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鬼迷惑

2016-05-09 作者: 秦淺
第24章 被鬼迷惑

這一覺睡的特彆香,第二天醒來,看見茶幾上留著一張字條,說早飯在鍋裡,讓我彆忘記吃。

拿著我爸寫給我的紙條,傻嗬嗬的笑了好幾分鐘,這才去吃飯。等吃完飯,我就給顧承澤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柳筠的身體怎麼樣了。

“許瀟瀟?”接電話的是個女的。

這讓我不敢說話了,因為不知道對方是誰,怕說多錯多,所以乾脆保持沉默。

那頭的人又問:“你跟阿筠是什麼關係?”

阿筠?能這麼稱呼柳筠的人,一定是跟他關係親密的人,不是他的母親,就是他的親人。上次我爸拿回來的資料裡,柳筠是柳家獨苗,沒有什麼兄弟姐妹,所以電話裡的人應該是他的未婚妻宛若。

為了證明我的猜測沒有錯,我確定了一下:“您是宛若姐姐麼?”

她比我大了五歲,叫姐姐絕對沒錯。

“是。”她又問:“你怎麼會認識阿筠的?”

“我在路上貧血暈倒了,是柳先生把我送到醫院的。當時我沒那麼多錢,柳先生幫我交的住院費,我這才問他要的電話號碼。想著等我身體好點了,就把錢還給他。”柳筠是一個心地比較善良的人,經常會做一些慈善活動。我這麼說,完全符合柳筠的為人,而且不知道顧承澤是怎麼讓醫院裡的護士說我是貧血的,反正那幾天住院,病曆上寫的確實是因為貧血而住院,錢也是顧承澤墊的,所以宛若就算要起疑心,讓人去查,查到的結果也隻能是這個。

宛若在電話裡忽然笑了起來:“原來貧血的那個女孩子就是你啊。”

她知道我?

我的心一緊。

她又說:“我們家又不缺那點錢,你拿著就好了,多買點營養品補補身子。“

看來她也隻是聽說過我,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她知道顧承澤昨天回去晚了是因為在我這裡。

想到昨天他流鼻血,接電話的人又是宛若,明知道現在我不該問,可是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聽說柳先生身體不太好,他最近還好吧?”

等了好半天,宛若都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為她要掛電話的時候,她哽咽的聲音傳了過來:“昨天晚上他在路上暈倒了,現在還在監護室裡搶救……”

“嚴重麼?”我一急,話脫口而出。又覺得不該表現的這麼緊張,於是又補充了一句:“他的心地這麼好,應該不會有事的。”

“誰知道呢,醫生說要是晚上再不醒,可能就很難再醒了。”宛若小聲的嗚咽。

在客廳裡,我再也坐不住了。如果昨天顧承澤不回來的話,也許什麼事都不會有。本來柳筠的身子就不行了,他在急著趕回來,柳筠肯定吃不消了。

“宛若姐姐,我相信因果循環,柳先生在我暈倒的時候救了我,我不能在他生病的時候熟視無睹,您能不能讓我去看看他……”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對普通人那樣關心的口氣,可是心裡麵早就澎湃洶湧了。

如果柳筠真的死了,那顧承澤怎麼辦?他還要到哪裡去?

兩千多年的仇,他就因為救了我而白白放下了?

想起昨天他孤寂的身影,我忽然不忍心了。

顧承澤跟柳筠能夠共融,玉佩能護主,那是不是也能護著柳筠呢?我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身子卻比自己的話反應更快,等出了門的時候,我才跟宛若說:“姐姐,如果您不讓我去看他,我會不安心的。”

“那你來吧。”宛若歎了一聲:“地址我給你發短信。”

我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宛若就已經掛了電話。

收到宛若的短信之後,我就下了樓。

才走到門口,就看見了好幾天沒見的秦久,他穿著風衣站在我家樓跟前,因為他長得很清秀,所以旁邊有好幾個女孩子都在偷偷看他,我正想偷偷繞過他,他忽然轉過身,目光正好迎上我的視線。

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笑哈哈的過去跟他打招呼,可是今天我卻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話了,經曆過昨天的紙片人之後,我就沒有辦法再跟以前一樣把他當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你這是去哪兒啊?”秦久見我半天沒動,先朝我走了過來。

“去看一個朋友。”我朝他笑了笑:“今天我沒時間跟你聊天呀,改天再見。”

他忽然按住我的肩膀,義正言辭的說:“你臉色不好,是不是還在被鬼纏著?”

