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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22 作者: 對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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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雖然酒醉,但方才被馬“驚”了一下,頭腦清醒多了,說道:“阿多!那是劉鐘官的妾!”郭汜頭腦中已經被某蟲占滿了,哪裡肯理會李傕,說道:“誰今天攔我,我就跟誰急”

郭汜邁著王八步,晃晃悠悠的伸出罪惡之手,眼看就要一親芳澤,猛然感到右手的手腕被抓住了。郭汜眨了眨眼,有些迷糊的大腦顯然不明白為啥米眼前的小娘子竟然能抓住他的手,最關鍵的是,郭汜使足了全身力氣,但卻抽不回來!

不僅僅是郭汜呆住了,就連場中裝醉的張濟叔侄也呆了!李傕一把拉過管家,讓他把房內休息的劉啟拉來,一旁還得算計今天怎麼收場郭汜又眨了眨眼睛,發覺拉住他手腕的手猛然升起異樣的紅色,剛要說什麼,猛然感到身子一輕

張濟輕聲道:“繡!那女子”張繡苦笑一聲,說道:“南明朱雀,想不到劉鐘官的妾都這麼厲害!單手就能提了郭汜”張濟問道:“比你怎麼樣”張繡說道:“不比比是不清楚的,不過看她的樣子,貌似力氣比較大,想起來步戰也有些困難,畢竟女子向來都是輕巧靈活”張濟點了點頭,又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仿佛席間的事兒沒有發生

張濟問的自然是步戰,儘管貂蟬武藝很高出乎他的意料,不過還不是太過驚悚,畢竟從古到今就有不少巾帛,比如商丁即武丁,不過先秦多以出生國名為氏,姓不是像現代所定,舉例說,秦始皇說是嬴政,事實上應為“趙政”,再比如姬昌姬發應為“周昌周發”,或“文王昌武王發”,有興趣的可以看看史記等書對人物的稱呼的老婆婦好,就連吳越時不也有越女劍傳了下來

讓李傕難堪的事兒終於還是沒有發生,貂蟬“很大度”的把他放了下來,但周圍的人都是以怪物的眼神望著她,甚至對劉啟都有些小同情,或許這小兩口會有家庭暴力,女方要占山頭樹大旗,另起半邊天

貂蟬催著絕影,在眾人“送瘟神”的目光中出了李府,右手攬著韁繩,左手抱著仍在熟睡的劉啟,顯得非常不和諧貂蟬冷哼一聲,臭啟身上的酒味實在是太醺了,回去就得該洗洗沒人注意到這位“彪悍”的小娘子麵紗下的臉已經紅成了蘋果,儘管在宮中給他搓背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在賈府這可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

初平二年的春天幾乎是催著年而趕來的,小皇帝在農田耕了兩下就算是“立春”了,儘管是形象工程,但傳了出去,還是有不少人為他叫好的,不管怎麼說,十歲的孩子還算是有“聖君氣度”。太初曆儘管是武帝年間所訂的曆法,但已經有了二十四節氣,並且還有了閏月,算是很接近現代曆法了

大漢有些混亂的江山,在這個新的年度仿佛恢複了平靜。正月間,皇帝下了聖旨,大赦天下。劉啟曾問過:“這麼亂的江山還赦天下乾什麼?”劉協有些無聊的回答:“亂了又怎樣,就算不赦,真正的大盜還是逍遙啊,協隻是讓那些貧苦百姓能好過些”這一句典型的聖天子“語錄”,做老師的劉啟剛有些欣慰,隨後又被劉協的話弄得目瞪口呆,“再說,就算到了後世,史書一定會這麼說,漢初平二年正月辛醜,大赦天下,多這麼幾次,史書一定會把協寫成個聖君”

有些自戀的劉協把劉啟華麗麗的擊退了,不過為了讓劉啟進宮更方便些,順便調了官職,隻不過官服從黑色變成了紅色。劉啟眨了眨眼睛,看著這個“北宮衛士令印”很是無語,雖然頂頭上司暗示不用乾活,直屬上司衛尉楊真也暗示了這一點,不過白賺這六百石俸祿還是感到不真實

不過手裡有了權力不用那才是白癡,上頭有人罩著,劉啟自然要以權謀私,在這個背景下,徐晃離開了賈府,進了未央宮,成了未央宮北宮衛士令丞,正好去練練禁軍,增加經驗北宮衛士令,真六百石,衛尉屬官,在東漢時和南宮衛士令一起捍衛宮廷,前身就是漢武大帝裡麵的南軍北軍。北宮衛士令丞,比三百石,東漢時由三個令丞變成一個不得不說,徐晃的升遷速度也趕上火箭了,要知道一年幾個月以前,他還是個叛逆,是個亂黨

