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蘇小妹繼續說：“樊堂主，我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還不說實話，我把你頭割下來信不信。說呀，為什麼要出賣我們？”

樊偉：“哎哎，蘇姐，你彆激動聽我說好不好。把菜刀放下來嘛。你看你老是拿著菜刀，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誰敢跟你說實話啊。”

“好，你不說是不是，彆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蘇小妹說著就要用力砍下去。

範曉倩擔心蘇小妹控製不住，真的殺了樊偉，就走過來勸她把菜刀放下。

蘇小妹無奈，隻好把菜刀滿滿放下來。

樊偉說：“這就對了嘛。拿著菜刀對付自己人算什麼本事。有種去多砍幾個小鬼子的腦袋。彆衝自己人狠。”

蘇小妹：“不用你樊堂主來提醒我。我這把菜刀從來不殺自己人。可是你樊堂主是我們自己人嗎？哼，我怎麼看你都像是漢奸了。”

“你........”樊偉盯著她，居然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辯解。

範曉倩：“哎呀，你們兩個彆爭了。聽我說兩句。”

蘇小妹不服氣，依然目光冷漠的瞅著樊偉。

樊偉道：“範小姐，你說。我聽你的。”

範曉倩：“樊堂主，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們內部出了奸細，向日本人提供了我們的落腳點。如果不是我們撤離得及時，恐怕現在已經被小鬼子抓走了。哎哎，樊堂主，你千萬彆說你不知道這件事哦。”

樊偉道：“我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聽說過了。我也在想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小鬼子是怎麼知道你們的落腳點的。放心範小姐，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給你們一個說法。可能這也是我洗清自己的最好方式。你回去告訴章隊長他們。我樊偉絕不會當漢奸的。”

“那你拿什麼做保證？”蘇小妹還是不太相信樊偉，追問道。

樊偉說：“拿我的項上人頭總可以了吧。”

“行，就先把你的腦袋寄放在你的脖子上，如果讓我們查出來真是你向鬼子告了密，我蘇小妹第一個不饒你。”蘇小妹把這話說得很果斷，絲毫沒有給樊偉留餘地。

樊偉歎息一聲，爬起來走了。

範曉倩說：“蘇姐，你說樊堂主真是那個內奸嗎？”

蘇小妹：“我看除了他不可能還有彆人。”

“可是你彆忘記了，那個皇協軍連長也知道我們曾經的落腳點。他就算給我們送了紙條提醒我們撤離，但這並不等於他沒有彆的動機。所以對那個皇協軍連長，我們也要提高警惕，密切注意他的動向。”

範曉倩說出了她的看法。

蘇小妹很理解她的做法，戰爭時期的確不能隨便相信外人。皇甫燕有沒有彆的目的很難說。但是蘇小妹知道，不管一個人做了什麼，到最後他的那點秘密還是會讓人知道的。

範曉倩：“蘇姐，我們離開這裡吧。”

蘇小妹點點頭。於是兩個人迅速從廢棄的倉庫裡走了出來。

樊偉已經走了，不見蹤影了。

但是兩個人，隨即感覺到在某個暗處，有一雙犀利的眼睛在偷窺著她們。那眼神不像是樊偉的。樊偉的眼神在暗處給予她們的感覺不是這個樣子。難道這個人一直就跟在她們的背後來了這裡。那麼之前為什麼沒有感覺出來呢？

蘇小妹武功奇高，心思其實比範曉倩還有縝密。她在範曉倩之前就已經覺察到了。

範曉倩小聲說：“蘇姐，不好，我們被人盯上了。”

“嗯，我早就感覺出來了。而且這個人就是剛才突然出現的。應該就在樊堂主走後趕來的。”蘇小妹說。

“蘇姐，你真肯定嗎？”

“嗯，我能肯定。”

蘇小妹說到這裡，目光忽然投在倉庫外麵的一截斷牆上。手裡的菜刀迅速飛了出去。噗一聲看在端牆上麵的一塊青磚上，生生把青磚砍成兩截。發出來的哢嚓聲十分響亮。隨後蘇小妹騰身而起，快如電光石火般朝端牆後麵撲去。

範曉倩在次刹那間，已經意思到了那截斷牆背後藏著人。便拔出匕首追了上去。她沒有輕功，自然速度遠遠不如蘇小妹。蘇小妹眨眼間撲刀到，嗖一聲把菜刀拔出來，躍過斷牆。可是就在她躍起的刹那，一個身穿軍裝的日本軍官從斷牆背後閃了出來。手裡舞動起刀光，一刀朝撲下來的蘇小妹砍了過去。

居然是平陽！原來平陽來這裡的路上碰巧看到了樊偉，見樊偉從倉庫裡出來，就決定過來看看。沒想到最後從倉庫出來的人是範曉倩和蘇小妹。本來他隱秘得很好，以為不會被發現，豈料還是被發現了。況且蘇小妹出手的動作太快，他根本就沒有逃離的可能。不得已隻好拔刀迎戰。

