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所謂高人

2016-05-04 作者: 血在燒
第一百零九章 所謂高人

得到廖高峰的保證,我終於是徹底放心了。這家夥是大富豪,背景又似乎很深的樣子,有他的庇護,張君庭、張家玉這對姐妹,日後的成長算是有一定保證了。

“對了,你跟老黑、二肥這三個,休息三天,然後來我這裡報告!”

“廖頭,不會吧,又有事情?”我吃了一驚,麻痹,這未免太忙了吧。

這一次的死人搶劫引發出這麼多事情,我都元氣大傷了。

二肥跟老黑就貼在了手機邊,偷聽我講話,一聽到廖高峰的話,哀嚎起來。

“你們忘記獎勵了?每個人都有一萬塊錢,不想要了?”電話那頭,廖高峰悠悠道。

我心一顫,靠,發……發財了!

“廖頭,三天後,我們三個準時報道!”二肥眼睛放光,一掃剛才的頹喪模樣,奪過我手上的手機,保證的聲音中氣十足,震耳欲聾。

老黑在旁邊高興的傻笑,一邊摸著那大黑狗的狗頭。

“聽到沒有?馬上你黑哥就有一萬塊錢了,到時候你想要泡什麼樣的母狗,跟你黑哥說一聲,分分鐘的事!”

大黑狗也不知道聽懂沒有,“汪汪”的歡快叫了兩聲。

二肥一聽,剛才洋溢出的笑容馬上凍結。

“你個狗卵子老黑,我日你哦!有個事肥爺早就想說你了!你以後能不能彆跟這死狗稱兄道弟?”

二肥話還沒說完,那大黑狗嗷的一下子挺直身軀,低著頭衝二肥低沉怒吼。

二肥連忙後退幾步,做出一個金雞獨立,雙手護在胸前的防護姿勢。

這時候,老黑偷偷摸摸溜到了他後麵,蹲下去,中指跟食指並攏如劍。

二肥左手迅速捂住了屁股,回頭咧嘴一笑:“你娘的死老黑,又想搞我是吧?你不曉得肥爺背後長眼了撒?”

意圖被識破,老黑站起來,甩了個中指:“靠,是長的屁眼吧。”

“哎,老黑。二肥說得好,你以後真的彆跟這大黑狗喊兄弟。娘的,白白被一隻狗占了便宜!”我站起來道,我真是服氣老黑了,這二逼。

我們跟他是兄弟,他現在喊大黑狗做兄弟,那豈不是我們以後也要跟大黑狗稱兄道弟了?想想就瘮得慌。

“就是。如果你真要跟你家狗做兄弟,以後就喊我跟天天叫‘爺’。反正我要比狗高個輩分。”二肥見我開腔,一下來勁了,嚷嚷道。

我擦,我……我真是被二肥氣吐血了。麻痹的,比狗高個輩分有屌毛用,就算是狗爺爺那還是狗啊!

算了算了,懶得跟這兩個二貨鬼扯。我是又氣又好笑,懶得說話了。

“好了好了,我曉得了。”老黑揮揮手,被我們說得不耐煩,直接投降:“以後這狗就叫大黑,我不叫它兄弟總行了撒?”

“那還差不多。”二肥爭贏了一次,抖著腳,有些得意。

吵吵鬨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三個就趴在石階上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是人潮如梭。

不少人路過的時候,都用奇怪的眼睛看著我們三個。還有個戴著棒球帽的小男孩跑了過來,在我麵前丟下了一個一元錢的鋼鏰,然後又迅速牽著奶奶的手離開。

我迷迷糊糊的坐在原地,看著小朋友遠去的背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雖然是清晨初升的太陽,在三伏天裡,已經有些烈了,光芒刺得眼睛生疼。

醫院門口擺著很多早點攤,一陣陣食物香味直撲鼻翼。

我不禁吞了口口水,媽蛋,昨天下午開始到深夜,跟那血童子鬥法鬥那麼久,還沒有吃過一點飯菜,現在肚子餓得慌。

我連忙將二肥跟老黑弄醒,三個人和一條大黑狗,搞了幾碗雜醬麵、豆漿、油條,囫圇的下了肚。

吃飽喝足,我們三個又去醫院看了下張君庭和張佳玉這對姐妹。

她們躺在重症看護室,睡得很是香甜,正在輸營養液。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隻要這對小姐妹沒事就好。不然,我真的會愧疚一輩子。

忽然間,我感覺旁邊靠牆的椅子上,有人在盯著我。

我眉頭微皺,猛的回過頭,就發現果然有一個人正在眼睛瞬也不眨的看著我。

那是一個胖乎乎,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穿著肥胖的T恤,大褲衩,看上去很普通。但卻給人一種富貴的氣息,即便是在很不禮貌的盯著我,臉上始終笑眯眯的。

眼睛隻剩下了一條縫。

我搜刮了腦海裡的記憶,所有認識得人都跟麵前的人對不上號。這是個陌生人。

一個陌生人這樣盯著我看,還是個大胖子,這自然讓我很不爽。

“看什麼看?”我不悅道。

二肥跟老黑也察覺到這胖子在盯著我,兩人怒瞪了他一眼。

一般來說,普通人被我們三個凶神惡煞的盯著,早就泄氣了。可對麵的死胖子依舊笑眯眯的,不為所動。

“我是宗教局的。”中年胖子終於說話了,還走了過來,拿出一張證件在我麵前晃了一下,迅速收了回去。

我依稀看到了證件上有“宗教局”、“郝名景”這幾個字。

宗教局?

聽到這三個字我頓時有些警惕。因為事先廖高峰曾經提醒過我,似乎我進入雜務科,宗教局裡麵有不同的聲音。

所以我心裡當然不會對宗教局有什麼好感。

“找我有什麼事?”我臉色沉了下去。

中年胖子郝名景對於我甩臉色絲毫沒有動怒,臉上笑容更盛,依舊一個勁的看著我,並沒有回答我的話。

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又不停的打量二肥跟老黑。

“好、好。”一邊看,一邊不停的點頭叫好。那模樣,跟舊社會時候挑選牲口的目光有幾分相似。

“好你媽個蛋啊,彆看了。再看老子錘你人!”老黑毛了,捏起拳頭,身上壯碩的腱子肉一抖一抖的。

麵對老黑的動怒,郝名景神色如常,沒有絲毫懼怕,笑著點頭,看向我:“我隻是來看看你們三個,沒有彆的事情。廖高峰說你們三個不錯,我也覺得不錯。”

不錯?什麼意思?

我平生最不喜歡彆人跟我打啞謎,裝高人,從這一刻開始,我內心裡就煩麵前的中年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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