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箭在弦上

2016-03-20 作者: 維拉德列
第十一章 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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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弗·加梅羅走進了沃德瑪的辦公室,他身穿褐衣褐褲,一走進去就熱情地對沃德瑪說:“老朋友,好久沒見。最近怎麼樣?這個第八軍中將軍長做得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吧,我現在除了開展了一段戀情以外,沒有什麼特彆的。那你呢?有女朋友了嗎?現在還住在馬賽嗎?”

“我現在還是老樣子,除了多了點任務以外,和以前沒什麼區彆。有空的時候,還是像以往那樣,整天一個人呆在蔚藍海岸旁的家裡,對著地中海女神暢飲。但現在有任務在身,才離開馬賽,過來裡昂找你。”

沃德瑪笑了一笑,說:“你都快32了,還單身?快找一個女朋友吧。對,你有經濟條件,有人品,有思想,根本不愁找不到心儀的妹子。我家裡沒錢,人品又差,又沒什麼思想的,現在能找到一個國民自衛軍的女戰士就不錯了。”

“你彆開玩笑了。你現在名下有四家工廠,錢多著呢。而且你的人品比我還好,你的思想比我還進步得多,就算你現在的女友隻是一個女兵,我想她肯定長得很美吧。”

“沒錯,他的確是很美。”沃德瑪恢複了認真的神情,說:“好吧,我們說正事吧。你這次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商量。否則,我你是不會輕易離開馬賽,和你的地中海女神告彆的。”

“沒錯。我這次來,就是受了馬克思同誌的委托,代表組織來觀察你的進度,順便帶給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你們送出的武器已經順利送到了馬賽,交到同誌們的手裡。”

沃德瑪說:“你真是組織(第一國際)的人?”

“沒錯,我是組織在馬賽的聯絡書記,化名科林·洛伊。那你呢?”

沃德瑪伸出了手,說:“我就是雷米·門尼斯,法國臨時通訊書記。”

奧利弗熱情地握住沃德瑪的手,說:“原來你就是雷米同誌,我們終於見麵了。”

“我們不是見過很多次麵了嗎?以前我去馬賽找你的時候,又不見你這麼熱情。”

“這怎麼一樣呢?當年我們倆之間隻是生產商和出口商的關係。你把你的優質鋼材賣給我,然後我就把你的產品出口到西班牙、意大利和土耳其。

那時的我,還以為你肆意壓榨煉鋼廠的工人,增加工人的工時,才能做到這樣的產量,所以一直對你沒什麼好感,還以為你是一個為富不仁的資本家。”

但其實,沃德瑪的煉鋼廠之所以能做到高產量,是因為工廠使用了沃德瑪提前8年發明的堿性轉爐煉鋼法,能在半小時內煉完一批鋼。而當時普遍使用的平爐煉鋼法,則需要6-8小時才能煉完一批。

後來,等法國的電力供應足夠時,沃德瑪甚至還用上了原本1952年才麵世LD法,還有1982年才發明的電弧煉鋼技術,大大增加了法國的鋼產量和質量。

這時,一向寬容大量的沃德瑪聽到彆人對自己的負麵評價,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怒意,他笑著說道:“那你當時為什麼要買我的鋼呢?”

“將軍閣下,這是組織給下來的任務,我不能不接受吧。後來,我參觀了你的工廠,了解了實際情況,才對你有所改觀,但也算不上友好吧。”

沃德瑪拍了加梅羅的肩膀,說:“看來,大家都是(資產)階級的叛徒啊。”

“將軍閣下,我們一直都沒有背叛過自己的階級。我那個貿易公司,其實是組織開的,用來轉移物資,實際上是組織公有的。而你的工廠,則是用來為軍隊生產武器的,我知道你一分錢也沒有從工廠那裡拿,工廠實際上是由工人合作經營的。既然大家都沒有實際擁有過任何的生產工具,我想大家都應該被劃分為無產階級吧。”

“沒錯,可以這麼說吧。對了,既然你現在都知道我身份了,那就彆叫我將軍閣下了,叫同誌吧。我可不喜歡人家以閣下、大人什麼的來稱呼我。”

“好,那麼列米歐同誌,請問你們什麼時候起義?”

這時,沃德瑪忽然想起剛才與凡爾賽特使談話時,說了一些不該說的東西“我剛才和凡爾賽政府派來的特使鬨翻了臉,其實我們現在已經向凡爾賽宣戰,起義的弓箭已經架在弦上了。

至於正式起義的時間,就暫定在今天晚上,屆時各部隊都會換上新的軍裝,用新的戰旗,但國旗仍然會維持不變,繼續沿用以往的三色旗。當然,為了方便識彆。我們會給三色旗裝飾上紅色的綬帶。”

“好,那我待會去給馬賽那邊發電報,叫他們今晚配合你們的起義,占領馬賽。”

沃德瑪想起自己以前指揮的那個旅依然還駐紮在馬賽,說:“加梅羅同誌,馬賽起義的時機還沒有到。”

“為什麼?”

沃德瑪喝了一口水,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法國地圖,放到桌麵上,說:“這是法軍最新的兵力部署圖,請你仔細看看。”

奧利弗看了看地圖,說:“敵軍在蒙特利馬爾部署了四個師,在馬孔放了三個師,看來他們是直衝你來的啊。那我們馬賽那邊更應該早點起義才對,以分散敵軍的注意力,舒緩裡昂的壓力啊。”

“你們馬賽那邊有多少人起義?”

