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禮堂奇遇

2016-04-09 作者: 浩瀚馨語
第57章禮堂奇遇

錢衝一嗤鼻子:“不是他還是誰?現在整個會場不是聽他一個人講嗎?”

女孩眼睛一亮:“嘿嘿,原來您也不願意聽他講話呀?俺算遇到知音了。那個老程整天在我耳邊磨剪子···都把我煩死了!”

錢衝一愣:“怎麼?他天天來禮堂做報告嗎?”

“哦···不是!我是說假如呢。”

錢衝這時顯得很坦率道:“其實嘛,人家的話就代表黨和國家的聲音,經常講一講也無可厚非。但他們最後總要講一些‘套詞’,這就很不好···”

錢衝講到這裡時,就立即模仿起程書記的發言:“同誌們,讓我們緊密團結在黨中央周圍,在市委市政府的堅強領導下,堅持不懈的改革開放······”

錢衝一眼一板地模仿,逗得女孩不禁鼓掌叫好。

錢衝模仿完最後這段結束語之後,又繼續發表自己的高見:“其實,這套話倒是好詞,它咋聽起來,會能提升人們的士氣的。可是,就算再好的詞兒要講多了,也會讓人產生審美疲勞的。當然,他們要突出這樣主題也無可厚非。但要經常換一種語言形式去表達,才能有推陳出新的理論導向。”

女孩又奉承地拍起巴掌來了,並笑著恭維道:“您講得太好了。雖然看您不像能從事政治的麵孔,但您卻很有政治頭腦耶。”

錢衝此時無所事事,當遇到一個女孩如此活潑,又如此恭維自己時,不由得調侃起來了:“我雖然不過問政治,但我是學管理的。其實政治就是一門管理學。它隻不過是管理一個政體的國家,而不是一個企業罷了···”

女孩一聽錢衝滔滔不絕講起來,就不由連聲拍手叫好。

她等錢衝不言語了,就又把話題轉到了程書記身上:“那個老程就是一個大官僚。他應該多向您學習才對···”

不料,她的話還沒講完,就發現錢衝向她猛使眼色。這是怎麼了?

她順著錢衝的眼光回頭一看——

天啊!那個程書記已經站在她的身後了。在他的身後,還有幾名市委的隨行人員。

程書記一看他倆都發呆了,就不由輕鬆一笑:“丫頭,你接著講嘛,我喜歡當麵聽到批評的意見。你再說說看,我怎麼‘官僚’了?”

錢衝沒有料到程書記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會場,不知道他還聽到了什麼。他心裡轉念又一想,這個女孩工作在市委禮堂,現在得罪了程書記,肯定會被‘穿小鞋’的。於是,他一伸手把女孩拽到了自己的身後,並大義凜然道:“程書記,都是我講了一些關於您的‘閒話’跟這個女孩沒有關係,因為我是出席這次招待會的嘉賓。她隻是順情迎合我罷了。您要責怪,就責怪我吧。”

程書記一愣,但又隨後哈哈笑道:“這位小同誌怎麼稱呼?你還能挺維護女生的嘛。”

錢衝自然有一種敢做敢當的精神,張口正要‘自報家門’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了老爸的驚問:“衝兒,這是怎麼回事?”

錢衝一看,自己的老爸也帶著驚異的表情湊過來了。

原來,作為市委書記的程浩在年底不會隻有這一次活動的。當他在這次新年茶話會上講完新年祝詞後,又跟那些社會名流互動了一會,就要去參加下一個活動了。當他跟幾名市委工作人員剛走出禮堂大廳時,就發現錢衝和那個女孩議論自己,他立即好奇地靠了過去。

錢衝的父親則看不到兒子了,擔心他在這裡亂闖,就趕緊跟在了程書記後麵出來找兒子。當發現自己的兒子正跟程書記麵對麵時,不由吃了一驚。

程書記一聽錢父叫自己的兒子,就回過頭來,當他一看是錢父,就好奇指著錢衝問道:“老錢,您認識這個小夥子?”

錢父是政協常委,跟程書記自然很熟,就趕緊微笑地回道:“他是我的兒子。您怎麼跟他在一起?”

錢父又好奇看了一眼被錢衝藏在身後的女孩。

程書記樂了:“原來他是您的兒子呀?我剛才聽他和小女正悄悄談論我,我就好奇過來聽一聽。”

“小女?”

錢衝愣住了,他不由回頭看一眼女孩。

當他看到那個女孩正抿嘴偷樂,就立即明白了——怪不得她剛才說自己老爸也在裡麵,怪不得敢這樣大聲程書記整天在她耳邊‘磨剪刀’···原來,她就是程書記的女兒呀!

