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蠢蠢欲動

2016-06-20 作者: 紅穀
第一六七章 蠢蠢欲動

在那家酒店呆了不到半天,茅山方麵來人,要接走周言。

來的人我比較熟悉,兩年多前在A市曾有過交際,是茅山出仕的幾位代表性年輕弟子:萬州,馬濤,司昌,解宣等四人。

周言接受治療過後外傷全好,但仍舊昏迷不醒。麵對龍虎山兩個天師的步步緊逼,周言施展了‘禁法’,留下了後遺症。隻有回到茅山方可對症下藥。

東北礦山地底下得到的秘銀,李青青全都拿了出來,作為我們這個團隊的公共資源。那顆‘屍丹’確定歸屬,是她的東西。

到賓館後蔡長老親自來看望我們,李青青拿出那枚‘屍丹’,和蔡長老耳語了幾句,蔡長老改變之前的決定,讓李青青跟著周言一起回去茅山。

和萬州司昌等師兄弟見麵後一番寒暄,時間緊迫,約定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聚聚。

青竹和小雅剛入地底便得到了屬於他們的機緣,他們倆一番商議,也決定去茅山,目的是閉關。對他們而言,茅山山門是最理想的閉關之地,因為足夠安全。

一行人回返茅山,隻剩下我和郭美麗兩人。

郭美麗在接受治療的第二天便已經醒來,醒來後她唯一不對勁的便是經常一個人發呆,似是魂不守舍。

周言他們離開的第二天,蔡長老又來了一趟,見郭美麗這種情況,很是嚴肅,提出要將其儘快送回A市,讓其師父孟老頭照顧。

郭美麗隻是一個普通人,得到的機緣超出她所能承受的限度,麵對龍虎山兩位天師的逼迫,郭美麗的潛能被刺激。但也因此而使得自己心境失守,現在之所以經常發呆,精神恍惚,是因為神識方便受到了‘同化’和‘侵染’。

孟老頭是郭美麗的師父,他有幫助郭美麗度過難關的能力。不過短短幾天功夫就隻剩下我一人。我本來準備送郭美麗回A市,順便回去‘休養’一段時間。

出院第一天明月姐便打電話給我,讓我務必在京城再多停留幾天,她接手的那個任務即將完成,馬上回來。

回顧這段時間的經曆,簡直就像是一場夢,我不由得有些懷念起在A市的那段日子,剛和周言他們接觸踏入道門那段時間,所經曆的一些靈異之事,雖然驚險,卻很刺激。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所走的每一步,前方即便有危險,布滿未知的迷霧,但始終都有自己的方向和目標。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哪裡像這次東北礦山之行,生死都在彆人一念之間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足足兩天的時間,我幾乎沒走出過房間大門。房間門鈴響起,我起身去開門。

“明月姐,你這麼快就來了?不是說早上剛上的飛機嗎?”門口俏生生站著一人,職場女強人的裝扮,拖著個拉杆箱,竟然是明月姐。

早上剛通過電話,明月姐問了我的地址,說是回到京城後就來找我。

“怎麼,不歡迎嗎?”明月姐露出一個笑容,很是甜美,和她平時的性格與氣質不相符,所以更給人意外和驚豔之感。

看這樣子是剛下飛機,連家都沒回就直接來找我了,我不由得有些感動,連忙接過明月姐的行李,請她進來。

“子陵,這次還真是委屈你們了。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東北礦山礦難的那個任務是從我手中交接給你們的,我沒想到,那竟然是一個天大的陷阱……”剛在沙發上坐下,我給明月姐倒了杯水,她便急著解釋。

我搖了搖頭,露出苦笑之色,“明月姐,這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那個陷阱我猜我們是怎麼都躲不過的。即便那次沒從你手裡挑中它,也一定會有‘意外’發生,誘使甚至迫使我們去往東北……總之結果不會變。”

大體情況明月姐通過她的渠道還有電話裡我的述說都基本清楚了,就著一些細節又問個不停,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讓人心裡暖洋洋的。

龍虎山兩位天師敗退之後,此次事件的直接幕後黑手出現,那個‘花婆婆’也是‘守護者’這個組織的一員,地位尊崇。

師父蔡長老給我解答了這個疑惑,‘花婆婆’是龍虎山的人,是龍虎山在朝堂的靠山之一。

從東北來到京城,直接被送進了‘靈異局’的‘審訊科’,這是‘靈異局’高層所做的手腳。

此番東北礦山的諸多遭遇,發生的許多事情,隻有我們這些具體經曆過的人才知曉的某些秘密,還有我們這個隊伍本身所潛藏的巨大利益價值,使得某些人某些勢力坐不住了。

我們能夠安然無恙的原因主要有兩方麵:一是師門茅山在得知我們被‘隔離審查’的消息後強勢反擊,茅山入仕的兩位長老,數位年輕傑出弟子紛紛向‘靈異局’抗議,鬨出了不小風波。蔡長老突然出現在京城,並直接找到我們,而後以雷霆手段廢掉龍虎山一天師,門派頂尖高手的對拚之中,花婆婆又略遜蔡長老一籌。

