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的鬼契是指我和夜琰？”事情大條了。
葉凡生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很嚴重，夜琰怎麼可能是葉家的人，夜和葉能是一個姓？我不敢相信，嘴巴驚訝得合不上來。
“什麼聲音？”門外很吵鬨，有種聲音尖銳而肅嘯，聽得耳膜陣陣發疼，心生顫怵，我縮了下身體，緊緊捂住耳朵。
生邊的葉凡生突然麵容失色，緊張地向石門處望去，一副想衝出去幫忙的急切。
外麵的東西很棘手，他在擔心葉爸不能應付。我心裡一沉，撇了眼葉凡生，急切問道：“還要多久？不能抽身嗎？”
葉凡生搖搖頭，慢慢鎮定下來，眼裡沒有焦急之色，門的聲音似乎小了很多，估計是夜琰和葉爸驅走了它們。
不過效果不大，漸小的聲音慢慢恢複並有加大的趨勢，安靜的石門開始出現動搖，外麵有東西在撞擊石門，發出沉一聲急過一聲的沉悶撞擊聲，聽得我們心驚膽顫。
我摸著漸漸消下去的肚子，擰頭看葉凡生：“能暫時停下來嗎？外麵有東西快闖進來了，夜琰和你爸爸攔不下來。”
“他們可以的，隻是時間問題，再撐一會兒，等到族令開啟，門外的飛屍都會安靜下來。”葉凡生堅定地搖搖頭，繼續引氣過來。
“飛屍是什麼東西？”聽上去很凶很厲害的樣子。
“活著的屍體，僵屍最高級的一種，有思維、行動靈活，速度快如閃電，是葉家練出來對付外敵的邪器。”葉凡生死死盯著石門，空出一隻手做了些準備。
他話裡很矛盾，據我所知，僵屍是沒有思維隻有殺伐戾氣，靠著吸人活血維持凶氣，一旦有了思維會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道士很難抓住它們。何況還是身體靈活的，誰會控製住它們？
他提到的族令，難道是這種東西控製了飛屍？
正猜想時，突然石門開始轉動，我和葉凡生嚇了一跳，蒼白著臉同時向石門看去，看著它一點點旋轉過來，恍惚中看到三條人影，身影一閃便從石門前消失，跟著我肩上的刺青疼痛加劇，我知道有危險的東西進來了。
“小心！”我驚叫一聲，提醒旁邊的葉凡生。
剛開口，一股陰煞之風猛地刮過來，有東西已經逼到我身邊，它突然出現懸在我身體上方，暗青色皮膚上布滿黑色血管，瞳孔灰白，模樣十分嚇人，身上穿著葉家下人的衣服。
這就是飛屍，果然和僵屍不同。
另我膽顫的是，這東西笑了，陰森森的笑容拉開，嘴巴一張一合吐出句話來，聲音沉啞難聽還帶著幾分得意：“找到了！”
它暗青色手向我抓來，嚇得我趕緊啟用禁術，吹出一口煞氣，血色冰淩疾射出去，它愣了下，身體搖翻而上避開攻擊。
我的攻擊惹惱了它，灰白眼裡已有怒氣，殺伐之氣越來越濃，一個倒勾劈掌而下，瞄準我的腦袋，估計是想要我的命。
“快閃！”身邊的葉凡生驚叫出聲，卻無法空出手來幫忙，他比我慘，正被二隻同樣的怪物纏住，已經分身乏術，而且身上已經多處掛彩，被它們抓出道道血口子。
這些家夥見了血後變得更興奮，連攻擊我的東西都想跑到葉凡生那邊，我有點後怕：“葉凡生，你快撤陣離開，不要再管什麼陰泉之氣。”
“不行，我還撐得住。”葉凡生一邊對付飛屍，一邊幫我引氣，這讓我很愧疚和心生不安，擔心起他的安危。
“你還有空管彆人？”直落而下的飛屍冷笑。
我打個激靈，回頭就看到它手伸到脖子上，正做出掐的動作，我嚇得不清，伸腿就一腳，狠狠地踹向它命根子，也不知道它那裡有感覺沒，這招實在冒險大膽。
結果沒什麼卵用，它沒有露出任何痛意，繼續掐我脖子。
當它冷冰的皮膚碰到我脖子時，整顆心都懸到嗓子眼，張著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手指胡亂結印，卻次次失敗，整個人都絕望了。
“滾開！”緊要關頭，夜琰趕回來，甩出鞭子纏住飛屍，用力一拉一扔，將它重重打進石壁裡，嵌在裡麵很久。
“快，幫葉凡生！”我眼前一亮，指著旁邊被兩隻飛屍夾擊的葉凡生，回頭後，發現根本沒有必要，該在外麵的葉爸已經趕回來，三兩下擺平了飛屍。
葉爸手裡拿著樣東西，圓圓的像塊境子，青銅材質，上麵雕著東西，看上去像是古老的符文，飛屍很懼怕他手裡的東西，不敢輕意靠近。
他把東西交給傷得不輕的葉凡生：“凡生，開啟族令。”
族令，那就是族令？
我很驚訝，對那東西有點好奇，眼睛直直地盯著，看著葉凡生一臉錯愕的收下東西，咬著牙齒糾結而猶豫著。
不知道小鬼在想什麼，最後在他老爸催促下，才一臉不高興地咬破食，滴了點血在族令，然後嘴裡默念咒文，雙手快速結印。
