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疑惑又起

2017-02-23 作者: 阿瑤
第105章 疑惑又起

我第一反應就是顧擎又犯病了。

“顧擎?”我推桑了他一下。

顧擎一動不動。

糟糕了!我也想約像是犯病了,可他這種情況去醫院壓根沒用。

說白了顧擎的病情靠緩解的。

我下床打開燈,匆忙去打了盆熱水。

雖然知道熱敷沒有任何功效,可總想做些什麼。

可是等我回來到了跟前,在燈光底下,顧擎的臉色紅潤得狠,一點都不像前幾次虛弱得模樣。

“怎麼回事?難道是錯覺?”我身手摸顧擎身上,結果發現依舊很涼。

“顧擎?”我喊著他又推了推,依舊沒反應。

最後下意識的將手探到鼻息處,雖然有鼻息,但卻微弱了很多。

我皺起眉頭,難不成是著涼了?睡沉了?

隨即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陡然一道黑影在我眼前閃過。

但下一秒卻消失不見。

隨後,一陣咳嗽聲從顧擎嘴裡響起,他悶哼睜開眼睛:“小暖,怎麼了?”

我低頭看他,眼神迷離,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搖了搖頭:“我摸你渾身冰冷,以為病了。”

顧擎起身:“一個大男人,哪兒那麼容易病的。”

隨後自顧自的去把門和燈關上,又將我抱在懷裡:“睡覺,明天還要去公司。”

說完,沒過半晌,又恢複了均勻的呼吸聲。

感受著顧擎胸膛傳來的熱量。

我睡不著了。

如果不是剛才門開了,我會以為那道黑影是我看錯了。

黑色的身影,快的讓我措手不及,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顧擎就醒了。

這是巧合嗎?

我輾轉反側,最後乾脆翻身正對顧擎的臉看個不停。

“真的是我的錯覺嗎?”我呢喃,“還是你的病,其實不是病?”

說這話,是有根據的。

傳承中有分魂的記載。

不過是在傳說一類。

所謂分魂,就是一個人的三魂七魄可以分開行動。

可以是三魂,七魄,也可以是一魂兩魄類似這樣開分。

所以這樣才能保證身體是活的。

但這種情況極少,都是傳說中的大能才可以做到。

還有一種情況,叫做分魂夢遊。

情況類似,隻不過本人並不知情,這種夢遊又叫做靈魂分裂。

我想著剛才的黑影,和顧擎迷茫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

難不成顧擎的了分魂夢遊?

怪不得這麼多年沒辦法治愈。

我看著顧擎呢喃:“我不會嫌棄你的,想辦法治病。”

我說完,顧擎像是聽到了一般,嘴角竟然掛起了甜甜的笑。

看著,不自覺夜宵了,但心思卻打到了師父身上。

這種病既然在傳承中出現,那師父沒準可以治。

而且顧擎小時候體弱的厲害,現在明顯好了很多。

這就意味著,病症在減弱。

就算最後沒有辦法,大不了拘魂。

隻不過風險太大了。

所謂拘魂就是抓住顧擎犯病時逃逸的靈魂,最後禁錮在體內。

不過這樣會影響心智。

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做的。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夢裡好像夢到顧擎在對著我笑,說會愛我一輩子。

但我卻全程在害怕,因為顧擎的眼睛竟然變成了墨綠色。

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像是在昭示我的愚蠢。

第二天早晨起來,是被電話吵醒的。

我滑了個身,身邊早已經空空如也。是顧擎去上班了。

我摸到電話接了:“誰啊?”

“是我,曹醫生。”電話那邊傳來陌生的聲音。

曹醫生?

腦子裡靈光一閃,猛然清醒,說話也有些不好意思:“曹醫生啊,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

額……好尷尬。

前些日子我還信誓旦旦一定幫人家把手書房前女鬼的事情解決,說什麼一言既出之類的話。

現在忘到脖子後麵去,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曹醫生笑了笑:“沒事,我能理解,我也是經常忙起來忘了時間,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哦,我今天有空。”我不好意思的笑,“其實昨天我已經休息一天了,是真忘了。”

曹醫生再次聲明沒關係,隻是約我見麵的時間。

我想了想定在中午。

上藍咖啡館。

曹醫生今天穿了件藍色外套,一雙經常做手術的手纖長得漂亮。

此時相互交錯著,顯然有些局促。

我端起熱巧喝了口:“曹醫生,晚上我去幫你捉鬼,現在你要做的是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才能確定如何幫你?”

