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測凶球

2016-02-17 作者: 古手梨花
第56章 測凶球

一天一夜了,豆豆還沒退燒,劇組沒開工,牛忙忙被我招去陸禮承那邊,到下午點牛忙忙打來電話說陸禮承轉出重症監護室了,恰好沒兩分鐘,豆豆的體溫就慢慢降了下來。

就是不知道我看不著的小幸運究竟怎麼樣了,隻好問牛忙忙什麼時候能幫我找到小幸運,他說準備的差不多了,今晚就行。

小白見我神情一會兒緊張焦慮一會兒激動興奮,沒問我緣由,說她會照看好豆豆,我有事就去忙。

到了跟牛忙忙約定時間前,我打算走,病房門開了,左征抱著一束花進來,紳士的把花插到空花瓶裡。

我回頭看眼小白,她衝我搖搖頭。

左征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身上總有謎團,卻氣定神閒的晃了晃下巴,示意我出去。

“思思,有些事,我勸你不要去做。”

左征習慣性的幫我整理頭發,這像是他特定的一種愛好。我保持不動,確定房門關上沒有打擾到豆豆,還是壓低聲音問他。

“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我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在左征監控下一樣,他到底想乾什麼?!

“我比思思有心,自然知道的多點,我勸你按兵不動,來日方長,會有機會的。”

我語氣裡有敵意,左征卻不惱,口吻上像是跟我商量,可總透著種不容置喙的音調。

悶在心裡的太多話想說,可我張開嘴後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是了,我在左征和陸禮承身上找什麼認同感,他們哪裡能理解我一個當媽的心情!

見勸不動我,左征沒再說什麼,隻丟給我一個東西叫我收好,我接過來一看,是個透明的玻璃圓球,裡麵充囊著白白的像棉花一樣的東西。

我聞了聞,沒有味道。

“這是測凶球,裡麵的白物變色就有危險記得趕緊撤離,黑色就是最凶,你自求多福吧。”

我拿著所謂的測凶球在手裡把玩,覺得左征這話挺不可思議的,就一個小玻璃珠子就能測我吉凶?那還要卜卦的高人來做什麼。

隨手把測凶球放進上衣口袋裡。左征前腳剛走,牛忙忙後腳就來了,我上車後先把測凶球給牛忙忙看。

牛忙忙正開車,看到球後打了個轉彎,腳猛地踩了一腳刹車,要不是係了安全帶,我感覺都快飛出去了。

“這寶貝怎麼在你手上?!”牛忙忙小心翼翼的把測凶球接過去,他動作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這東西很厲害?

牛忙忙謹慎又激動的點頭:“這玩意是測陰靈的,你彆看它小又不起眼,關鍵在於裡麵這白色的東西,是從百年老墓裡挖出來的陪葬品,你看沒有,這種東西能保存百年,一直分析不出結構,卻有一點能確定,它靠近越凶的陰靈,顏色就變得越深,如果變黑了,那就真完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原來左征沒有騙我,這東西說的是測凶球好像挺滑稽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這寶貝你先收好吧,奇怪了,這東西誰給你的,他怎麼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

我緊張的把測凶球妥善放好,追問他我們要去哪,連我都不知道,左征就知道了?!

“我們要去墓地啊。”

或許是我太敏感,我正擔心著小幸運的安危,牛忙忙突然說出墓地兩字,我心裡怪不舒服的很,直說他不一定死了。

牛忙忙卻搖頭,繼續踩油門開車:“我算過了,你孩子就是在西南方那寺廟腳下的墓地裡,我測到他的氣在那裡是最凶的,錯不了。”

牛忙忙這話聽得我心七上八下的,小幸運怎麼會在墓地裡?!難不成他一早就出事了,隻是陸禮承沒告訴我?!

回想起豆豆說夢見小幸運手上有蛇這話,我更是被恐懼籠罩著。

深陷到看不著邊際的絕望裡,折磨得我痛苦不堪,如果小幸運真出什麼事了,我怎麼接受?