一直靜懸在空中的族令突然發出聲音，聲音高而嘹亮，有點像鷹的叫聲。聲鳴一次，那三隻闖進來的飛屍露出痛苦而猙獰的表情，雙手抱著頭在地上打滾。聲鳴二次，它們突然安靜下來，閉上眼睛死過去，聲鳴三聲，它們再次睜開眼睛，灰白的眼中沒有神采，樣子也木呆呆的，規規矩矩排排站好，雙手垂著，頭低著不動。
“行了，都控製住了。”葉爸笑笑，摸摸兒子的頭，很高興地說，“得了族令，你就是下任族長。族令你留著，好好照顧老祖奶奶，幫小少祖宗恢複。我到山下葉家等你們。”
“老祖宗要一起嗎？”他小心翼翼看著夜琰。
夜琰挑眉，似乎很不喜歡他說話：“快點滾下山。”
葉爸沒再說什麼，轉身帶著三隻飛屍離開。
他一走，夜琰讓葉凡生到一邊休息，他用了彆的方法接下引氣的活，盤腿坐在我身邊，淡漠地盯著我看，良久後，很不高興地問：“你丟了一滴心頭血，誰乾的？”
聲音很冷，飽含著他的憤怒和殺氣，我敢保證，隻要我一開口，他能立馬衝出去殺了白鈺。
我自然不肯回答，生轉話題：“夜琰，你又騙我。你是葉家的人。”
“本王不是！”夜琰像被踩到痛處，眼裡有絲猙獰。
他很討厭葉家，主動棄掉葉家的身份。我很在意，遲疑了下才開口問他：“你和葉家……”
“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這是為你好。有些事，本王不能告訴你。”夜琰扭著身體靠近，然後慢慢抬起我腦袋枕在他腿上，手指摸了摸掛在我胸前的火羽，一股暖流從火羽中流出，慢慢讓我的身體變溫和。
夜琰不喜歡說的話，誰也逼不了他開口。我覺得無趣，擰頭看了看一邊的葉凡生，發現他已經自己處理好傷口，不知道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於是，我就安心了，閉上眼睛睡大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來後，人已經回到葉家，躲在床上，睜開眼後，發現屋裡點著犀牛角，自己睡在夜琰懷裡，腰上環著一隻冰冷的手，正不規矩地上下其手，猥褻我的身體。
正要發火，耳邊落下夜琰愉悅的輕笑聲：“最近膳食不錯，長了點肉，摸起來很舒服。”
“舒服你妹！”我一腳踹過去，被他抓住腳腕，冰涼手指下流地把玩起來。
“夜琰，你大爺的！趕緊給老娘滾下床。”MD，這老鬼更色了，膽兒也大了，還越來越不要臉，沒節製地碰我逗我。
老娘的貞操怕是保住了，子介師兄，師妹很想你，快點把我帶走吧，讓我進入師門，學身本事，再回來吊打夜琰，揍到他媽都不認識。
“本王不會讓你入師門，要入也是入我王府的門。”夜琰不要臉的偷窺了我的想法。
正生氣時，有人進來了，看到葉熏出現，我有些反感：“你來做什麼？”
“老宗祖奶奶醒來了，熏兒過來請你和老宗祖去祖祠，參加族長接任儀式。”葉熏行五體投地大禮。
“新族長，誰啊？”不會是葉凡生那小子吧！
“新任族長您見過，就是葉凡生。”葉熏恭敬回話。
我掀開被子，穿好鞋子，簡單洗漱一翻，催著葉熏一起趕往祖祠，見證葉凡生接任族長。夜琰很不高興，也不阻止，興致缺缺跟在我身後。
到了祖祠後，我和夜琰被請到上位坐下，見證葉凡生的接任，等結束後，我把他拉到一邊說悄悄話：“葉凡生，葉瓏那老頭怎麼樣了？剛剛一直沒有看到他。”
“死了！”葉凡生沒什麼表情，語氣很淡。
“死了？”家族內鬥失敗一方必死，什麼鬼邏輯。
“他是自殺。”葉凡生歎了口氣，“我和爸爸並不恨他，也沒想過要報複。”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眨巴著眼睛說：“既然事情都解決了，什麼時候讓人送我回去？”
“明天吧，我還有事需要交接，等忙完了再送你回去。”
“等等，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你忙完了？你可以派彆人送我回去。”這小子說話很奇怪。
葉凡生看了看葉爸，接著一臉期待地看我：“爸爸希望我跟著老祖宗奶奶，保護您。而且……長這麼大，我第一次走出葉家，很好奇外麵的世界。”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我瞪大雙眼，不敢相信。
直到葉凡生點頭，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內心頓時苦逼了。MD，除了容瑞主仆，身邊又添人啦，回去後得找個大點的套房租，不然不夠住。
老娘的錢又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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