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泄露的那個秘密

2016-05-31 作者: 子非般若
第161章 泄露的那個秘密

我向冬子道歉,說今天真的對不起,可能是我的情緒太起伏了。

冬子這個人心好,而且心軟,他是不可能怪我的,這些日子風風火火的,起起伏伏的,都是我們兩個一起走過來的。

他心裡所有的,僅僅是擔心。

他想了一會兒,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又收了回去,沒有繼續說,大概是怕我生氣吧,進一步惹惱我。

我也知道他的好意,一切都心領了,其實他說什麼不做什麼並不重要。

“對不起,那我還是回去休息休息了,這種情緒,麵對著顧客,也不太好。”

“嗯,那這樣,如果有什麼事,你及時給我打電話。”他這個人一向不善言辭,說起話來很直,也很實在,“雖然我沒什麼本事,可是我會儘力的。”

我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這個迪士大飯店,它的存在,就感覺非常的怪異,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個大飯店,之所以存在,也許僅僅是一種幻覺,一種不真實的存在,一種在人腦袋當中,想象出來的存在。

我走到走廊的時候,腳步稍稍放緩,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第七層樓,這個曾經被鬨得沸沸揚揚,又是有鬨鬼傳言,又經曆過死亡,可是今天,這個地方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忘記了,我大概聽誰說過,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東西都是因果循環的,是那種非常怪異的因果循環,有許多種生命,是用血液來喂養的,是用死亡來喂養的。

墳塋地的草木之所以茂盛,是因為那個地方有死亡,有生命,有血液,也有屍體。

血祭——

這算不算是一種血祭呢?

這個時候電梯上來了,可是我並沒有走電梯,直接順著安全通道,一層一層的往下走。

我沒有穿高跟鞋,可是腳麵踩踏在台階上,還是能發出咯噔咯噔的動靜。

這種動靜就像是一種旋律,是大自然恩賜給這個社會的旋律,這種旋律許多人都聽過,許多人也是這種旋律的發音體,可是人類聽到這種旋律的時候,心情還是不太安寧。

這是一種非常有意思的東西,讓人琢磨不透。

胡思亂想當中,我已經走出了大飯店,距離這個大飯店百米之遙,我回頭仰望著,大廣角的視覺看著這個飯店,心情是不能夠平靜的,就像這澎湃的江流。

行了,沒有必要多想什麼,今天我得回去休息了,狀態真的不是很好,腦袋嗡嗡的亂響,整個思維都混亂。

省錢是需要的,但不是說什麼什麼都得省錢。

我打車回去了,在路上的時候,在出租車裡,我給夢靜打手機,問她在不在出租房裡。

她說覺得無聊,出去逛街了,他說屋子的冰箱裡有許多吃的東西,如果餓的話先墊吧一下,等她回來的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去吃中午飯。

很快,我就已經到了地方,我剛剛從車上下來,在距離我不遠,大概五十米左右,那是一輛非常熟悉的車,是許公子。

我的心咯噔一下,這下又麻煩了,來者不善呢,他無緣無故來找我,恐怕不會有好事。

很快,我又鎮定了下來,其實也沒有多大事兒。

現在的許公子。

虎落平原被犬欺,今天他去公司,他的身上是帶著枷鎖的,彆看他平時耀武揚威,和吆五喝六,現在的他,已經是一隻病貓了。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拜我所賜,如果說他恨誰的話,那個人一定是我。

我衝他走了過去,而他看見的我,也從車上下來,他的樣子應該說比我好不到哪去,灰頭土臉的,額頭上青一塊紫一塊,他下車的時候走路,腿也不怎麼好,一瘸一拐的,應該是被什麼人給打了。

他看著我,笑了。可是我知道,這種笑容,可不是好笑。心中是滿腹的仇恨,隻是一時半刻無處發泄,如果給他機會,他肯定會把這笑容變成猙獰的咆哮。

最近做的許多事情,想一下,其實我這個人也很陰險的,可是沒有辦法,對待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策略,如果你總是謙謙君子,總是講求道義,那麼最後的結果是,肯定被除掉。

我裝模作樣的衝他走過去,假裝關心地問:“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怎麼弄的?”

“哈哈——”他是一陣苦笑,大概是笑得太急促了,咳嗽了幾下,讓自己鎮定了一會兒,他說,“你看不出來嗎?我被人給打了,狠狠的打了一頓,命差點沒保住。”

“這麼嚴重,是什麼給打的,太過分了,你有沒有報警?”我開始佩服自己了,這演戲的本領還真是不一般的高,關鍵是這種心態呀,明明什麼都知道,明明是自己乾的,硬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裝作非常的無辜。

他又苦笑搖頭,有滿腹的心酸,卻說不出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蔣三,那個王八蛋給打的。”

