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然後就是綁架要挾

2016-04-27 作者: 子非般若
第72章 然後就是綁架要挾

許公子在金峰集團究竟是什麼樣的位置,之前我也向身邊的人打聽過,他是集團的合夥人之一,算是個股東,可是平時他並不參與集團的運作當中,實際上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畢竟是股東,是老板,孫經理對他還是畢恭畢敬的,很嫻熟地實踐著她那種待人接物的本領。

桌子上擺著員工履曆表,許公子很用力的翻著,然後又不耐煩的摔著,推開,履曆表一下子就從桌子上掉了下去,他拍著桌子喊:“這種人,這種員工怎麼可以錄用呢?你們平時都是怎麼工作的?我不來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孫經理並沒有反駁,雙手下垂著,洗耳恭聽著。

“這個叫鄭葉的人,她究竟是怎麼回事?”許公子拍案而起,樣子是義憤填膺的,“這麼多天都不在工作,人去哪裡?又是曠工又是遲到的,為什麼不開除?”

我就在門外靜靜的聽著,看看他說什麼來,其實這裡的工作對於我來說,不是說一定需要,可如果他這麼說了,他想把我趕走,那我還偏偏不走了,我就是跟他對著乾,看他最後能把我怎麼的。

“還有啊,你們這些人都是乾什麼的。”他重新從地上撿起那個履曆表,仍在孫經理的手上,“你自己瞧瞧,看看上麵的評語,這些都誰寫的?是你寫的嗎?”

孫經理依然沒有出聲,就像是默許了,他許公子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愛怎麼發泄就怎麼發泄。

“這簡直太不像話,一個天天曠工的人,評語竟然是工作認真負責,任勞任怨。”他背著手來回走著,皮鞋踢出劈裡啪啦的聲音,“任勞馬勒戈壁願,還有那個考勤表,誰弄的?她曠工的事為什麼不記錄在上麵?”

這個時候我不想再讓孫經理替我背黑鍋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推開門就進了去。

看見了我之後,許公子的眼睛都紅了,就恨不得抄起桌子砸我,他掐著腰,走到我跟前說:“你開除了,被解雇了,滾,現在就給我滾!”

“開除我總得有個理由吧?”我就是氣了,氣死他,“再說了,我和單位之間是有合同的,無緣無故的給開除了,你們得向我支付,賠償金。對吧!”

“支付你個屁!你這種員工,今天曠工不說還無理取鬨,我不讓你賠償就不錯了。”

“你說我曠工得有個證據吧,這裡的考勤表可證明我沒有曠工,你要是沒有證據的話,那你就是汙蔑誹謗,我有權利到法院去起訴你。”

“你個王——八——”他是想對我動手,拿什麼東西砸我,大概是這個地方不太妥當,而且這裡還有攝像頭,他的舉動如果太過了,他自己的形象也是一個汙點,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用手指用力敲敲桌子說,“總之你得給我走,離開這裡——”

其實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時候門又被推開了,又有一個人走進來,這個人說:“對不起啊!許公子,您似乎沒有這個權力吧?”

“放屁,憑什麼沒這個權利!”許公子特彆瘋狂,沒瞧見說話人是誰的情況之下,就大口罵出來了,當他回頭瞧見這個人是蔣三,囂張的表情收斂點了,很失望的歎口氣,搖了搖頭,讓自己鎮定下來,才換了一副表情跟蔣說,“公事公辦,一個人三番五次的曠工,該不該開除?”

蔣三還是那副鐵青的臉,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他走過去,從孫經理手中取下履曆表,簡單看看,又瞧瞧身邊的我,他說:“這個事我知道,鄭葉是有點事,是為了集團辦事,不算曠工,怎麼的,許公子對我們具體乾什麼,也要親自調查調查嘛?”

這個時候,許公子似乎很識時務了,如果一味的堅持,應該是討不到什麼好處。

他瞪著我,我也瞪著他。

說真的, 這份工作對於我來說,無所謂,但是,我絕對不會縱容他的囂張。

許公子咬牙切齒,明顯的在警告我:兔崽子,你等著我的。

在他臨走之前,對我說,其實也是在對蔣三說:“迪士大飯店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你們造成的,你們要為此承擔責任。”

他走了之後,蔣三罵了句:“什麼東西!”

