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隻要你嫁進來就好

2016-02-17 作者: 古手梨花
第78章 隻要你嫁進來就好

我緊張期待的盯著陸禮承,想等到他一個認同答案。一些事靠自己胡亂猜太可能走彎路了,我又什麼不懂,能找個人商量再好不過。

我此刻甚至有種連自己都驚訝的信任感。

正在此時,背後突然間傳出一聲悶響。我聽得清楚,臉嚇成紙白色。

難以置信的張大眼睛看陸禮承,想從他反應裡得到點訊息,這時候陸禮承的表情也變得極為難看,正好證明了我的猜想。

娃娃掉了。

在隻有我和陸禮承的小閣樓裡,我跟陸禮承至少距桌邊兩米遠,又沒風,這娃娃是怎麼掉的?

一聲聲毫無預兆的悶響,每一下都像砸我心窩子上一樣,一連十二下,木桌上的娃娃全掉了?!

“出事了。”

陸禮承自言自語道,聲音很小,可我還是聽清,他緊繃著臉,掃到我擔憂的臉後才舒展開一點,拉我下了閣樓。

陸禮承一向淡定,這麼吐口而出說明真出事了,我忐忑不安的跟著下樓,陸禮承帶著嚴肅的口吻,低聲告誡我,叫我彆把今晚的事說出去,也彆說今晚進了閣樓。

我立馬反應就是不行,陸禮承這麼交代肯定是他想全部自己扛下來,上次進了閣樓沒事,陸禮承都受傷了,這次十二個娃娃全掉了。

“你聽我說,這一切跟你沒關係,你認了去過閣樓,之後發生的一切,你都不可能逃脫乾係,彆自作主張,你聽我的。”

我看陸禮承是真的在認真告誡我,口吻謹慎戒備。我想在這裡跟陸禮承吵也沒用,索性就敷衍的搪塞過去。

結果陸禮承非要讓我同意他的話才肯作罷,我勉強點頭,接下來的兩天在忐忑不安中度過。

公公第三天上午回家,中午我下樓吃飯撞見一臉春風得意的公公嚇得雙腿發軟,他餘光見到我在樓梯口,還笑眯眯的衝我招手。

我硬著頭皮下樓,陸禮承中午沒回來,公公樂嗬嗬的,我以為他還不知道仿真娃娃的事,直到我坐下那瞬,婆婆拉高了聲線諷刺道。

“有些人借杆上爬的本事可不小,陸家的東西是什麼下三濫都能亂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陸家招了小偷進來,手腳一點都不乾淨!”

我努力保持鎮定,婆婆都知道,惜物如命的公公會不知道?他既然知道,懷疑的人選隻可能是三個,我,陸禮承,風歌。

此時風歌坐在婆婆身邊,麻木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抬了抬嘴角,又埋下頭吃自己東西了。

她疲於看戲爭吵,看樣子她連仿真娃娃的事都不知道,公公的眼神也隨到我身上來,他擺擺手,示意婆婆彆說了。

他不僅不生氣還勸婆婆彆數落我?!我身上的毛孔像全張開了,這種恐懼就好像明明知道盒子裡擺放的是毒藥,卻裹著一層糖衣。

吃完飯,公公優雅的擦拭嘴角,叫我到樓上書房去,他有事叫我。

我心咯噔一下,想著壞了,公公要找我算賬都沒法避,隻能抬著鉛重的腿跟上。

書房裡,公公坐在書桌後,他伸手指了指書桌對麵的皮椅示意我坐下。

我坐立難安的把手放在雙腿膝蓋上,艱澀的說道:“公公,我去過閣樓了。”

“我知道。”公公笑著說道。

我驚訝的倒吸口涼氣,覺得笑裡藏刀的公公就像微笑著說完這句話後,我頭上會掉下一把尖刀刺進我頭頂一樣,我死不了,血淌下來把我臉都蓋滿了。

亦或者是彆的什麼可怕死法,都是受儘折磨後才了了口氣的。

“思思,你馬上就進來陸家了,有些事我得跟你有個交代,你閣樓上看到的人偶,是我二十年來各地帶回來的精品,一個地區隻產一個精品,獨一無二,我花了二十年的心血湊齊了十二個,絕無僅有。”

