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雙重情劫 111 老狐狸你境界低

2016-05-06 作者: 叫我妖神大人
第五卷 雙重情劫 111 老狐狸你境界低

終於得回自己的本來麵目,這種輕鬆親切的感覺很難用語言說清楚。好比說你睡習慣了真絲床單就很難再接受任何粗糙的之感,吃慣了魚肚白就很難再接受魚尾巴,喝慣酒莊裡的紅酒就很難再接受超市貨架上的廉價勾兌品。

我早習慣了紅離時期的冰肌玉骨,清奇胴體,回想起來絕對是不好接受做20年來郝呦鹿造成的濁氣,倒不是自己看不起自己,純屬品質上的實際差距。

老狐狸短信也來的及時:你小子到底回來了沒有?

我斜睨著眼睛看著手機,忽而心裡反複的品味了一下這老狐狸在我神誌不清的時候說出的狂話,什麼一定要渡我成仙,還打算助我滅情欲。我勾唇笑了笑,一頭霧水的腦袋這會倒是徹底清楚明白,也能理解他說這些話的情境。

對於修行者來說,情欲是由獸性勾起,是人最原始的欲望,修行者求做超,追求的就是有朝一日徹底擺脫肉體需要的揪扯,徹底讓神誌靈性得到自由解脫。也就是老狐狸常常掛在嘴邊的,逍遙境界。我勾著唇角笑了笑,那個境界倒不是扯謊,的確是很高很高。

可惜老狐狸自己一定想不到,他的話存一個天大的破綻。

那就是,這老不死的混球跟那些一步步通過曆事真正大徹大悟的清淨本體的逍遙金仙才不一樣呢,他是青丘神狐血脈,從一出生就含了個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的金湯勺。

嘻嘻,這老不死的其實是天生的神力地位,雖然修煉但是極少遭遇坎坷,他因為因緣際會根本沒體會過情,壓根分不出愛情,情欲之間的差彆,特麼就感大言不慚跑來跟我談什麼熄滅情欲,這就好比一個從沒吃過唐僧肉的人告訴彆人唐僧肉很甜很香是一個道理。

他是空狐,果然是空活了7000個年頭,活到這把歲數一不知情為何物,二沒有真正體會過欲火焚身得痛與爽列快感,紅嘴白牙張一張,居然給我假裝出一副大徹大悟的嘴臉來。

我懶洋洋翻個身,順手給老狐狸回:乖乖大白好師父,心頭肉的肚子餓啊。

發過去之後半晌沒回音,我伸個懶腰從床上跳下來,打開衣櫃發現帶出來的都是男生的衣裳。摘下襯衣牛仔褲穿上了,盤腿在地板上看電視。這酒店裡有些特彆的付費平道,我隨手點開,刷拉拉出現一排得特彆情況。

其實也算不上非常特彆了,不過是幾位老師的全身特寫。我捏捏下巴,揣測著老狐狸能認識幾個。蒼井空,武藤蘭,小澤瑪利亞——

我正在思考這麼個嚴肅的問題時,有人輕輕敲了敲門。我爬起來過去拉開,一股濃濃得烤翅味道撲麵而來。大白搖搖手中外賣:“你最愛吃的變態辣烤雞翅膀。”

我接過變態辣烤雞翅膀:“最近我改口味了,喜歡吃新奧爾良烤雞翅膀。”

大白一皺眉,扯了扯唇角:“麻煩!”說完轉身打算去給我換來。

大白回來的時候,真的拿了一份樓下肯德基的新奧爾良烤翅。

我拎回房間盤腿靠著大床坐在地毯上,大白懶散得在我身邊坐下來,目光一下落在我正在研究的特彆節目上。大白一愣,眯著眼睛看過去,琢磨:“有點眼熟。”我隨口說:“都是日本人。”老狐狸搓搓下巴。

我說,我跟你打賭。

“賭什麼?”

“你贏了你可以親我一下,我贏了我可以親你一下,怎麼樣?很公平吧?”

老狐狸一皺眉:“修煉的這麼久,沒想到你的問題沒有緩解反而是更猛了!”

我說彆打岔,我一個懶散的貓爬,爬到了電視旁邊,手指著電視上的一個女人問:“這女人的名字叫什麼?”

老狐狸看了看:“什麼?”

“這女人叫武藤蘭,你居然答不上來,這麼多年的醫生真是白做了。”我微微一笑,繼續問:“那這女人叫什麼?”