蘇小妹已經認出了平陽，菜刀朝下一擋，擋開平陽劈過來的軍刀。

叮一聲脆響。平陽手裡的軍刀被蘇小妹擋開，軍刀刀刃竟然被砍開了一個米粒大小的口子，吃了一驚，這才意思到蘇小妹的菜刀鋒利無比。急忙抽身退走。

範曉倩已經從斷牆背後殺了過來，揮舞起匕首朝平陽的後心刺了過去。速度還很快。

蘇小妹見範曉倩來了，順勢一拳朝退後的平陽打了出去。

啪！一聲悶響，平陽被她一拳打在下巴上，身子穩不住往後倒去。

範曉倩手裡的匕首剛好到位，叱一聲從平陽的後心刺了進去。深入肌肉組織，僅留下刀柄在外。可是平陽並非等閒之輩，範曉倩這一刀並不致命。忍住劇痛借勢一個後空翻躍了出去。豈料背後就是巷子的牆麵。結果身子撞在牆麵上跌倒。蘇小妹趁機撲上去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平陽的腦袋跟脖子分離出去，咕咚咕咚滾出去老遠。隨後便看到鮮紅的血從斷掉的脖子裡噴射出來。範曉倩趕緊閃身躲開。血水咕嘰咕嘰的擦著她的臉頰噴射出去，遠遠的落在身後的地麵上和斷牆上。把地麵和斷牆染成緋紅。刺鼻的血腥味隨著一股吹進來的風灌進範曉倩的鼻孔，範曉倩感覺有點窒息，捂住鼻子差點嘔吐出來。

蘇小妹走到平陽的屍體旁邊，把菜刀放在他衣服上擦去血跡道：“小姐，這家夥終於被我們乾掉了。說來今天的收獲還不小。”

範曉倩眼睜睜看著平陽的無頭屍體，突然覺得蘇小妹的手段太狠了。

蘇小妹說：“小姐，我們趕緊回吧。”

範曉倩點頭。兩人迅速離開現場回家去了。

章怡紅在等著她們。新的落腳點是個更加豪華的宅院。是另一個富商的房子。那個富商已經去了延安。正在延安某個領導人身邊做事。這家宅院就是他提供給地下黨組織的。就是為了危急關頭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派上用場了。

翠紅和劉翠花劉媛媛不在。不知道乾什麼去了。屋裡除了章怡紅之外，還有王隊長和邱靈。賈書白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但是範曉倩明白，他們肯定出去執行什麼任務了。

蘇小妹的左臉上還殘留著鬼子身上的血跡，可能是沒有感覺到，走過去在一把雕花木椅子上坐下，伸手撫摸著光滑如瓷的椅子扶手說：“隊長，我們把那個叫什麼平陽的小鬼子殺了。不信你問小姐。”

王隊長盯著她：“真的？”

邱靈站在王隊長身後沒說話。

蘇小妹：“真的，沒騙你。”

範曉倩說：“蘇姐說的對，我們的確把平陽殺了。可是蘇姐的手段也太狠了點，把他的頭砍下來了。血差點弄我身上。”

章怡紅：“蘇姐，你真把平陽的腦袋給砍了？”

蘇小妹：“對呀，有什麼問題嗎？哎哎，隊長，你千萬彆跟說，隻許鬼子砍我們老百姓的腦袋，不準我去砍他們的腦袋哦。”

章怡紅：“我不是這個意思。沒錯，小鬼子是該殺。但是我們不能跟他們一樣殘忍。”

“隊長，你的意思我全明白了。還不就是隻許鬼子砍我們的頭，不準我們去砍他們的頭嘛。說來說去就是這麼一回事。”蘇小妹不高興起來。

邱靈是個聰明的姑娘，自然知道章怡紅的意思是什麼，轉彎抹角跟蘇小妹說：“蘇姐，你誤會隊長的意思了。隊長的意思是........”

話沒說完，就被外麵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隊長，小鬼子開始全城大搜捕了，說是有人殺了他們的一個特工，還把把特工的腦袋給砍了。場麵血腥得讓人很恐怖。兩邊牆上都被血染紅了。到底誰乾的啊。這也下手太狠了吧。”

隨著聲音響起，翠紅從外麵走了進來。

隨後又見賈書白劉翠花劉媛媛跟了進來。

範曉倩下意思去看蘇小妹的表情。章怡紅和王隊長還有邱靈，也在看著蘇小妹發呆。

蘇小妹一下子居然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走進來的幾個人不知所措。

劉翠花問：“蘇姐，那鬼子特工不是你殺的吧。”

蘇小妹激動起來；“是我殺的又怎麼了？不是我說你們幾個，怎麼我砍了小鬼子腦袋你們還替小鬼子心痛啊。”

“哎哎，蘇姐，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們還替小鬼子心痛。其實啊，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蘇姐，我第一個支持你。”劉媛媛道。

“嗯，這還差不多，你是我的好姐妹。”

“那我們呢。”

“你們也算吧。我蘇小妹沒那麼小氣。隨便你們怎麼說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