公公說這話時候臉上揚著充沛的自豪感,眼神裡閃著熠熠光輝,是發自內心的激動和興奮。

他說這十二個娃娃平均一年多才能搜集一個,他故意為了這些玩偶走了大江南北,才領回十二個放在閣樓上,鎮住陸家的氣運,保的陸家這幾年順風順水的,是業界傳聞的佳話。

我聽到這心裡就更堵了,這玩偶這麼難得精貴,求之不得,更何況關係到陸家上下幾十口人的運脈,這下居然給摔了,全摔了。

我越聽越後怕,這麼在意十二人偶的公公知道我上了閣樓,下來十二個娃娃都摔了,後果不堪設想。

公公沉浸在自己興奮裡好一陣才回過神來,癡癡的盯著我。

“思思,你摔了它們沒關係,隻要你嫁進陸家來,就夠了!我們陸家有了你,就夠了。”

什麼?!

震驚,惶恐,荒謬,全部的情緒在我胸腔裡翻滾。公公說這話前我還幻想過能解釋解釋,可他幾乎已經認定是我摔的了,他後半句話更讓我害怕。

為什麼我嫁進陸家能抵他二十年來的心血,為什麼這就夠了?

忽然一種漩渦般的恐懼席卷在我腦海裡。

我一直堅信著,以為嫁進陸家來是我一廂情願的計謀中的一步,現在看來,我很有可能是自以為是的走進了彆人圈套裡!

不是我想嫁進陸家,是有人要我嫁進陸家!

“公公,我嫁進陸家,有什麼用?”

不得不承認,公公無論笑或不笑,氣場都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要在腦海裡打了好幾十遍腹稿才敢說出來。

我弄不明白,我實在不知道公公這麼說的理由,我甚至有種想法,除了公公自己之外,沒有人了解他!

“你進了就知道了。”

說完這麼詭異的一句話,公公又說了點客套的,我沒聽進去,心裡七上八下的,到晚上陸禮承很晚回來,我等到幾乎快睡著,他進門後還很驚訝我沒睡。

我卻忐忑的說跟他商量個事,他脫了表帶說行,我就提了,暫時不想進陸家。

陸禮承動作一下就停了,手指取下表帶領在手裡,過了一會兒,才哐嘡一下放木茶幾上,那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刺耳的。

陸禮承黑著臉說道:“給我個理由。”

“我覺得,我覺得公公有問題,你先彆急著生氣,聽我說完。”我惴惴不安的把回憶的細節都說給陸禮承聽,他耐著心聽完也不表態,就說婚禮如約舉行,其他的保證我沒問題。

這種虛無縹緲的保證我得了太多次,雖然陸禮承救我的次數都數不清了,可這一次我的擔心太深刻,就像一定會應驗一樣。

留在陸家沒好處,最危險的地方永遠是最危險的,安全隻是站在萬丈懸崖邊遮住我眼睛的布,遮住掀開,都改不了我隨時有生命危險的路子。

陸禮承還是堅持不同意,我沒好多說什麼。

第二天嚴柯帶著我進了家電視台錄節目,等從裡麵出來準備往下一場趕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喊住了我。

“思思?”

我轉身一看,垮了點臉色,是牛忙忙。我掃了眼他身後的地方,是召集群演的臨時辦公室,恰好嚴柯等我久了,也跟著喊了我一聲:“思思?”

我趕緊答應:“嚴哥你先下去吧,我跟著就來。”

嚴柯下去了,轉眼牛忙忙的臉上浮現各種扭曲情緒,多是不乾和嫉妒。

回想牛忙忙笑眯眯的那句,我都二十七了。

是啊,年紀不等人。

“牛忙忙,跟我做筆交易怎麼樣,不要談感情,任何時間都不以感情用事,我把你要的給你,你給我我需要的。”

牛忙忙愣道:“我要的,什麼?”

“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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