安插自己的心腹,終於走上了“正道”的劉啟,在李儒心中算是“沉穩”了一些,若是李儒知道他這個女婿其實僅是想“物儘其用,人儘其才”,會不會氣的吐血呢其實說起來,徐晃入宮真正興奮的是那位天子劉協,武帝的榜樣在那兒擺著呢,他也想練出一支精兵。儘管令徐晃哭笑不得的是,這位年幼的天子經常出些“餿主意”,不過看起來還算是蠻上進的

展開了半年的“荊蜀之戰”終於結束了,準確說是因為到了開春的時間,兵無戰心,一窩蜂的撤退,兩位劉姓州牧仿佛就是上演了一場鬨劇。外行人看熱鬨,內行人看門道,但事實上,劉啟這個參與者,其實覺得是有些無聊了

就在過年的時候,劉啟收到一個帖子,帶著貂蟬就去赴了宴,儘管帶著美女這件事兒在長安就是一個笑柄,但令劉啟感到稀奇的是,王允竟然笑嗬嗬的沒有斥罵他,仿佛過了年,對所謂的規矩紀律都放鬆了

說是宴會事實上是劉範家的私宴,兩人一進門,就有仆人引著他進屋。劉啟一看這些人就有些傻了,劉範劉誕劉和這些小字輩也就算了,在席間的正中,劉啟竟然看到一位中年人笑嗬嗬看著他,說道:“啟來了!快坐下!”

劉啟吃了一驚,趕緊施禮道:“啟見過宗正!”中年人,宗正劉艾是也,劉啟自然和他很熟,在未央宮的時候,劉艾時不時的找陛下聊天,之所以對劉啟態度很好,一是他是陛下的“師傅”,第二劉啟確實是有“真材實料的”,光看看日益健壯的劉協,劉艾就笑開花了

劉艾看著貂蟬,說道:“少年風流啊!你們就在一席吧,靠著我近些”劉啟眨了眨眼睛剛要說些什麼,劉範道:“這裡沒外人,從協兒那裡論,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麼謙虛”劉啟吃了一驚,這個席麵上人可不少,難道都是劉姓

劉誕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說道:“叔父,你自然是認識!我們兄弟倆也不用多說!和,你在朝堂上也見過!這人你肯定陌生!”劉啟看著那位書生,先施了一禮,說道:“雖然不認識,不過既然是帝胄,我先拜一拜總沒錯!”

一名書生笑道:“聽聞叔父說,劉衛士令風趣,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某姓宗正,單名清。”劉啟傻眼了,難道宗正這個姓也有麼,還是說道:“啟孤陋寡聞,您這個姓”劉艾哈哈大笑,說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這本來就隻在我們劉姓中,家族的私事豈能亂傳”

劉啟看了看宗正清,見他點了點頭,說道:“先祖楚元王交,因為我們這一支多為宗正,就改了姓了。宗正,後世演化為“宗政””劉艾看到劉啟還有些疑惑,又說道:“那是高祖之弟,讀了不少書”

聲音雖然低,不過劉啟沒有任何嘲笑,彆看劉邦是個混混,但人家出身就低,讀不上書是很正常的事兒,不用說四百年前,就說現在,沒法讀書的人依舊一抓一大把

宗正清說道:“清現為宗正丞,算是承了祖業”劉啟在心中喊道:哇,出身好就是好,看他年紀也不大,就是個比千石的官

宗正清似乎沒注意到劉啟臉上的異樣,繼續說道:“如今開了春,事情想必越來越多,趁著大家還有些時間,一起吃頓飯,交流交流倒也不錯”

劉誕喃喃道:“除了衛士令,都是漢家一脈,先乾了這一鐘!”劉範皺了皺眉毛,隨後看到弟弟十分歡愉的喝著杯中的葡萄酒,方才想起自家弟弟就貪這一口,偏偏這一壇自己當做寶貝疙瘩,誰也不讓動,今天他可算是逮著機會了

劉誕又說道:“都說君子不黨,但如今江山蒙難,咱們也得儘儘力,為了同一個目標,奮鬥!”劉範剛要說什麼,就聽得自家弟弟說道:“為了大漢的江山,為了咱們這個新黨,乾第二鐘!”

劉啟目瞪口呆,沒料到這個私宴竟然成了誓師大會,但看到其他的人也是目瞪口呆,頓時舒服多了劉範說道:“誕,你在說什麼胡話!”劉誕說道:“兄,我可沒說胡話!咱們這個黨就是保皇黨!凡是推翻大漢江山的,凡是威脅皇帝王座的,一律都是我們的對手!”

