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迷霧重重

2016-05-17 作者: 沉香亦木
第四十八章 迷霧重重

看著飛車陳那充滿挑釁意味的微笑,王權也毫不相讓,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哈哈笑道:“沒錯啊,不是冤家不聚頭嘛,”旋即王權正色道:“不過還有句老話,叫‘狹路相逢勇者勝’。”

飛車陳眼睛微微一眯:“嗬嗬,過了這麼多年沒見,你不是就想和我說這些吧?不過我可沒空跟你敘舊。”說罷,飛車陳便霸道的推開王權,走到了我和王權的中間。

王權不以為然,大大咧咧的開口說道:“我記得你不是有個俱樂部嗎,怎麼跑到這來了?難不成和人飆車飆夠了跑來和鬼玩兒了?”

飛車陳頭也不回,隻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副業。”

說罷,她走到我身邊,揚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有些輕蔑的對王權說道:“幾年不見,你的品味真是越來越獨特了。”

剛剛還在幸災樂禍的我一聽她這話臉立馬僵硬:臥槽?這娘們擠兌王權也就罷了,老子怎麼躺著也中槍啊!

還不等王權開口,我就臉色陰沉的說道:“這位小姐,我和王權是兄弟,您吃飛醋彆帶上我,另外,”我頓了頓,提高了聲調:“從這個角度看,您的鼻孔真大。”

我話音剛落,飛車陳的兩條眉毛立刻如彎刀一般擰在了一起,冷笑道:“你是在說我嗎?”說罷,還威脅性的向我所在的地方邁了一步,一雙杏眼死死的盯著我,好像要把我吞進肚裡。

看她這架勢不善,我立馬站定,毫不相讓的看著她。就在我準備和這娘們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站在一旁的王權開口道:“行了,差不多得了,這裡是殯儀館,不是你們家胡同口。”

飛車陳聽罷王權的話,從鼻子裡傳出了一聲冷哼,也不理會我們,直接甩開長腿往殯儀館大樓內走去。

就在這時候,被她推在一邊的王權動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飛車陳的手腕,聲音低沉的說道:“先彆走,我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飛車陳被王權抓住,吃了一驚,立刻憤怒的甩掉了王權的手,高聲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想問我我就告訴你?”

王權看著彎眉倒豎的飛車陳,嘴角升起了一絲自信的微笑:“你一定會告訴我的。”

看著王權那自信的樣子,我和飛車陳都不由得愣了一下,我心裡嘀咕:這小子哪來的把握能擺平這母老虎?

飛車陳則是怒極反笑,直接轉身麵向殯儀館的樓門,不耐的說道:“哦?是麼?那你倒是說說,你這自信從何而來啊?”

王權好像沒有看出飛車陳的不耐煩,胸有成竹的說道:“這裡不方便說,我等你下班,咱們再詳談。”

我轉頭看向飛車陳的背影,暗道不好,王權這麼直接,飛車陳說不定會直接拒絕他,但是太多的事情都指向飛車陳:甕棺,怪胎,以及夜裡的偷襲,甚至連李鬆蒲老爺子的死因都隱隱約約的與她有關,若想要解開這些謎團,必須要好好問問這婆娘。

我腦子開始飛速轉動,企圖找到什麼借口幫助王權,然而就在我冥思苦想不得出的時候,那婆娘竟然停下了腳步,淡淡的說道:“好,一會見。”說罷,便不顧王權和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我,邁開長腿,走進了殯儀館的大樓。

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由的暗罵:真tm是女人心,海底針,同樣是女的,我怎麼就顯得這麼二呢?老子不服啊!

我一邊悲憤的想著,一邊看向王權,隻見那小子吐了一口長氣,我頓時恍然:原來這小子剛才的自信也是裝的啊!

我覺得有些好笑,衝著王權開口說道:“嘖嘖嘖,影帝啊!”

王權得意的一揚臉:“彆太崇拜我。”

“我呸!”我看他那副賤賤的表情就想給他一坨子,不自覺的罵到:“你小子不吹是不是都tm活不下去啊?”

