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決定離開豪宅

2016-05-27 作者: 樸芬
第十八章 我決定離開豪宅

他把我叫到他藏酒的那間屋子,又謹慎的把門關好,我不解的看著他,他為難的咧了咧嘴說:“閨女,本來這話我想留到明天說的,我怕說出來嚇著你,但是我實在憋不住啊。”

我是個急性子的人,我比誰都知道有話憋著比有屎憋著還難以承受。我於是就比他還急的說:“叔叔,有話您就照直了說,您放心吧,我這個人最大優點就是大膽,敢上天屠龍能下海捉鱉,神仙於我如草芥,鬼魂見我得哆嗦,這世上的事就沒我怕的。”

他聽了我這話笑了笑就點頭說:“那好吧,我就直說了。對於你們這套豪宅我可是聽說了一些不尋常的話。”

我心裡一格噔,但是馬上做出吃驚的神態說:“哦,您聽說了什麼呀?”

“我聽說啊,這個豪宅裡鬨過鬼。就是當年這個豪宅的主人,哦,也就是你的公公生前就不敢在這裡住,這裡在幾十年前就是個被封了的陰宅,都說裡麵有一個女鬼,她一連在這個宅子裡害死了你公公後娶的兩個媳婦,還害死了他兩個孩子。不過至於這個宅子裡那個女鬼真正的死因和她如何變成厲鬼害人原因咱可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那個女鬼就是你公公娶的第一個媳婦,人還是紅柳寨鎮子上的,叫啥梅的一個閨女。”

“梅仙?”我脫口而出。

“噢,對對對,就是叫梅仙,不過這都是聽村裡老人說的,現在的年輕人可沒一個人相信這一說,都當笑話說著玩的。哎,閨女你咋知道的?”他吃驚的問我。

我隻得如實說了我從婆婆嘴裡聽來的話,他聽了皺起了眉頭說:“看來這是真的,這麼說我那一天晚上遇到的也是真的了?”

我好奇的問:“叔叔,你也在那套宅子裡見過鬼?”

他擺擺手說:“不是不是,我哪能進得去那套豪宅裡麵呢閨女,你們那可是侯門深似海呐。我是在去年的一個夜裡路過這裡的時候,那天我是從那裡過接小園的,小園本來從鄭州來就搭的最後一班車,在車站下了車坐上拉客的麵包車回來的時候麵包車又壞了,等小園快到家的時候天都黑透了,我就出來在路口等她,當我接著她後我就幫她提著東西回家,她走頭裡我走後麵,剛走過你們這套宅子的時候我聽到後麵有個幽幽的女人哭泣聲。我朝後一看路上根本沒人,四處的棉花和玉米都才長到一尺多高,裡麵也藏不住人,我就以為我聽錯了,停下腳步聽聽果然是個女人的哭聲嗚嗚咽咽的傳來,而且我聽仔細了,那個哭聲來自後麵的豪宅裡。我明知道那裡多年無人居住,隻是每年鬼節的時候見一個年紀跟我相仿的女人來燒紙,這時候有人哭肯定不正常,就警惕的問小園聽到啥聲音沒有,小園卻說她沒聽到,我更覺得蹊蹺了,就催小園趕緊回家,第二天我就跟附近的工人打聽了這套宅子,果然聽說了這些,從那以後我就不許小園夜裡出門,小園本來膽小,一到夜裡她也從來不出大門半步。”

“我琢磨著,這次稀裡古怪的遇邪肯定跟這套屋子有關,小園在你們在這辦婚禮後的第二天不是去找過你們玩嗎,也許邪氣就沾上了。你覺著呢閨女。”

我的腦子可不習慣這麼曲裡拐彎的想事情,但是經過這一陣子的詭異事件我已經不排斥有鬼的說法了,我就哭著臉說:“那,那您說這怎麼辦呢,我,我這腦子早堵了——”

他溫和的安慰我說:“彆急閨女彆急,我可沒責怪你的意思,我說了,這發生的事咱都是受害者,小白是,小園也是,這事咱已經一筆勾銷不提了,我的意思是,你們從此就不要在往這裡住了,我們也打算收了這茬莊稼就不包這裡的地了,咱們都遠離它,你說呢?”

我聽了隻得楞楞怔怔的點了一下頭。

我一臉苦相的推門進房卻被小白一把抱住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的嘴就噙住了我的嘴,炙熱的吻起我來,我的身子一下酥軟了,這種熱烈甜蜜的感覺我覺得像隔絕了一百年之久了,他這些天來對我的冷淡和厭倦由此我對他產生的懷疑和怨恨一下子被他吻跑了,我忘情的抱住了他……

那久違的纏綿過後,他溫柔的抱著我說:“小園,你真的能原諒我嗎?”

我心想,我沒說原諒你呀,但話被他問到這了隻得點了點頭,他眼神柔情似水的說:“小園,這次真的我一點責任也沒有,我就是迷迷糊糊的被引到這裡來了,我估計那是小園在哪裡中了邪氣後也沾染上我了,於是這事就莫名其妙的發生了,放心,以為不會在發生了。”

我捂住他的嘴說:“算了,過去了,反正我也捋不清,就讓我們都忘了吧,咱們還重新開始,你彆忘了,咱的蜜月還沒度完呢,你說吧,這個雙休咱去哪玩?”

他笑笑說:“傻妮子,還雙休啊,這個周末就要放暑假了,我一開始說要把婚禮擱在暑假的,可是你等不及,非要我請假結婚,嗬嗬嗬。”

我掐指一算,可不是嗎,這暑假馬上要到了吔,我們可以無所顧及的瘋玩了——我尖叫一聲騎到他身上對他又捶又打起來。我就這麼原諒了他。

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說:“你不會真的相信咱這套豪宅裡真鬨鬼吧?”

我剛剛聽了小園爸爸的話,就皺皺眉頭說:“我以前是不相信,可是發生了這件事我就覺得有些信了,剛才叔叔還說他在那座宅院裡聽到過女人的哭聲呢。”

他馬上哈哈一笑說:“我的傻老婆,還自稱張飛的表妹,天地都敢使板斧砍呢,還真相信這無根無據的傳言了,我跟你說吧,小園她就是那天晚上在給咱們送酒的時候被那天剛下葬的一個女人給附身了,然後也不知怎麼的就纏上我了,其實跟咱們的宅子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我還準備等放假了,我叫上幾個同事,你也約上你的好朋友,咱們在這裡舉辦一個狂歡會,也好把這幾天的晦氣給衝一衝,重要的是,也好好彌補一下這幾天來對你的冷淡,我知道你這幾天心裡肯定很苦,我真對不起你——”他的話越說越溫柔,最後他的眼睛還紅了。

但是我大喝一聲;“不,小白,這個房子我死也不會再住了,而且也不許你再踏進它一步,我們明天天一亮就回家,到了家就去中介所掛賣房啟事,彆管什麼人彆管給多少錢都賣,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白向來是聽我話的,此刻對我如此強烈的反應當然得“怕”了,他的眼神愣了一下,張了張嘴,但馬上露出恭順溫柔的神態,竟然毫無過渡反應的說:“好,那我們回去賣房吧,隻要你喜歡我隨時複命。”

我以為我離開這個不祥之地,就永遠於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黴運遠離了,誰知道我的的噩運反而從此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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