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有意探尋

2017-02-26 作者: 嫣問寒
第216章 有意探尋

“看夠了吧?”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渾身已經冰涼,身旁是抱著古琴看我的阿倍溟。

目光悲涼,是的,自打他拿到那把琴之後,就一直這樣悵然若失……

我耷拉著眼,從地上坐起來,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阿倍溟,原來有這麼一段過去啊?

“後來怎麼樣了?”我情不自禁的問。

真的很好奇。

“你什麼時候有這個能力的?”他問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見我一臉不解,他也懵了,“你的靈魂能夠窺探我的回憶,這一點你以前也能夠做到嗎?”

“是不是這把琴?”我指著他手裡的古琴問,“我是聽到這琴聲才突然墜進去的,像是做白日夢一樣。”

“不,雖說古琴可以作為媒介,但你自身沒有這樣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回憶裡沉墜這麼久的時間。”

我心裡想著,這種感覺和姝兒占領我身體的時候有些相似,會不會和姝兒還有紅忍有關?

“不過沒關係,要是我不希望你繼續呆著,你早就出來了。”阿倍溟嘴角一揚,有些惆悵的歎息道,“唉,現在總算有一個人知道我的過去了。以前不願意彆人知道,可是長久的憋在心裡,真的是很難受啊。”

他捂捂胸口,仿佛真的覺得沉悶。

“我出生在阿倍家,不過母親並不是名門女子,是父親從外麵意外結識的普通人,生活在繁華的東京。那時我父親的妻子已經有了一個比我大二十歲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哥哥。”

“我哥哥已經生有一個兒子,年齡尚小,後來我父母和哥哥嫂子外出時喪生,留下了那個孩子,也就是你見到的阿倍岬。也正是因為阿倍老爺害怕自己哪天撒手而去的時候,無人繼承他的衣缽,那年十歲的我就被帶回了青木原。”

“阿倍老爺問我想不想繼承阿倍家的陰陽術,那時我一心隻想回到母親身邊,我說我不願意。可是願望還是落空,沒能離開青木原,隻能被迫跟隨著他學習一些小小的術法,但是我對於傳承陰陽術從來沒有過想法。”

阿倍溟一邊講著,一邊深深的回憶,美妙的情緒從他臉上呈現了出來——

“我遇到了慶子,一切都變了。繼承阿倍家的陰陽術,需和神社的巫女結合,也就是說,阿倍岬如果成為繼承人,注定了要娶慶子。可是無奈的事就在那個時候發生了。”

“你喜歡慶子,還有,阿倍岬並沒有愛上慶子,是嗎?”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不僅如此,他的戀人還把慶子給殺了。”

阿倍溟儘量平複心情說出這話,可是眼中還是湧出怒意,似乎習慣性的。

我驚訝,“這就是剛才慶子出現在地府裡的原因?”

回想起那雙純淨的雙眼,我情不自禁的說了句,“真不知道那個歹毒的女人長什麼樣!”

“你既然已經看到這裡,何不接著看下去?”阿倍溟彆有意味的笑了一下,歪著頭看我,“當作我免費的請你看了場電影。”

“真的?”我略有懷疑,但是他沒遲疑,很快琴中彈出了幾個音符,並教我,“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放鬆的,用你無形的眼睛盯住前麵的黑暗,你會感覺到一陣陣眩暈……”

果真如他所說,腦中一陣眩暈,隨後,就聽到了一個聲音,非常混亂,好像是女人的哭泣,甚至是嬌嗔——

“為什麼不肯?為什麼不能夠帶我走?”

“我不信你對我沒有感覺,就不能為了我奪回屬於你的位置嗎?”

我辨認出了這個聲音,是慶子還有鼻尖襲來的異香,沉入回憶裡的感覺,似乎比剛才更加真實了,甚至,就好像確確實實發生在了我身上一樣。

可是,我什麼時候擁有這種能力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睜開眼,慶子的哭聲卻消失了,眼前所見仍是阿倍家的宅邸。

似乎下了一*夜的雪,攢了厚厚的一層,再者家宅坐落在青木原,因此更顯冷清了。

“……你讓我很失望。”

我認出這是阿倍老爺的聲音,看樣子情況不容樂觀,地上很涼,大概那屋的氣氛也像室外的溫度。

我聞著聲音走進宅子裡,悄悄的走了進去,像是怕打破一個封閉的結界似的。

結果一進去,就看到兩旁坐滿了人,一邊是阿倍溟和慶子,一邊是阿倍岬和一個陌生的女孩。

那女孩穿著一身校服,和慶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她悶悶的低著頭,緊緊挨著阿倍岬,有一瞬間她抬眼望到了慶子,又匆匆低下頭,咬著嘴唇,看樣子很是局促不安。

“阿岬,當著我的麵,向你的未婚妻道個歉。”阿倍老爺的語氣清平,眸中卻帶厲色。

我感覺到阿倍岬身邊那個女孩的身子微微垮了下去,很無力的樣子。

氣氛很壓抑,所有人的目光都低向自己的雙腿,有些透不過氣來,緊張的連呼吸的頻率都忘了,小心的呼吸著,隻覺得越來越缺氧,於是,長長的呼吸著。

沉默著。

最緊張的,是那陌生女孩,和阿倍岬。

我又看了一眼那女孩,發現她依舊低著頭。

阿倍岬沉默,一句話也不肯放出口,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良久,那女孩說話了,“阿倍爺爺,都是我的錯,請您不要責怪阿岬,我會離開阿岬的。我為我做的事道歉,請您允許我離開這裡……我的家人會擔心。”

她強製著不讓自己的聲音發抖,但是大家都聽出來了,甚至帶點哭腔。

“離開這兒?回家裡去?”阿倍老爺笑眯眯的反問道。

她立刻點點頭。

“你知不知道織田慶子小姐到底是誰?”

“是,我知道,她是您的準孫媳,是阿岬的未婚妻。”她捏緊手,話說的更加鏗鏘有力了。

“她不是!”

突然聽到阿倍岬從牙縫裡擠出這些字,有些怒氣。

阿倍老爺似乎愣了一愣,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細長的眼角抬了起來,好像不再有耐心了,慶子扯著和服緞子,手心裡全是汗。

“土包子,我才沒有這樣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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