“大概有五千人吧。”

沃德瑪指著馬賽的位置,說:“現在駐紮在馬賽的那個旅是我以前指揮過的,大部分軍官都是我的老部下,和我關係不錯,可以爭取。”

奧利弗想起一星期前,馬賽的起義被這支部隊所鎮壓的事情,臉上露出了愁容“列米歐同誌,你還記得一星期前發生過的事嗎?那時,我們在馬賽發起了一場起義,但被你的老部下殘酷鎮壓。我想這支部隊應該爭取不了。”

“他們鎮壓起義,隻是儘自己的責任而已。上麵給下了鎮壓的命令,他們自然就要執行。”

奧利弗看著地圖,說:“現在問題來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上司,他們自然就不會聽你的命令,那你怎樣爭取他們?”

沃德瑪托著下巴,想了一下,說:“怎樣也得試試。在有結果之前,馬賽的同誌還未能起義。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儘量令馬賽的氣氛變得緊張一點,吸引凡爾賽的注意力。等我們爭取到駐軍了,或是阿爾及利亞第一師被調來馬賽了,你們再起義。”

“阿爾及利亞第一師?也是我們的人嗎?”

“沒錯,阿爾及利亞三個師的師長都是我們的人。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現在都已經加入了組織。”

“好吧,你這個計劃不錯,就這麼定吧。”

一說到阿爾及利亞,沃德瑪就想起了一個人,說:“對了,今天是不是有一位阿爾及利亞同誌陪你過來?”

“是啊。他是住在馬賽的阿爾及利亞人,很早就加入了組織,一直都與我共事。現在他就在門外等我。”

“請他進來吧,我正想問他一些東西。”

“好,我出去叫他。”說罷,奧利弗就走了出去,帶了一個人進來。他身穿一身灰色的西裝,帶著一頂貝雷帽,長著阿爾及利亞人的樣貌。他走到沃德瑪跟前,低著頭,說:“將軍閣下您好。”

沃德瑪打量著這個西裝打扮的阿爾及利亞人,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席內丁·費基爾。”

“阿爾及利亞人?”

“是。”

沃德瑪笑了一笑,說:“你們阿爾及利亞人說話的時候都不會望著對方的嗎?”

“不是,我……”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奧利弗拍了拍席內丁的肩膀,對沃德瑪說:“列米歐同誌,你有所不知了。他小時候,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被一名法軍軍官槍斃,留下了童年陰影。此後,他每一次看到軍官,心裡都會想起那件事情。”

“對不起,費基爾同誌,我並不知道你有這些童年陰影。這樣吧,我脫掉軍大衣,放在一邊,這樣行嗎?”

席內丁說:“將軍閣下……您叫我什麼?”

沃德瑪脫下軍大衣,說:“我剛才叫你費基爾同誌啊。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第一國際法國臨時通訊書記,化名雷米·門尼斯,真名沃德瑪·列米歐。”

席內丁抬起頭來,望著沃德瑪,說:“您就是雷米同誌?”

“沒錯,是我。”沃德瑪看著席內丁帶著自卑的眼神,繼續說:“我和其他同誌一樣,是一個國際主義者,我認為全世界所有的民族都是平等的,我們法國人和你們阿爾及利亞人也應該是平等的。所以,你並不需要這樣看著我。”

席內丁收起了自卑的眼神,說:“嗯。”

“費基爾同誌,我想了解一下阿爾及利亞那邊的情況……”

與此同時,在凡爾賽宮裡,一名士兵拿著一張紙走進了路易·菲利普的辦公室,說:“陛下,這是埃裡克先生發來的電報。”

“哪個埃裡克?”

“也就是布羅伊公爵殿下派去裡昂的那位特使。”

“電報內容是什麼?請念出來,我可沒有眼力去看。”

士兵看了看那張紙,說:“談判失敗,沃德瑪·列米歐已經表明要造反。”

“快,叫布羅伊公爵過來。”

“是!”

士兵還沒有走出房間,布羅伊公爵就走了進來,說:“陛下,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真是說阿爾貝,阿爾貝就到。剛才,我們已經收到埃裡克的消息,沃德瑪·列米歐中將造反已經成了定局。”路易想起了前一天布羅伊公爵在議會裡說過的一番話,道:“你不是說,能用聖殿騎士的方法來對付他的嗎?說來聽聽。”

“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特彆的方法,就是派些刺客去殺他而已。隻要他死了,第八軍應該就不會造反了。”

“應該就不會反?我要的是肯定!”

布羅伊公爵想了想,說:“放心吧,無論事後第八軍反不反,列米歐的死也是對我們有好處的。如果列米歐死了,第八軍就投到陛下您的麾下,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他們還是要反,在失去列米歐這個良將後,他們的勝算也會略低一籌。”

“那唯有這樣了。但是,萬一刺殺失敗怎麼辦?”

“沒有萬一。以我們刺客的水準來說,就刺殺一個小小的將領根本毫無難度,這是肯定能成功的。現在,我們的刺客已經準備就緒,我想今天之內,就能收到沃德瑪·列米歐的死訊。”

“很好。聽說他的妹紙好像不錯,不如……”

“陛下,隻要沃德瑪死了,您的地位鞏固了,想乾什麼都行。”

“等我地位鞏固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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