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麵板君，有什麼方法能讓這種痛苦減輕一點嗎？說到底為什麼絕對防禦沒法抵擋這種痛苦？防禦力高了痛苦應該會消失才對。”因為還沒天亮，謝協也不好吵醒瑪茵，隻得繼續和麵板君聊著天。
“隻要你能達到LV2就可以了。你現在使用的力量至少要LV3才可能達到，遵循力量守恒原則，有得到就必須有支出，而你的夢想天生是所謂的無藍條能力，再加上有著無限耐力，所以支出來源就是痛苦。”麵板君答道。
“不是生命？”謝協問。
“不是，生命對於你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從你被選作位麵之子的那刻開始，你的生命流動已經停止了，換而言之就是無限生命。”麵板君回答。
“一般來說到達LV2需要多久時間？”謝協不由得問道。
“我存在的時間不算長，所以所有事情都在摸索中。而且像你這樣以攻略位麵之子為來源的人還是第一個，所以難以推測出具體時長。”麵板君道。
謝協似乎明白了心中的那種不詳的預感到底是哪裡來的，忍不住問道：“那前六位乾嘛去了？”
麵板君這次終於不用默誦的方式了，那個許久不見而且充滿槽點的光板忽地從謝協麵前冒出來，上麵寫著一句槽點滿滿的話：“你想知道嗎？”
謝協臉上一黑，惡狠狠道：“我不想知道問你乾嘛，閒的沒事做嗎。”
“按你目前的狀況來說，你的確是閒的沒事做。”麵板君道。
“泥垢了。”
“好了不打諢了，我們開始說正事。”
“你也知道你在打諢啊！”
謝協感覺，麵板君的“人工智能”又高了不少，現在都會說笑話了。雖然很冷很冷。接下來發展下去會不會某天變成“麵板娘”說什麼“主人你回來了瞄~”之類的，他實在是很好奇。
“……”麵板君似乎知道了他在想什麼，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也會進化的，你擁有的源越多我就能有越多的權利。如果達到一定的數值擬人化也不是不可以。”
“臥槽還真可以啊！要多少？”謝協吐槽道。
“三百萬左右吧？”麵板君也有些不確定地道，“因為從來沒有人賺到這個數目所以我也隻能猜測一下。”
謝協從這句話看出了些許不對勁，道：“不可能吧？隻是三百萬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才對。曆代都沒能夠達到過這個數值？”
“是的，這個數字並不大，對於一個位麵的運轉來說更是九牛一毛，不過我們的位麵不需要太多源值也能正常運轉。”麵板君淡然地說著：“隻是他們在賺到三百萬之前都死了。”這種驚悚的話。
謝協比劃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都死了？”
麵板君機械地重複著：“是的，都死了。”
謝協想了想，問道：“什麼情況？”
麵板君上的畫麵先是抖了抖，接著列出一行行的數據：“第一代：LV1，曆時二十年，確認死亡。第二代：LV1，曆時三年，確認死亡。第三代：LV2，曆時十七年，確認死亡……第六代：LV1，曆時一百三十七年，確認死亡。第七代：LV1，曆時二十天，存活。”
雖然曆時不同，但除了第三代達到過LV2之外，其餘五代無一例外全是LV1。其中曆時最長的是第六代的一百三十七年，而且無論長短，除了他——也就是第七代——全部確認死亡。
麵板君畫麵再次一扭，又回到了平時的樣子：“他們都是通過獵殺位麵之暗來提升自己的源值的。所以基本上全是因為在獵殺過程中被位麵之惡盯上做掉了，隻有第三代因為簽訂過一位眷屬所以得以撐到LV2，可惜沒得意多久就被殺死了。”
謝協眉頭一皺，問道：“位麵之惡是什麼？前六代能夠獵殺位麵之暗實力也差不到哪裡去，為什麼又會被殺死？”
麵板君道：“這關係到一個非常深刻的問題。簡單來說，位麵之惡是總BOSS，而位麵之暗則是收到位麵之惡影響而產生的衍生物，基本上都是為了刷分而生的，強度與位麵之惡完全沒法比。而這個位麵的位麵之惡是大臣，做掉可以得到一比足夠直接升到LV2的源。至於為什麼他們都死了，是因為位麵之惡有著一種特殊的能力。”
