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刺殺

2016-05-17 作者: 沉香亦木
第四十九章 刺殺

離開陵園後,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夜色讓原本就陰森的殯儀館顯得更令人膽寒。

我和王權站在殯儀館大樓門前等待著陳歌,悶熱的天氣讓原本就心事重重的我更加煩躁。

“這娘們怎麼還不出來?該不會是誆我吧?”這時候,王權也不耐煩的嘟囔道。

“再等等吧。”我因這些事情纏繞心頭,十分煩躁,不願多說。

又等了將近20分鐘,我和王權等的心都快熟了,就在王權剛要進樓去看看陳歌是不是提前走了的時候,那道高挑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向我們走來。

看著陳歌走了出來,我鬆了一口氣,王權卻十分不耐的嚷嚷著:“你這一天真是好大的架子,讓小爺我巴巴的等了一下午!”

這時候陳歌已經走到了我們身邊,她一聽王權抱怨,立馬暴跳如雷:“你活該!老娘也沒強按你在這,你自找還怪我?”

王權瞪大牛眼,還要說什麼,我看這形勢不妙,這倆人都是暴脾氣,要在這麼下去就要不歡而散了。

可畢竟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問那陳歌,等問明白了再發火也不遲,我連忙向王權使眼色:大丈夫能屈能伸,彆和她計較。

王權看了我的眼色之後心領神會,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好男不和女鬥。”

陳歌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靠在王權租的小捷達上,有些不耐的開口說道:“說吧,什麼事要和我談,如果你不說出什麼讓我感興趣的事情,我可沒空在這和你們浪費時間。”

王權怒極反笑:“嗬,你要是現在走,老子保證你悔得腸子烏青!”說罷,便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東西——是那張印有魚形島嶼的照片。

看到照片,陳歌本來不屑的眼神一下子凝固了,一把從王權手裡奪過照片,仔細的看了一遍後,抬頭盯著王權,沉聲說道:“你從哪裡弄到的?”

王權也不客氣,從陳歌手裡搶回照片,大大咧咧的說道:“小爺的本事大著呢,現在你決定和我們好好談談了吧?”

陳歌麵色十分凝重,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詳談。”說罷,她便邁開長腿走到她的哈雷機車旁邊,跨到車上後,回頭對我們說道:“雲景南大街,俱樂部不見不散。”

說罷,她發動引擎,哈雷機車的響聲充滿了力量,載著這脾氣火爆的女人絕塵而去。

看著陳歌這婆娘態度轉變竟然如此之大,我的心不禁活絡起來:難道,她知道關於這魚形島嶼的事情?

旋即我又開始陷入困惑:如果她真的知道,那之前的所有到底是不是她所為?那她又是為了什麼?難不成這些都和這魚形島嶼有關?

我扭頭看了看王權,發現這貨也是眉頭緊鎖,好像在思索著些什麼。

我倆就這樣各懷心事的想了一會兒,王權率先緩過神來,開口道:“看來她肯定知道些什麼,如果她真的知道這照片的地方是哪,我們也省了好多功夫,走,咱們找她去!”

說罷,就鑽進駕駛室裡,我也不敢怠慢,趕緊鑽進車裡,王權立刻發動車子,向著陳歌的俱樂部飛速駛去。

一路上,我和王權都沉默不語,氣氛悶得厲害,隻有車子在馬路上飛馳的聲音。

突然,我想起一個事情:王權讓我來帝都,不是說慕軒青臨走前也告訴他一些事情嗎?

一想到這,我立刻開口向王權問道:“哎,王司令,你叫我來北京之前,不是說慕軒青和你說了些事情嗎?他和你說什麼了?”

王權被我突然的問題打斷了思緒,眉頭皺了一下,開口說道:“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我都沒來得及和你說,慕軒青和我說的隻是一句話,但是,他這句話卻也是我如此執著的另一個原因。”

我一聽王權這話,立馬來了精神,激動的說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他和你說什麼了?”

