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起衝突

2016-07-11 作者: 離落城
第七十一章 起衝突

“王鐵宗呢?”舒輕月沉默了片刻,才問道。

“被秦將軍殺了。”士兵回答。

死了。

大仇得報,可不知為何,舒輕月的心裡還是沉甸甸的。

紫城破,羽國皇帝臣服。

此時,包括羽國在內,蜀公國、平舜國、涼昌國,六國已亡四國,下一個便將是郡向國。

寧司辰留了十萬軍隊駐守紫城,其餘將軍班師回朝。

楚慧國大軍離開的第二天,紫城戰俘營裡去了一個臉生的楚慧國小將領。

“把門打開。”那人低著頭,牢房裡光線昏暗,隻見得他皮膚很白,看不太清長相。那人從袖子裡取出一塊令牌,亮了令牌的一麵在上,是塊將軍令,士兵見了,立即給開了門。

牢房裡,隻關了張誌勇一個人,此時的他背靠在牆壁,比關押起來前,身上又多了更多的傷,想必是受了不少毒打。

戰俘的待遇,也就如此。

聽到動靜,張誌勇抬起頭來,卻是對楚慧國人充滿了仇恨。

“我有些話要問他,你等先退下。”那人對看守牢房的士兵說道。

“此人頑抗,將軍小心點。”士兵提醒那人。

待士兵都走了,那人進到了牢房裡。

那人過到張誌勇麵前,蹲下,又拿出剛才那塊將軍令牌,卻是翻到了另一邊,令牌正中央,刻了一個“大”字。楚慧國的令牌,都會在令牌的背麵刻上將軍的姓氏,以便區分。“大”,那是楚慧國大將軍的令牌,是舒子謙以前的令牌。

看到那塊令牌,張誌勇有些吃驚。

“說,舒子謙是怎麼死的。”那人問,聲音有些柔,像個女人的聲音。

近了,可以看清那人的長相,此人根本不是什麼將軍,而是女扮男裝的佘書曼。

“你是什麼人?”張誌勇問那人。

“你不必知道。”佘書曼不答。

突然,張誌勇嘴角上揚,竟是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是寧司辰。”張誌勇說道。

寧司辰!果然是寧司辰!佘書曼起身走了,張誌勇卻還在笑著。

當天晚上,張誌勇死在了牢裡。

子謙,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全部都是開始,遠還不到結束的時候。

再回到楚慧國大軍這邊,班師回朝必經的路上,一條橫跨河道的橋梁年久失修壓塌了。

過不得河,寧司辰下令全軍就地安營紮寨。

軍帳裡,寧司辰不在,舒輕月也沒有什麼事可做,她走了出去。

大批士兵在重修橋梁,舒輕月沿著河岸,往遠處走去,越走越遠,後麵的人聲越來越小,直至完全聽不見了。

舒輕月停在河岸一處停下,她抬起臉,望向遠處一片無邊無際的荒蕪。

紫城一戰,就這麼結束了。

明明是了結了一件事,可是,舒輕月的心裡,卻完全沒有那種釋然之感。

她大哥已經死了,不管死一百個王鐵宗,還是死一千個王鐵宗,舒子謙都再也不會活過來。

想到這,舒輕月便會難受。

人,一旦失去了,便是失去了。

舒輕月也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身後響起腳步聲,寧司辰一步一步向她走過去,然後,站在了她身邊。

野外的寒風肆意狂掃,風裡的她,嬌小柔弱。寧司辰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舒輕月的肩上。

“一直覺得,我不過是做了一場夢,隻要夢醒了,我大哥還在。”舒輕月說道。

寧司辰沉默著。

而到現在,舒輕月還不知道三年前紫城一戰的真相。

關於那一戰的事,寧司辰對舒輕月一直是隻字不提,他不是要隱瞞,而是當一個人開始在意一些東西都時候,便會因為在乎而害怕失去。

他不想,和她兵戎相見。

如今,王鐵宗一死,舒輕月此生,也許都不會知道舒子謙的死和寧司辰有關。

但即使是這樣,寧司辰的心裡也像壓著塊什麼似的。那些事,不管彆人知道與否,終究是發生了。

“你恨過嗎?”寧司辰問。

“如果恨,能讓死去的人活過來,我不惜用我所有的感情去恨,可是,它不能。”她說。

恨能改變什麼呢?

“我隻希望,這個世上,不要再有戰爭了。”許久之後,舒輕月再道。

天漸漸暗下去,風大了,也更寒了。

“回去吧。”寧司辰對舒輕月說道。

舒輕月跟著寧司辰一起,往回走去。

“元帥,秦將軍和羽國的降兵起了衝突。”前麵已經能看到軍營,一個士兵匆匆的過來向寧司辰稟報。

“知道了。”寧司辰眼神變深,朝軍營的方向回去。

秦將軍?是秦琪?舒輕月也跟寧司辰一起回了軍營。

軍營裡,秦琪和羽國的降將楊建東正在爭執,互不相讓,兩方的士兵都已經拿起了兵器。

“這什麼飯菜,是給人吃的嗎?打發豬狗呢。”楊建東一手掀翻了飯桌,還熱騰的飯菜撒在了地上,氣焰很囂張。“寧司辰可是說了,隻要我打開城門,便允我一個將軍。”

“賣主求榮,就你這種人也配做將軍,我呸。”秦琪憤憤然。

“賣主求榮又怎麼樣?”楊建東絲毫不覺得恥辱,也一點不示弱。“秦琪,舒晟軒死了,舒府倒了,你還不是給人做走狗。”

“你。”秦琪氣急。

“哐哐哐”有人先動了手,楚慧國的士兵便和羽國的降兵打了起來。

“元帥到。”

“都住手。”

寧司辰下令,雙方士兵不甘的分開,秦琪和楊建東還在逞凶鬥狠。寧司辰奪過士兵手裡的長槍,衝進還在奮力打殺的兩人,他身手敏捷,出手極快極冽,隻聽“錚錚”兩聲,秦琪和楊建東手裡的兵器一起掉地。

楊建東捂住右手手背,還是有血從指縫間流出,剛被寧司辰刺到的地方,必是傷了經脈了。秦琪的情形也一樣,手背劃傷的口子火辣辣的痛。

“寧司辰,你可是說好,隻要破了紫城就給我一個將軍,不會過河拆橋吧。”對寧司辰,楊建東也狂妄。三年前,他做將軍的時候,寧司辰還是個小兵。

“這裡是楚慧國的軍隊,可不是寧司辰的天下。”近戰,秦琪駭然寧司辰的武功,但這並不妨礙秦琪對寧司辰的敵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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