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我出院了。()
昏迷到我醒來也是一個星期,都算上是兩個星期。
我是想一個人回去的,但是那隻變****形的懸狸非要跟著我回去。
我也就由她了,看她的心性,是很活潑的,估計在我那裡呆幾天覺得無聊也就回去了。
古山說雖然這懸狸,也就是那狐妖的女兒實際年齡比我大,但是因為承受的因果一直沒有成長,現在換血讓她可以變****形,可是心智真就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
儼然一副鄰家小妹的樣子。
但是我沒有任何心情陪她玩耍,下一步該怎麼辦,我該相信誰,心裡都是一團亂麻。
我打開車門,正要坐到駕駛的位置,忽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的胖子給拉住了。
“你小子剛出院,我來開。”
我一看,居然是樂元。
“彆鬨,我要自己回去。”我說道,同時也看到了小慈,她笑著說表哥好。
我點點頭,對這個稱呼依然不適應。
“重色輕友,你一個人回去為什麼帶一個忻娘,你這剛剛……”
“咳咳……”古山咳嗽了兩聲,我知道他的意思,不讓樂元繼續往下說。
樂元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笑著說看他是不是又變帥了。
其實他不說還好,我正要提呢,上次見到他已經瘦了很多了,晉級帥哥的路都在向他招手了,可這次居然又胖了回來。
他美名其曰,小****歡他胖一點,說他胖可愛。
在車上,樂元開車,小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和懸狸坐在後麵。
回頭看著古山在那裡站著,老乞丐已經比我先一步離開了。
這樣的場景我並不陌生,古山站在那裡看著我離開。
他不是我的父母,不是我的兄弟,但是好像很多人來了又走,有的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有的人走了雖然回來了但卻已經改變。
隻有他,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太多的變化。
可是如今他的靈魂也隨時都有危險,而且很有可能最後要殺死他的人就是我。
想到這些,我心裡又是一陣酸楚,我真是一個煞星,名副其實的,誰和我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發生一些意外,或大或小,或身體上或精神上。
曾經我如現在一樣悲觀過,後來因為一些人和事我改變了這樣的想法,可是現在,回到了原點。
車已經駛離市區,古山的身影早已不見。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脖頸,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從上車開始,我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幾乎都忘了車裡的其他人。
懸狸坐在我的旁邊,自然能感覺到。
“立軒哥哥,你是不是還為淑婷姐姐的離開而傷心呢,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救我她就不會離開了。”
聽到她的聲音,我回過神來,想要給她一個微笑,但是笑出來的時候卻還是苦笑。
“這不怪你,你不用自責,淑婷我是一定會找回來的,我的父母我也會救回來。”我說道。
樂元咳嗽了兩聲,喘了一口長氣。
“哎呀媽呀,你可終於說話了,我都憋死了,一個屁還得一點一點的放,怕弄出聲響,古山說讓我看著你點,可說好了,你彆想不開呀,不然我會鄙視死你!”
“滾,誰想不開,人活一輩子還沒有個溝溝坎坎的,動不動****不是我的風格。”我說道,雖然這次的事情給我打擊挺大,但是我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弄清楚,這樣不明不白的去死太不值得。
“那就好,我長這麼大都沒怎麼體驗過農村生活,這次和我爸請了假,好好在農村玩玩。”樂元很興奮的樣子。
“謝謝。”我說道。
“噗!你可彆這麼說,聽著這個彆扭,咱倆除了媳婦不能共有一個,其他的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樂元說。
我心中感動,有兄弟真好。
“但是說真的,你們待一個星期就行,然後就回去吧,包括懸狸,放心吧,我沒事的,都有自己的事情。”我說道,自己身上沾惹的因果太多,不想連累他們,正因為他們都是真心實意對我好的人。
小慈剛才一直沉默,也開口說道:“我最近夢到了一些事情,和你有關,但是很模糊,看不清,我想和你多接觸一些或許可以幫到你也說不定。”
“對呀對呀,小慈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她做夢夢到的一些事情真的有在現實中發生。
懸狸一聽到這個,馬上一副崇拜的眼神看著小慈。
小慈笑著說:“我怎樣都是一個普通人,很多能力不及你們狐狸,等你成長起來肯定會非常厲害的。”