王權哈哈一笑,旋即正色道:“好了,不鬨了,等那婆娘下班,咱倆的任務就艱巨了。”

聽王權這麼一說,我也立馬恢複了嚴肅,開口道:“沒錯,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我們要清除一切革命道路上的障礙,為祖國和人民造福!”

立了一番雄心壯誌後,我和王權決定先去看看李鬆蒲老爺子的骨灰,在老爺子墓前鞠上一躬,表達一下我們對老爺子舍我救國精神的敬意。

說走就走,我倆到了陵園區,剛想走進去尋找,就被守陵的老頭攔在門外,老頭仔細的打量我和王權,旋即笑到:“年輕人頭一次來吧?你們找的誰?問也不問就往裡走,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你倆直接進去,找到天黑也未必能找見你們要找的人啊!”

我和王權聽罷恍然,王權連忙不好意思的開口笑道:“大爺真是好眼力,我倆確實是頭一次來不懂規矩,多虧您老提醒,不然還真要找到天黑了。”

那老大爺笑著擺了擺手:“小夥子還挺會說話。說吧,你們找的誰?”

王權開口道:“我們找一周之前下葬的李鬆蒲老人。”

守陵老頭一聽李鬆蒲的名字,開始仔細的思索,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神色有些奇怪的看著我們:“李鬆蒲?你們是不是找錯了,那老爺子沒留骨灰啊。”

“啊?”我和王權不由得驚呼出聲,王權接口道:“怎麼會沒留骨灰?”

那守陵老頭左右看了看,然後低聲對我們說道:“這老爺子送來的時候有些古怪,再加上無兒無女,所以陰陽先生就沒讓留骨灰。”

“古怪?”我和王權麵麵相覷,我連忙開口追問:“大爺,我們倆是李鬆蒲老爺子的遠房親戚,本來是來探望老爺子的,結果剛到他家裡頭,就被告知老爺子去世了,我們一路找到這來,您又說老爺子沒留骨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那老爺子死的蹊蹺?”

“哎呀,姑娘,你有所不知,不是那老爺子死的蹊蹺,”守陵老頭低聲說道:“是那老爺子送來的時候有些蹊蹺。”

守陵老頭看著驚訝的說不出話的我們,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本來這件事陰陽先生是不讓再提起的,不過既然你們倆是老爺子的親戚,我跟你們說說也無妨,那老爺子剛送來的時候,都已經死了將近兩個星期了,渾身都發臭了,但是奇就奇在,那老爺子雖然渾身發臭,但是從外頭看就跟睡著的人沒什麼兩樣,一點都沒爛。我們覺得奇怪,再者也想等等看能不能等到老爺子的親屬,就把他放進了停屍房裡,誰知隔了一天,這老爺子身上竟然散發出一股香味兒,那香味奇特濃鬱,說不上像什麼味道,很多人都聞著味趕來,結果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守陵老頭頓了頓,繼續說道:“當時大家都覺得奇怪,就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咱們殯儀館那位姓陳的先生——就是我們這一位很有神通的女先生,她剛好路過,誰知她剛看見那老爺子就好像見了鬼一樣,讓我們趕緊給老爺子準備火化,並且強調不能留骨灰。

我們都覺得奇怪,平時一向沉穩的陳先生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不過我們也沒多問,再者這老爺子也沒什麼親眷,所以留不留骨灰也都沒什麼意義了,就照陳先生的意思做了。

這件事殯儀館裡很多人都知道的。”

守陵老頭說完,便歎了口氣,點了一支旱煙卷,看著我和王權呆呆的站在原地,就不再說話了。

然而守陵老頭的話就像一個炸雷,把我的腦子轟的一片空白,王權也站在我身邊愣神,過了好一會兒,王權率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向守陵老頭道謝後,拖著癡呆兒一樣的我,離開了陵園。

此時此刻,我心裡已經炸開了鍋:先是副食店裡有怪胎,又是李鬆蒲老爺子死因撲朔迷離,然而這一切,到底又和飛車陳有什麼關係?這迷霧重重的背後,究竟又隱藏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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