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花婆婆

2016-06-20 作者: 紅穀
第一六六章 花婆婆

這個周司長對蔡長老的實力很是忌憚,色厲內荏。又見蔡長老抬出茅山,一個處理不好,問題隻會越來越複雜,事態越來越嚴重。

“蔡長老,此事已經超出我能力範圍之外,我須得請示上麵,上麵新的命令下達之前,還請給我一個薄麵,再委屈片刻。”

周司長態度多變,被蔡長老油鹽不進的態度逼得沒辦法了。

我問師父我們該怎麼辦,師父隻說稍安勿躁,隻管好好療傷。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進出口那邊的拐角通道緩緩走過來一個老嫗。

老嫗佝僂著腰,手上一根拐杖,步履蹣跚,埋頭往這邊走。

“哪來的老婆子?怎麼跑這兒來了?趕緊的滾!”

周司長一下屬忍不住在領導麵前表現,喝罵出聲。周司長本是背對著通道那邊的,聞言轉過身來,見到那老嫗後,周司長先是鬆了口氣的樣子,然後心中一沉。

“老馬,你特麼腦子糊塗了吧?!趕緊給這位前輩道歉……”

“噗嗤!”一道破空之聲響起,周司長話還沒說完,被他稱作老馬的下屬頭一歪倒了下去,他的額頭上有一個指頭粗細的血洞。

老嫗收回手指,抬頭看向周司長,“小周啊,你禦下不嚴,辦事又不利,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老嫗麵容極為醜陋,咧嘴微笑的模樣看起來很是嚇人。動輒害人性命,絕非善類。

“還請前輩見諒,出了變故,我力有未逮。連龍虎山兩位天師都敗退,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不得不請動您親自出馬。”

周司長在老嫗前麵姿態很低,看了一眼身邊已經氣絕的下屬,心中發涼,臉上冒汗。

“蔡長老,你茅山弟子犯了事,是我要帶他們走,你敢有意見?”

老嫗神色傲然,拐杖狠狠在地下一敲,身形飄起,落在蔡長老麵前。

蔡長老看了看那慘死在老嫗手下的人,麵露悲天憫人之色,“視人命如草芥,你的所作所為,早已是邪道手段。我對你的所作所為,的確有意見。”

看清楚這老嫗麵容後,我心中一震!我曾見過她,在東北礦山,和老鬼一起去的幾個人之一。

他們有一個特彆的稱謂,被尊稱為‘守護者’。

“自己尚且不保,還有管閒事的心思?姓蔡的,數年前老鬼邀請你加入我們,那時我便不同意。讓你與我們並駕齊驅,你還不夠資格!賣給你茅山一個麵子,那幾個小娃讓我帶走,我放你一馬!”

“兩年前的教訓還不夠麼?”

蔡長老突然歎息說道。

“哼!你抬出李道子也沒用!他雖然強,但也並非無敵!隻要他敢來,那位定然不會坐視我等被他欺辱!姓蔡的,讓開吧。”

老嫗聲音嘶啞,很是難聽,說出的話的內容,更加刺耳。

“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蔡長老一句話說完,氣勢猛地一變,霸道淩厲,強勢無比!

老嫗先是臉色微變,然後露出冷笑之色,她用力一捏手上的拐杖,表層木質碎裂,裡麵是暗金色的金屬質地。這拐杖,便是她的武器。

兩人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我正運轉丹田之氣,運行大小周天,處在打坐運功療傷的緊要關頭,看到這裡連忙閉上了眼睛。

強者交手,‘法力’碰撞,神識交鋒,能夠很容易引動旁觀之人的氣機共鳴,若是如此,我剛才的療傷便是白費。

強橫的氣機波動就像是一場風暴,來的快去的也快,再度睜眼一瞧,老嫗的拐杖碎成兩截掉落在地,她滿頭銀發散亂,嘴角溢血。反觀蔡長老,身上的道袍連個褶皺都沒起。

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姓蔡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深藏不露!我承認單打獨鬥我打不過你,但是你彆忘了我的身份!我此番前來代表的不是我個人,識相的讓開!”

