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與狼共舞的人生

2016-05-07 作者: 子非般若
第145章 與狼共舞的人生

許公子就是個功利主義哲學的衛道士,你可以說這樣的人沒有道德,沒有操守,沒有基本的底線,可同時,你不可以否認他的真知灼見,因為他的視線當中,隻有金錢和利益,這種人看待問題簡單,是這樣的簡單,他可以回避許多人與人之間的虛情假意,什麼都是赤裸裸的,什麼都是一針見血的。

許公子的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我。

我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什麼,我自己是誰,也許在這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考慮這些問題。

許公子憑什麼對我如此了解,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把我仔仔細細的調查過,他為什麼會調查我,因為我的所作所為,的確有許許多多有悖常理的事情。

正是這種有悖於常理,才會讓人覺得很不自然。

許公子都覺得我很不自然了,那麼其他人呢,也一定會有類似的懷疑。

這其他人當中,也一定包括了那個最為重要的人:蔣泰北。

其實傻子都知道,蔣泰北肯定會對我做過調查,並且是那種非常詳細的,連祖宗八代都會查出來的。

蔣泰北這個人,先不說他究竟是不是那個大特,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是大特,那又怎麼樣呢,已經過去十多年了,這十多年時間,發生過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可是人類,注定不會是一成不變的。

昨天在大特,或許就是今天的蔣泰北。

昨天在大特,是我的救命恩人,那麼今天的大特,或許就是我的死對頭,或許就是那個想要我的命,想殺了我的人。

一切皆有可能,人是變化的。

這個世界上最猜不透的謎底就是:人類。

許公子說的沒有錯,我之所以到金峰集團,是有更為深遠的原因。

今天的他,倒是非常爽快,有什麼說什麼,說起話來也絕不遮遮掩掩,他直截了當說:“說句實話,見到你的第一眼,其實我想要你當我的女人,可是之後的事情,我就開始怕你了,因為我覺得你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或者說,你這個人很正常,但是你身邊的人,都不太正常,有著非常怪異的能力。”

“為什麼要說這些?跟今天,談話的內容有關嗎?”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口中所說的不正常,大體上就是那些,跟魔幻有關的東西,其中也包括著我的耳朵,當然了,這個秘密他是不可能知道的,可是被彆人懷疑一下我也覺得不太自然,太舒服。

至於他口中所說的我身邊的人,我想大概包括了葉雲吧!

“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之所以說這些,隻想讓我們彼此都明白,其實我們彼此,在對方的心目當中都有一些隔膜,說了這些,也讓彼此能夠開誠布公的,不要再有什麼芥蒂了,這樣的話我想應該能好點。”許公子的話倒是非常的真誠,這點我也承認,如果彼此都知道對方在心目中隱瞞著某些東西,明明知道卻裝作什麼不知道,這樣的溝通顯然不會有什麼好效果。

“我想跟你說一個人,不知道你是否有點印象。”我問他說,“這個人長相非常的醜陋,揚言能夠替彆人達成任何心願,但是達成心願之後要對方付出一定的代價,他的名字叫問天。”

“問天?”許公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這個名字我倒聽說過,不過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人。”

“有一個叫萬國的人,是他告訴我的。”

當我說到這個人名字的時候,許公子就緊張了起來。

這是一種正常的反應,因為之前他跟這個叫萬國的人生出摩擦,兩個人關係非常的緊張。

而且我也知道,許公子非常忌憚和這個人的任何交集,當初,許公子到迪士大飯店檢察工作,就算是碰見了萬國,他連招呼也不打,足見兩個人彼此都非常的謹慎。

“萬國——”許公子把這個名字反複念叨了好多次,目光是非常小心地看著我,“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人?”

“其實我覺得,你要問的並不是說我怎麼知道這個人的,你要問的事,我為什麼會告訴你?對吧?”

“嗬嗬,你這個人真聰明,可是有些事情,我又不得不小心。”

“你剛才都說了,要開誠布公的,這樣才能夠非常有效的溝通,這一會兒你自己就食言了。”

許公子坐在原處一動不動,樣子是非常的為難,其實他在做出一個決斷,要不要相信我。

如果是冒冒失失的相信我,他又不太放心,如果是不相信我的話,他還有求於我,否則的話他就不會給我出來了。

“不錯,你說這個人我的確認識。”許公子是在退步,即便如此,他也是步步為營的,往後退得非常穩健,力求讓自己滴水不漏。

我可不會這樣便宜他,他想滴水不漏,我偏偏潑一桶水上去:“認識,不會什麼簡單吧,萬國明明說過,他和你之間有過經濟往來,你們是有過合作的對不對?”