老狐狸知唔一聲,搓著他那張漂亮的臉,這反應完全神經失調,讓我確信果然這家夥是一朵難得落入淤泥而不染的大奇葩,他在人間多少年了?居然會不認識大名鼎鼎的蒼井空。

我皺皺眉,又問:“那這小澤瑪利亞你總該是認識吧?”

老狐狸切了一聲,倒是有幾分不服氣的說:“她不就是那誰,小澤瑪利亞?”

“好吧。”我微微一笑:“算你贏了。”

我朝著老狐狸慢吞吞貓爬回去,整個身體壓在他的胸口上,湊近了這麼眼觀鼻鼻觀心,老狐狸捧著我的臉玩味:“似乎是變得清奇了不少,隻少奇怪啊。”

“哪奇怪?”

“按道理說,脫去了世俗塵味——”他湊過來聞聞我脖子裡的味道,又聞聞我臂彎處的味道,如果沒說錯的,絕對是一股木梔子的加檸檬的混合體。當然味道還不夠出色,畢竟我現在能力有限,找回的隻是記憶而已。

“按理說,脫去一層世俗塵味(怎麼聽都會錯覺是風塵味特麼)應該會更清淨,怎麼反而是妖冶起來?”他扯著唇角一笑,漂亮的眸子多了幾分的狡猾:“看來我要加把勁,今天晚上你小子就彆睡了——”他大喘氣說:“我來陪你打坐調戲,教你如何控製好七情六欲。”

說完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遙控器,吧嗒關閉了,“這種世俗女人,尤其是這種有些下流的畫麵看多了,會影響到修行。”我喃喃的倒在他的腿上,繞著他的領口說:“大白師父,求包養,求滅情欲。”老狐狸眉頭顰了下:“我雖然答應過你會幫你,你可不要借機放縱——我本意是你實在控製不住,要找那些凡人做壞事的時候——”

嗚——老狐狸的嘴巴被我一個堵住。

特麼的老混蛋你這個大畜生!我眯著眼睛笑了笑,直接死貼上去像隻八爪章魚,嘖嘖嘖的聲音在房間裡飄蕩,老狐狸顰著眉頭我知道他怎麼想的,他一定是想其實我這麼個親法有點累的慌,但是作為好心好意以身渡我的好人。

老狐狸勉為其難,忍受著四肢的暫時不自由,真個把他自己當成了人偶娃娃。

一副慷慨義氣,我看了有一種特彆想掐死他的衝動,若是換成個正常的男人,他這皮囊,他這年紀,那早就飄飄欲仙一副享受,哪能演化出這樣一副任人宰割被逼無奈來。好像,他是做出了一種極大犧牲!

我眯著眼睛看他這幅樣子,心裡好笑,那喂喂啃著他嘴唇把他嘴唇啃得發亮的嘴巴壞壞得繼續鬨個革命,想起那日在酒吧裡這家夥為跟閻紫華比輸贏時激發出的拚命勁。

嗖得一下,軟滑細膩的舌尖,蛇信子一樣悄悄潛入了他的嘴巴,用我那滿口得梔子檸檬味道與他的淩冽冬梅得芬芳交織在一起,舌尖迅速劃過他的牙齒,牙花。老狐狸覺得癢癢,一個低沉得哼唧,有點側臉。

“你說話不算數。”

“你這個小混蛋臭丫頭,我都獻身喂狗了你居然還敢提要求。”

“我沒讓你獻身!到底是誰主動獻身?大言不慚。”我捏著他的嘴巴:“你就特麼的懶死算了,舌頭都不動一動也敢說是幫我滅火?”

老狐狸是個什麼樣的家夥呢?我可以用世上極其美好,與極其惡劣的詞彙形容他,這就是個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體,妖到了無邪的地步了,怎麼講?他其實是個心思細密極其聰明狡猾鬼屌的東西,但也絕對是個冰清玉潔守身如玉乾淨到令人發指的混賬。

一個不知道情為何物,石頭心痞!

