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趕赴東北

2016-06-20 作者: 紅穀
第一一五章 趕赴東北

找到那個‘陰陽手’天賦的中年男人並不難,我在大福超市連續守了五個晚上,他再一次深夜去大福超市買煙的時候,被我堵住。

“大叔好久不見,還記得我麼?”

中年男人進來買煙,胡貴見到他後說了句稍等,然後敲響休息室的門,我從屋裡走出來,一眼就認出他來。跟兩年前相比,這個人的外貌幾乎沒發生什麼變化。

“是你?有兩年沒見了,你的變化很大。”

中年男人衝我點了點頭,他還認得我。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我這兩年經曆了不少事情,變化很多。中年男人話中所指,應該是我修為上的變化。

“大叔你有空嗎?去裡屋聊聊?兩年前的援手救命之恩,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跟你當麵道謝……”我對他說道。

中年男人搖頭,“謝就不必了,我說過那是還你人情。你不欠我的,我跟你們一路人,沒什麼好說的。”

他的直接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想了想,見他已經轉過身遞給胡貴錢買煙,馬上要離開。於是走上前,直接對他說道:“這位大叔,有個人想見你一麵,她這次來A市專門找你來著。請等一會兒再走,再有幾分鐘她就過來了。”

中年男人抬起被袖口遮蓋嚴實的手,自嘲一笑,“怪不得這幾天感覺不對勁,原來是這樣……來找我的人是公差對吧?既然被他們給惦記上,我躲的再隱蔽隻怕都避不開。”

這幾天董明月也有尋求A市公家力量的幫忙,根據掌握的不多的關於這個中年男人的線索,對他展開了尋找。

“請你放心,我那位朋友對你沒有惡意。她找你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具體什麼事我也說不上來,請裡邊坐會,她馬上就來。”

我對中年大叔說道。

他接過胡貴遞過去的煙,然後往我那邊走。我把他請進休息室,胡貴很有眼色的倒了兩杯茶進來。

我出休息室之前就給董明月打了個電話過去,董明月說馬上就來。

沒等幾分鐘,董明月到來。

董明月見到正喝著茶的中年男人,她盯著對方看了許久,直到那中年男人蹙眉有點不耐煩的時候,“請問您是複姓歐陽嗎?”

董明月一句話讓中年男人臉色微變,他的呼吸和心跳聲有瞬間的紊亂,身體也很快繃緊然後放鬆。

“姑娘你認錯人了,我姓柏,不是什麼歐陽。”

董明月淡淡一笑,她注意到剛才中年男子的細微反應,心中大定,對次來達成目的的把握大了幾分,“柏先生,我有個冒昧的請求,能把你的手給我看看嗎?”

柏先生不為所動,“你找我就是衝著我這雙手來的吧?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十年前我就已經退隱……”

“十年前?柏先生,看來我猜的沒錯,你就是歐陽一脈傳人,您這雙手再想不到解決的辦法根治,隻怕會徹底廢掉,您……真的甘心嗎?”

董明月目光迫人看向這位自稱姓白的中年男人,對他說道。

柏先生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抬頭和董明月目光對視,“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開始對董明月的身份感興趣了。

“柏先生您彆管我是什麼人,我這趟來找您,果然沒找錯人。希望你能幫我們一個忙,跟我們一起去做一件事……如果那那件事情成功了,您也會大有收獲。”

董明月逐漸掌握了主動權。

“你既然知道我之隱憂,還讓我出手。再大的收獲能有我這雙手這條命重要嗎?!”

柏先生有些激動,從椅子上起身,作勢要往外走。

“你現在這樣拖著,簡直就是慢性自殺!已經都這樣了,何不拋開一切,奮力一搏?我們要去做的一件事,要去的那個地方,可能有你最想要的東西。再者,隻要你肯去,不管事成與否,都會答應你一個條件。”董明月拋出誘餌。

“我需要考慮一下。”

柏先生意動,但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走到門口,背對著我們說了一句。

“先生請便,我在A市再停留三天,如果你想通了,直接到這裡來說一聲就是。”

中年男人離開了超市。

“明月姐,這個人什麼來頭?你們要他幫忙做的事情是不是有很大危險?”

