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鬼的真身不在這裡,走吧。”
“你的、你有三隻眼睛?”
“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走吧。”
阿九將白淩霜送到宿舍門口兒。
為了捉鬼替老王報仇、廁所裡過夜,卻沒有再遇見花子,這隻鬼也許是怕了自己。
千般無奈之下,回宿舍睡覺、阿九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學校的名人了、校園恐怖鬼故事裡的男主角。
詭異的宿舍,死兩個、瘋一個、剩下的一個也不正常,大半夜不睡覺樓道裡亂走、眼神兒更是嚇人。
同時聲名迭起還有另一個,靈靈堂清潔公司的白淩霜,說是來清潔的,但誰也沒見過銀發美少女打掃衛生。
教室裡的人幾乎比往常都多,校方正嚴打,無故曠課一律開除,
阿九的右側和背側都是空的。
“公主,你還需要我保護你嗎?這裡坐呀。”
明日嗯一聲坐到阿九右側。
丁來克怒不可遏、厚著臉皮貼過來坐在許多山的位子上。
閒坐到黃昏,窗外下起了綿綿細雨。
下課了。
阿九沒走、起身趴在窗戶上看雨。
“你開個價吧、要多少錢才肯不在糾纏明日?”
阿九沒理會。
“你不要太囂張了。”
丁來克在心裡已經開始計劃下一次殺阿九了。
“囂張的人是你才對吧。”
“阿九、不要輸給這個人哦。”
曾家。
文才把衣不遮體的小珠送回家。
小珠裸露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還處於半昏迷。
“這是、這是。”曾發驚訝的滿臉褶子。
“小珠讓幾個畜生給牆報了。”
“誰的乾,誰乾的?”
“我用手機錄下來了。”
曾發神色劇變,包子上長兩個大眼:“你當時在場?”
“嗯、我親眼看見小珠被那幾個畜生牆報了。”
“那你為什麼不管呀。”
“事不關己,既不操心。”
“那你可以報警啊?”
“警察又不是楚留香、等警察來了,小珠都已經高朝幾次了,現在報警也不晚呀?”
“報警、對、報警。”曾發氣的滿臉褶子。
“不要,不要報警。”小珠昏迷中阻攔。
“不報警豈不是便宜那幾個混蛋了?”
“是呀女兒、怎麼咽的下這口氣呀。”
“不要讓少堅知道。”
“對了,你不是陪阿堅一起到上山玩兒嗎?”
“他中途走開了。”文才幫忙回答。
曾發愁眉不展、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工地才出了事,女兒又被、唉。
還是工地的事兒比較重要。
先讓傭人帶小珠回屋休養。
“文才?”
“曾老板,這件事我不會到處亂說的。”文才急忙誠懇的保證。
曾發嗯了一聲,道:“你師父有沒有時間、能不能請他過來一趟?”
“您問我師父呀,他在未來學院捉鬼呢。”
“噢。”
未來學院的凶殺案,曾發還是知道一些的,甚至鬨到局長失蹤。
曾發是生意人、略微思索了一會兒,請阿九一定會被狠宰、倒不如請阿九的徒弟。
徒弟有難,師父一定相救。
徒弟被殺,師父一定報仇。
“學到幾成本事了呢?”
“嗯、九成。”文才沒提是百分製還是千分製。
“許先生是林師傅的高徒、本領一定不小,我這兒遇到點兒麻煩事想拜托你。”
文才拍胸脯索要金錢。
“這個、這點兒小事兒還提什麼錢呀。”
“沒錢誰肯做事呀。”
事情是這樣的,曾發拍下來一塊地、想改成度假村、但是工地死了幾人。
出事故不一定是鬨鬼呀,也許是風水有問題,可自己不會看風水呀,可能是意外,這錢白掙。
三千塊錢、訂金,事成還有三千。
沒問題,文才前往工地。
中午的時候,文才已經趕到工地、下著雨,阿九正趴在窗戶上看風景。
“阿九,不可以輸給這個人哦。”
“啪。”
一直蒼白的手出現在窗戶上。
阿九沒叫出來,已經嚇懵了、急忙退開幾步、“那個東西”爬了進來。
已經找不到丁來克和明日,逃出教室也沒看見其他任何人、這是異次元空間嗎?
第三隻睜開。
“啊。”
是周圍同學的驚呼聲。
“趕著拍戲演二郎神,假眼,假眼。”
這種把戲在阿九的天眼麵前是沒有用的。
這隻到底是什麼鬼、還真夠頑強的。
阿九在彆人的眼裡已經完全是神經兮兮的了,回宿舍睡覺、晚上還得收服花子呢。
工地。
文才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還是感到很害怕,打電話叫秋生過來。
白淩霜不在、秋生小玉還得看店,那有空過來。
當天夜裡。
工地早已經停工多時,亂糟糟工地裡隻有一個人。
肚子餓,弄幾包方便麵乾吃,噎住了,便往水缸裡外一舀子涼水,咕咚咕咚。
吃飽喝足,文才美滋滋的往鋪上一趟,腦子裡想象著自己大戰厲鬼的光輝事跡。
“到底是個什麼鬼在作祟呢?”
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到,文才決定把手機拿出來看下“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來增加靈感,憑借自己高超的智慧和伶俐的口才把老曾忽悠住。
這部書文才已經看過許多遍了,但因為沒有彆的書可看,隻能看了一遍又一遍。
拿出手機、點開電子書,全神貫注,第一章黃米飯、一口氣看到第二十六章因禍得福。
看完正想往下看,一陣淒涼的女聲愕然響起。
“郎在歡心處,妾在腸斷時。”
“委屈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離易。”
“棄婦如今悔恨遲。”
文才驚訝的睜大雙眼,大半夜的是誰在唱戲?
“君憶否當日鳳凰欣比趣。”
“又記否續負恩情過彆枝。”
“又情否舊愛已無申宿處。”
“又念否有娘無父一孤兒。”
唱腔淒涼無比,陣陣寒意爬上脊背,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文才躺在鋪上裝聽不見。
“猜君呀。”
“你又可知否我久病成癆疾。”
“不久會為你傷心死。”
文才循著聲音找到工地附近的水潭。
往前看、水潭裡是一個藍衣服長頭發的背影。
肯定是鬼,正常人不會大半夜跑到水裡唱戲。
也許是精神病。
“喂,你是誰,在水裡乾什麼?”
“那個人”聽見了文才的問話,緩緩的、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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