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初涉江湖 第79章:心計

2016-05-08 作者: 柳如風
第1卷:初涉江湖 第79章:心計

雲穀禪師:生兒子,有修百世之福德的人,一定有百世的孝子賢孫。有修十世之福德的人,一定有十世的孝子賢孫,保住他的家道。有修三世二世之福德的人,一定有三世二世的子孫,來保持他的家道。那個沒有後代的,或者出了不孝的子孫的,那是沒有修福福德很薄的緣故。

不為科第這樁事情,世間能享受千金之才的人,一定是千金的人物。能夠享受百金之財產的人,一定是百金的人物。應該是餓死的,一定是餓死的人物。天道不過是因其材而順應自然,幾時曾經加纖毫的意思在上麵。

你如今既然知道自己福薄與沒有兒子的原因。從今以後,儘情把它改過洗刷,把一向不登科第、沒兒子的原因,作一個大的改變。務必要積功累德。務必要包容彆人的過失。務必要愛惜自己的精神。

從前種種的過失,譬如昨日死,從今以後,種種改過自新,譬如今日之再生。這就是義理再生之身。血肉之身尚然有個數理在。義理之身,豈不能以感格天然之道。

《太甲》曰: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詩經》上說,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孔先生算你不能登科第,不能生子女,這是天作之孽,尤可得而違之。你如今擴充德性,努力行善事,多積累陰德,這是自己所造之福。哪裡會有不享福報的道理啊。

這是功過格,你可以帶回去看看,依此修行。

每日起心動念、言語造作,善則記數,過則退除。比如:你一天中,做了十件善事,也做了九件惡事,十扣掉九,就剩下一善,這樣記錄,累積你的善行。

袁了凡:弟子謹受教。

雲穀禪師:你還不能做到無心,我教你持“準提咒”,用持咒的方法達到一心不亂,咒語每天都要持誦。行、住、坐、臥都不要忘記,你持到持而不持,不持而持,持到純熟,起心動念自然就是咒語。沒有妄念,念到妄念不動,這個時候就靈驗了。

袁了凡:禪師所言,袁黃深信不疑。

雲穀禪師:你若能一心向善,謙虛改過,努力修德,何愁功名不立,不得子嗣呢!

這就是《了凡四訓》中袁了凡和雲穀禪師禪師的對話,也是爺爺教我的一個道理,更是我要幫助紅衣厲鬼楊月話的主要原因。

不過,這事需要老神棍王明生配合。

為了避免這個老神棍心存芥蒂,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王老哥,不知道你讀過易經沒有?”

老神棍微微一愣,很明顯不知道我問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說:“讀過。”

我見老神棍一臉茫然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但表麵上不得不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說:“老哥既然讀過易經,想必知道易經中厚德二字的意思吧?”

老神棍點點頭說:“當然知道嘍,這個厚德二字指的陰德嘛,你問我這個問題做什麼?”我剛準備提醒他一句,他忽然間反應了過來,隨即猛的拍了一下腦袋說:“我日,敢情你小子跟我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要告訴我你想幫她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因為我無法確定老神棍會不會幫我,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鬨著玩的。不但要麵對黑白兩道通吃的王五,而且還要麵對一個不知背景,不知本事大小的地師。

這也是我沒有提出來讓他直接幫我的原因。

然而,老神棍王明生的表現卻出乎我的意料。

他見我沒有說話,於是笑了笑說:“柳兄弟,放心吧,這事我幫你。”

我本想跟他說一聲謝謝,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我跟他通過紅衣厲鬼這事,也算的上是過命的交情了。如果跟他說謝字的話,反倒是讓他感覺我想跟他劃清界限似的,這樣反而不好。

一念及此,我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中摸出了電話,撥通了陳隊長的號碼。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陳隊長的聲音:“柳師傅你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麼?”