茅山鋒芒畢露,‘靈異局’又沒能抓住我們的痛腳,隻能放人。

另一方麵,名為‘守護者’的那個組織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位‘閉關’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古老存在蘇醒,在東北礦山一案中吃了大虧的某個勢力沉寂下來,又有‘老鬼’前輩親自發話,我們幾個才安然脫身。

這些我都是從師父蔡長老那裡得來的消息,他親自送郭美麗去往A市,然後準備返回山門。

和明月姐一番長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你們沒事就好。經過這一次事件,門派之爭方麵,龍虎山折損了兩個天師,可謂是傷筋動骨,短期內不會再有大動作;朝堂之上,茅山再度展現頂尖強者和新生代強者的強大實力,再要對你們有小動作,也會三思而後行。隻要周言不出大問題,總體來說,你們此番受的苦,也是值得的。”

明月姐說道。

“明月姐說得對,不經曆風雨怎能真正成長起來。此番之事暫了,再去多想多追究,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著眼以後……”

我們以這樣的對話結束了關於東北礦山事件的交流。

“子陵,我去洗嗽一下換身衣服,晚上帶你出去逛逛。”

這間是套房,有兩個臥室,明月姐也不見外,去了臥室在行李箱裡找出一套換洗衣物,然後去了浴室。

浴室水聲響起,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知道怎的,心裡似有一團火在燃燒,令我口乾舌燥。我的聽覺似是靈敏了許多,能請的清楚浴室裡麵水漫過浴缸灑在地麵的嘩啦啦的聲音……

我的腦子裡不時晃蕩出明月姐那精致的麵容,美妙的倩影。鬼使神差的,我站了起來,慢慢往浴室那個方向移動……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撲麵而來。明月姐裹著浴巾從裡麵出來,酥胸半露,雪白的脖頸上還有滴滴晶瑩的水珠。

我看著明月姐,腦子裡嗡嗡作響,口更乾舌更燥,眼睛瞄在不該瞄的地方,不願挪開……

砰!

一個暴栗砸在我頭上,疼痛感使我從那種狼狽的發情狀態中清醒過來,我很是窘迫,結結巴巴,“明月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明月姐個子高挑,身材火辣。她總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氣質高貴,與之接觸,總有淡淡的壓力感,很難生出覬覦之心。

但今天不知道怎的,莫非是自小晴失蹤以後,我長久‘潔身自好’,今兒實在是憋不住了?

我剛語無倫次道歉完,沒聽到明月姐應聲,擔心她這是生氣了,連忙抬頭去看她的臉色。這一看,我又瞬間失神,呼吸急促起來!

此刻的明月姐臉色羞紅,雙眸水汪汪的,看我的眼神不是生氣,而是嗔怒。這一刻的風情,讓我心神一蕩,“明月姐,你真好看。”

我忍不住讚了一句。

明月姐揚了揚好看的眉毛,和我的目光對視了幾秒,然後她眼中略顯驚慌之色,不知為何失了氣勢,跺了跺腳,繞開我直接進了臥室。

很響的關門聲讓我心頭的火熄滅了點,我敲了敲自己腦袋,暗惱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丟人,又坐回沙發看電視。

明月姐又穿回了黑衣勁裝的禦姐風格,從臥室出來,在我斜對角的沙發上坐下,然後狠狠瞪了我幾眼。

我隻好乾笑,心虛不已。過了片刻,明月姐似是氣消,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催促我簡單準備一下,即刻出門。

“明月姐,出去玩你還帶那東西乾嘛?”我見明月姐身上還掛著一乾坤袋,雖然有衣服遮擋著看不明顯,但若出去玩,帶著這玩意兒,是個麻煩。

“你也把乾坤袋帶上,晚上可能用得著。”明月姐反而提醒我。

不是說出去玩麼?怎的還要帶上這個?心中有疑惑,此刻我卻不敢直接問出來,誰知道明月姐是真消氣了還是假的?

出酒店前明月姐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兩人走出酒店,直接去往停車場,一輛車車門打開,司機下車,恭敬的打開車門,迎明月姐和我上車。

明月姐猶豫了一下,也隨我一起坐到了後排。

司機是練家子,太陽穴高高隆起。精悍強壯。

“大小姐,請問去哪兒?”

“萱萱會所。”明月姐報了一個地址。

萱萱會所?聽到這四個字,我下意識想到了一個人,在‘審訊科’幫過我們很大忙的魏紫萱。

“萱萱會所是紫萱的產業,她雖不是修道者,但在京城圈子裡很出名。”明月姐說道。

“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她幫忙,我一直都想著找個機會給她到道個謝呢。”

“紫萱這妮子性情刁蠻,有時候喜歡瞎胡鬨,你可彆跟她糾纏不清,不然夠你頭疼的。”明月姐好言提醒,我連忙點了點頭做出虛心受教的模樣,但心裡卻不以為然。

在‘審訊科’的經曆,讓我對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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