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分家

2016-05-17 作者: 沉香亦木
第七十九章 分家

王守德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直接呆立在門口,身體都因為狂喜而微微發顫,口中還喃喃的說道:“我……我要當爹了?”。

過了良久,他終於從呆滯中緩過神來,一個箭步竄進了屋裡——此時,他媳婦聽到他回來,正準備從床上下來,看著他激動的竄進屋裡,兩口子四眼相望,一時間都愣了神。

“我……”王守德看了媳婦半天,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而他的媳婦已經泣不成聲,纖細的手指掩著消瘦的臉,一邊啜泣,一邊對呆立在臥室門前的王守德說:“……守德,這下,我們可以好好過日子了嗎?”

王守德聽了媳婦的話,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心酸,直接衝到媳婦跟前,跪在地上,抱著媳婦失聲痛哭……

哭了好一陣,王守德漸漸平靜下來,趕緊起身讓媳婦躺好,接著就把劉媽叫進來,囑咐了一番,讓她好好照顧媳婦的身子。劉媽連連點頭稱是,趕緊跑到他媳婦的床前噓寒問暖。

看著媳婦和劉媽興高采烈的討論著孩子的事,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已經破爛不堪的出租房,他心裡便有些發狠:富貴險中求,為了這個孩子,去冒次險也值得!

想罷,他暗下決定,三日後,去市樓下會會那位“故人”……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天清晨,王守德便早早的起床,陪媳婦簡單的吃了頓早餐後,他就騙媳婦說自己要出去走走,家裡過得拮據,看能不能先找點合適的買賣做。

他媳婦一聽這話,頓時喜笑顏開,也連連安慰他不要壓力太大,做買賣可以慢慢來。

他一邊笑著點頭,一邊在心中算著時間。又和媳婦閒聊了一會兒後。他估摸著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便囑咐媳婦好好休息,旋即,他便起身走出了家門。

從家裡出來後。他深吸了一口氣,他辨認了一下方向,接著就急匆匆的直奔市樓而去……

到了市樓腳下,他便看到那精瘦漢子已經站在樓底了。

王守德定了定神,向那精瘦漢子走去。也許是氣機牽引。王守德剛走到那精瘦漢子的近側,那精瘦漢子就抬起頭,目光如炬的打在王守德的臉上,表情有些欣慰,笑著開口說道:“想好哩?”

王守德點點頭,恭敬的說道:“已經想好了。”

那精瘦漢子聽罷,展顏一笑:“那就隨我來吧。”說罷,轉身便走,王守德一邊急忙跟上,一邊開口問道:“咱這是要去哪?”精瘦漢子回頭衝他神秘一笑。淡淡的說:“去本家宅子。”說罷,那精瘦漢子就穿過市樓,沿著街道,向東北方向走去。

王守德聽罷,跟著那精瘦男子一起向本家宅子的方向走去,在路上,王守德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那精瘦漢子搭著話:“既然打算做買賣,又是一家人,還不知兄弟你叫啥?是哪家的?”精瘦漢子嗬嗬一笑,卻沒有回答王守德的全部問題。隻是開口道:“我叫王十六。”

“王十六?”王守德聽到那精瘦漢子說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感到十分疑惑:怎麼在本家好像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那名叫王十六的精瘦漢子好像猜到了王守德心中的疑惑,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本家比你想象的複雜,不是所有人你都認得。也不是所有人你都聽說過。”

王守德聽了他這一番話,又想到自己要和他去做一個玩命的買賣,第一次覺得,他對自己身處的這個龐大的家族,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想到這,王守德心中有些打退堂鼓。但是轉念想到自己那破敗的出租房和即將出世的孩子,他心一橫:與其窩囊的活著,倒不如拚一把,管他上刀山還是下油鍋,老子也都去定了!

