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才正偷看人家洗澡唱歌的時候,阿九還是在到處找花子,真夠狡猾的,躲在底下不出來,鬼是沒有嗅覺的嗎?
苦思冥想。
釣魚得有餌才行。
沒有比燕赤霞更合適的魚餌了。
午夜十二點,不帶手紙上廁所,洗手照鏡子,抬頭看天花板。
交代完畢。
到了時間、燕赤霞奉命往廁所一蹲,兩個小時,沒有任何不對的情況,喊阿九沒人理。
又不敢擅自出來,不然阿九會告訴李瑾軒、那個誰上廁所沒帶紙、用手。
“誰有手紙呀,借給我一點兒。”
“誰有手紙呀?”
燕赤霞絕望的呼喊。
“你需要手紙嗎?”
一個聲音響起。
“需要,需要,我真是太需要了。”
“紅的還是白的?”
“白的。”
一隻小手遞來一包衛生紙。
“謝謝。”
燕赤霞回頭。
是一個小女孩兒、臉色蒼白嚇人,睜著兩隻無神歹毒的眼睛望著燕赤霞。
雙手飛快掐住燕赤霞的脖子、把燕赤霞的腦袋往廁所的窟窿眼裡按。
燕赤霞雙手死死的按著地板、近距離觀察、多虧自己反應快,不然燕赤霞變成燕吃石了、
花子的手越來越緊、燕赤霞被自己熏的潛能無限,愣是不肯低頭,離那啥太近,又不敢張嘴喊救命。
兩條腿早已經麻了,很難起來。
“休慌、吾來也。”
一道光繩纏繞住花子的脖子。
“收。”
“啊。”
“砰。”
“搞定。”
“降妖捉鬼這麼多年,最驚險的就是這一次了。”
“哼、真臭,你咋不早衝了?”
“一時沒想到嘛。”
阿九的兩個縛鬼葫蘆都已經壞了、又用酒壇子做了一個、花子激烈的掙紮著、晃個不停。
“你這個壇子怕是捆不了它多久呀。”
“走、我們上食堂。”
潛入食堂、把幾桶油倒進鍋裡、開火、過一會兒,油滾。
“你該不會是想油炸鬼吧?”
“我幫老王和被它害死的無辜之人報仇。”
“可它隻是一個小女孩兒呀。”
“鬼是不分男女老幼的,當時你的頭要是再低一寸,我真該晚點兒來。”
花子掙紮的越來越激烈、酒壇子已經裂開了幾道縫。
“再見。”
眨眼間又是第二天早上。
老王的仇已經報了,但是老曹的仇、害死老曹的人是誰、是我嗎?
難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前往食堂吃早飯的路上、在學學生看見阿九無不躲得遠遠地,也對,看見精神病是得躲遠點兒。
被全校的人認為是精神不正常,被指控為殺害舍友的凶手,第二個。
花子已經被解決掉、還剩一個老朋友,真不明白,是什麼讓它大老遠的來找自己、是愛情嗎?
又或許是、仇恨。
阿九向來孤僻、從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其實內心十分向往和漂亮的女孩子一起用餐。
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唉。”
沒對象,孤寂冷、沒什麼食欲、隻吃了兩碗豆漿、六個油條、外加三個素餡合子,總共十塊錢。
低頭閉眼,無法排解內心的苦悶。
“啊,小寶?”
不知何時,身材嬌小玲瓏的鐵小寶蹲在桌子上,雙目無神的望著阿九。
“你這幾天都上那兒了,我還以為你遭遇不測了呢、你沒事吧?”
周圍同學怪異的眼神朝阿九投過來。
鐵小寶沒有說話、眼神迷茫的望了望天花板。
“等會兒一起上課吧。”
“小寶兒、上次你不是畫了幅書嗎?”
“上節美術課的時候我看過了、畫得真好,老師們也都很讚賞喲!”
阿九試著調解氣氛、但周圍的其他同學已經無法忍受這個神經病、有多遠走多遠。
真是個癡情人、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
阿九說完,原本麵無表情的小寶兒,第一次露出笑容。
“你、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
真古怪。
阿九實在不願往那方麵想,但兩根手指還摸到了眼眶上。
“俊雄?”
阿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你不是被索在壁櫥裡了嗎?”
鐵小寶起身張開大嘴。
“喵。”
更加精神不正常的一幕出現了、阿九蹦上桌子對著空氣大戰,並且引起了圍觀。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一條白磷銀須的神龍襲卷而來。
“等一下。”阿九來不及阻止。
“哇,神龍。”
圍觀人群都驚呆了。
“我真的看見龍了。”
白淩霜無奈的由化妝箱裡取出一條短棒。
連擊。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都圍在這裡乾什麼?”
問題是,阿九的腦袋上也捱了一下。
“我、我是來食堂吃早飯的。”
看見白淩霜,阿九食欲大開,但終究還是沒有勇氣開口。
隻感覺食堂裡的空氣冷了幾分。
“呀,我上課遲到了。”
等阿九趕到教室、都已經開始上課了。
沒有喊報告,既然遲到了、乾脆曠課上一節吧。
回宿舍,睡覺。
剛躺下,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是曾發打過來的、林師傅、趕緊過來吧,你徒弟文才出事了。
時間倒退到昨晚深夜。
藍衣長頭發回眸沒笑、嚇得文才仰麵跌坐在地、楚人美,它不是死了嗎?
在自己還是飛虎隊員的時候,已經被亂槍打死了。
文才左右看下周圍的場景,似曾相識、這裡、不是亂葬崗嗎?
楚人美這時已經朝文才緩慢的移動、但在文才看來,這鬼速已經夠快的了、起碼4g。
文才想逃、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隻能眼看著楚人美朝自己過來。
深藍色的衣服。
“天呐。”
文才嘴裡吐水,感覺膽都嚇破了。
一個名詞出現在腦海之中、極陰極煞。
深藍色、就算老崔過來也是多死一個人而已。
文才顫抖的摸出手機打電話。
“包子臉,你想害死我呀?”
中午,阿九來到曾家,文才已經被綁住了,為什麼被綁住,還得提一遍今天早上。
早上的時候、路人在潭邊兒發現昏迷不醒的文才、搖醒、文才回到曾家。
詭異的看曾發、突然間大叫一聲,把曾發胸口朝下壓在地上、掄拳狠砸曾發的脖子。
“你為什麼砸曾老板的脖子?”
“他剛才被鬼附身了。”
“鬼附身,砸脖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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