王權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其實也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這事兒說了對我們要調查的朱魚計劃的真相也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王權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與其說那慕軒青告訴我一句話,倒不如說是讓我帶話而已,我不知道那慕軒青具體什麼來頭,他回北京後,隻說了一句‘鳳落梧桐,暗潮湧動’,

然後讓我把這句話帶給我爺爺,我覺得納悶,就追問他什麼意思,他當時好像有什麼急事,隻讓我去問我爺爺,就急匆匆的回老家去了。

接著,我就火急火燎的跑到我爺爺家,告訴了他老人家這句話,誰知老爺子一聽這句話,臉色立馬變得鐵青,我知道老爺子肯定知道什麼,就趕忙追問,誰知老爺子直接嗬斥了我一頓,讓我彆多問,把我攆走了。”王權說到這,有點激動:“嘿!這我這小暴脾氣就上來了,不告訴我,我就自己查,然後我就順藤摸瓜查到了這張照片,接著後麵的事你都知道了。”

聽完王權的話,我原本就淩亂的腦子又被攪個稀爛:這一路走來,有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讓我都無暇思索,先是宿舍樓下的聚陰眼,又是日本人的什麼狗屁朱魚計劃,一路把我押送到北京的冰塊淩,還有那魚形島嶼,以及我自己時不時夢做的那些奇怪的夢……這一切,究竟有什麼關係?

我越想越煩,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繃帶,閉上眼睛,歎息了一聲,心裡說不出的疲倦。

王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來了個急刹車,我被他嚇了一跳:“你乾嘛?”

王權認真的看著我,開口說道:“實在不行咱就都去他娘的,反正知不知道又對咱們沒什麼影響,咱們又何必自討苦吃?”

聽了他的話,我沉默了:是啊,這一切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我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這一切的開始隻不過是因為我的好奇罷了,可是好奇心卻害得我兩次險些喪命,我不禁心生退意,歎了口氣,剛要開口說我想回家,這時候坐在駕駛座位的王權突然臉色一變,大吼一聲:“趴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王權按在了身下,緊接著就是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碎裂的車窗玻璃散落在我和王權的身上,王權連忙起身發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大罵道:“他娘的!是狙擊手!真是tm看得起我們!”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王權剛剛開動車子的時候,子彈穿透玻璃的聲音再次響起——估計是王權先開動了車子,所以子彈隻打穿了車子後麵的玻璃,不然穿透的可能就是我們倆的腦袋!

我被驚得連聲尖叫,王權已經把車子開的飛快,接著車子後頭又傳來一聲子彈穿透車子鐵皮的脆響,王權一邊大罵,一邊把車子的速度提到了極致,車子如受驚的野馬,一下子竄出了好遠。

車子飛馳在馬路上,我和王權都驚魂未定,剛才如果不是王權反應快,我倆可能都要橫死街頭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殺嚇得不輕,渾身都被汗水打濕,我僵硬的坐在副駕駛,腦子已經完全短路,七魄丟了六魄半,過了好一會兒,我的六魄半才回到了我的身體裡,我扭動僵硬的脖子,回頭看了看王權,發現這小子也是滿頭大汗。

又過了好半晌,我終於徹底的緩過神兒來,渾身的冷汗蒸發讓我不自主的打了個激靈,喉嚨裡乾澀的難受,沙啞的苦笑著對王權說道:“看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王權也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惡狠狠的說道:“看來小爺不把它查個底兒掉,這條命就tm難保了,他娘的,這可是你們逼我的!”

看著王權的樣子,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殺激出了一股倔勁兒:他娘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要殺我滅口,老子偏要把這些事查個水落石出,不然老子就他娘的不姓洛!

想罷,我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去找那姓陳的!我倒要看看,這些破事背後,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權看我也被激的發狠,哈哈大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咱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想收咱的命,咱就和他丫的鬥到底!”說罷,王權辨認了一下方向,調轉車頭,向陳歌的俱樂部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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