我急得眼淚都快跑出來了,牛忙忙趕緊寬慰我叫我彆著急,先去看看再說。

到了地址後我才發現,居然是我之前燒香朝拜的那家!沒想到這家寺廟旁居然會有墓地,牛忙忙解釋說,不算墓地,是亂葬崗,而且是先有亂葬崗再有的寺廟。

也就是說,寺廟建在亂葬崗之上的。

一路上他向我解釋,彆看寺廟是香火最旺的地方,可陰氣也是越重的,寺廟是集陽散陰的地方,陰陽都不可或缺。

順著寺廟邊的小路,牛忙忙從他大黑背包裡摸出兩把手電筒來,遞給我一隻,我跟他一前一後的往山上走,踩著軟軟的泥地麵,心裡越來越不踏實。

“牛忙忙,你確定小幸運在這上麵嗎?”

不知怎的,我心裡隱約有些擔心,撇開小幸運真在這不提,萬一他沒在呢……

這就是個局。

我盯著牛忙忙因走路一動一動的後背,突然覺得陌生起來。

“確定啊,我算過了,他就在這裡麵,具體在哪需要到地方後再找,都到這了,你不是想他了嗎,走吧。”

或許是夜裡的山風吹刮在我暴露在外的皮膚麵上太冷了,我聽完牛忙忙的話後立馬打了個寒顫。

他說的沒錯,都到這了,為什麼不去。我裹了裹衣服遮住脖子,繼續跟牛忙忙趕山路。

這地方不知怎的,明明不比平地高出多少,卻越走越冷,那種濕寒穿透衣服刮著皮膚的感覺太不舒服了,我腳底跟踩在冰塊上一樣,凍得發麻。

我牙齒打顫的望著前麵的牛忙忙,他穿的不比我多,卻沒事人一樣在走,我琢磨或許是我身體太虛,居然連這點風都吹不了,怕牛忙忙覺得我矯情,我不好叫住他多問。

快半個小時過去,我身體凍得受不了的時候,牛忙忙一聲“到了”,簡直是我解脫的信號,他讓開條道,好讓我看清前麵。

手電筒燈打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說實話,我第一次大晚上親眼見這樣的場景,心裡挺怵的,像突然長滿了毛一樣難受。

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地方,都是些斷碑歪歪斜斜的倒著,有些被蓋在泥麵下,七零八落的。

不如我的恐懼,牛忙忙聲音裡都是興奮:“忘了告訴你了,這地方之前是個村,一個村裡有幾十口人,結果一次大型意外,全死光了,屍體被集中扔在這地方來,有些子孫外出的會刻個碑,有些連碑都沒有,哎。”

我剛想說句話,冷不丁想起之前牛忙忙說這是百年亂葬崗,也就是說他口中的這些事都發生了百餘年了,結果他還能像複讀機一樣說出來。

難道牛忙忙真的跟他所說一樣,是個做夢能夢見前世的人?

那為什麼小幸運會在這個地方?還是說,小幸運不在這裡,隻是需要找個理由讓我過來罷了……

冒出這個想法來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咋不說話,****,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咋了啊?”從牛忙忙震驚的表情裡看出我的古怪,我哆嗦的手想伸進上衣口袋裡摸出手機來看看,結果摸到個圓圓的東西,我拿出來一看。

是透明玻璃的側凶球,跟我最初拿在手上的時候沒什麼不同,隻是裡麵白色絮狀物的顏色,徹底變了。

我抬眼,跟牛忙忙互換個眼神,他此刻表情徹底難看起來,估計不比現在的我好多少。

我啞然的問他,嘴皮還打著哆嗦,又恐懼又緊張。

“牛忙忙,這球變黑了,怎麼辦。”

牛忙忙第一次在對我解釋的時候帶著恐懼,原來是之前那些,都事不關己。

他哭喪著臉說:“沒啥辦法,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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