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生命通道

2016-04-09 作者: 浩瀚馨語
第58章生命通道

錢衝一看老爸挺凝重的樣子,不由得緊張問道:“難道···難道他找您提親嗎?”

錢父輕輕搖搖頭:“那倒不是,但他卻把雪鬆托付在咱們家裡了,並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錢衝頓時弄愣了,眨了半天迷茫的眼神,才吞吞吐吐問道:“這···這是怎麼狀況?難道他想把女兒硬塞給我嗎?”

錢父白了他一眼:“衝兒,你想什麼呢?程書記是那種人嗎?他···他是因為要調走了。”

錢衝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那他還有什麼權利指派您收留他的女兒呢?再說,他為什麼不帶走女兒嗎?”

錢父又歎了一口氣:“那還不是那個女孩喜歡上你了嗎?她本來已經實習結束了。本來可以跟她爸爸去新的地方發展。可是···那孩子很犟,死活不肯跟她爸爸走。程書記能放心把她單身留在這裡嗎?所以,希望咱們家能照顧她,讓她住進咱家,也可以跟你多疏通感情···”

錢父的話還沒講完,錢衝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彆、彆、彆,還是讓她收起這樣的想法吧。我根本不可能跟她好的。我的心裡隻有小茹!”

錢父聽了,不由得急道:“衝兒,你也彆太犟了,起碼要給她一個機會嘛。其實,你和她剛見麵時,不是挺投緣的嘛。要不,人家女孩能看上你嗎?你以為人家看上咱們家的財勢呀?”

錢衝知道事情發展這樣,也不好反對程雪鬆留在家裡了。但他打定主意了——不會跟那個女孩往下發展感情的,一定要保持距離。既然她每天住在自己眼皮底下,那自己就在她麵前拚命表演‘惡習’,直到她厭煩自己為止!

他想到這裡,於是表態道:“老爸,她非要住咱們家裡,我並不反對。但我醜話講到前麵,我不可能跟她有任何結果的。”

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錢父不由自言自語地歎息道:“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這個孩子還真對那個女保安那麼執著,其她的女孩還真不容易‘攻克’他呀!”

從此,程雪鬆就正式住進錢家了。

錢衝很後悔當初在市委禮堂時的‘出彩表現’,結果讓這個女孩纏上自己了。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自己在家裡時,特彆在程雪鬆的眼皮子底下,要儘量表現得‘邋遢’、‘隨意’,充分展示自己的‘不良嗜好’。他希望用自己的惡劣的生活習慣來打消程雪鬆對自己的癡迷和崇拜。

但是,相比較他的冥頑不化的‘惡少形象’,程雪鬆則展示了跟他截然相反的態度。她完全沒有任何‘大小姐的習氣’,就像一個溫順的丫鬟一樣,每天任勞任怨對服侍著錢衝。

結果,錢衝所展示的‘不良嗜好’卻成了她的表現的舞台。

看著程雪鬆每天像保姆一樣跟在自己屁股後麵收拾,錢衝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眼前的女孩還是一個市委書記的女兒嗎?

程雪鬆的表現雖然不能感化錢衝,但卻徹底征服了錢家父母。他們越來越認可這個未來的‘兒媳婦’了,並時常對錢衝敲敲邊鼓,警告他要對雪鬆好一點。

錢衝對此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了,本想把自己表現的更‘惡劣’一點。但怕他過分的行為傷到這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女孩。於是,他決定儘量少在家裡呆著。他早已經是五洲旅行社的‘VIP會員’了,就把自己時光都消耗在追隨沈君茹的方麵來。於是,不管沈君茹帶團去哪裡,他都會形影不離。

錢衝當把自己跟程雪鬆之間的事情都講述給沈君茹後,沈君茹也不禁感動了,幾乎用抱怨的語氣道:“錢衝,那個程書記的女兒是多好的女孩呀。你咋能不珍惜她呢?你卻把所有心思投到了我的身上···你咋這麼傻。”

這時候,已經到午夜了,周圍的人都睡著了。隻有錢衝和沈君茹並排坐著。

錢衝發現沈君茹在責備自己的同時,她的上下眼皮也直打架。

他先沒有說話,而是一伸手,再次把沈君茹攬在自己的懷裡,讓她的腦袋舒舒服服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沈君茹內心感慨無限,並沒有掙紮,任由錢衝擺弄自己。

錢衝這時候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聲講道:“寶貝,當我第一眼見到你時,就感到自己的緣分到了。你就像我一直想做的夢。從此,我還怎麼能割舍自己的夢呢?我知道你一直不能認可我。但是,我相信時間會能證明一些東西。隻要給我機會跟你相處,我就會證明,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沈君茹百感交集,聽了錢衝這一番話後,沒有再反駁他什麼,而是把自己的俏臉緊緊埋藏在他的懷裡,並發出了輕微的抽泣。

錢衝已經追求她快三年了。由於錢衝對她追求的表現都體現在物質上。讓她感覺自己被人當作了‘物質的奴隸’,就像對自己的侮辱。她更無法容忍一個富二代好逸惡勞的習性。所以,毅然地回絕了他。可是,當自己的旅途麵臨絕境時,錢衝對自己的愛護已經不再是物質方麵的體現,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男人意誌品質的詮釋。這豈能不讓她感動?是啊,當錢衝處在一個非常優越的環境下,又如何能向她展示自己的獨特男人的魅力呢?隻有在麵臨逆境時,才能真正體現一個人的真情和價值。有人說,逆境可以造就人,但它更能表現一個人!

沈君茹已經困乏到了極點,她在朦朧中還閃現一個意識——她的洪明也能對自己這樣嗎?