想罷,他便不再猶豫,緊緊跟著王十六,向王家大宅走去。

王家大宅離市樓並不遠,隻有一條街的距離。到了大宅,王十六並沒有從大門進入,而是帶著王守德,從大宅旁邊的一個小側門走進了宅子裡。

王守德雖是王家人,但從小也並不是在這宅子裡長大的,本家的大宅也沒來過幾次,因此宅子裡有很多院落他也沒有進去過。

王十六從側門進入後,便帶他鑽進了一個靠近側門的四合院裡——一進四合院,他便發現有很多人站在院中,他粗略數了數,大概有十四個人,這些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基本都是二十幾歲的模樣,最大的,大概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而他們眼中都有著和王守德一樣的好奇和疑惑。

四合院並不大,十四個人再算上他和王十六,站在院中顯得院子有些擁擠。

看著王十六帶著王守德回來,這些人眼中都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一種同命相連的色彩。

王十六簡單的掃了一眼,回身把門關上,穿過人群,站在院子中央,用他那鋒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開口說道:“各位兄弟,請聽我一言。”

聽見王十六開口說話,院裡的人全都扭頭看向他,聚精會神的等著他的下文。

王十六看他們都集中起了精神,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沉聲說道:“今天在院子中的各位,都是本家的兄弟,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找你們來到這,都是為了一件事——”說到這,王十六頓了頓,目光一下子變得更加淩厲,好像刀子一般,劃過每個人的臉龐:“這件事,就是我要帶領你們,進入宗祠。”

一聽王十六說完這話,底下的人頓時炸開了鍋:“進入宗祠?這有什麼難的?”

“不是說有什麼危險嗎?這老祖宗留下的宗祠有什麼的……”

聽著耳邊的嚷嚷聲,王守德心中也覺得有些納悶:宗那地方他也聽說過,是老祖宗的老宅子改建的,據說是在靜升的一個山坳裡,不過,那不就是王家祭祀祖先的地方嗎,去那有什麼危險的?

就在底下人嘰嘰喳喳的討論的時候,站在院子中間的王十六清喝了一聲:“兄弟們,安靜一下,聽我說完,”

王十六話音一落,院子裡就安靜下來,王十六看周圍的人都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再次沉聲說道:“看守宗祠的族人傳來消息,宗祠裡麵,彆有洞天,而我召集你們來此的目的,是族內元老們授意的,讓我們先進去打探打探,看看這宗祠裡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聽了王十六的一番話,旁邊那些人都安靜下來,王十六看他們都閉了嘴,緩緩鬆了一口氣,開始詳細的部署此次的探秘工作……

然而,信的內容卻在這裡戛然而止,關於探秘宗祠的過程和宗祠裡的事情竟然隻字未提。

信的內容倉促的接到後麵,大概講的就是十幾個人,隻剩下王權太爺爺王守德一個人活著從宗祠裡出來,並且從宗祠裡頭,帶出了一枚小小的銅牌——而那枚銅牌,就是我和王權在那姓陳的手中撿到的那枚刻著寶塔的銅牌。

而長信的結尾,也隻有莫名奇妙一句話:吾去世以後,迅速離開平遙,若王家再次派人進入宗祠,定要拚儘全力阻止,吾兒謹記謹記!

後麵的事,則都是王權的太奶奶告訴王權爺爺的,據她所說:王守德一個人從宗祠回來後,就變得和之前判若兩人,真個人都神經兮兮的,睡覺時也經常被噩夢驚醒。

直到後來王權他爺爺出生,他才恢複了一些。王權爺爺出生那年,王守德已經是不惑之年,老來得子的他看著繈褓中啼哭不已的兒子,不由得老淚縱橫,激動的半天說不出話,直到接生婆讓他給兒子取個名字,他才哽咽的吐出一句話:“王寧,就叫王寧吧。”說罷,老人家就開始失聲痛哭,看的旁邊的親戚和接生婆都莫名其妙。

老人家是在1935年去世的,那時候王權的爺爺——王寧,正直弱冠。

老人家生前便把這封長信交到妻子手中,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在自己去世之後,把這封信交給兒子。

王守德去世後,他的妻子就把那封長信交到了兒子手中,王權的爺爺一向對父親很敬重,看完父親的遺囑,他覺得父親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旋即,王權的爺爺便立刻張羅著辦喪事,辦完喪事的當天晚上,王權的爺爺就帶著母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平遙城……

從那時起,王權家這一脈,就徹底與本家脫離了關係,直到後來王權的爺爺在北京站穩腳跟後,才又漸漸的熟絡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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