謝協摸了摸額頭，擺手道：“我都被你弄混了。你先是說位麵之惡很強，又說這個位麵的位麵之惡是大臣。那怎麼可能？那個大臣可是被沒有帝具的雷歐奈徒手抽死的人啊，我想象不到他到底哪裡很強了。”
麵板君很適時地在麵板上浮現出了大臣那張肥胖猥瑣的臉，道：“大臣·奧內斯特，已經確認是位麵之惡無誤。位麵之惡天生對於位麵之子有著壓製力，推測所有的天賦在位麵之惡麵前可能會失效。”
謝協愣了愣，忽然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忽然像是變臉一樣咬牙切齒道：“這拿什麼打！你告訴我！沒有天賦我拿什麼去做掉他！就算他隻是一隻沒用的肥豬但是怎麼說手裡也有槍，我可不是什麼脫下衣服顯得有料的類型啊！”
麵板君毫不色變地繼續說道：“是的，因為麵對位麵之惡的時候我無法出現，所以基本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陣亡的，隻能認為是位麵之惡太強，所以我讓第六代用了一百年以上的時間來提升自己的能力。但是他到最後還是死了，所以我才認為問題並不出在自身身上。”
聽到這句話，謝協也沒氣了。至少他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至於被坑的時候才來罵娘。而且還有比他更可憐的——那個花了一百年的倒黴鬼——所以他也不怎麼生氣了，不過知道問題不代表可以解決。
謝協沒好氣地道：“那第三代怎麼做到的？我記得他隻花了2年就到達了LV2吧？”
麵板君一閃，道：“據我所知，第三代是唯一一個擁有眷屬的位麵之子，所以我推測很大可能在那場戰役中那個眷屬發揮出了極大的作用。要不你試試簽訂下一位眷屬？”
謝協歎了口氣，道：“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不過真的靠譜麼。”
麵板君先是圍繞著瑪茵飄了兩圈，然後才道：“如果是她的話應該能行。我可以為你開啟沒有人用過的特殊眷屬係統，你可以從眷屬身上得到其最強的能力作為固化天賦，而且不消耗你的夢想天生空位。與此同時，她還能得到一個夢想天生空位，這樣的話應該能支持你打倒位麵之惡。如果能打倒位麵之惡，我可以繼續試著去升級這個係統。”
謝協想了想，問：“瑪茵的天賦是什麼？”
“射擊修正，裝備槍械類武器時在五百步內得到自動修正，必中。千步外保持5%的命中率。”麵板君回答道。
謝協突然想起瑪茵那自賣自誇的樣子，不由得笑道：“跟我猜的一模一樣呢。”
謝協捏了捏瑪茵那白皙的臉。很光滑，沒有一絲油膩感，隻是輕輕一捏便出現了一到淺紅色的印子。謝協寵溺地笑笑，改為輕輕撫摸。
瑪茵依舊睡得很熟，嘴中呢喃著夢話：“希爾，彆鬨。”
謝協呆呆地看著瑪茵的臉，忽然問道：“麵板君，現在親了的話算嗎？”
麵板君很不給麵子：“不算，常規的誘拐除了物理手段以外必須加上語言誘惑才能生效。不過我已經幫你修改了規則，無論你用何種形式去詢問對方，對方以何種形式作答，隻要有形式上的答應就可以簽訂眷屬。原本是必須在清醒情況下而且雙方自願才算數。”
“忠誠度如何？”
“在簽訂的一瞬間我會強製把我們位麵所有已知信息灌輸進入對方腦海中，當對方知道我們的事情的時候已經不可能再反悔了，一但反悔除了被丟進空間儘頭以外隻能被抹殺，而且是我親自動手。”麵板君很無恥地用實際語言支持謝協的想法。
“真是……不要臉。”謝協咧嘴一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喜歡。”
“因為全都是剛才才修改的，所以請現在試試看。如果有什麼問題我也可以現場立刻改。”麵板君企圖誘惑謝協。
謝協想了想，覺得這件事還是可行的。反正好感度都達到9了，有著這麼好的機會乾嘛不乾？而且就算事後暴露了，拿之前那個屠龍時瑪茵輸給他的要求搪塞過去也是可以的嘛。不然等瑪茵清醒過來傲嬌勁一來就麻煩了。
心動不如行動。