他娘給他取的小名叫小石頭,說的就是這個看起來細膩多情溫存好養的東西,其實根本就是塊砸水裡就沉底的石頭。我想著,惡從膽邊生,“還有兩個親,再接再厲!”說完,微微一笑,決定繼續花樣調戲。老狐狸後來覺得怪好玩的(純屬好玩,跟撒尿和泥差不多的那種好玩)

於是放鬆下來,眯著眼睛跟我玩一種叫做舌尖調戲的東西。

三個吻下來,狐狸的嘴巴紅了,他手背擦了下嘴,罵道:“舌頭都疼了。”

我一個不好意思的笑,整理了下秀發做好,順手點開了片庫,然後我跟老狐狸本著醫者父母心,用極其單純探討生理得邏輯性知識好好的分析了著畫麵裡引起一連串反應的具體原因,我突然順手開始啃著變態超辣烤翅。

老狐狸突然冷笑一聲:“是誰說不要吃這個的。”

我笑著打馬虎眼:“我剛才發現口味又改回來了。”

電視裡突然一聲哼唧,嚇了我跟老不死的一跳。

“大白,你居然沒有這方麵的需要的話,這些年你都是靠什麼熬過來的?”

“什麼?”老狐狸皺皺眉,聽不懂我的意思。

得算我剛才沒說人話,我笑著說:“你既不認識這些電視裡的姐姐妹妹,又沒有在三界裡亂搞,7000啊我去,你到底靠什麼活過來的?連場戀愛也不談你到底是靠什麼打發時間?”

老狐狸手指戳了戳我的腦殼:“肮臟!”

“沒錯,是你說的我有多肮臟的想法都可以對你直言不諱。”

老狐狸冷哼一聲:“這句話你倒是記得挺清楚的。”

我啃著雞翅膀,老狐狸凝神捏著眉心回憶他這7000年來到底是怎麼生活過來的,勾著唇角笑道:“我覺得我這個人有個本事,我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的興趣值能保持很久的時間,老爺我玩什麼東西一定要玩徹底了玩出花樣,玩到被人望塵莫及的地步才會停手。”

比如說琴棋書畫,比如說跳祭祀舞蹈,比如說研究香道茶道,他說他研究各路神仙的著裝喜好都研究了好幾百年,當年還寫過一本心得,都收藏在家裡,之後就是結交一大群狐朋狗友,一大群壽命N多長的人折騰折騰,一千年光陰嗖嗖嗖的過。

倒是他的朋友們各種劫難最後都曆劫轉世了,也有高升的。

他最近一千年,的確是有了一點無聊之感——百無聊賴。

“哦,我有個紫金葫蘆,我聽說搓葫蘆那叫文玩,學名叫做盤。我能把紫金葫蘆盤壞了你說我有多拽?!”我點點頭:“牛逼啊!”老狐狸曬笑:“老爺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當年他盤葫蘆上癮搓的我頭痛,能把葫蘆盤到了碎放我出來,還真是歪打正著了。我忽悠一下倒在他腿上,懶散得伸著懶腰,從這個角度看老狐狸,見他垂著眸子有點狐疑,我忙說:“夠了,今天的火滅的很不錯,改天繼續。”老狐狸就說彆光圖感官享受,(他還不知道為什麼彆人喜歡嘴對嘴折騰,似乎是一種費力氣很無趣的行為。)

我被他硬扯著起來盤腿打坐。

畢竟有了紅離記憶,突然發現入定很快,定中丹田之中的真氣一點點上下行走。老狐狸手落在我後腰上立刻察覺出我的進不來,卻冷哼的笑著說:“這有了五百年的記憶,的確是省去了我不少事啊。”我合著眼幽幽冷哼回去:“還是要謝謝你了閻同修。”

“這麼快連師父都不叫了。”

“你看哪本書哪個電視劇裡,有師父主動慷慨獻身幫徒弟滅火的?”

“我這是好心。”

我點點頭,我知道。我心裡一片柔軟,我知道很明白,這好心看起來確實彪悍非常奇葩,換成彆人定然被我碎屍萬段,換成你我算是認了,這三界中年年有奇葩生,劫劫有奇葩中的奇葩王者,有你這樣的存在,倒也不顯得非常的奇怪。

我說:“師父,你有一句話說的不對,雖然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我境界低才會認為你不對。”

“也未必了現在,你有了五百年前的記憶,紅離什麼境界我不了解。”

我閉著眼繼續笑了下說:“不對,這點我是很肯定的,你說愛情與情欲是一個東西,其實那是因為你不懂愛情,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愛情與情欲,天地之彆,愛一個人可以不圖肉欲,如你說的,肉欲低級,然愛情就是愛情,愛情不過是有可能催生出讓人無法控製,不可耐得低級欲求,便是失去了理智——”

老狐狸一邊打坐一邊尋思我的話。

我笑道:“你哪天懂得了,到了我的境界,就能明白我在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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