我看他說的如此客氣,當下也不敢托大,連忙對著電話說:“吩咐不敢當,不過有件事情的確想麻煩陳隊長你。”

陳隊長見我真的有事找他幫忙,頓時為之一愣。結果,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火天大有”的聲音:“是柳如風吧?叫他過來喝酒。”

“火天大有”的聲音剛剛落下,電話那頭的陳隊長便笑了笑說:“柳師傅,劉經理讓你過來喝酒。”

掛掉電話後,我帶著老神棍王明生來到了陳隊長說的地方,這是一個位於閔行區國貿附近的飯店。

一進包間,我就看到三個人坐在裡邊,一個是“火天大有”一個是陳隊長,還有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前兩人也就罷了,都是老熟人,聚個會,喝個酒,把這事跟他們說一下倒是無妨。

更何況,這件事情,還要靠他們兩人幫忙。

但是,有這個警察在這裡,就顯得有些不放便了。

我連忙衝老神棍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叫他找個由頭把我帶走,他心神領會的點點頭說:“柳兄,我曾經做過對不起陳隊長的事情,他在這裡,我無地自容,我先告辭了。”說罷,轉身便走。

我見老神棍演戲的本事如此爐火純青,心中竊喜不已,但是表麵上不得不裝作十分歉意的樣子,衝陳隊長等人點了點頭說:“對不住了哈,我先走了,改天我來請客,請大家聚聚。”話一說完,我連忙衝老神棍吼了一嗓子:“王老哥等等我。”說著,我便轉身要去追他。

結果,這前腳剛邁出一步,我就感覺胳膊被人扯住了。回頭一看,隻見“火天大有”一臉鬱悶的望著我說:“兄弟,咱不玩那套江湖神棍的把戲行不?”

我剛想解釋一句,旁邊的陳隊長接過話茬說:“柳師傅,沒事的,這是我兄弟。”說到兄弟,他指著坐在位置上的那個警察給我介紹說:“刑警隊馬隊長。”

被點到名的這個警察,連忙從椅子站了起來,伸出右手說:“柳師傅你好,久仰大名。”

我一看這架勢,心知想走肯定是不行的了。當下,隻得硬著頭皮,伸出右手,禮節性的跟他握了個手,叫了一聲馬隊長。

這時,老神棍也被劉隊長給叫了回來。

坐定後,“火天大有”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我:“柳兄,古浪路103號之行還順利吧?”

他這一開口,我立即意識到一個問題,狐仙被他超度了。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知道紅衣厲鬼藏身於古浪路103號?

如果這個問題換做是陳隊長問我的話,我也許還要考慮考慮再給他一個答複,但是,“火天大有”問了,我不敢隱瞞,也不想隱瞞,更隱瞞不了。

麵對他的詢問,我點點頭說:“還算順利,不過……”這一拖音,“火天大有”頓時就急了,他這一急,什麼也顧不上了,直接當著陳隊長,姓馬的警察兩人的麵,就問我:“柳兄,你不是讓那個紅衣厲鬼給跑了吧?”

紅衣厲鬼四個字一說出來,陳隊長和姓馬的警察兩人呆立當場。

我知道他們給嚇著了。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這兩人一個是軍人,一個是警察,都是黨員乾部,又是無神論者,乍一聽,這個世界上真有鬼,而且還有紅衣厲鬼這等猛鬼的存在,被嚇呆了也在情理之中。

“火天大有”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他歉意的衝我笑了笑說:“柳兄不好意思,我一時情急,還請見諒。不過你放心,那個狐仙我幫你超度走了。”

我原本以為這廝說出紅衣厲鬼是無心之失,現下再見他主動說出狐仙之事,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想乾些什麼,但直覺告訴我,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件事情來。因為這個房間內,隻有五個人,除了他自己,老神棍,和我以外,剩下的隻有陳隊長和那個姓馬的警察了。

我們三個知道鬼和狐仙這事,不會吃驚,也不會害怕。那麼由此可以得出結論,他這句話是說給陳隊長和姓馬的警察聽的。

至於他為什麼要說給這兩人聽呢?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跟我的來意有關,準確的說應該跟那個周五有關。

陳隊長是個軍人,他不可能跟那個周五同流合汙,也不可能跟這種人渣打交道。那麼由此可以得出結論,他這句話是故意說給姓馬的警察聽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頓時嚇了一跳,姓馬的竟然跟周五認識,看樣子關係還是非同一般。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我頓時毛骨悚然。於此同時,我也暗自慶幸沒有把周五的事情說出來。

“火天大有”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手,他笑了笑,再次說道:“柳兄啊,你剛剛說不過什麼?”

我不知道“火天大有”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我相信他不會害我。略作沉吟之後,我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不過這個紅衣厲鬼讓我幫他殺一個人。”

“火天大有”似乎早已料到我會這樣回答一般,他微微一笑,說:“是周五吧?”

他這話一說出來,陳隊長和姓馬的警察同時大叫:“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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