劉艾眨了眨眼睛,猛地笑了起來,說道:“都說啟說話風趣,沒想到誕你也不遑多讓!君郎留下的好兒子啊!真好”中年人的眼睛頓時閃出了淚花,想起了昔年兩人的友誼

劉範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胞弟,但見得劉誕喝酒的時候,眼睛卻瞄著劉和,心中一動,隨後就咽下自己想說的話。確實,交淺言深實為大忌,但劉範沒有料到,看似說的是劉啟,實則是劉和,自家的弟弟並不是一時頭腦發熱了

說實在的,劉範劉誕兄弟和劉和實在是太熟了,儘管劉焉天南地北的做著州牧,但倆兄弟一直在朝中做官,而劉和呢,一直跟著他的父親劉虞,而劉虞在中平五年之前都乾著宗正中平五年即188年。

劉和仿佛沒聽到,仍然說著:“仲休的話在這裡說說也就算了,要是結黨的話叫父親聽了,我可慘了!”劉範眨了眨眼睛,猛地想起劉虞教子可是真狠,拿著木棍可是往死裡砸,就連公孫瓚也說過,“若是劉幽州有一半勁頭衝著異族,我又何苦和他作對,說到底,隻是政見不合罷了”。

劉啟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的“故事”,看著二十多歲的劉和心有餘辜的看著劉誕,不禁覺得有趣。劉啟看了看貂蟬,發現這名小娘子已經變成了“胸大無腦”的典型代表,隻知道吃,席間的話是左耳進右耳出

貂蟬用絲巾擦了擦嘴,說道:“啟,你也吃些”劉啟點了點頭,這年頭是沒有給彆人夾飯的,因為分餐製的緣故,夾飯算是不禮貌的表現。事實上,帶著家眷見客也是很不禮貌的,若不是劉啟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早就有人開罵了。儘管在漢代,女子有權利甚至能自己擇婿,但在交際場合,還是隱居幕後的,除非是自家人或是較親的朋友

劉啟夾著驢肉,一點頭,心中猛然一動,望著貂蟬看似呆滯的臉和那雙會說話的眸子,不由得在心中讚賞起來,不愧是漢末出名的女間諜,若不是和自己親密的話,估計那雙眸子也會木木的吧

劉和放下筷子,說道:“我今回來,除了賀賀新年,還有替父親求才!”劉範說道:“求才?”劉和道:“是啊!父親手下沒幾個能人,如今不光是異族,就連流民也多了起來,人一多問題也就多了!”

劉範一愣,猛然醒悟到他父親劉焉在幽州的時候,公孫氏和他可沒反目,自然是不會出現人才荒,如今幽州這個巴掌大的地兒出現了兩個山頭,人才能不缺麼!儘管名義上公孫瓚占的地盤但人家也是高呼自己為三州州刺史的猛人,儘管輸給了袁紹,但事實上,是輸給了袁韓聯軍

劉和歎了一聲,說道:“儘管有個魏攸,但我感到是個誇誇其談的人物,有些靠不住!”劉啟眯了眯眼,魏攸,似乎沒啥印象,儘管他玩三國遊戲也玩了不少,但這個名字確實不熟,估計智力撐死了就是75封頂,算是龍套黨

儘管劉小郎君心底裡是如何對方極其不給力,但若是真的對了麵,他是一點都不會小看對方的,不用說彆的,他那個看似不著調的損友李傕,遊戲裡智商不超過20的貨,實際上也是精明的很

劉範優雅的放下了象箸筷子,說道:“我有一人,說不定能幫上你的忙,就看你有沒有這個雅量了!”劉和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道:“快說快說,咱兄弟還有啥見外的!”劉範臉色變得極其古怪,有些忍著笑的說道:“我有一友,姓張,名鬆,字子喬演義中為永年,此處參華陽國誌,今來長安遊曆”

劉啟心中一動,張鬆,貌似是獻圖的那位,難道如今就這麼大了麼,有了表字,年紀一般至少二十歲了二十行冠禮,長輩賜字。劉和有些急道:“在哪裡”劉誕說道:“看你那急樣!不過如今可是私宴,等宴會之後,你隨我來!”劉和“嗯”了一聲,有些詫異的看著劉誕,劉誕道:“他如今在我家,是一個妙人!”劉和心頭有些瘙癢,還是忍住了疑問,隻是他卻沒注意到劉範兄弟倆的眼中的笑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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