顏夕是害怕的,遂有些怯生生地問道,“那靈蟲會自己爬出來的嗎?”

榮信陽捂嘴偷笑,在李顏夕擔憂的目光注視下,出聲解疑,“靈蟲雖然很強大,可終歸是個生物,它並無自己的想法。隻有飼主的命令,它才會行動,不然它便與普通蟲子無異,隻懂溫飽。”

話落,李顏夕深歎出一口氣,放下心來,隨即滴血飼養。鮮紅的血珠滴落到晶亮的紅寶石表麵,瞬間便隱匿不見,而寶石裡麵的蟲子則大幅度的蠕動了一下,似乎在吸收血液。

頓了頓,李顏夕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目光質疑地看向榮信陽。榮信陽兩手無辜一攤,把一本古老的小冊給李顏夕,“我可不懂,這是族長一起交給我的,大概相關蠱蟲的。你可看看,許有發現。”

李顏夕抬手,翻開一頁,上麵是古老的文字。神色一黑,她可看不懂。但是他族秘密保管的文化,李顏夕秉著尊重的態度,把小冊放入盒子內。

接著把紅寶石鏈子放入自己的香囊內,雖然蠱蟲無變化,但她有種它不會傷害自己的預感,遂攜帶在身,以備防身。

聽著榮信陽講著途徑的各種趣事和見聞,李顏夕心癢難耐,渴望不已,歎息道,“以後,我能去看看便好了。”

榮信陽神色略微一變,潤朗的雙目看向對麵的李顏夕,不明地問道,“顏夕,我可是有過你?”第一次在紅顏閣見麵,榮信陽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李顏夕抬頭,淺淺一笑,調皮地回答道,“嗯,我猜許是前世見過的。”

榮信陽很是無奈,可並不見任何不喜的神色,唇角愉悅地勾起。

忽然,榮信陽平淡地開口問道,“顏夕,你以後有何打算?”女子總歸要嫁人選夫婿,生兒育女,相夫教子的。

李顏夕澄澈的琉璃雙眸流轉,打趣地問道,“我這種出身,做正室是不可能之事,可做妾室偏房,忍受著欺壓,我又不願。信陽,我可是沒法子了,怕要老死在紅顏閣的了。你是商人,你可替我想到一更好的出處?”

見李顏夕如此貶低自己,榮信陽哭笑不得,抬手扶額,“顏夕,外人要知曉紅顏閣的幕後老板是一傾國傾城的美人,可是要跌破眼珠子,嚇得魂飛魄散的了。紅顏閣的利潤,日進鬥金實屬不誇張,你可少來埋汰我。”

李顏夕輕笑,雙眸瑩瑩蕩著晶亮的水色,知榮信陽避重就輕,故作不提她妓坊卑賤的身份。他不在乎,她自己亦是不感有所不好,畢竟她現在自食其力,安居樂業,活的自在輕鬆。

“顏夕,你可願意成為我妻?咳咳,我是指……以後你要是後悔了,朋友一場,我是很樂意接納你這個大美人的。”榮信陽臉上微微一紅,用笑意掩飾尷尬。

李顏夕黛眉一展,正欲回答,門被打開,元辰冷清謫仙般的邁進。元辰兀自在李顏夕的旁側落座,李顏夕柔和一笑,替他倒了一杯溫茶,關候地問道,“今日連續彈奏了三曲,可是有累著?”

元辰彎唇,眸色溫和地看著李顏夕,低頭呷了一口溫茶,清冷的秀雅臉上有點點的倦意,更多的是高興,清朗略顯稚嫩的嗓音響起,“小夕,我沒有累,很開心。”

以往,元辰在替患者問診的時,幫助到他人使他開心。在紅顏閣,他地位同李顏夕這位老板平齊,根本無需出演,隻是他自願當樂師,隻因為他喜歡見到賓客對他彈奏樂曲後揚起的滿意與讚歎。

這是滿足感和他人對自己的認可感,李顏夕再熟悉不過。

“嗯,我看見了,你的琴技又提高了些,明日我再寫一首新的曲,你可練練。”李顏夕淺笑道。

元辰彈奏的樂曲是她根據記憶中聽過的歌曲改編的,與高山白雪的名曲,亦或下裡巴人朗朗上口的曲子有很大的不同,自成一色。可並非所有的現代樂曲都適合古琴演繹,遂每次李顏夕有新的樂曲,都會認真同元辰練習,商量著做出合適的調整。

墨色的鳳眸亮起耀眼的光芒,元辰興奮地點了點頭,唇紅齒白,出塵的俊雅麵容,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攝人心魄的魅力。可猶如白蓮清純無潔仙人的氣質,惹得眾人不敢上前觸摸,怕玷汙了一絲一毫。

李顏夕美眸彎彎眯成月牙兒,小手撫平著元辰身上的褶皺。有時元辰略帶稚氣純真的神色,總會令李顏夕感覺元辰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弟弟,於是心便忍不住顧著他,護著他,保持好他可愛純真的一麵。

事實上,李顏夕是知曉,元辰在她麵前才會如此毫無顧忌地真心真意,純真無害。對他人,即便是紅顏閣的人,他皆是持著一張冷清的麵孔。

如此,更是令李顏夕感動,又珍惜。

榮信陽看著眼前親昵的兩人,他們周圍似乎有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圍住,外人進不來,他們亦不願出去。

暗歎了一口氣,俊朗的臉上很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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