“你說什麼,你是說,這些是他說的?”許公子,非常用力地皺著眉頭,然後捏著自己的小下巴,陷入深深的思索當中,“這種事情,他怎麼會告訴你?”

“這個肯定的,他是不會告訴我。”我就知道許公子非常的狡猾,要想讓他相信,還得下一番功夫,“你也不要忘記了,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是什麼意思,我在什麼地方工作,萬國經常住在哪裡,這是得天獨厚的條件,我相信也隻有我才能夠,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

如果說許豐調查過我,那麼他對我的情況應該非常了解,我這麼說他肯定會相信的,也容不得他不相信。

許豐思量著,頻頻點點頭:“那他還說過什麼?不會就這麼一點點吧?”

“是說過很多,可是我知道的並不多,就差一點點。”這個時候就應該十分小心的,不能夠有一丁點的紕漏,否則的話他都不會相信的,這是一個非常狡猾的狐狸,“你還記得我們之間有過的爭吵嗎?”

“爭吵,哪一方麵的?”他這樣說,其實也對,我和他之間的矛盾太多了,他一時半刻想不起來很正常,況且我就要說什麼,他不可能知道的。

“鄭凱的事。”我這樣說。

“鄭凱什麼事?”他的確非常的狡猾,這麼一問一答之間都有所保留,如果我說出鄭凱兩個字,那麼意思也就不言自明了,肯定問的是,殺死鄭凱的凶手是誰。

他既然不想說,那麼好吧,由我來說:“萬國親口說的,是你殺死的鄭凱,對不對?”

許公子的身體微微顫抖,很顯然,這句話刺痛了他的要害,從目前所掌握的證據來說,殺死鄭凱的人的確是許公子。

可是還是要謹慎點好,不能這樣過早的下結論,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並不是為了鄭凱找出凶手,查明真相。

我之所以這麼努力,我所要的結果是,我要調查出我所需要的真相。

鄭凱,究竟是為什麼而死的,究竟是誰想殺他?

蔣泰北和許公子,誰才是幕後真凶。

我倒是希望這個幕後真凶是許公子,如果這樣的話事情會變得很順利,很簡單,反之,如果幕後的真凶是蔣泰北的話,那麼我麵臨的環境就更加複雜了,我的處境就更加的危險,要想查出真相那就更加麻煩了。

許公子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反問我說:“這些事情你相信嗎?”

“我相信不相信,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所知道的事情告訴給你了,至於怎麼去決定,怎麼去彌補,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可一個狡猾的狐狸溝通,怎麼也需要有一點心理學的常識,要不然的話肯定會吃虧的。

我的話說到這裡了,其實這是一種激將法,信不信的,他自己應該有個權衡標準。

“你為什麼要幫助我?”他這樣問我說,其實也是在試探我。

我的回答也非常有技巧:“那你為什麼要找我呢?你找我肯定有你的理由,那也就是說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也有我的理由。”

我這句話說的,倒像是打太極拳,讓他摸不著頭腦。

其實我也知道,他之所以過來找我,肯定是有求於我的,否則的話他沒有必要找這個麻煩。因為我對他本來就不友善,並且是十足的敵視。

他苦笑了幾聲,然後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

其實他沒有選擇的餘地,這個時候,他隻能背水一戰。他心裡比誰都明白,這個時候他的處境是,要麼被那個叫蔣三的人乾掉,要麼就是在我這裡,被狠狠地刺上一刀。

二選一,最好還是選擇一個輕點的。

“蔣三正在收集我的證據,對吧?”

“他並沒有找到最重要的證據,否則的話你也不會安然無恙的在這裡喝酒。”

“蔣三是個莽夫,沒有什麼好怕的,他這個人的頭腦不好使,我想他也找不出什麼。

這話是說給我聽的,狡猾的狐狸,是想讓我把話說出來。

如果話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必要的時候,他可以把這些給推翻了,就詆毀我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可這些話,如果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那他這就是百口莫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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