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二樓的櫃子

2017-02-26 作者: 嫣問寒
第93章 二樓的櫃子

“唉……”孫光明心煩意亂的撓撓頭,“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她消失的那個地方。”

沒有回答戴哲的問題,我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估計我們都沒辦法把“這個鬼是你哥哥”這句話說出口。而梵淵似乎對這些事沒有什麼反應,自己沉思著什麼事。

“你不是過陰人嗎?一個大活人還能白白的在你麵前消失?”為了避免和戴哲直接對話,我快走兩步擠到了孫光明旁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的愁容。

他聽我拿話激他,氣的翻了個白眼,回擊道,“你不也是過陰人嗎?那你把她找出來咯。”

“哼,你這個師父當的不厚道,每次都讓我衝在前麵,待會兒出什麼事我一定躲得遠遠地。”

“這次沒事,這次沒事,不就是找個人嗎,師父我會保護你的。”他嘴角一張露出笑來,回想起之前他笑著說沒事的時候總會有麻煩找上我,這次看他又這麼死皮賴臉的說話,總覺得又會發生什麼壞事。

要說這件大宅子的陰森之處,就是突然會無緣無故的起一陣風,而且是能讓人脊背發涼的風,空穴來風,此處必定有鬼,孫光明說沒有陰陽眼的人如果沒有和那隻鬼接觸一段時間,就算是拿著過陰人的令牌為陰間做事也不一定能看到鬼,所以陰間選擇陽間的人都會找到有陰陽眼的人,而這一類的人也更容易招鬼。

人看不到鬼,而鬼又有求於人的時候,通常借助於能夠感知到自己的人,所以說有陰陽眼的人從小到大就被各處的鬼魂騷擾,想想還是蠻可憐的。

有的時候,看到的太多,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我歎了一口氣,尤其是像我這樣,明明就沒有陰陽眼,怎麼就招惹上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了呢?

其實我也算是半個普通人,連我都能夠看出這個地方的古怪,那為什麼他們非要選在這裡拍戲呢?

我知道這種大宅子場地其實非常好找,無論是影視基地還是攝影棚後期製作,而且室內場景也是可以模擬的,要不是今天來了,我還不知道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會有這麼個宅子。

這裡全然荒廢,從外麵看就是個破敗不堪的地方,牆體都有些脫落,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年,說不必定有百年的曆史都不為過。

我們上到二樓,發現二樓比一樓還臟,一樓是攝影組收拾乾淨的,二樓到處是蜘蛛網,有一些閒雜的木頭,孫光明說當時他們覺得這裡太亂,收拾起來麻煩,所以就跳過了這裡的鏡頭,隻收拾了李雨齡鏡頭的那個房間。

說來也奇怪,這個宅子裡什麼家具都沒有,偏偏隻留下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實木櫃子,李雨齡就是在裡麵消失的。

“這個櫃子這麼顯眼,是不是什麼通往異世界的大門啊?”我突然腦洞大開,想起了今年超級火熱的穿越劇,馬桶穿車禍穿跳樓穿跳河穿,“是不是穿越了啊?”

好奇的想往櫃子裡看一下,被梵淵一手給攔住了,“你不怕?”

“連你我都不怕,這個破櫃子怕什麼?”我下意識的回答完了,才發現旁邊的戴哲細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目光緩緩地轉向梵淵的位置,沒說話。

我有些莫名的緊張,如果戴哲看到梵淵以後,會作何感想,這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他們拍這段戲的時候,把設備搬進來就已經占了一大片地方了,容不下我,所以我就下樓去等他們了,等到聽到騷動再上來的時候,大家都在找李雨齡,連個影子都見不著了。”孫光明回憶著,不解的說道,“我沒看出這個櫃子有問題,這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這一整棟房子都有問題。”一陣陰風吹過,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這裡是不是死過人啊?”

“聽說是的,這裡鬨鬼。”跟著我們卻久未吭聲的戴哲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雖說做好了準備,可是經他這麼一說,我很難不害怕起來,但想到梵淵是鬼差,沒什麼能夠逃得過他的法眼。

“的確有餘留的鬼氣,可是沒有鬼魂。”梵淵緊鎖著眉頭,目光一直在房間裡遊走,似乎是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結論。

“就是這樣說,”孫光明肯定道,也不管這裡有沒有外人了,直接看向梵淵道,“是看鬼差過來所以逃掉了嗎?”

“你之前不也沒有看到鬼魂嗎?”我問。

“我知道這兒有鬼魂,也總不可能翻箱倒櫃的去搜吧?”孫光明衝我揚了揚眉頭,“為師我在這個劇組裡隻負責看風水,不負責捉鬼,捉鬼……是要另外加錢的……”他說到這裡,有意無意的瞥了瞥戴哲。

戴哲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道,“找到李雨齡,我另外給你開工資,今晚就找,我不想事情鬨大。”

我翻翻白眼,這個孫光明還真是掉錢眼裡了,上次賣給我那瓶血就幾千塊錢,而且接的活兒也都千奇百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真的是在他身上印證了。

有了戴哲這句話,孫光明拍了拍胸脯表示包在他身上,然後才開始檢查櫃子。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從之前就想好了要開出這個條件以後才找人,如果這段時間李雨齡遇害了他也無所謂嗎?

那櫃子剛好隻容得下一個人站在裡麵,哎,真不知道編劇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好端端的愛情片還讓人藏到櫃子裡去。那個編劇叫什麼來著?

好像是李十六,導演剛才說這個拍攝地點是他選的,難道劇組裡不應該是導演說了算嗎?

我把這個疑惑說了出來,戴哲正在窗邊往後麵一大片孤山遙望,略略回了一下頭,“這是劇組的事,我隻管投資,不過聽說李十六就這一個要求,合同裡清楚地寫著要按照他的意願來決定拍攝的事。”

“其實合同這種東西基本就隻能算是一個參照品,稍微有些改變雙方諒解也就罷了,可是這場戲他堅持要選在這裡,說他就是按照這個房子來寫的,如果我們不同意,他會讓我們很難堪。”

戴哲頓了頓,想了一會兒又說,“李十六也算是有名的編劇,脾氣有些怪,導演也和他合作過,想著就是一場戲的事,就答應了。”

“怎麼?這和李十六有關係?”

我聞言,不敢肯定的看了一眼梵淵,見他蹲在櫃子前摸著櫃底的什麼東西,剛才我們的對話好像沒怎麼在意,我就對戴哲搖了搖頭。

正在此時,戴哲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轉過頭來露出了微笑——

“其實,我一直在想,人從物理上的角度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有沒有可能是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她,也就是說,隻是主觀角度上的消失了,而她還在櫃子裡,大家是集體出現了幻覺。”

“就比如說,現在你和你師父都能夠看到房間裡的那位先生,而我卻看不到,並不是他不存在,而是我沒有達到看到他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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