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懲罰

2017-02-26 作者: 嫣問寒
第217章 懲罰

“土巴巴的衣服,真是醜死了,沒有學曆,英文單詞一個也不會,到班級裡真的很丟臉,整天跟著我,煩死了……”

“阿岬!”阿倍溟忍不住了,一聲嗬斥,把話給打斷。

自己雙腿上,手已經捏白。

“我不愛慶子,慶子也不愛我!”阿倍岬狠狠的說。

我明顯看到慶子的身體顫動了一下,目光怔怔的往他看去。

是啊,不愛。

如果這種態度下都死皮賴臉的去愛,對自己不是一種作踐嗎?

她愛的,一直是那個尊敬她,愛護她,願意默默守護她的人。

沒等阿倍老爺發怒,陌生女孩立刻麵向小司,對上小司的眼睛,更加哽咽了,“阿岬,請不要再和我交往了,我,我配不上你。不管是女朋友,還是妻子,都隻有慶子才可以!我……對不起!”

“芽衣,你在說什麼!”

阿倍岬麵露惶恐,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向老爺服軟,臉上不可置信。

“可是我告訴過你很多次啊,我希望你明白,我不希望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

“為什麼哪裡都有你?”怒的發紅的眼睛,急而轉向慶子,“為什麼要定下這麼令人作嘔的婚約?為什麼要陰魂不散的跟在我身邊,你在神社待得很好,為什麼要打擾我和芽衣?你這麼處心積慮的,就是為了拆散我們嗎?”

他的情緒還在不斷加熱升溫,就像火堆一樣,終於燃燒了,燃燒的愈來愈猛烈。

“我……我沒有……”就連慶子的聲音,也被這怒火湮滅。

“芽衣,不要害怕,我們走!”

他把芽衣拉起來,不容一點質疑,沒有回頭看一眼,便往門口衝去,呼啦一聲劃開門,那聲音就像他生氣騰騰的怒火,這怒火從房間燒到院子裡。

我身側久坐不動的阿倍溟突然嘩的一下站起身來,招手示意,便有人從四麵八方上來把阿倍岬架住了。

“放開我,你不可能永遠把我鎖在這兒!”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從這裡出去。”阿倍老爺的聲音遠遠的放出去,比嘶吼更雄厚,比呐喊更凶暴,這一聲震懾,使宅邸中安靜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如果他的聲音是箭,那周圍就沒有活著的人了。?

阿倍溟此刻上前道,“父親,我猜阿岬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也許光是被花朵的外貌迷惑了,竟然看不見慶子小姐身上受的是什麼傷。這樣,因此更不能明白您的苦心。”

說話間,有意無意的將目光往芽衣身上看。

“你什麼意思?”阿倍岬看阿倍溟的眼神也充著些許敵意。

“芽衣小姐當然不知道慶子巫女的身份,因為你的有意遮掩,和在學校傳的流言,因此隻以為她真的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因此今天下午的時候,放學路上就趁機將慶子拖到了學校後麵的水塘裡,淹死了。”

阿倍岬的雙目因震驚而睜大,轉眼想慶子看去,又白又腫的臉,濕漉漉的衣服和未乾的淩亂的頭發,似乎都在透露著一些什麼。

芽衣聞言,死死的咬著嘴,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見到這對狗男女如此,雖然不解恨,但還是興奮了一把。

“你應該記得這把鞭子。”阿倍老爺笑眯眯的從桌底抽出一跟細長的黑色皮鞭,“難產而死的黑色母牛身上剝下一塊皮,製成這種不易損壞的皮鞭,雖然有些磨損了,但是力量不減。”

“知道為什麼是牛皮嗎?寓意教訓初生牛犢,也許是這樣吧,可能還因為牛皮又臭又硬……”阿倍老爺話裡帶話,什麼事都總是另有所指一樣,眼角眯了眯。

“這鞭子抽起人來不是肉身上的疼,而是靈魂的難過,它能讓人感受到靈魂分裂的疼、在母親子宮裡生長時的疼、死亡的疼、窒息的疼……”

人們架起阿倍岬,冬日冷的刺骨,他額上卻有汗珠,衣服被掀到後頸處,以便更好的下鞭。

就像刀俎上的肉。

也許這樣的人,生就是家族的一塊肉,持刀人在長輩。

……

“阿溟。”

阿倍溟聽到老爺子叫自己的名字,意識到自己有些恍惚,匆匆應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打累了,阿倍老爺把鞭子交予身邊的管事,說道:“把他拉下去,彆讓他出來。”

這時的阿倍岬已在半昏半醒間,顧不上掙紮了,連口頭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他垂頭喪氣似的,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父親,她怎麼辦?”阿倍溟看著早就已經嚇得跪在地上不斷乞求的芽衣,試探著問道。

“阿溟,今天這件事,你辦的很好,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老爺的話說得很平和,好似他手裡端的那杯熱茶。

“阿溟……”遠處在房裡沒有得到準許出來的慶子,發出了低低的喊聲,似乎,是在乞求。

阿倍溟有些愣神,向老爺告了退,老爺卻發話了:“阿溟,彆讓我知道你在幫她。”

“這是自然。”阿倍溟回道。

我心裡暢快,這個叫芽衣的惡毒女人,是必死無疑了。

阿倍老爺的身影在暗處消失,阿倍溟緩緩走向地上那孱弱的身軀,手中冒出一個黑紅色的影子,躥向她的身體,緊接著,連一聲哼叫都沒有,就已經奪去了生命。

“阿溟……”慶子的聲音弱弱的,似乎滿是憐憫。

“慶子,如果是要下地獄,我會替你去下。可是我不能夠放任任何人傷害你。”

……

獸腳青銅香爐裡飄出印度沉香燒灼的陣陣煙霧,說得上有些怪異的味道,白色如霧似幻的這種味道以柔和的姿勢竄出銅爐,升騰了很長一段時間,又在半空中漸漸消失。

但沉香的味道還是侵占了這個房間,麵前的畫麵一轉變,我就聞到了。

“阿溟,你不是已經放棄了嗎?”

“如果現在重新拿起來,還有這個機會嗎?”

“阿溟……”老人家歎了一口氣,“我不是傻瓜,看得出你和慶子情投意合,但是你知道,她必須嫁給阿倍家的繼承人。”

“不能夠是我嗎?”阿倍溟斬釘截鐵的說,“如果是我放棄的,而不是你放棄我的,那我就能夠重拾起來!我的術法,不比阿岬的差。”

“你錯了。”阿倍老爺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阿溟了,現在的你,已經掉了價。”

“但是,如果你能夠替我去辦事,回來以後,迎接你的新娘,就一定會是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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