“是嗎是嗎,我好想快點成長是起來,幫立軒哥哥做更多的事。”
看著眼前這個懸狸,古靈精怪的,很可愛,我心中的霧霾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但做好事,不問前程,古山對我說過的。
善因結善果,惡因自有惡報,瞞的了彆人,瞞不了自己的內心,還有天和地。
“你母親失去了一條尾巴道行大減,你還是多照顧照顧她吧。”我說道。
懸狸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古老爺爺說我母親本來失去尾巴後會變成原形,但是她卻依然保持人體,這是大造化。”
我點點頭,這樣最好。
趕在天黑的時候,我們到了家,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讓我好奇的是村裡的那些人卻都不見了。
這個時間家家應該都在做飯吧,怎麼這麼安靜,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看我站在那裡沒開門,樂元推了推我問怎麼了。
“村裡的人呢?”我問道。
“你不知道嗎,古山沒和你說?”樂元說道。
“說什麼,關於我們村子嗎?”我有些驚訝,看來他是知情的。
“你還真不知道呀,也不知道古山那家夥怎麼想的,這也算是和你家相關的了。我告訴你,現在這個村子屬於古家的私有財產了,以前住在這裡的村民都去鎮上住樓房了,而且沒有工作的都安排工作了,家家戶戶每月還有都低保。”樂元說道。
“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問道,動遷不是小事吧,肯定不是一時能辦成的事情。
樂元想了想,說道:“差不多一年前吧,樓房是我們蓋的,他家拿錢。”
這是古山的主意,還是他父親的主意,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又不告訴我?
我拿出手機,新換的卡,信號很強,把電話給古山撥了過去。
第一次打沒通,過了五分鐘他給我回了過來。
聽聲音他有些疲憊。
聽到我問的問題,他說原來是這事。
“原因呢?”我問道。
古山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你應該知道的吧,你家的那塊地方並不是普通的土地,早晚會發生一些事情,還是早做打算的好,以免後來麻煩。”
“什麼事情,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我想尋根問底。
“不知道,事情沒發生的那一刻無法知道到底發生什麼。”古山回答說。
看著這片我從小長大的土地,如今已經物是人非,村裡還有些我熟識的人,恐怕以後見麵的時候不多了。
我和他們處於兩個世界,就如兩條平行線。
回到屋裡,因為還沒吃飯,家裡隻有一些乾貨。
這是我家,我是東道主,做飯的事情應該我來。
但是讓我再次驚訝的是懸狸的廚藝。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以為她是用法術變出來的美食。
彆看她看起來是一個忻娘的模樣,但是做出來的菜絕對大師級彆。
不能說吃遍山珍海味,但是我也確實吃過不少東西,卻都不如懸狸做的好吃。
就連吃貨小慈也是讚不絕口。
吃飯的間隙,樂元看著懸狸,忍不住問道:“我說懸狸妹妹,你應該吃活物吧,喝血吃肉那種,吃這種熟的食物不會壞肚子嗎?”
“不會呀,我母親說了,現在我身體裡流淌的是立軒哥哥的人血,不能再吃生食了,和你們一樣,吃熟的食物。”她說著夾了蘑菇放進了嘴裡,吃的很香。
“又是一個毒人。”我說道。
“毒人?”懸狸不解。
我擺擺手說沒事,我血液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既然她現在身體沒事,也就無所謂了。
吃過飯後,我們早早就休息了。
我和樂元睡我的屋,小慈和懸狸睡我父母的屋。
樂元適應性倒也真是強,和我聊天聊著聊著就睡著了,那叫一個香。
我翻來覆去的,一點睡意都沒有,索性起身穿上衣服下了炕。
推開門走了出去。
現在已經是春天了,但是還是寒意還沒有完全退去,月亮當空,有些清冷。
走出了院子,我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家門前不遠處的大石頭上。
坐了下來,很涼,卻讓我更加清醒。
看著月色下的黑夜,我有些茫然,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想要找到淑婷和我的父母,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肯定不行的,但是我又不想再找古山,也不想去七號。
很苦惱。
我想到了老騙子,我和他就在這石頭上對著夕陽聊天。
他離開也很長時間了,下次見麵不知會是什麼時候。
我不如現在就去他家看下,也許他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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