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易

第1節艾伯特

“任性嗎？哈……”翎已經離開很長時間了，可紅月仍坐在地上想著翎剛剛說過的話。“是呀，在這最後的時間裡……”紅月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天邊已經出現了太陽的光芒，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仍然每天有很多人慕名到‘紅月之館’來，凡事來過的客人，大家對這個特彆的禮品店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能在這裡找到自己最想擁有的東西，而且店主紅月的占卜也總是在比較迷茫的時候給於指示。

但是，所有前來的客人中並沒有人注意或看到‘紅月之館’身後的本館。而紅月每天不厭其煩的迎接著充滿各種**的客人，為的隻是給自己疑惑的內心找到答案。

這天傍晚，在紅月即將關店門的時候，就發現門外一直站著一個人，看樣子並不想進來買什麼，但他一直站在門外看著‘紅月之館’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位客人，對不起，本店就要關店了，您還有什麼事情嗎……”紅月站在門口看著那位把帽子戴的很低的客人。

“我等的就是彆的客人都走之後。很意外，我居然還能看到你。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紅月小姐？”男人將帽子拿在手中，很紳士的走到紅月的麵前。

“這不是艾伯特先生嗎？好久不見。”紅月見到來人，臉上露出‘早就知道你會來’的表情。

“看來紅月小姐知道我會再一次來了？怎麼，這次不請我進去嗎？”雖然是疑問，但來人已經越過紅月直接走到店裡麵。“這裡還和那時一樣，你也還是和那時一樣呀。”

“艾伯特先生卻變的和那時不一樣了呢？雖然我知道我們還會再見一麵，但沒想到會這麼快。”紅月把泡好的咖啡放在來人麵前的桌上。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嗎？”來人輕啜口咖啡。“你泡的咖啡還是一樣的苦。”

“嗯——？我還真想不出，以艾伯特先生現在的身份，會有什麼理由到這個禮品店來。難道也是想選一份‘禮物’嗎？”

“哼。我其實是聽說有個‘紅月之館’禮品店在邊界上很有人氣，雖然不太相信和當年的你是同一個人開的，但還是值得我來看看，畢竟當年我在你在買到了‘那個’我才會有現在的地位。有時候我就在懷疑，這不會真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紅月之館’吧。

而且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店主你，即使過了二十年，樣子依然沒有變呀？看看我，都已經老了，你卻還是一付少女的模樣。”來人看看桌上的咖啡，味道實在是太苦了，所以來人一次性放進去十四顆方糖。才覺得可以喝下去。

“您還是那麼喜歡甜的東西呢？”

“你不知道嗎，高智商的人對甜食都是情有獨鐘的。”或許還是覺得很苦，來人又放了幾顆糖。

“你這次來又是為什麼呢？”

“是呀，我到底是為什麼來的呢？”來人顧做思考狀。

“那我就要送客了……”

“說笑的。紅月，你還記得我二十年前在你這買的什麼了吧？”

“當然記得，我賣出的每一件商品我都記得，更何況那是本店裡最後的一個了。”

“你很後悔把‘那個’賣給我嗎？”

“並不是我賣給你的，而是‘那個’選擇了你，要不然你也不會看到‘那個’東西。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卻沒有發揮‘那個’的最大作用，雖然你用‘那個’得到今天的地位，但，如果換一個人的話，或許……”

“或許會比我做的更好？紅月你是這個意思嗎？”來人顯得很不安。“當年我還是一個實習醫生，在做著那些秘密的實驗，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偶然遇到你的店，說真的，我是衝著‘紅月之館’這個名字才進來的，當時我就想：‘是不是真的讓我遇到了，雖然不是整數年。’但你給我的印象不像那個館主，所以才隻當你這是普通的禮品店。

但沒想到，在這個普通的禮品店裡，我居然能買到‘那個’！那個隻有在傳說中才出現的吸血鬼的血！讓我更不敢相信的是，你居然將它賣給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當時就已經知道我會怎麼使用‘它’對嗎？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我用‘那個’來做實驗，結果成功了，我發明了‘異型’！”說這話了，來人多少有點自嘲的笑著。

“在國家的眼裡，我是英雄，是個天才。‘獵人協會’的主要成員已經換過幾次，但唯一沒換過的就隻有醫學方麵的我和最強的獵人zero。可是在廣大的民眾心裡，我卻是個罪人，是我讓‘異型’出現的，是我害了他們生活在現在這種充滿各種各樣危機的環境中。

這些要是我在年輕的時候，我是決不會想的，可是現在我老了，很多事情都想開了，我會得到原諒嗎？”

聽著他的話，紅月隻是在一邊冷冷的看著。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不屑的光芒。

“紅月，為什麼你可以？”

“因為是我。不過，艾伯特先生，你真的這麼想嗎？認為是我讓你變成這樣的？要是我當年沒賣給你‘那個’你也不會這麼矛盾？還是說，你並不滿足現在？

我還記得當年你讓我給你做的占卜。你再一次出現了，不會就是想在‘紅月之館’做懺悔吧？印象中的艾伯特先生並不是這樣的人呢？”

“不是的。我知道在你的麵前，說什麼謊話都會被你看穿的，我也不是想把這一切歸咎於‘那個’。隻是，我不甘心！實驗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為什麼還不能成功！明明‘那個’都用上了，為什麼還是沒有辦法製造出第二個‘zero’？為什麼zero就可以運用自然力量？我不甘心！

呐，紅月，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

紅月淺淺一笑，甚至都感覺不出她是在笑。“可忴的人呀。你問我為什麼？這要我怎麼告訴你呢？我並是什麼都知曉，並不是萬能的，所有的事情都有它固定的軌跡，我隻不過是給了‘它’力量，讓‘它’繼續前進而已。

‘紅月之館’做為禮品店，隨時歡迎客人的前來，如果你希望的話，仍然可以去尋找一個讓你心儀的禮品。”

“我能問個問題嗎？”艾伯特回恢了平靜。

“如果我能回答的，我會回答你的。”

“這個禮品店就是‘紅月之館’嗎？”

紅月笑笑。“誰知道呢？在普通人眼裡，它就是一個名叫‘紅月之館’的禮品店；可在某些人眼裡或許它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個‘紅月之館’。例如像您這樣的人。”

聽到紅月這模菱兩可的回答，艾伯特心中似乎有了答案。“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也該告辭了。”

“今天不選禮品的嗎？”對於這點紅月很意外。

“就算選，我想我也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了。再一次看到你我很高興，不管你願不願意見到我。”

“我也是很高興見到艾伯特先生的……”

“哼。那再見了。”說完，艾伯特離開了被月夜籠罩的紅月之館。

“你並不是被選中的人呢！艾伯特先生，當年在遇到你的時候，我還小小的高興了一下，認為，你是可以幫上我忙的人，可是現在的你卻變成這付樣子，真是難看呢！人類呀，還真是會變呀……

那麼你呢？”紅月仰望天上的月亮，嘴邊流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