“彆叫我曹醫生了,我姓曹,單名一個生字。”曹生笑著伸出手握手。

我交握上去:“我知道你的名字。”

曹生笑說,今天是正式認識。

然後就和我說起了那天他脫口而出的瀟曉。

“他是我的病人,先天性心臟病,我們當醫生的要有一定的克製力。”曹生說,但他的克製力在瀟曉那裡失去了作用。

曹生看向窗外,似在回憶:“我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見她時候的模樣,那一年我26歲,剛留學回來,她跑來和我說:醫生,我有先天性心臟病,但是我父母並不知情,你能不能幫我秘密治療?”

“父母不知情?”我很吃驚。

曹生回頭看我,點頭:“是啊,那天她穿了一雙瑪麗珍複古皮鞋,穿著連衣裙,善良,孝順,長的也美,明明知道她有病,甚至可能會死,我還是愛上了她。”

“後來呢?”我搖頭,“不對啊,如果按照事情的發展順序,應該是一出賺人眼淚的韓劇才對,她為什麼要害你?”

“哎……”曹生眼神黯淡,“我也沒想到,不,我是沒想到人死後是真的有靈魂的。”

曹生自嘲:“我學醫,從不相信靈魂,不然當年也不會一邊解刨屍體,一邊啃雞腿了。”

”額……想到了。“我笑出聲,“我也學醫,但我沒到你這種程度。”

“你也學醫?”曹生很吃驚,“你學的什麼?”

“……”我很自豪,“婦產科。”

曹生眼神抽了抽:“嗯,很吃香的科室。”

“謝謝誇獎。”我麵不露聲色,“請繼續。”

曹生有些尷尬,其實在大多數學醫的而言,眼科和婦產科是最理想的就業環境。

眼科是因為輕鬆,婦產科是因為病人單一。

如果不出現並發症,還真的蠻輕鬆 的。

應對的,就說這兩個科室最沒有技術含量。

當然,我們一直不齒。

畢竟,我們認為,這都是其他科室羨慕嫉妒恨。

接生不偉大?

那讓彆的科室的來試試!

想著,心裡自然也就平衡了,曹生也開始在說瀟曉的事情。

果不其然,這場愛情裡出現了第三者。

但著第三者不是瀟曉,而是瀟曉的父母。

兩年的時間曹生幫瀟曉抑製病情。

但同時也在勸瀟曉做手術。

瀟曉說沒有錢,不能驚動家裡。

“那怎麼辦的?”我問。

曹生無奈:“我把我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最後湊夠了手術費。”

“24孝男友啊!”我調侃。

曹生苦笑:“手術雖然做完了,但並沒有成功,瀟曉最後的心願就是讓我為她穿上第一次見麵的衣服,在我懷裡她閉上了眼睛。‘

“你……”

“我並不自責,我……”曹生抓頭,“我以為有希望的,那時候她那種情況,隨時都會死,動不動就會休克,我隻是想要一個和她長廂廝守的機會。”

“但這也不至於讓她恨你才對!”我皺眉,找不出重點,“你說他父母是第三者怎麼回事?”

“他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因為我很忙,他們覺得女兒應該找個顧家的。”曹生提起瀟曉的父母並沒有太多的不滿。

可話峰一轉,卻是讓人渾身冰冷的寒意:“他父母知道是我慫恿瀟曉做的手術,後知後覺知道瀟曉病情後,伯母心臟病去世了。”

“這……”我張了張嘴,“但這……這發生在瀟曉死後第幾天?”

“第七天!”曹生時分肯定,“那天他們剛幫瀟曉燒過頭七,喪事算是完了,才來找的我。”

我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鬼一般頭七怨氣最重,而瀟曉母親的死,更加重了她的怒氣。

本來她應該上路的,卻因為她母親的事情,有了怨氣。

才生了害他的心。

“我真的錯了嗎?”曹生很痛苦,“這件事情一直壓在我心裡透不過氣。”

我搖搖頭:“陰差陽錯吧,你錯在沒有尊重她父母的意思,而她錯在太過於自信,其實她的生命,是她父母給的,決定權,她父母也應該參與不是嗎?”

曹生點了點頭:“我現在隻希望瀟曉好好的,釋然,當然,我不想死。”

“你倒是實在。”我笑他。

曹生一臉唯物現實主義:“瀟曉死後,我痛苦過,但現在會好好生活,而她卻恨我害我,所以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而且人的一生並非隻有愛情,也不應該活在過去。”

我看著曹生,無話可說。

怎麼說呢?

他這話聽著無情,刺耳,卻是現實的一塌糊塗。

最後我利索的起身,拿起身邊的箱子,和曹生去了醫院。

到了手術室門口,是晚上七點多。

晚上八點多手術室才空下來。

我開始布置陣法,讓曹生到淩晨十二點再佯裝出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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