自從那次事情後,錢衝自然跟這個女孩熟悉起來了,並了解她叫程雪鬆,剛學完酒店管理專業,正在市委招待所實習呢。

而程雪鬆自從跟錢衝相識後,對他的好感是與日俱增。並經常去他家裡做客。

由於她是市委書記家的千金,錢家父母自然也不敢懈怠這位‘公主’。每次她到家後,都是熱情接待。

開始,錢衝把她當作了‘小玩友’,可過後感覺不對勁了,畢竟彼此都是成年人了,如果過於親近就會出事的,尤其他當時正追求沈君茹呢。

於是,他開始疏遠程雪鬆了。

程雪鬆倒是一個性格豪爽的女孩,發覺錢衝對她冷淡了,就直言不諱道:“衝哥,你乾嘛總躲著我?難道不喜歡我了嗎?”

錢衝嘿嘿一笑:“當然喜歡你了。你是我的好哥們嘛。”

程雪鬆把嘴一撇:“誰想隻做你的‘好哥們’呀?我要跟你做更親密的那種關係。”

錢衝趕緊把手一攤:“彆!姑奶奶就饒了我吧···我們之間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就連你爸媽都說咱倆是天生的一對呀。”

“如果他們喜歡你,那你就嫁給他們好了···”

“臭哥,你瞎說什麼?”程雪鬆嗔怒地擂了他一拳。

錢衝也不躲閃,但依舊板著臉道:“妹妹,咱倆做兄妹挺合適的,但要做愛人,那真的不行!我···對你也沒有那方麵的感覺···”

“那你說說,我到底哪不好?”程雪鬆不禁有些急了。

錢衝並沒有說自己還戀著沈君茹,而是講出另一個拒絕她的理由:“你今年才二十歲,咋看起來,就顯得更小了。我喜歡成熟的女孩,而不是青澀的女生。”

程雪鬆聽了,不由得委屈對著鏡子照照。

果然,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還長著一副‘娃娃臉’,不怪錢衝看不上自己呢。

有一天,她又過來找錢衝——

當錢衝跟她一照麵,不由嚇了一跳:眼前的女孩還是那個程雪鬆嗎?

原來,此時的程雪鬆已經不是淡妝那個女孩了,她無論是在臉龐和肢體上,都經過了‘濃妝素裹’,當距離錢衝好幾米遠時,他就嗅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道。

“妹妹,你這是乾嘛呀?”

程雪鬆一看錢衝驚異的表情,不由得意一笑:“你不說我不成熟嗎?我現在看起了是不是像‘女人’了?”

錢衝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並很正經八百道:“丫頭,你不像‘女人’,倒像‘女妖’!”

程雪鬆又一咧嘴:“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覺得這麼一打扮,要比以前成熟很多嘛。”

就在這個時候,錢衝的父母從外麵回來了,先微笑向程雪鬆打了一個招呼。可能是聽到了剛才他倆的對話,錢父對兒子使一個眼色:“衝兒,你先到我書房來一趟。”

錢衝正想擺脫程雪鬆呢,當一聽老爸叫自己走,就應了一聲‘好咧!’就跟著老爸進了書房。就由自己的老媽陪她在客廳裡呆著了。

剛才還笑容滿麵的錢父,當在書房裡單獨麵對兒子時,就變得嚴肅起來了:“衝兒,你也好大不小了,怎麼那樣說人家雪鬆呢?不怕傷人家的心嗎?”

錢衝不以為然:“隻要不讓她再黏糊我,我就算在言語中得罪了她,也是值得的。”

“衝兒,雪鬆這孩子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就看不上人家呢?她比你整天癡迷追求那個女保安差到哪了?”

“嘿嘿,她倆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的女孩,可俺就喜歡小茹那樣類型的。”

錢父歎了一口氣:“衝兒,那個女保安是不錯,可人家心裡根本沒有你呀。當初我為你們購買了彆墅做婚房,可她是怎麼把你給甩的?你難道都忘了嗎?我還打聽到她目前已經有彆的男朋友了。你··你咋對她還不死?”

錢衝信誓旦旦表示道:“不管她是不是心裡有我,可我卻認定她了。隻要她一天不嫁,那我就有追求她的權力!”

錢父無奈道:“那好吧,你如果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話,我也攔不住你。但你現在必須要對雪鬆好一點。她其實···挺不容易的。”

“哼,人家是市委書記家的千金,平時能呼風喚雨的,咋會不容易呢?”

錢父表情顯得很凝重道:“衝兒,雪鬆的生母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對於一個過早失去母愛的女孩,她會感到生活的美好嗎?就憑這一點,你不應該對她好一點嗎?”

“我可以對她好,但也不能把我的愛情都搭進去吧?您看到她今天打扮的樣子了吧?哪有一點清純女孩的氣息?”

錢父倒顯得不以為然了:“她這樣捯飭自己,還不是為了你嗎?誰讓你總背後說人家像剛斷奶的孩子了?她不管怎麼做,如果主觀意願是為了討好你,那她就不是錯的。”

錢衝見老爸一再為程雪鬆講好話,感覺有些納悶,不由好奇道:“老爸,您今天是怎麼了?難道非要把我和雪鬆綁到一起嗎?”

錢父知道兒子平時鬼機靈,也就毫不掩飾道:“程書記今天找我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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