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鬼轎裡的神秘女人

2016-05-04 作者: 血在燒
第二百二十五章 鬼轎裡的神秘女人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猛然搖頭,以為這是夢,但是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臂,那一陣陣的痛楚又在提醒我,這一切是無比的真實。

但是我清楚記得,那天晚上,南洋女降師趙紫薇曾經提起過,鬼師已經離開了江州。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吧。

我心中存了疑問,不由有些激動。

《鬼書》中的法門,當然隻有鬼師一脈的人才會。難道轎中人真是鬼師?

但直覺告訴我,轎中人不會是鬼師。

可是如果不是鬼師,什麼樣的人才會《鬼書》?難道《鬼書》一脈還有分支亦或者是流傳出去了不成?

我心中暗自警惕,不禁退後一步,將那竹杖離婷抽在了手中。

“你小心了,好濃的鬼氣,離婷打不過哩。”離婷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

我點點頭,靠,離婷是天生靈體,烈陽氣息充沛,連她都害怕,鬼轎中人絕對不簡單。

鬼轎在我麵前轟隆停下。

直接把一步步退後的我,逼到了牆角。

我呼吸沉重起來,一股股濃烈的鬼氣鋪天蓋地將我籠罩。

轎中人沒有開口說話,我卻能夠感覺到有一雙很銳利的眼睛,正在上下打量著我。

四個扛著轎子的鬼漢,宛如小山佇立在我麵前,沉默之中散發出懾人的威壓。

僅僅憑借這份威壓,我心中了然,這四個絕對是大惡鬼,實力完全不是我刺青上的四個惡鬼轎奴可以比。

讓我不悅的是,平時看到鬼氣就衝動無比,叫嚷要吃的四個惡鬼刺青,現在都匍匐著一動不敢動。

麻痹,一群欺軟怕硬的家夥,關鍵時刻靠不住!

你娘的,怕個毛線,天哥我怕過誰?

“你是誰?”我竭力壓抑住內心的懼意,凝聲問道。

“咯咯。”鬼轎之中竟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笑聲無比的暢快和得意。

這聲音,是女人的聲音,而且從聲線可以聽得出來,是很年輕的女人。

轎子裡的人,竟是一個女人。這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沒想到啊沒想到,鬼師一脈,真的有傳人了。你身上的惡鬼刺青倒是像模像樣。”轎中人悠悠道。

鬼氣森森的轎子裡,簾幕倏爾大開,一個女人緩緩飄了出來。

她身上服飾明顯不是漢人,頭上戴著寶石額飾,盤領衣,烏皮靴,身上的服飾掛滿了各種金碧輝煌的飾品,叮當作響。

雙眸猶如幽深的湖水,其他麵容籠罩在莫名的玄光裡,看不分明。但是依舊讓人感覺到,她很美。

一股股幽幽、勾人的麝香味,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直衝鼻翼。

一個女人,坐著四鬼抬轎,仿佛劃破陰陽來到這古董店裡的房間裡,實在神秘而詭異。

當然,鬼抬轎這門秘法,本來就縱橫陰陽。在我看來,是極其厲害的遁術,用得好的話,幾乎天下無處去不得。

她忽然伸出手,向我招了招。

手臂白皙滑嫩,如同粉藕。

一陣香氣迎麵撲來,我腦子裡一陣迷糊,居然向她走過去。

嗖——

一陣銳利風聲響起,一根竹杖不受控製的破空而出,向那女人刺去。

那女人微微驚詫,身形再次飄動,直接向後麵飛掠,重新進入了轎中。

進去之前,她伸出一根指頭,在竹杖上彈了一下。

啊——

我清楚的聽到了一聲慘叫,竹杖如同承受了千斤巨力,彎曲了下去,彈射到了地上。

慘叫的人當然是離婷。

也正是它這奮然一刺,將我從迷幻中驚醒。

靠,差點中了這妖女邪術!這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一跺腳,默默念誦咒言,身上的四道惡鬼刺青一下如同墨水般流出來,在我身邊逡巡。

“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通鬼神……左社右稷,四方號令,鬼奴、鬼奴,化形破殺……”

《四鬼殺神咒》迅速念完,一波波靈力牽動周圍陰氣,瘋狂向四個惡鬼轎奴身上鑽去。

它們頓時變成了四把利箭,嗖嗖嗖,向那神秘女人射去。

“《四鬼殺神咒》?”那女人聲音微微一凝,竟一下認出來了這咒法。

麵對我最強的殺招之一,出乎我意料,她竟根本沒有怎麼慌張,攤開手心,手心裡黑氣彌漫,黑光迸射,猶如一波波的漩渦,將淩厲無比的鬼箭完全裝了進去。

四個惡鬼在裡麵亂吼亂叫起來,仿佛遭遇了什麼詭異的事。

一會兒後,那黑氣消散,尤雪鬆等四個惡鬼已現出了原型,身上陰氣被剝離,仿佛喝醉酒般,在虛空中飄蕩起來,目光迷離。

“好暈、好暈……這是哪?”老鬼撲到了我麵前,早我臉上、身上一通亂摸。

麻痹,給我丟人!

我心中暗暗念誦禁錮惡鬼轎奴的咒言,將四個惡鬼重新收到了手臂上。

我這時候已經完全沒了脾氣——實力跟麵前的神秘女人差距太遠,搞屁啊!

“《四鬼殺神咒》……這東西不容易學。你看得懂鬼書嗎?不對……大概是她真教授你東西了。”清脆的聲音如百靈鳥不停的響起,那女人目光饒有興趣的在我身上打轉。

她提到“她”字時,情緒有所波動,有深長的意味。

我依稀明白,這神秘的女人口中的“她”,大概指的就是鬼師。曾經我聽米婆也提起過,那鬼師似乎是個女人。

“你生辰八字多少?”忽然,這神秘女人衝我問道。

我眉頭微皺,感覺到一陣怪異,這女人,分明就是殺掉李韞的幕後黑手。

她似乎是用某種手段,以李韞的身軀為坐標,通過鬼抬轎出現在這裡。

看她手段,不像是溫和之人。

但是她對我的態度,卻很古怪。

我沒感覺到她的殺意,隻是她這種將我當成某種新奇玩具的態度,讓人不悅。

“你為什麼會《鬼抬轎》?”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

“不回答嗎?我自己來好了。”這女人同樣沒回答我的問題,咯咯一笑,眉毛舒展開。

她背後如瀑的長發,有一根驟然飛起,刷的一下從我臉上掃過,迅如閃電。

我隻覺得臉上一陣劇痛,一道血絲從臉頰破開。

她纖細的手指從發絲上緩緩抹過,擠落下一滴鮮血。

白皙的手指掂上那滴血,探入了玄光籠罩的櫻唇裡,吮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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