第二天,所有的旅行團成員幾乎並肩成為一排站在瘴氣穀的邊緣。黑臉漢子眼神一直盯著右側山脈的山腳處。

魯清玄經過一夜調養後,他的傷口疼痛大減,不僅因為取出了子彈,解除了自己的‘內患’,老者采集的草藥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創口處居然沒有發炎。他已經能自由活動了,回想黑臉漢子昨晚的話,就湊到了黑臉漢子的身旁:“李先生,聽您昨晚的話中意思,說明能有穿過這條瘴氣穀的方法。您能講一講嗎?”

他的話也提醒了錢衝等人。錢衝對他已經不存在‘心懷芥蒂’了,也好奇問道:“老哥,您要有辦法,就說說唄。”

黑臉漢子眼睛翻了一下,然後反問道:“你們會相信我嗎?”

錢衝一聽他的質問,就知道有門,趕緊點點頭:“重要老哥能講出辦法來,我們一定會重視的。”

魯清玄見他還略顯遲疑,就附和道:“李先生,我老魯第一個信任您。現在大家處於無路可走的絕境裡,您的辦法可能會挽救所有的人啊!”

黑臉漢子沒什麼顧慮的了,他用手指一指右邊山脈靠近瘴氣的山腳:“我們就從那裡穿過去!”

大家順著黑臉漢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原來是在那些有毒的霧氣靠上數米高的山腰,依舊生長著許多雜草甚至一些灌木叢,一直向上延伸十幾米高。而再往上的山腰,不僅變得陡峭了,也變得光禿禿的。

大家明白了黑臉漢子的用意,就是沿著右側山脈山腰下那條天然綠化帶穿過瘴氣穀。

錢衝仔細打量了那裡一下,不禁擔心道:“老哥,這能行嗎?假如我們向上攀爬,倒是沒有問題。但如果橫著山腰走,再往前,也摸不清情況啊。”

黑臉漢子很自信道:“大家看,這座山脈山腰從底到生長出植物的邊緣,坡度要比上麵平緩了很多。而且又有哪些植物做為墊腳和抓手,我們不禁可以節省大量的體力,也增加了不少安全係數。它極有可能是我們通過這條瘴氣的通道。”

魯清玄不由向深處瞭望,儘管瘴氣望不到頭,那條延伸的綠化帶也同樣不到頭。不過,他還是擔心道:“假如我們走到這條通道的儘頭了,可瘴氣還沒有到儘頭,那我們該怎麼辦?恐怕就沒有精力再返回來了。”

這時候,中年男子也擔心道:“假如是那樣的話,我們就會葬身這裡了。”

黑臉漢子無奈地苦笑道:“這就是碰運氣的事了。也許這條瘴氣帶很長,那我們就等都精疲力儘時,都跌入瘴氣中喪命。但它也許很短,當我們還沒有走到這條綠帶儘頭,它們已經隨著地勢抬高而消失了。”

沈君茹看了一會,就又征求老者的意見:“大爺,您覺得這條瘴氣帶會有多長呢?”

老者沉吟了一下,然後回答道:“瘴氣穀在是由特殊環境下形成的,在全球範圍內,也是比較罕見的。它們的範圍一般不會很大。不過···”

沈君茹見老者欲言又止,就好奇問道:“不過什麼?您但說無妨。”

老者苦笑道:“那條所謂的‘綠化帶’畢竟是生長在半山腰上,它既不是平地。也不是一個緩坡。雖然相比上麵,是看起來平緩了一些。但目測估計,它平均坡度也在60度左右,也許特殊地方,會更加陡峭。而咱們這些人裡,除了一些身強力壯的人有可能通過,而那些老弱和婦女們就很難了。”

老者的話讓大家沉默了。

這時,那個一直寡言的差旺突然嘀咕了幾句。

錢衝聽不懂他們當地土話,於是就問蒂麗絲:“那個家夥嘰裡咕嚕什麼呢?”

蒂麗絲哼了一下鼻子:“他說誰有本事就去走那條通道,能走出去一個就算一個,總比所有人困在這裡等死強。”

還沒等錢衝發作,老者的老伴突然講道:“他說得有道理啊!你們年輕人就抓緊時間走吧。我已經七十多了,活得夠本了。就呆著這裡不動了。”

沈君茹一聽,不由急了:“不行!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我們大家目前是一個集體,要殊途同歸,一個人也不能丟下!”

她的話立即引起了那些婦女們的響應:“對,沈小姐說得對,您們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管。”

中年男人想張口發表意見,但看看沈君茹凝重的表情,猶豫著沒講出口。

錢衝這時走到老教師跟前,並用很真誠地表情道:“大娘,您的丈夫救了我們大家,我們絕不會把您丟下不管的。就算丟下誰,也不會丟下您的。”

老教師苦笑:“小夥子,謝謝你了。我和老伴都七十多了,已經土埋半截了,你們要能把老範帶出去,並平安回國麵見我的孩子們,我就死而無憾了。”

老者聽罷,便走近老伴,並把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頭,有些嗔怪道:“老伴,你說什麼呢?再過一天,我們就是‘金婚’了,我怎麼能離開你呢?我要跟你一起留下來。就在這裡,去共同度過我們的金婚紀念日!”

錢衝一聽,不禁急道:“大爺,您怎麼也這樣說呢?我們決不能拋下您們不管的。”

老者這時又靠近了錢衝,他用手輕輕拍了拍錢衝的肩膀,並動情道:“小夥子,我和你大娘活了這麼大一把年齡了,已經知足了。你的頭腦聰明,組織能力又強。所以,你一定協調好大家,爭取把那些平時不敢登高的女孩子們都儘量帶出去。她們還年輕。不能就這樣把命搭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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