謝協湊到瑪茵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耳邊小聲問道：“瑪茵，醒著嗎？”
瑪茵輕輕抬起頭，揉了揉眼，看見是謝協又重新睡了回去，迷迷糊糊道：“是你啊，謝協。讓我再睡會兒。”
謝協小聲竊笑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道：“你願意離開這裡跟我走嗎？”
毫無防備的瑪茵自然是中招了，傻笑著道：“一起走。你去哪兒我都一起去。”
“是麼，勇氣可嘉。可彆忘了你說過的話哦。”謝協笑了笑，輕輕撥開瑪茵的額發，毫不猶豫地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契約達成。現在開始傳輸。”麵板君完全不看氣氛地蹦了出來。
謝協看著仍舊睡得死死地瑪茵，一把抄起她的小腿，放在床上，同時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是的，雖然記憶的量不多但我是第一次乾這回事，需要一點時間。所以她到天亮前都不會醒來了。要等她醒過來嗎？”麵板君忠實地答道。
“不必了，我現在就離開。”謝協看著窗外，淡淡地說道。
“我個人認為如果在這個時候鞏固一下你們的感情有利於以後的發展。”麵板君刻板地反駁道。
謝協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瑪茵那因為記憶傳輸而微皺的眉頭，歎氣道：“你說的我也懂，但是不可能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不如說沒有比現在更糟糕了。我必須離開前往帝都。”
距離三獸士死亡已經過去了兩天，龍船上的政界大臣們也安全抵達了帝都，那麼回到帝都的艾斯德斯必定已經得到了三獸士已經陣亡的消息。為了對抗全盛的夜襲，她將會召集那支特殊部隊——狩人。但此時，這支“狩人”並不完整。賽瑠因為他的原因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但艾斯德斯不可能找到第二個賽瑠，空出的席位必定會找另外一個帝具使來補上。除了這個機會以外，他幾乎不可能再找到第二個機會跟艾斯德斯有所接觸。
如果按照他本來的想法的話，他是打算直接殺進去，用武力打敗艾斯德斯的。但當他知道大臣的存在時，他改變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位麵之惡那個坑爹的吃天賦能力的範圍到底有多大。
如果很小還好說，一但大得坑爹的話，他可能就悲劇了。所以必須探明這點，再找一個萬全的機會去攻略艾斯德斯。艾斯德斯對於他來說是必須的，如果能得到艾斯德斯的幫助，那麼殺死大臣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至於赤瞳的話……
謝協有些頭疼地歎了口氣。隻能另外找時間了，現在在這種革命時期，幾乎不可能讓赤瞳心動。而且赤瞳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黑瞳。隻要他想辦法能夠幫助赤瞳拯救黑瞳的話……
“麵板君，當我到達LV2的時候幫我開啟商城係統。這個可以幫助我攻略位麵之子。”謝協毫不猶豫地下命令道。
“許可，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會在你到達的時候開啟的，屆時一同開啟的還有強化。”麵板君表示有它在這種小事絕對不是問題。
謝協點了點頭，閉上眼再次輕輕在瑪茵額頭一吻，笑道：“你的初吻就留到我回來的時候把。”
“我們走吧，去找娜潔塔。”謝協毫不留戀地站起身，對麵板君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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