蔣三在金峰集團裡,完全是忠於蔣泰北的,他今天的態度,說明那個許公子在金峰的地位不怎麼樣。

也許,許公子早就背叛金峰集團了,要不然,他怎麼跟那個叫鄭凱的人扯上關係,還有,他跟那個網吧的收銀員,葉雲……

算了,我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麼多,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蔣三要跟孫經理商量點事,我就先出去了。

七樓是我的工作地點,我剛剛出來,就瞧見冬子在不遠的地方等著,他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我們一起上了七樓。

好多天不見他了,這麼一見了,還有點陌生,有點想念。

他是個好人,這是我對他最直接的判斷,也是最感性的判斷。

他上來就問我,那天去墳塋地乾嘛,那麼晚了,你不怕啊,你最後是怎麼回來的,沒出什麼事吧?

哈哈,對不起啊,這件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知道也沒有用。

我隨便編個理由,糊弄過去了。

“葉子啊,今天真懸啊。”冬子有點後怕的說,“早上的時候,我聽那個叫許公子的人,對你破口大罵,說要開除你,當時可把我個嚇壞了。”

“放心啦,那個許公子是大壞蛋,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恩,看他那樣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了,他為什麼恨你?”

“為什麼呀!”我告訴他說,“他害我的朋友,我呢,就以其人之道對付他,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當然恨我啦。”

“那怎麼辦,今後他還會來找你麻煩的。”冬子擔心起來了,“怎麼說,他也是這裡的股東,人在屋簷下的,你得想個辦法才行。”

是啊,辦法是得想,可這得想到才行啊。我又不是神機妙算,什麼都能想出來。

冬子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瞥向洗手間。

洗手間——?

迪士大飯店鬨鬼的事,我怎麼會忘記呢!

七樓是鬨鬼的重災區,七樓的洗手間裡,冬子親眼見過個半人半鬼的東西,雖然這些目前無定論。但是——

“冬子,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的。”

“那你總往洗手間瞧什麼?”我急忙問他,“這裡又鬨鬼了?”

冬子搖搖頭,說沒有,最近迪士大飯店的經營情況不錯,從來沒有關於鬼魂的傳言,七樓繼續打折扣,優惠大酬賓,花上幾十塊錢就能入住星級大飯店。

雖然如此,七樓的客源還是不多,來入住的情侶居多,或者是兩個人以上的團客。

迪士大飯店方麵,繼續想方設法的招攬客源,消除之前不好的負麵影響。

許公子是不會放過我的,這個我知道,想不到的是,這個麻煩來得太快了,暴風驟雨,疾馳而來。

晚上七點半左右,許公子再次打電話過來。

當時我在迪士大飯店裡,陪著冬子收拾七層樓的房間,有一下子沒一下子的,心情亂糟糟的,已經有了預兆,知道會發生點什麼。

許公子的聲音尖尖的,仿佛是厲鬼,他得意洋洋的笑聲過後,聽到他說:“鄭葉,臭****,想不到是我吧?”

“瘋狗,勒死你,我都能認出來。”

“臭****,你就是找死,本來是想教訓夢靜的,既然你非得往上闖,那好,那我就先玩玩你。”

“瘋狗,你不知道嘛,你的死期快到了。”

“我的死期,哈哈,那我讓你知道知道,究竟誰的死期快到了。你聽聽,這是誰?”我的心懸起來了,許公子這種人,就是個變態,什麼缺德事都能乾出來,對麵一陣嘈雜,然後聽筒裡傳出熟悉的聲音,“是葉子嘛,他們都是壞人,你彆管我,快去報警!”

是我的媽媽,許豐你個狗雜種,他竟然拿我的親人要挾我!

雖然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叫鄭葉,可我怎麼也不覺得自己是鄭家的孩子,我的媽媽,我的爸爸,在我心中總是那麼遠,似乎有層厚厚的阻擋。

可是,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是養我,是關心我,是牽掛我的人。我不允許他們受到傷害,有人膽敢對他們下手,那種恨,比殺了我還要大。

“許豐,你是畜生,我一定殺了你。”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要挾,尤其是這種拿彆人親人的綁架要挾,是我骨子裡一輩子都不可能撫平的傷痕,對此恨之入骨。

當年,那些人拿我們血祭村的村長要挾,拿我們的長老要挾,拿慕青要挾,然後把他們一個個都殺害,血淋淋的身體,殘忍的折磨,抽乾身上的血液。

錐心之痛的畫麵,每每想起來都能從夢中驚醒。

許豐,你竟然敢用這種方式對付我,你個狗雜種的,我鄭葉就算粉身碎骨了,也要弄死你。

我的渾身都在顫抖,手機從指縫掉落,身邊的冬子替我撿起來,問我:“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你事,一邊去。”我的態度是不好,因為我已經瘋了,我要殺人,殺了許豐。

我拿過手機,聽到了許豐陰險的笑聲:“鄭葉啊,怎麼樣啊,你說說吧,我們誰會死,誰會活得好好啊?臭****,敢跟我鬥,不給你點厲害,你也不知道我馬王爺三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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