“危險隻是相對而言,對每個人都是均等的。”

明月姐沒有想多說的意思,我也不便多問。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趕赴東北去辦那個案子?”閒聊了幾句,明月姐問我道。

“訂的是後天的車票。”

“子陵,我得提醒你一句,那個案子不簡單,危險級彆很高。已經有一個隊伍在那個案子上栽了跟頭。”

‘北票礦難案’的相關案卷我都看過,案卷的最後一份提到過,一個月前有一隊伍接了這個案子,然後前往執行。半個月前該隊伍回返,任務失敗不說,還折損了兩個人。

“明月姐,我們一定會小心的。”

接那個案子的時候明月姐就提醒過我們。

先坐飛機,然後轉乘火車去往北票。不過一天的功夫,我們就趕到了目的地所在城市。

晚上找了個酒店住下休息,明天一早準備上山。

北票市信嶺礦業公司在當地幾乎無人不知,稍作打聽就聽到有關這個公司的各種傳言。

去年年底信嶺礦業發生的那場大礦難,幾乎震驚了全國。

東北的氣候嚴寒乾燥,幸虧我們早有準備,一大早都換上厚厚的棉衣,六個人租了一輛SUV,驅車前往。

信嶺礦業公司位於大山深處,我們開了一個多小時車,才來到那座山山腳下。

一個戴著破氈帽的瘦高個子雙手放在棉衣袖子裡麵,在寒風之中跺著腳,瑟瑟發抖。見我們這輛車開過去,眼睛一亮,連連招手。

“你們打哪兒來的?要去哪?”車在他旁邊停下,我搖下車窗,他大聲直接問我們。

我回答了他的問題,這人大鬆了口氣的樣子,“終於等到你們了,咱就是你們的向導。快給我挪個位置,上車再說。”

東北人性格直爽,說話做事很直接。這個瘦高個子戴著破氈帽的男子上車後主動說起有關信嶺礦業的情況。

昨晚我們就通知了北票當地有關部門,拒絕了他們提出的接待,隻是要求給我們找一個向導,不僅要熟悉路,也要對信嶺礦業去年年底發生的那場大礦難清楚情況。

信嶺礦業有限公司掛靠在某國有大型集團名下,名義上是分公司,根據雙方簽署的合同,實質是承包製。

信嶺礦業的負責人是南方人,姓宋。四十歲出頭,讓我們感到驚奇的是,出了這麼大事故,這個負責人竟然還在崗。

這個向導姓於,是東北本地人,家就在大山上。這座山上有幾個礦業公司,有多少礦井,每個礦井每年的開采量,每年出過哪些事故……他了如指掌。

在他的指路下,我們又花了大概兩個小時時間才來到最終目的地,一下車,肆虐的寒風刮麵而來。

“咱這邊就這種天氣,山上冷得很。趕緊的進屋去。”

山路崎嶇,而且陡峭,稍微平整點的地方有一排排平房坐落,這山上白雪皚皚,還沒有化凍。

“帶我們去那個出事的礦井轉轉吧。”

沒看見有幾個人,大多都在屋裡,或者礦井下做工。

那於向導見我們這麼較真,有點詫異,但他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在前頭帶路。

“幾位領導,那個礦井管事兒的是南方人,沒啥文化,有點蠻橫……在他手底下做工的,大多都是他本家人還有鄰居。您幾位就這麼來了,也沒個能鎮得住他們的當官兒的陪著。那些個‘南蠻子’不講究,你們可要注意點,彆惹惱了他們。”

走在最前麵的於向導提醒我們。

“我們是來查案子的,不至於跟他們發生衝突吧?”我說道。

“這裡麵門道多著呢,真要較真,沒幾個礦洞禁得住查。到了這山裡頭,那些人真要不講理起來,可真沒多少講究。說起來您幾位怎麼跟上次來的那波人一樣,咋不帶槍呢?”

“帶槍乾嘛?”李青好奇問道。

“那群‘南蠻子’難搞定,他們不認人的,你們身上有槍,他們才會怕你們。”

於向導在前麵走,我們在後麵跟著。一路上人少,有幾輛運礦石的車子經過,都對我們這行人投以奇怪的目光。

“老於啊,聽你這麼說,上次來的那波人,也是你接待的?跟我們說說他們的情況吧?”我快走了幾步,走到於向導跟前,對他說道。

於向導卻是臉色微變搖了搖頭,“有些話不能亂說,我今天的工作就是一帶路的,那些事兒你們彆問我。”

“老於,你知道些啥?”

“我啥都不知道,小哥兒我有句話要提醒你們,這兒不比外頭,那個姓宋的還有他手下那幫人都是粗人,蠻起來不講理不說,下手還沒輕沒重的。他們隻認拳頭,你們儘量彆跟他們起衝突……”

於向導言儘於此,不再多說。

走了幾分鐘,越過一個山頭,經過一排平房,於向導帶著我們來到一個施工地。

“咱任務完成了,你們記下我的聯係方式,下山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上來接你們。要是碰到意外需要緊急聯絡,你們也可以找我。幾位領導,你們可要注意安全。”

於向導帶著我們來到這兒後,留下這句話,把他的電話號碼留給我們,然後匆匆返回。

這個施工地就是去年年底發生礦難的地方?這會兒機器轟鳴作響,一個礦井邊上圍著一大堆人,正忙得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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