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6章 守株待兔

2018-04-15 作者: 碼字小神
第1536章 守株待兔

趙敏對於唐林突然展現出來的痞氣有點吃驚,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看起來她根本不懼怕唐林隱秘之中的武力威脅。

“交易?你覺得我要跟你做什麼交易?”她風輕雲淡的問道。

“這個隻有你自己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唐林抬手摸摸鼻子表示不願意不著邊際的胡亂猜測。

“其實你這個人遠沒有看起來那麼斯文有禮,也沒有看起來那麼年少老成,你……你身上還是武夫的作為。”趙敏突然對他有了一個新的評價。

唐林咧嘴一笑,“彼此彼此,其實你也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心無旁騖忠心耿耿,你不是盧家人也不是盧先生的情人什麼的,所以你在盧家必然有你的目的。”

趙敏臉色微變,“你果然調查過我!”唐林卻搖頭,“沒有調查,即便調查也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我是看你的眼睛看出來的。”

“你會看相?”趙敏反問。

“我會看人,看女人!”唐林十分堅決。

趙敏忍不住抿嘴一笑,然後繞過柱子一樣的唐林,“你根本不會看女人,你還差得遠,今天的事我當沒發生,我不希望有下次,否則吃虧的一定是你。”

然後就那麼消失在樓角……

唐林拿著《曾國藩家書》回到沙發上,繼續思考,他才不相信這女人的鬼話,這女人剛才的種種作為根本就是在對他進行試探,她絕對有她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到底是什麼他還不清楚。他的目光禁不住再次落在手裡的這本書上。腦海裡不自覺的回憶起一些東西,他不是過目不忘可是他當做重點看的書卻都能知道其核心內容和核心用意。

他覺得其實看書就是跟作者在對話,看《曾國藩家書》其實就是在跟這個華夏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在溝通。

在為人處世上,曾國藩終生以“拙誠”、“堅忍”行事。他在致其弟信中說:“吾自信亦篤實人,隻為閱曆世途,飽更事變,略參些機權作用,便把自家學壞了!賢弟此刻在外,亦急需將篤實複還,萬不可走入機巧一路,日趨日下也。”至於堅忍功夫,曾國藩可算修煉到了極點。他說:“困心橫慮,正是磨練英雄,玉汝於成。李申夫嘗謂餘慪氣從不說出,一味忍耐,徐圖自強。因引諺曰:‘好漢打脫牙和血吞。’此二語,是餘生平咬牙立誌之訣。餘庚戌辛亥間,為京師權貴所唾罵;癸醜甲寅,為長沙所唾罵;乙卯丙辰為江西所唾罵;以及嶽州之敗,靖港之敗,湖口之敗,蓋打脫牙之時多矣,無一次不和血吞之。”曾國藩崇尚堅忍實乾,不僅在得意時埋頭苦乾,尤其是在失意時絕不灰心,他在安慰其弟曾國荃連吃兩次敗仗的信中說:“另起爐灶,重開世界,安知此兩番之大敗,非天之磨煉英雄,使弟大有長進乎?諺雲:‘吃一塹,長一智。’吾生平長進,全在受挫辱之時。務須咬牙勵誌,費其氣而長其智,切不可徒然自餒也。”

在持家教子方麵,曾國藩主張勤儉持家,努力治學,睦鄰友好,讀書明理。他在家書中寫道:“餘教兒女輩惟以勤儉謙三字為主。……弟每用一錢,均須三思,諸弟在家,宜教子侄守勤敬。吾在外既有權勢,則家中子弟最易流於驕,流於佚,二字皆敗家之道也。”他希望後代兢兢業業,努力治學。他常對子女說,隻要有學問,就不怕沒飯吃。他還說,門第太盛則會出事端,主張不把財產留給子孫,子孫不肖留亦無用,子孫圖強,也不愁沒飯吃,這就是他所謂的盈虛消長的道理。

在治軍用人方麵,曾國藩對於武器和人的關係,他認為“用兵之道,在人不在器”,“攻殺之要在人而不在兵”。在軍隊治理上主張以禮治軍:“帶勇之法,用恩莫如用仁,用威莫如用禮”,“我輩帶兵勇,如父兄帶子弟一般,無銀錢,無保舉,尚是小事,切不可使他擾民而壞品行,因嫖賭洋煙而壞身體,個個學好,人人成材”。為使官兵嚴守紀律,愛護百姓,曾國藩親做《愛民歌》以勸導官兵。

在戰略戰術上,他認為戰爭乃死生大事,應“先求穩當,次求變化”。在用人上,講求“仁孝,血誠”原則,選拔經世致用的人才。選人標準是“崇實黜浮,力杜工巧之風”,因而石達開說“曾國藩不以善戰名,而能識拔賢將”。曾國藩的幕府就是一所人才培訓基地,李鴻章、左宗棠、彭玉麟、華蘅芳等都在其左右共事。

等等,唐林突然猛地一動,隨後起身蹬蹬蹬追下樓去。果然趙敏這女人一直未走,就在樓下的沙發上安然的等著他,似乎知道他過一會肯定要追下來一般。唐林幾步衝到他跟前,“根本沒有《盧展行家書》,盧先生成功之學都在這本曾國藩家書上,你剛才是從第7排第67本書的地方拿來這本書,周圍的書都嶄新如初唯獨這本書已經破損嚴重,而且這之前不知道已經被盧家人看破了幾本甚至幾十本《曾國藩家書》,因為盧家每個直係子孫都必須在圖書管理把這本書研讀很多遍,從小到大都不能停止。哪怕是盧先生自己到現在也仍然在讀這本書。盧家圖書館的館藏十分豐富,可是盧先生其實卻認同一輩子讀好一本書便可成就一番了不起的事業。這在他幾年前的采訪中提到過,那時候記者問他這一生讀的哪本書,他笑而不語,沒有回答。這也成為盧家發家的一個謎團,很多人都在打聽都想知道盧先生一輩子看的究竟是哪本書,所以,趙敏,我跟你沒什麼親近關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可是趙敏卻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夕陽的目光下她突然變得有些肅穆,整個人的氣質也隨之轉變,似乎短暫的陷入到某種回憶不能自拔。

唐林也已經安靜的坐下來,看著她等著她。

終於,她開始開口。

“你去過曾國藩故居麼?我經常去,如今那裡已經修繕一新,去的路上,有鄉野之氣從深廣的山嶺裡升騰,長輩說前往山海那邊的孔府,路途上也是有此靈山之氣。聽到這些一般我隻是笑笑過去,因為我不要相信這種有些牽強的說法。隻是曾國藩當時能從這樣一個偏僻貧苦的小山村以一介書生入京赴考,困知勉行,立誌自撥於流俗,曆儘宦海風波而安然無恙,實乃不易。然後到了地方先看到一個明亮的池塘,一麵湘軍“帥”字旗在春風中獵獵招展。曾國藩這樣一個人物,身處清王朝由乾嘉盛世轉為內憂外患接踵而來的動蕩年代,其生前身後,毀譽參半,始終讓人爭議頗多。早在曾國藩鎮壓太平天國時,即有人責其殺人過多,送其綽號“曾剃頭”。到“天津教案”,不少人罵他是賣國賊,但敬重他的人也很多,老先生曾言“愚於近人,獨服曾文正”,蔣先生對他更是頂禮膜拜,認為曾國藩為人之道,“足為吾人之師資”。左宗棠給他的挽聯是:“謀國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輔;同心若金,攻錯若石,相期無負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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