打不過,於是言語恐嚇,這老嫗依舊囂張。但明顯底氣不足。

周司長等人早就躲到一旁,這時候連露麵都不敢。

汽車鳴笛的聲音,幾輛車又相繼開了進來,第一輛車上下來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

老人向老嫗點頭為禮,老嫗神色卻是一變,“你怎麼來了?”

“花婆婆,組織有規定,不得擅離職守,我是來帶你回去的。”

老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蔡長老雖然仍舊神態淡然,但落在她眼中,卻是最為無聲的嘲笑。

她的謊言在這管家模樣的老人到來之後不攻自破。

“你們給我等著!”花婆婆氣的轉身便要離開。

“你還不能走。”蔡長老淡淡的聲音。

“怎的,你還想趕儘殺絕不成?!”老嫗神色猙獰。

“你殺人了,應該承擔責任。”蔡長老指了指一旁被她一指點中殺死的那人,說道。

老嫗氣急敗壞,“不過踩死了一隻螻蟻而已,你竟敢讓我擔責?!姓蔡的,莫要欺人太甚!”

那管家模樣的老人看到那屍體,麵色依舊冷峻,對遠處周司長輕輕招了招手。

周司長走過去,老人問了幾個問題。老嫗那凶狠的警告眼神被周司長視而不見,明顯對這個被稱作‘花婆婆’的老嫗忍無可忍,之前發生的情況,都如實說了。

“花婆婆,蔡長老言之有理,此事你必須承擔責任。”管家模樣的老人說道。

“你說什麼?!”花婆婆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那位已經醒了,花婆婆,你撞到了槍口上,莫要再廢話了,跟我走吧。回去之後老實承認錯誤,彆再耍什麼小動作,否則誰也保不了你。”管家模樣的老人對花婆婆態度冷淡,說完之後便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蔡長老,我來晚了,還請見諒。我代表組織向你們道歉,茅山幾位弟子此次的確受到了不公正對待,從此刻開始,官方一應針對他們的手段措施全部解除。”

管家模樣的老人對蔡長老很是禮貌,說道。

“彆的話先不說了,送他們去療傷吧。這幾個孩子,這次吃了不少苦頭。”蔡長老擺了擺手說道。

“那是自然。”管家模樣的老人一招手,後麵兩輛車開了過來,車上下來幾個醫護人員,還抬有擔架,明顯早有準備。

我們正要被送上車,李青青湊到蔡長老跟前,說了我們的東西都被那個‘審訊科’所收繳一事。

管家模樣的老人聽聞後打了個電話出去,不到五分鐘,荊星河親自帶著兩個人從地底乘坐電梯上來。他身後那兩人手裡拿著的,正是我們幾個的乾坤袋。

荊星河先是給在場前輩見禮,然後走到我跟前,“最後那道手續也齊了,你們的東西完璧歸趙,一樣都沒少。蘇道友,你們這趟還真是收獲不菲啊,看見你們得到的那些東西,連我都忍不住心動了……這是我的名片,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還請蘇道友莫要放在心上。”

我接過荊星河遞過來的名片,深深看了他一眼,“以後打交道的機會還多著,類似的誤會,希望不要經常發生。”

……

我們被送進了一所極為特彆的醫院,每天接受治療不是吃藥掛水,而是被麻醉後放入一個布滿溶液的容器裡麵。三天過後,身上的外傷和內傷幾乎差不多全好,不過‘道傷’難愈,一些隱秘的經脈還需要不斷運功調養。

那醫療倉是現代科技和玄學藥理的結合,三天治療我們所消耗的資源,乃是一個天文數字。

三天過後我們被送出那所醫院,住進了有關方麵特意給我們安排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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