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凱旋歸來

2016-07-11 作者: 離落城
第七十二章 凱旋歸來

要非寧氏姐弟,舒府也不會落到今日這個慘淡地步。

“我說過的話自當會兌現,不過楊建東你聽好了,不要再在軍中生事,否則一律按軍法處置。”寧司辰不怒自威。

楊建東以勝利的姿態冷哼於秦琪,要非下麵的人硬拉著,秦琪恨不得當場殺了楊建東。

“秦琪、楊建東,還有剛才打鬥的士兵,擾亂軍紀,全部杖責二十,罰去修築橋梁。”寧司辰下令。“還有飯菜誰打翻的,今日的飯不用吃了。”

“寧司辰你敢打老子,當初,你可是老子底下……”

“押下去。”寧司辰也不去看楊建東。

士兵的外圍,舒輕月看著秦琪將軍和楊建東兩人一起被士兵押了下去

“全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是不是也想受罰。”一將領驅散著還圍聚在一起的士兵。

寧司辰還沒走,一些兵士看向他,各種各樣的目光都有,有畏懼,有不服,也有仇恨。再惡毒的目光他也見過,寧司辰一點也不在意。

賣主求榮,四五個月前,舒輕月也聽過同樣的話,說的是寧司辰。

舒輕月看了看士兵中的寧司辰,又看向楊建東被押走的方向,楊建東最後一句好像是說,“當初,你可是老子底下……”寧司辰和楊建東先前有關係?舒輕月又想到寧司辰對王鐵宗的熟悉,還有,此戰打得如此之順利……當舒輕月重新回過頭,神情裡多了一份懷疑。

之後的兩後,舒輕月仍舊對楊建東那天說的那句話耿耿於懷,她隱隱覺得,紫城一戰並不隻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可惜,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向楊建東當麵問清楚,

第三天,橋梁修好,軍隊也沒再逗留。

一路上,舒輕月還是和寧司辰同寢一個帳內,但兩人的關係,卻始終沒有突破。

回到帝都屏城,已是十二月。

回城當天,城裡還是很多百姓出門來迎接,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的國家強盛,隻有這樣才能有安穩的日子過。

大軍浩浩蕩蕩的進城,寧司辰騎馬在最前麵。

“他就是寧司辰。”

“好年輕。”

很多百姓還是第一次見寧司辰,他本就生得俊,加上白色的鎧甲,更是威風凜凜。尤其是一些女子,不禁又多看了寧司辰幾眼。

想來,接下去的一段時間裡,寧府的門檻怕是要被媒婆給踏破了。

舒輕月並沒跟在寧司辰身邊,而是隨在大軍裡,耳邊,時不時能聽到百姓的隻言片語,不過不是怒罵,有讚許,也有傾慕。

從來,時間最薄涼,舒晟軒已死去半年,百姓也慢慢的接受了寧司辰。

而對百姓而言,隻要國泰平安,誰做將軍並沒有那麼重要。

舒輕月抬起頭,遠遠地,她能看到最前麵的寧司辰。多熟悉的場景,卻是……她平靜的臉龐裡摻染了份黯然。

街道一茶樓的二樓,靠窗的位置上坐了兩個人,是朱驍和佘書曼,桌上的茶水的涼了,卻是誰也沒有去喝。尤其是佘書曼,極儘眼力的盯著越行越遠的寧司辰,攤在桌邊的兩手也不由自主的抓緊。

張誌勇死前說,三年前,是寧司辰在背後出謀劃策,舒子謙才戰死沙場。

寧司辰……

佘書曼有一百一千的恨。

“小姐。”朱驍有些擔心佘書曼。。

“我沒事。”佘書曼聲音很淺很柔。街道上,大軍已經遠去。她問朱驍。“單陽城的戰事查出了什麼?”

“很多蹊蹺的地方,不過,涼昌國的皇帝和大臣全死了,禦書房也被寧司辰一把火燒了,暫時找不到線索。”朱驍說道。

“查。”佘書曼研究過單陽城的戰局,就同舒輕月當初認為的一樣,裡麵問題重重,背後肯定有人搞鬼。

她要查清楚,她不會讓舒府的人死得不明不白。

“是。”朱驍道。

待街道人流漸漸散去,茶樓裡的佘書曼和朱驍也走了,靠窗的哪個位置上,隻留兩杯沒有動過的涼茶。

另一邊,寧司辰要進宮複命,去之前,他先弄了套女裝給舒輕月換上。

“我要回舒府了。”舒輕月對寧司辰說道。紫城的戰事已經結束了,她也該回舒府了。

她不回寧府了!

終於,還是到了這麼一天。

“嗯。” 寧司辰除了放她離開,還能怎麼樣?

即使他能許她一世,她又願意陪他這一生嗎?況且,他和她之間還有血債,他更加不可能給她任何承諾。

“寧將軍可還記得我曾說過的話,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願和寧將軍為敵。”那是舒輕月走之前,對寧司辰說的最後一句話。

太多的事,她都無法去左右,舒輕月唯一期冀的,便是不要和他為敵。

舒輕月回了舒府,寧司辰進了宮,此次一彆,沒有後會有期。

皇宮

大敗羽國,皇帝龍顏大悅,大擺筵席,皇宮裡燈火璀璨,歌舞升平。

身在宮外的人,也能感受到宮內熱鬨的氣氛,一束束竄起的五顏六色的煙火,照亮了屏城的整片天空。

紫城破,王鐵宗死,舒輕月最想要的,便是去拜祭她的父親和大哥。

她,突然間好想他們。

第二天,舒輕月備了些紙錢和水酒,一個人去了城西郊的香山。

不過,舒輕月去到之前,另一個人先上了香山,佘書曼。

佘書曼越往上走,步履越發的沉重。不是因為山高,也不是因為山的陡峭難行,而是山頂上埋葬的那個人。

深冬,萬物凋零,最是荒涼。山頂上,唯有稀稀落落的枯草在風中搖擺。

山上有三座墳,一座舊,兩座新。麵向屏城這邊,一個黃土堆隆起,生硬冰冷的墓碑是它唯一的標誌,舒子謙之墓。

佘書曼跪倒在墓前,手在半空中顫抖了許久許久,才摸在那個名字上。

“子謙……”佘書曼輕輕地溫柔的喚著舒子謙的名字,隻可惜,黃土下永遠沉睡了的人,再也聽不到她的呼喚。

舒輕月來到香山腳下,佘書曼已經從山上下來。佘書曼快一步,舒輕月慢一步,一左一右兩條路,兩個人錯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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