“他打的,他憑什麼打你?”我也裝作義憤填膺的樣子,對他是滿腔的同情,“平時我就聽說,這個人太霸道,沒想到他還無理取鬨,竟然這麼對待你,怎麼說你也是金鋒集團的股東,他怎麼可以這樣。許公子,你絕對不要怕,跟他據理力爭,絕對不能饒他。”

聽完我這樣說,不要說許公子了,就連我自己都想抽自己幾個巴掌,我是把這種不要臉的本事發揮到了淋漓儘致的頂點,一個人如果能這樣,應該是所向無敵了,相信我以後的日子,應該是康莊大道。

許公子仰頭衝天哈哈大笑,我注意到,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那拳頭繃得很緊。

最終,他還是放鬆的拳頭,因為這個時候,他就是一隻病貓,它鋒利的牙齒已經被打掉了,他所向披靡的虎爪已經折斷了,這個時候的他,還能乾什麼?

不要說找仇人報仇了,就算是保全性命吧,都是一個未知數。

他說:“蔣三那裡有一個錄音,你說奇怪不奇怪?”

“錄音?什麼錄音?”這個家夥,無緣無故的來這麼一句,“這個錄音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去了,你說這個事兒是不是很奇怪?”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我,看著我問,“你還記得那天不,我去火葬場監視萬國,可怎麼就你們倒黴,怎麼就你們碰巧,萬國我沒有見到,我卻見到一個跟鄭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你說這個事兒怪不怪?如果換做是你,你相信嗎?”

“這個事兒嗎?鄭凱,鄭凱不是已經死了嗎?”這個老小子是黔驢技窮了,連這種伎倆都能想的出來,他想套我的話,他真當我是傻子了。

話又說回來,就算把話套出來他能怎麼樣,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是沒有了鋒利牙齒的老虎。

“是啊,鄭凱是死了,可是那天偏偏遇上一個長相,跟鄭凱一模一樣的人,你不覺得這事兒挺奇怪嗎?”

“這個有什麼好奇怪的,長相相似的很多。”

“可問題是,那個人是個死人。”

“死人,那你怎麼知道他的長相跟鄭凱一模一樣?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都這個時候了,你的心態還不錯。”

“鄭葉,你有沒有聽過,詐屍這種事情?”

“故事裡聽過,現實當中是不可能見到的,問這個乾嘛?你不會是想編故事吧?”

許公子又笑了笑,那目光十分的奸詐,還能猜想得到一切都是我在搞鬼,問題是,他也沒有任何證據。

我好奇的是,就算他知道真相了,那又能怎麼樣?

“我記得件事情,你這個人會一些妖法!”他目光盯著我,語言的吐音也非常的鋒利,“你不會否認吧,我們之前有過多次交鋒,你的能力,你的怪異,我還是見識過一些。”

“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不是懷疑你,我是懷疑那個錄音,是什麼人才能弄到這個東西?”他的語言和語氣更加陰沉了,“我和那個人這對話,居然被錄音了,當時的情況,在我周圍的人,不可能乾這種事情。你說呢?”

他這是步步緊逼,可是我不想步步為營了,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即便是攤牌,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威脅。

“錄音怎麼弄到的,這個不重要吧?”我這樣反問他。

他追著問一句:“那你告訴我,什麼重要?”

我說:“當然是錄音的內容重要了。”

他先是笑,然後是冷笑,然後是哈哈大笑:“這麼說,你非常清楚錄音的內容是什麼?”

“可是我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對你說的話感興趣。”其實話說到這個份上,彼此什麼都明白了,他知道是我在算計他,“你不是告訴我說,殺死鄭凱的人是蔣泰北嘛,可實際情況怎麼樣,相信錄音中的內容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他盯著我,咬牙切齒的。果然,就是他知道了,那又怎麼樣,他拿我沒有一點辦法。

“為什麼要陷害我?”

“為什麼要綁架我的家人?”我想告訴他說,“我這個人絕對不是睚眥必報,但是我信奉一個原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千萬不要傷害到我的痛處,千萬不要拿我的家人,拿我身邊的朋友,作為威脅我的手段,如果是這樣的話,最終的結果隻能有一個:同歸於儘。

許公子很泄憤的,拿拳頭砸著自己的車。

“鄭葉,你知道蔣三讓我乾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再說了,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我告訴,他讓我幫助他們,對付蔣振南。”

“有什麼問題,他們本來就是恩恩怨怨的,針鋒相對的。”

“你以為,蔣振南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不明白,你跟我說這個乾嘛?”

這些都是他們之間的事,他們怎麼協商的,那是他們的事。至於我自己,我清楚自己要乾什麼,我不允許讓被人控製和左右。

“我知道你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我知道你是裝出來的,那我再告訴你個秘密。”

我看著他,對於秘密這個東西,我還是非常有興趣的。

他說:“蔣振南根本就不是人。”

我顫了一下:“不是人,不是人是什麼,你是什麼意思?”

他冷笑著:“你不明白嗎?又在裝糊塗,其實你比誰都明白,這個不是人是什麼意思。”

他說:“有個魔術表演,或許你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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