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淵?”
我驚覺不妙,他一雙大手已經撫上了我的肩膀,就要褪我的衣服。
冰涼的手貼在我熱的發燙的身體上,相得益彰,膚與膚的接觸摩挲著我的感官。
“梵淵……”我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叫他,有些柔柔的嬌嗔。抬起頭來往房間門口看去,外麵的燈還亮著,也就是說辰軒還在外麵。
被撩起的衝動一下子就沒了,連忙轉身朝向他道,“你怎麼還來找我?他在外麵呢!”
“夫人說的怎麼跟我是奸夫似的?”他一點不以為然,順時一雙大手摸上我的臉,那紅色刺青一貼近,就瘋狂的吻了起來。
我回應著,心裡緊張的不行,生怕外麵辰軒聽見,喘著粗氣推他,“他就等著你來呢!”
“怕什麼?夫人怕我贏不了他?”他依然一無事事的玩弄著我的發梢,好像被抓的人是我不是他。
“他鼻子很靈的!”我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時的往門口望去,生怕突然有人闖進來。
記得當時和他們剛認識的時候,辰軒光是聞了聞我的被子,就知道有隻鬼和我一起住過,萬一這回……
“唔……”梵淵像是吃了春*藥似的,一言不合就又開始了激烈的吻,雙手還不老實的摸索著我的衣物。
良久,被子裡兩具軀體就一絲不掛。
我一邊心裡擔憂,一邊又很難抗拒心底升起的原始衝動,可是梵淵依舊旁若無人的運動著,久而久之,我也停止了拒絕和勸慰,一心一意的投入到生理與心理的升華之中……
就在我全心投入的時候,一陣輕緩的敲門聲突然打破了這場和諧,伴隨著辰軒疑惑的聲音,“小槐,你睡了嗎?”
聲音很輕,正好是那種熟睡吵不到,醒著就一定聽得到的分貝。
他發現什麼了嗎?
我感覺到梵淵的身體也明顯僵了一僵,他的臉龐微微一側,像是考慮著什麼,或者要聽他繼續說什麼,我以為他要停下,結果兩三秒鐘以後,他一個吻輕輕落在我額頭上,“我們繼續。”
我死命的搖頭,梵淵卻熟視無睹,繼續著他的動作,好在我屏住呼吸,總算聽到了辰軒遠離房門的腳步聲,不由低低的鬆了一口氣。
到了最激烈的那一瞬間,兩人都明顯在壓抑著自己叫出聲的衝動,而就在這時我才猛地想起,為什麼他又撒種子?
我肚子裡不是已經有個種子發芽了嗎?!
想拉住他說這件事,他吻住我的脖子,邊喘氣邊說道,“剛才有個女人誘*惑我,還好我坐懷不亂,不然晚節不保!”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的話吸引了過去,有些不滿道,“有個女人誘*惑你?是誰啊?”
他正閉著眼睛養神,聽我話中帶著醋意,嘴角一下子就笑開了,“我來找夫人解饞,這還不夠嗎?”
“不夠!”我抱住他,“我要你陪著我,我不要你去見彆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大概腦子還沉醉在剛才的歡欣之中,迷迷糊糊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略顯嬌縱。
他身體一顫,然後睜開了那雙深沉的眸子,“隻是路上遇到的小妖,道行低的很,不足以夫人吃這麼大的醋,她連夫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隨即將我扣在他腰上的手慢慢拿起來,然後無所事事的盤玩著,像是欣賞一件玉器似的,摩挲著,親吻著。
“梵淵,我懷孕了。”
他的動作猛地停住了,不可置信的抬眼看我,目光凝固。
“孩子……”他嘴唇蠕動著,可是最終也隻吐出這兩個字。
隨即掀開被子穿好衣服下了床,麵色顯得嚴峻非常。
就在我的心弦緊繃,以為他不想要這個孩子的時候,他突然會心一笑,轉身來抱住了我,這一變化速度,霎時間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有孩子了。”他特有的雄性嗓音壓得很低,伴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聽上去似乎很激動,扶在我肩上的手也是僵直著,不斷重複道,“我有孩子了。”
我心裡忽的升起一種奇妙的感覺,像是初入這所房子時候的那樣溫馨,他冰冷的氣息環抱著我,流露出的卻是再火熱不過的情感。
真的難以想象,他的反應像是激發了我潛藏在心內的衝動一樣,如果他願意,我就願意,他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周舟對於萬先生,那個時候也是如此吧?
一個愛的結晶在自己的身體裡凝結,且不說多麼神奇,隻是想一想就有滿滿的幸福感。
一個懷抱,便足以把自己整個身體交付與他,也包括這個孩子。
我情不自禁的熱淚盈眶。
“梵淵,想不到你還是來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正在動情之間,門口卻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但見辰軒不知何時已經開門進來了,一臉怒意的看著我,而我和梵淵卻還傻傻的抱在一起。
“把衣服穿上。”梵淵淡淡的在我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站起身,伸手擋在了我的麵前。
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辰軒身後卻帶著兩三個跟班,沒看清樣子,但是是地府打扮。
我怕梵淵護著我受傷,連忙鑽進被子裡把衣服穿上。
隻聽見被子外麵一陣交火聲,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辰軒手中憑空生出一個黑紅色的箭,直直的射向梵淵。
我不禁想起在醫院的那隻黑紅色的箭,還有梵淵躺倒地上消失的場景,一下子慌了神,忙叫道,“梵淵小心!”
身體下意識的撲了過去,他見我衝了過去,忙轉過身抱住我,很輕鬆的抬手,一個冰藍色的球體瞬間凝聚起來,消散了那支紅箭。
“夫人還是先照顧好自己。”他輕笑道,然後伸手把我襯衫上鬆落的扣子重新扣上。
我有些懊惱的咬了咬唇,心裡的石頭立刻落了地,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醫院裡的那個梵淵不過是個分*身,明明一抬手就能化解的險境,剛剛我突然撲過去反而給他分神添了麻煩。
不過好在是梵淵,要是換做彆人,大概自顧不暇吧?
“辰軒,你才上任多少天?扳著手指就能數吧?”梵淵的語氣無不儘顯諷刺,眼皮抬也沒抬的冷哼道,“你根本打過我。”
我眼見辰軒火辣辣的目光在梵淵攬住我腰際的手上定住了,胸膛快速的起伏不定,怒不可竭的模樣,似乎很快就要發作,忽然,一個聲音自他身後飄了過來——
“他打不過,我總打得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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