“沒有,他沒纏著我了。”顧承澤沒有再嚇我,相反,他還在我有危險的時候救過我,所以我忍不住的開始為他說起好話來。

秦久冷笑了兩聲:“你在騙我,結陰婚的鬼物,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你。瀟瀟,你竟然跟一隻鬼物結婚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

冷不防的被他這麼罵,我的脾氣也上來了,朝他吼道:“我被鬼糾纏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告訴你了,你說給我請了一個高人過來,可是高人就是來跟鬼物談條件,如果沒有那隻鬼,我早就被我家裡的鬼弄死了。你現在說我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好,我告訴你,在我的生命麵前,羞恥兩個字一毛錢都不值。”

秦久看我發這麼大的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口氣軟了一些:“我本來請的是他爸爸,可是他爸爸臨時有事沒來,所以……”

“是我沒有提前跟你說,我是跟一個鬼物結婚了。”他一軟,我也軟下來了:“但是現在我沒事了,他沒有再糾纏我,也沒有害我。所以……”

“瀟瀟,你是被他迷惑了,鬼是這個世界最印痕狡詐的東西。他纏上你,就是為了利用你。一旦你的利用價值沒有了,他就會殺了你。”秦久的臉色異常沉重。

這讓我想起了昨天在我家的那個紙片人,他也是跟秦久說的十分相似的話,顧承澤說,一個紙片人能把秦久模仿的惟妙惟肖,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

秦久能請的動江河的爸爸,江河都這麼厲害了,那他的爸爸應該更厲害才對。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一個紙片人在模仿他呢,除非……

除非是秦久自己授意的。

我的心漸漸沉了下來,如果真的是秦久授意的,那麼他很有可能一開始就知道了纏上了我的鬼物跟我結了陰婚,因為江河見過我身上的那個玉佩,還說接受了饋贈就要一輩子跟著鬼物之類的話。可是江河並不知道後來我把它放在了那裡,所以秦久會讓紙片人出麵問我要!

可是為什麼不自己來要呢?憑著我跟秦久的關係,如果他自己本人來要,豈不是我會更相信他一些?

“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秦久暴躁的吼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你就越容易受到傷害,他叫什麼名字?他有沒有跟你說。”

昨天的紙片人也是像他一樣,問我要顧承澤的名字,可是名字對他來說有什麼用呢,我看著他問:“如果我知道他的名字,又能怎麼樣呢?”

“知道他的名字,我就可以找人去查,查他生前有什麼弱點,有什麼害怕的,所謂死性不改,隻要知道他的弱點,我就可以對付他。瀟瀟,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他控製。”秦久認認真真的看著我:“你是人,他是鬼,你跟他在一起會折陽壽的。所以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再找過你。”

隻差那麼一點,我就要告訴秦久顧承澤的名字,可是我忽然想起家裡的那個鏡子。因為那個鏡子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所以玉佩會讓柳筠的手上燙出一個印子。

而送鏡子的人,正好就是秦久。

如果他對我真的就像是他說的那麼好,那為什麼在我被鬼糾纏的時候,他沒有在第一時間過來救我呢?

還是說,他早早的就在等著鬼物纏上我……

越是想下去,我越是頭皮發麻,卻還擠出一絲微笑出來對著秦久說:“在我家鬨鬼之後,他幫江河除了那隻女鬼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秦久顯然不信,又確定了一遍:“真的?”

“真的!”

“那好,你去看你朋友吧,要是他再來找你麻煩,你隨時都要跟我說。”秦久見我這麼堅持,隻好先鬆了口。

我哦了一聲,就往小區的門口走。

秦久跟在我身後,忽然又問了一句:“你去看你哪個朋友啊,遠不遠,我送你過去。”

要是讓他送我,豈不是讓他發現顧承澤了,我搖搖頭:“你不認識的,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她剛流產了,心情不好。”

如果說是我自己的朋友,秦久萬一刨根問底追問就不好了,畢竟跟他一起長大,我認識的人他都認識。

他一聽我說是朋友流產,立馬擺出一臉鄙夷的神色:“你怎麼跟那種女孩子來往啊,流產能有幾個好女孩的,肯定是還沒結婚就做那種事……”

說著說著,他臉黑了下來,忽然不高興了,抬腳往小區門口走,把他的跑車開的飛快揚長而去。

還沒結婚就做那種事,說的不就是我麼?

嗬嗬,我苦笑了兩聲。

他鄙視那個我不存在的朋友的同時,也在鄙視我。

隻是許瀟瀟,你有什麼好苦笑的,明明都是事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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